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關鍵突破（上）

    “這幹勁可真是夠足的！”

    與深紅之紗合併，米蘭達很快就送來了相關協議，以及，一些想法！

    必須得說，想法是不錯的。

    引出紅寡婦的真身，又能與某些勢力交好，一舉而兩得。

    不過……

    細品之後，艾薩克卻還是給這個想法，打了個圈。

    想法是好，但太刻意了！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也不能把泰瑟爾的高層人物當擺設看，這麼大的事件，怎麼可能會不深查！

    所以，還是委婉一點好！

    比如，暗着是跟“二號”接觸，也以“二號”的名義，來跟深紅之紗聯繫。

    但是不是可以更暗一些，再跟三號，甚至四號，發生更間接的關係？

    比如，讓三號，或者四號，以貿易之名，與這邊有所來往，但又完全不插足“事件”之中，完全跟刺殺無關。

    這樣，等到發動之後，一旦到了有需要的時候，完全可以用他們，來替代掉二號！

    當然，在發動之前，肯定也要讓他們，跟這邊有深層的關係。這就要看他的操作了。

    這樣的話，必要的時候，他甚至還可以提供一些力量，助力他們去掀翻二號。

    不過，這樣的操作，就有一個欠缺點，他不能太刻意地現身，也就不能當場解決紅寡婦。

    “可以把線索不經意地暴露一點給泰瑟爾高層，或是教會高層，讓他們查出二號，讓他們去追殺紅寡婦！”

    給米蘭達的想法，圓上更多，又在如何挑撥之上，稍微添加了一些色彩，很快，艾薩克便又把密信交給了忠僕。

    忠僕參拜之後，藉着夜色，又匆匆而去。

    ……

    一件大事。

    從無明確目標，到選出合適對象。

    既要留點線索，又要毫無端倪。

    更還要先摸清深紅之紗的底。

    這顯然不是十天半月能夠完成的。

    隔段時間，就有一封密信。

    在對深紅之紗逐漸瞭解的同時，一些潛在目標，也進入艾薩克的視野了。

    通過某些已經有深層往來的“朋友”，不經意地，又把目標身邊的一些人，逐步地引到了自然之綠這邊。

    沒有直接接觸，更沒有匆忙展開，艾薩克只是暗中操縱着，讓他們與這邊的關係逐漸變深。

    “只有守衛，已經滿足不了現在的自然之綠了。時機成熟時，也該挑選一些合適的市政管理者了。以有經驗者優先。”

    又有一些風聲，不經意間，透過狗頭人護衛，“悄悄地”傳了出去。

    立即就引起了衆多之人的關注。

    純粹的商業之城，更還一直免稅，現在的自然之綠已經是貿易之路上非常重要的一個中轉點，北方商人和泰瑟爾王國的交接，甚至有一大半都在這裏完成，便是與更南方的那些國家，同樣也有許多交易，在這裏進行。

    如果不是綠龍的名聲足夠大，如果不是狗頭人衛隊也很強，如果不是還有龍蠅軍……對這“戰略之地”眼紅的，絕不是一個兩個。

    現在，綠龍居然想開放城市的管理權？

    但凡在這方面有經驗，更有興趣的，立即就跟某些能接觸內幕的人熟絡了起來。

    今天，這個把狗頭人頭目拉進了酒館，明天，那個跟聯合體的一些元老套上了近乎，甚至連拜龍教，都透過隱祕渠道，諮詢起了綠龍的意思。

    “有考慮！但還沒完善！”

    統一的口風。

    畢竟，時機還未到成熟之時。

    米蘭達那邊還沒準備好，幾個目標，還沒最終確定哪一個。

    艾薩克自己這邊，更也有實驗接連進入了關鍵期。

    胚胎嵌合實驗，陸續有蛋產下了。

    先是巨蛇蜥爲主體的，再又蛇人爲主體的。

    既要持續觀察小蛇人，又要留意這邊的孵化，艾薩克的時間也一下緊了不少。

    又幾個月後，這些蛋陸續開始孵化。

    嵌合體果然就是些怪胎。

    有蛇蜥變成了雙頭，一個是蛇頭，一個是人頭。

    有蛇蜥，明明還是蜥蜴的下半身，腳卻沒了。

    又有蛇人，長出了蜥蜴的腳。

    還有蛇人，身體變化似乎不大，但卻有些遲鈍的樣子。

    根據編號，一一完成記錄後。

    沒有處理掉。

    安排僕從照顧和餵食的同時，艾薩克更每天都抽出一些時間，專門來觀察它們的表層思想。

    他卻是也想知道，這些“怪胎”，是不是也能引動蛇人傳承。

    另外，根據編號的記錄，下一次再以同樣比例來嵌合的話，是不是還是近似的身體結構。

    ……

    如此一轉眼，就又過去了兩個月。

    這邊還沒真正確定，另一邊，一頭小蛇人突生蛻變。

    始終保持着關注，艾薩克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它的精神狀態。

    幾日之後。

    天生的變形能力覺醒了！

    傳奇視野下，他也第一次觀察到了那個切入口！

    只是，觀察到的同時，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靈魂之中。

    有種熟悉的味道！

    對於僞裝蛇人本質，他早已得心應手。

    以小蛇人爲介質，艾薩克謹慎地摸了過去。

    “這種感覺……”

    “端口？”

    “魔法本質？”

    不在冥想之中，艾薩克卻像是直接觸摸到了魔法本質，不，不是魔法本質本身，更像是插在魔法本質之上的某個端口，但又跟那陰影法術的端口，似乎有着一些本質的不一樣。

    但一下間，他也說不清，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輕輕地，他搭上了這個端口。

    轟！！！

    熟悉，但宏偉，宏偉到無法想象程度的概念。

    寰宇！

    原初！

    世界！

    哪怕是艾薩克的靈魂，在這一刻都被凝滯住了。

    不知道是一剎，還是多久，緩緩地，他醒過來了。

    “偉大之蛇，是想向祂蛻變！”

    “這才是一切蛇類，一切爬行類的起源！”

    “甚至遠還不止如此……”

    不過……

    從震駭之中甦醒，艾薩克又有着一些觸動。

    這一概念固然比偉大之蛇不知道要崇高多少個層次，但似乎，並沒有個體意識？

    而偉大之蛇雖在永恆之眠中，依然還是能讓他體會到存在感的。

    “或許，這樣的概念，就是大多數種族的力量源頭吧？”

    “龍族的起源，據說是衆龍之父所創造，其根本所在，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概念？”

    “真名的背後，會不會也有類似的端口？”

    不過……

    想到端口，尤其想着蛇人端口的所在，他心中的古怪又更多了。

    居然插在魔法本質之中？

    難道蛇人一族的誕生，還跟魔法存在什麼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