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做喜歡的事就不辛苦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文屹字數:2017更新時間:24/06/29 13:47:10
李文軍說:“你怕無聊就帶本作業或者書,蚊子不怕,我有日化廠的新型防蚊水。”
李謹言拗不過,只能拿了一本數學跟上了李文軍。
李文軍拿了兩輛山地車,遞了一袋東西給李謹言,出來:“來自行車廠的新山地車,我沒時間去看自行車廠了,他們送了這個給我試騎。你也幫我一起檢驗一下。”
李謹言覺得有些新奇:“自行車還有什麼好檢驗的。貴的和便宜的除了材料更好,輕巧還有什麼不同麼?”
李文軍:“有,區別大了。你出生的時候,家裏已經有車了,沒坐過以前那個二八大槓。你姐姐就坐過。因爲當時的市場要求和經濟水平,這個車作爲主要貨運和客運的交通工具,價格還不能太高,所以只要結實就行,不講究舒適度。現在不同了,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客戶分級很多。有些人追求極致,有些人覺得差不多就行。所以製造商們就不得不製造出分級複雜的產品。以後客人的要求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高。你回想一下小時候的玩具和現在的玩具,都已經天差地別了。”
李謹言恍然大悟,點頭:“也是。”
李文軍說:“光拿剎車來說,便宜的車是輪剎,貴的車是碟剎,輪剎作用在輪轂上,主要優勢是輕,容易維修。缺點是在潮溼的環境下容易出現打滑,剎車不靈。因爲要用鋼絲,所以需要定期調試更換。輪剎也分了吊剎、V剎、鉗剎。碟剎在剎車碟片上。剎車效果好,遠離地面不受潮溼影響,缺點是比輪剎重一點,成本高。碟剎又分爲機械剎車和液壓剎車也就是油剎。油碟剎的靈敏度和可靠性現在是最好的,也最貴,因爲要裝液壓器。剎車不好不僅影響安全和舒適度,也會間接影響騎行速度,因爲騎車的人心裏對剎車的距離和穩定性是有數的,當剎車不好的時候,爲了防止出事故,就會有個心理速度上限。”
李謹言試了試自己手裏那一輛的剎車:“是很不錯。”
李文軍跨上去:“還有減震。氣壓避震、彈簧避震。彈簧避震之前就是在坐墊下加彈簧,不顛屁股。後來在車架上也加彈簧,不能說沒有效果,只能說聊勝於無。現在高端車就用氣壓避震了。回彈強度可調、重力輕。可是結構復雜、維修保養比較麻煩。”
他們騎着出了小區。
李文軍卻不出聲了。
李謹言問:“爸爸,還有嗎......”
李文軍:“我怕你覺得太枯燥。”
李謹言:“不會,我覺得很有意思呢。”
李文軍:“好,那我就講下去了啊。還有變速,自行車前變速器按照控制的位置,又稱爲前撥後撥,前撥有上擺式前撥、側擺式前撥、直裝式前撥和E型支架式前撥。後撥有外變速後撥和內變速後撥。按照指撥的方式分爲分體式指撥。分體式指撥是指用於調整變速系統的指撥與剎車手把分離形式的指撥,主要分爲剪刀式、鍘刀式和轉把式。反之就有連體式指撥,分爲傳統連體指撥和雙控指撥。”
李謹言:“我們用的是哪種。”
李文軍:“我們用的是分體轉把式外變速後撥變速器。六百多,十二速。我們的自行車廠也有生產幾十一套的變速系統,就是三速或者四速的。”
李謹言小聲驚呼:“一個變速器都這麼貴?”
李文軍笑:“霓虹國原產的禧瑪諾變速器最貴的要幾千,別的國家還有更貴的。今天我們騎的這輛車已經是專業賽車級別。整車拿下來要幾十萬。崔克蝴蝶自行車價格幾千萬,比大多數汽車都貴,不過那個是極端現象也很少人去買。各個部分零件配件也分了很多不同檔次價格。就一個最簡單的輻條,有普通鋼輻條,有變徑輻條,中空鋁輻條,碳纖維輻條。價格從幾百一根到五毛錢一根不等。”
李謹言感嘆:“這麼多東西.......這些最初是誰想出來。”
李文軍:“就是一代一代車,客戶有要求,推動製造商改進,或者製造商自己試用發現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就慢慢越來越舒適,越來越先進。總而言之在順應市場的前提下,最後能走在市場的前面,想得比客戶要更多。”
李謹言微微點頭:他有一種感覺。李文軍在見縫插針的向他傳授自己的經驗。
騎到崗亭,上面就太陡峭,只能走上去了。
爬了快一個小時才到水庫邊。
李文軍拿出一個小板子,一抖就成了個小靠背椅。
他又合上,再一抖,又合上,如此幾次。
李謹言知道肯定是家具廠送來的樣品,他在試用。
李文軍說:“設計挺有意思的。不知道穩不穩。而且我感覺會夾肉。”
李謹言也從包裏拿出一個,好奇地看了看,也打開放在地上。
李文軍又從袋子裏掏出兩根伸縮魚竿打開,拿出魚餌,邊掛餌邊向李謹言介紹:“材料廠的最新高強碳纖維和手工藝品廠的仿真魚餌。這個魚餌不但外形像紅蟲,觸感和口感也像。我今天特地帶來,跟真的紅蟲比較一下。”
李謹言嘆息:“爸爸。你好累啊。即便是休息的時候也在不停地試用產品。”
其實家裏還有家電廠送來的各種小家電,有時候一樓和二樓的掃地機,擦玻璃機都有三四個不同型號。
而且還都是使用過很多次的成熟產品。
李文軍都是放進去,開了電源,把門一關,等下來看效果。
李文軍卻不坐在椅子上,而是在旁邊草叢和兩個人身上都噴了一大圈防蚊劑,直接坐在草地上,往後一躺,用胳膊枕着頭望着天,說:“還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不會覺得累。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想專心學習,卻被人不停騷擾,那個時候就覺得很累,總想逃走。”
李謹言想問怎麼會有人敢騷擾李文軍。畢竟在他心裏,李文軍簡直就是戰神一樣的存在,無論是辯論還是武力比拼,都不會有人能欺負他。
可是他又怕自己勾起李文軍的傷心事,所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