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們期待的未來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昔年瞳影字數:2569更新時間:24/08/01 18:58:47
    送走了趙妤曦之後,在同學的房間裏,徐縈則開始講述她的心理歷程:“她看見了就看見了吧,這件事不是由我們主導的,是她主動做的,我們並不知道。你想一下,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旁觀者會怎麼想呢?旁觀者肯定會覺得是趙妤曦吃虧了。所以啊,不用太在意這件事。不知道用旗幟做的衣服能不能阻擋趙妤曦的視線,等以後有機會了我試一試吧。”

    “嗯,我明白啦。”

    “不過,趙妤曦看到了,我卻沒看到,我吃虧了,對吧?”

    “啊?”慕正光想了一下,同學好像確實有點吃虧。

    “我開玩笑的,不,也不全是玩笑。等你覺得什麼時候時機合適了,我們再一起做這件事,好嗎?”

    “好。”慕正光有些於心不忍:如果你用音符看了我,雖然我會覺得不舒服,但也能接受。可是,我不想用音符觀察你,所以你也不會用音符觀察我。你做好了準備,我卻沒做好準備,又要麻煩你等我了。

    徐縈則明白他的糾結之處,她不想讓同學繼續糾結,便轉移了話題:“先不說音符的事了,說一說工作的事吧。我們的權力,遠超以往。這種權力不能被我們浪費,我們要做的事比以前更多,也比以前更難。”

    “嗯。我們共同學習如何使用權力。”

    “用我們的權力、我們的能力、我們的想法,改變一些人,改變一些事。”

    以前,她只是手握印章,但她還沒有得到印章包含的所有權力,現在,印章與城市都來到她的手中,若仍舊什麼都不做,那就太可惜了。

    慕正光曾經想過僅在工作場所使用印章,這種用法和“浪費”沒多大區別。聽了同學的創意,他也有些心動。這份明顯超標的權力固然很可怕,但值得慶幸的是,這份權力在他手中,他有必要讓更多人體會到不被壓迫的感覺。

    趙妤曦告別了妹妹和弟弟,但她可沒有告別科學院。科學院裏還有兩個人,也是她想見到的。

    “你看過飛船殘骸和外星人的筆記嗎?”

    “你是說那塊木板對吧?我看過了,怎麼了?”蔣孟汐一般不用“筆記”來稱呼那塊木板,筆記是爲了便於其他人理解而起的名字,木板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完整的A97號遺物。

    “那塊木板是從殘骸裏取出來的,殘骸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磁場或力場?”

    “應該沒有吧。你看出什麼了嗎?”

    “我什麼也沒看出來。木板上的刻痕代表着什麼?”

    “代表時間、空間,可能是外星人生前去過的地點。”

    “飛船裏的結構和部件都變成黑色的了,爲什麼木板沒變色?”

    “也許那位外星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付出慘痛的代價保護了木板。你對木板很感興趣?要不你帶回去研究研究?”

    “我對木板不感興趣,對木板感興趣的是徐縈則。”

    “爲什麼?難道她看到了特殊的磁場和力場?”

    “不,她看到了類似情緒的東西。”

    “也許是她比較感性吧。木板和殘骸裏確實藏着一些東西,但從來沒有人說過那是情緒。靈魂實驗室、第二類能力實驗室裏的工程師看過木板,他們看到的東西和情緒沒有任何關聯。”

    “他們看到的是什麼?”

    “有個人說看到了一個怪異的影子,我們讓他把影子畫下來,但是畫不出來,我們找人看他的記憶,也什麼都看不見,你說奇不奇怪?”

    “等一下,你們研究木板和殘骸是爲了什麼?是爲了有一天和外星人溝通嗎?”

    “不是。只是因爲科學院裏有些人對此感興趣,所以就開始研究了。和外星人溝通不是最終目標,等我們都到四階、五階,即便外星人真的出現了,它們還有和我們溝通的資格嗎?”

    “有道理。你們的工作複雜嗎?顧庭晝和你在同一個工程,他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是研究機械的,他是研究材料的,我見他的次數不多,但是我聽說他所在的實驗室已經有關鍵成果了。”

    “他們的成果對我們有幫助嗎?”

    “那要看你怎麼理解‘我們’了。除了異常規律工程和生命規律工程裏面的幾個非常特殊的實驗室以外,其他實驗室裏產出的成果對上古者來說都不會有太大效果。不過要是把這些成果拿給中古者用,說不定能在特殊情況下消滅上古者。”

    “你說什麼?”研究成果對上古者沒有幫助,這一點趙妤曦還能勉強接受,但如果研究成果對上古者有害,那這些成果應該被立刻毀掉!

    “成果對我們沒有幫助,對我們也沒有壞處,只能消滅一些很弱的上古者。”

    趙妤曦懷疑蔣孟汐在跟她開玩笑,但她不打算使用真假辨言。真假辨言只能分出言語的真假,那些隱藏在心裏沒有說出的想法,才更重要。要想得知對方的想法,必須投入真誠和熱情,不能投機取巧。

    “蔣老師,你別嚇唬我了。上古者本來就不多,不用刻意消滅了。你認真點,這些成果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給普通人防身消滅近古者的。”

    趙妤曦長鬆一口氣:任何中古者拿着任何工具都不可能打敗我,但是,如果在日常生活中還要防備這些人,那就太繁瑣了。既然這些工具頂多只能消滅近古者,那我就完全沒必要把這事放在心上。

    “讓普通人也能消滅近古者,這麼一來,高居普通人之上的就只有兩類人了,上古者和中古者。由我們壓制中古者,由普通人壓制近古者,以此製造一種新的平衡,是這樣嗎?”

    “這只是個理論,能不能實施還是未知數。如果這種平衡能長期維持,那我們的工作都會輕鬆很多。”

    “聽起來還不錯。”

    深夜,趙妤曦見到了顧庭晝。

    她向對方索要印章:“我今天來給徐縈則、慕正光送印章,我已經幫他們完成交接了,我也可以幫你完成交接。顧庭晝同學,把你的印章給我吧。”

    顧庭晝不怕趙妤曦用他的印章做壞事,因爲他有信心承擔後果,他怕的是趙妤曦拿到印章之後不還給他了:趙妤曦和徐縈則親如一家人,徐縈則和慕正光親如一家人,她不貪圖這兩人的印章倒是正常,但是,她會不會貪圖我的印章?雖然我以前想過把印章交給她,但是,我主動交和她找我要,這兩件事的性質截然不同。她找我要,我就又被她壓制了。

    “你一定會把印章還給我,對吧?”

    “這不是廢話嗎?等事情做完了,我還要你的印章幹什麼?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幹嘛要拿你的印章。”

    “如果有親有故,是不是就……”

    “不要想那麼多。來吧,把印章給我,我去幫你交接工作。等交接完成了,我就把印章還你。”

    顧庭晝把印章遞給她:“在明年之前,印章都放在你那裏保管。”

    “爲什麼?”

    “我說了我要請個長假,印章本來就是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對我更客氣一點?”

    “啊,這樣啊,那好吧。多謝顧庭晝同學把印章借給我。”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種客氣。”

    “是啊,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覺得我對慕正光客氣嗎?”

    “看不出來,但是你對徐縈則很客氣。”

    “徐縈則對我客氣嗎?”

    “不客氣。”

    “你看錯了。不能僅通過語言來判斷客氣和不客氣,而且,我能給的也不僅僅是客氣。等我幫你完成交接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到那時我們再來討論我能給你什麼。在此之前你再想想這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