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思各異的衆人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昔年瞳影字數:2227更新時間:24/06/29 13:38:50
    客廳裏擺着一張茶几、一套沙發,衆人圍着茶几端坐,沉默不語。

    九點半一到,鈴聲響起,會議開始。

    “各位同學,在碧海體育館三號賽場,我已經見到你們很多次了。我先自我介紹吧!慕正光,二十二連勝。”

    按照第二屆建模大賽的賽制來算,二十二勝是前十八,即並列第十。

    齊文景不羨慕那人的二十二勝:最後一局,如果我不使用混沌滅世決而使用寂滅,贏的人便是我。

    因爲他不羨慕,所以他最先接上話:“齊文景,二十一連勝。”

    那兩人還沉浸在驚詫和欽佩中:這人如此強大!竟能在初中、高中、大學的混戰中位列前十?十個年級,可視爲十個年齡段。人這一生不過百年,能在十個年齡段中脫穎而出,想必也能在之後的所有年齡段中遙遙領先。

    “夏沫,十八連勝。”

    陳裕心想:這些年輕人都這麼拼嗎?男生拼一拼也就算了,女生也在賽場上拼死拼活?你們的排名真高啊!都比我高!早知道我就先說了。

    “陳裕,十六連勝。”

    “好,會議第一項到此結束。”慕正光打開罐裝可樂,卻無任何爆響聲,他的聲音則在繼續傳出,“各位請隨意,不要拘束,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第二項:如何使用獎金?誰先說?”

    另幾人先後打開可樂,無一都發出快速、清脆的呲啦聲。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慕正光那輕鬆隨意的動作裏,潛藏着不少深意。

    在排名相同的情況下,大學生的獎金是高中生的2倍,陳裕名次最差,但他的獎金可不低,在這件事上他很有優越感,便率先發表意見:“獎金435200,夠付首付了。”

    其他人聽了,都很默契地閉口不言。

    齊文景對他的想法不屑一顧: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着買房子?房子還用買嗎?不是到處都有嗎?那麼多房子,住都住不完。

    慕正光沒有說話,他並非不贊成陳裕的創意,恰恰相反,他甚至在仔細考慮花錢買房的合理性:聽說縈同學家正在裝修別墅,我家是不是也要裝修裝修,或者在縣裏買一套房子?但是,我已經有地方住了。而且,在這個時代,房子、車子的保質期極短,沒什麼用。有這筆錢,還是先做些要緊的事吧!今天買房,今天未必能住進去。但今天買吃的,如若不出意外,今天肯定能嚐到味道。

    夏沫也是大學生,但她想的可不是買房。

    這次,在第一人開口說話後,齊文景沒有立刻接話,他在等慕正光先說。

    慕正光也在等,他等的是夏沫。夏沫的獎金是在座幾人之中最高的,她對此應該更有發言權。

    夏沫見沒人說話,她主動打破寂靜:“獎金547200,當我的生活費。”

    啓川市物價不高,547200足夠她在大學裏紙醉金迷很長一段日子。她不關心學業和就業的事:只要我還有泡沫之力,我就不可能爲以後的生活發愁。那麼,把目光放到現在,當然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啦。

    慕正光接上了這個話題:“獎金402800,一部分給家人,一部分存起來,一部分自用。”

    才上高中就着急補貼家用?陳裕對他的佩服又增多了一分:不愧是二十二連勝的人,這境界真是高。但我可做不到,我還得買房子、買車,然後娶媳婦。我的生活壓力很大,我不能不提前做打算。

    慕正光說了自己的想法,齊文景緊隨其後:“獎金184800,全部自用。”

    “大家都說了一遍,還有誰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補充的,我們就到下一個話題吧。”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好吧,到下一個話題:簡述賽程和對手情況。像不像命題作文?由於是簡述,就只說一個對手一場比賽吧,誰先來?”

    “我先。我最後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個女生,她有譜尼之力。”

    譜尼之力?嗯。有意思。慕正光深知“譜尼之力”的成因:記憶之力在我的對手身上平平無奇,但在我和她手上,那就妙不可言了。

    她的斷空破比不過你的靈之殤,但她的流光破強於你的滅世決,你保留了不少實力吧?我能想象得到你的心情,你的索倫森和她的譜尼在賽場上相遇,你說你對她一見鍾情我都不懷疑。

    這種體驗就像是,當年奧拉星大電影剛上映,我去電影院,旁邊坐着的都是遊戲玩家,隨便找個人都能聊好一會。幸虧你沒和她聊天。

    譜尼是第二季出來的,但她看的只是第八季、第九季的視頻剪輯,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小時,多看幾遍也就只用了一個晚自習的時間。你要是和她多聊幾句,她就什麼都答不上來了。到時候你還會不會讓着她,那就很難說了。

    “我的倒數第二場比賽。我的對手有金幣之力,能變出槍炮。”

    夏沫、陳裕也都回顧了令人難忘的一戰,並用極簡的語言講述。

    三個主題說完,會議結束,人們先後離開。

    “齊文景同學,請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是關於譜尼之力的。”

    一聽到譜尼之力,走到門口的齊文景把門關上,返回座位端正坐好。

    “會議可以持續半小時,但他們說得太快、太少,才幾分鐘就把會開完了。”

    齊文景坐在這兒,他在意的是譜尼之力,以及擁有譜尼之力的那個女生。他腦海中無端閃過許多“驚悚”的畫面,這個男生和那個女生,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索倫森的魔閃光能在短時間內持平譜尼的流光破。你在賽場上遇到的那個人,她的流光破只有表象,沒有內涵。你輸給她,想必不是發揮失常。沒有你的幫助,她到不了二十二連勝。謝了。”

    “你和她什麼關係?”

    慕正光自豪笑道:“比你能想到的所有關係都更親近。”

    雖然兩人的肢體接觸極少,但心靈彼此依靠,這種關係比友人、親人、戀人、愛人更緊密。他以心的距離作爲衡量標準,“更親近”三字有感而發,真心實意。

    然而這番話在齊文景聽來另有含義,他深感悲傷,卻躍躍欲試。

    慕正光看他沒說話,也沒多想,繼續說道:“她用譜尼之力和你對戰,算是投機取巧。她的實力比我略強,如果你對勝負有異議,等我恢復全力,我們在啓川市找地方比一場。”

    他說徐縈則比他略強,並非虛言,但這句話有它特定的適用範圍,不是在任何時候都符合實情。縈同學身受重傷還堅持扯大旗做衣服,在那之後她的戰力所剩無幾,去半決賽賽場裏隨便請個人來和她比一場,她都未必能贏。這時的縈同學,實力遠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