第132章 紫氣東來三千裏！浩然大宋的震動與矚目

    金山寺中。

    楚墨神色淡然，心學法在這一刻施展，讓他窺視到了太多太多。那一道道神異至極，蘊含着各種各樣情緒的窺視目光。

    有來自天上的，也有來自於周遭的。

    “……儒家。”法海艱難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卡在喉嚨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怎麼可能，區區一個讀書人，甚至未曾踏上儒道之路，怎麼會突然成爲了聖人？！

    雖然，以往也曾經存在未曾修行儒氣的讀書人，一朝頓悟，百氣貫通，一步一境，最終成就儒聖，威壓一世。但是那些人至少是儒道領域的絕世奇才，在年幼時期就展現出了那種超凡風采。許仙以往可從未出現過這種潛質！

    還有……爲什麼被五帝選擇的人，同時還會變爲儒道聖人？法海大腦徹底混亂，甚至懷疑自己處於睡夢之中，實在是面前這個人身上出現了太多太多與他常識相駁的事情。

    “斷！”楚墨吐出了一個字，虛空震顫，他斬斷了所有窺視此地的目光。

    紫色技能：萬世師表！

    他的身上縈繞着一層幾乎凝爲實質的金光，這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沛然功德，足以隔絕外界的一切惡意與感知。

    這一技能，象徵着楚墨曾經教導的天下人，不僅對儒氣，以及儒道法擁有着超乎想象的增幅……更是讓楚墨獲得源於天地的善意！

    即便是仙神又如何？此刻截斷他們目光的，正是這片天地本身的意志！是這片天地在寵溺和庇護楚墨。

    下一瞬，楚墨的身影赫然消失。

    法海面容陰沉，他轉動着手中的佛珠，卻並未追趕。他能夠感應到楚墨身上的氣息，自持現在若是想的話，能夠壓下楚墨一籌！但是這有什麼意義？

    成爲儒聖的那一刻，那人便已經脫離了棋子的範疇，是這片人間，註定踏上巔峯的儒道聖人！

    是，他現在是可以強行出手，能夠將對方扣下！甚至全力施展之下，未必不能讓其強行出家……但是消息傳出，金山寺迎來的，將會是這片浩然天下所有儒道中人的敵意。

    更不用說……那璀璨耀眼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金光。法海甚至懷疑，自己的法眼是不是出現了問題……他實在無法想象，究竟得幹什麼，這才能有那般的龐大功德！

    孔聖人教化天地，也不過如此吧？但是，許仙能夠成爲儒聖已經很離譜，總不至於能夠成爲堪比孔夫子的存在吧？他憑什麼？他以往明明什麼都沒幹啊！總不至於和蛇妖結個婚，就能獲得那般恐怖的天降功德吧？！

    “佛祖，”法海緩緩轉身，看着大雄寶殿之上的佛祖金身，眸子之中浮現出糾結與惆悵。

    許久之後，他呢喃道，“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

    楚墨的感知無限的擴散，偌大的鎮江府，在這一刻全部都映入他的腦海。

    每一絲每一縷的妖氣，都被他敏銳把握。

    楚墨突然出現在了一處院落中，周遭僕人打掃府邸，彷彿未曾看到楚墨的出場一般。

    他從容邁步。

    門戶無聲無息的打開，楚墨進入客房，看到了兩條正在纏綿的身影！

    肥頭大耳的富商臉上掛着癡迷的笑容，而趴在他身上的，在楚墨的感知之中，赫然是一隻黃鼠狼。同時這黃鼠狼身上帶着濃濃的血氣，煞氣，在強行汲取富商的陽氣。

    楚墨額前神光一閃，黃鼠狼頓時神魂俱滅！

    楚墨無聲無息的走出府邸，沒有顧及身後富商發出了淒厲慘叫，又進入了下一處地點。

    小半炷香時間後，鎮江府三十七處妖怪聚集之地，皆是被他掃蕩一空。雖然此世也與白娘子結緣，但楚墨清楚，許仙和白娘子的緣分真的僅僅只是一個特例。

    大部分的人與妖，本質上都是妖魔，貪圖人的陽氣，貪圖財富購買的修行資源。只顧着用妖惑之術，肆無忌憚的榨取利益！

    在心學感知之中，雙方是否兩情相悅，妖魔手上是否沾染血債，他一目瞭然。介於此世身份，如若人妖兩情相悅，手無血債，他也不是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只可惜！

    “快結束了。”楚墨凝視着天空方向，眸子之中浮現出了一抹悵然。額前的神光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然紫光。

    格物法！

    與此同時，原本就已經遮隆在天穹之上的紫氣，在這一刻再度沸騰。

    這恐怖的場景，贏得了本就譁然聲一片的鎮江，乃至於江南東路百姓的震驚。

    因爲宋朝注重文教，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很清楚，聖人出世究竟是什麼異象，同時又意味着什麼。

    “太好了……聖人！我大宋又一尊聖人出世！”

    “爲什麼之前明明已經出現過了一次三千紫氣……現在又重新浮現出了紫氣？是我出現了幻覺？或者是其他什麼情況？！”

    “難道……是類似於兩位程家聖人的情況？”

    此言一出，頓時引發周圍一片寂靜。

    宋朝的二程，程顥，程頤兩兄弟，皆爲儒道聖人。是歷史上極爲罕見的，擁有着血緣關係的聖人……

    尤其是程頤，他逝去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區區百年，他的名聲在當前時代，仍然未曾消散，幾乎可稱之爲傳奇。

    “是誰？究竟誰成爲了當代的聖人……難道是，李綱？”一處茶館，一個白髮老者撫摸着鬍鬚，眉頭皺緊，“不對，他現在應當還在汴京……李邦彥他們，因爲相同的原因，也不可能是。”

    “江南東路的大儒……不可能啊，江南東路如果真的存在有資格跨出那一步的存在！我必然知曉他的文名才是……”

    畢竟，那等人物，必然要傳課授道，這才能儒養萬文，有踏出那一步的資格。

    更不用說……還是兩位了！

    “要不然我現在。”老人赫然起身，但隨後，他的神色發生了些許變化，看着那沖天的儒氣與三千紫氣一同急速的收斂，最終消散一空，再無蹤跡。

    “是因爲，不想與外人相見，所以用這種方式傳遞自己的想法嗎？”即便老人再怎樣不甘，此刻也只能坐下，發出一聲帶着些許不甘的嘆息。

    即便他再怎樣渴求知曉那人的身份，卻也不敢妄自得罪……無論他身份怎樣高貴，也不可能貴過聖人。

    當代的活着的聖人，是儒家士大夫的領袖！

    尤其是，在這個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聖人的地位更是被推崇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

    汴梁。

    朝堂之上。

    宋欽宗趙恆高坐於皇座之上，內心有着喜悅，也有着惆悵與恐懼。因爲他知曉，他的父親之所以將皇位傳給他……便是因爲此刻的天下，已然危機四伏。

    “諸臣，可有誰教朕，擊退金軍之法？”趙恆掃視着下方的衆多文臣，結果發現，他們此刻竟是魂不守舍，時不時的擡頭看向南邊方向，臉上帶着驚疑不定。

    “諸位！”趙恆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嚴肅。

    宰相李邦彥恍然驚醒，臉上帶着亢奮與激動，“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臣感受到南邊方向，神氣橫空，紫光斐然，有儒聖出世！”

    “什麼？！”趙恆愣了一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確實如此！”同爲宰相的張邦昌，拱了拱手，臉上帶着激動，“若是儒聖相投，或許可解此刻金兵圍城之危！”

    下一瞬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之聲，不絕於耳。

    “來人。”趙恆臉上浮現出狂喜，甚至因爲激動而浮現出了一抹潮紅，他顫聲道，“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尋到這位儒聖，朕欲將其拜爲國師！請其解救我，大宋之國運！”

    ……

    而此時此刻。

    楚墨平靜的凝視着自己的壽命列表。

    【壽命】：妖壽：一萬八千二百一十年，人壽：三十年

    “三十七個妖怪就有這麼多壽命……這個時代的妖怪的平均修爲，還是很高的嗎！”

    楚墨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始了加點。

    【第一年，你運轉天人寶典，踏上修行之路。】

    【第五十年，你成功突破成爲超脫第一境！】

    【第四百三十年，你再度回到了超脫第十境！澎湃的力量在你體內流淌，儒聖帶來的精神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與修爲等同。】

    楚墨借來的英靈力量雖然已經接近了臨界點，但是終究未曾散去，所以他現在仍然是擁有着五帝神性加持的天命之人。與天地契合，修行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

    甚至因爲天地壓制更輕的原因，楚墨的突破速度，還要超越在元末明初修行之時。

    【第一千年，您修爲圓滿，即將突破人仙境界，但是您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

    這並非是天地的極限，而是天穹之上，似乎孕育着雷霆，隨時都要降下！】

    楚墨瞳孔微微收縮，凝視着天空方向，短暫思考之後，選擇了廢棄重修。

    【第七千八百二十年，您第十次重新修煉到了超脫第十境巔峯。您停止了修行！】

    楚墨輕吐一口氣，那種超乎常人想象的神性氣息，在這一刻消失不見。英靈干涉結束了！

    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仍然有一種超越常人想象的浩然正氣。體內氣血沸騰，霸道而剛烈。

    人間之聖！

    武道之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