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黃昏造物:癲狂秒針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十年一鍵字數:7494更新時間:24/06/29 13:15:34
    ……

    “不老藥是什麼?”

    馬修詢問道。

    那名類人生物很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掃帚:

    “不老藥就是不老藥,如果沒有不老藥,你們就一定拿不到想要的東西。”

    “還有,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通過這裏,另外一個人要留下來幫我掃地,不然我就吃了你們!”

    說着,她衝着二人呲牙咧嘴,潔白的牙齒和血紅色的牙牀同時裸露出來,給人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露露害怕極了,縮到了馬修身後。

    馬修也緩緩地後退了一些,他低聲問道:

    “爲什麼有些生物可以維持巨大的體型?”

    露露顫聲道:

    “他們曾經是冰雪女皇的手下,擁有變大的特權我們這種小妖精如果變大,立刻就會被抓到奧術荒野去,據說那裏是很危險的地方。”

    見二人竊竊私語,類人生物低吼道:

    “不說話我就吃了伱們!”

    說着她把掃帚甩開,作勢欲撲的樣子。

    便在此時。

    一道黑影突然從拐角處飛了過來。

    馬修定睛一看。

    那是一隻有些眼熟的小妖精,她手裏揮舞着一把和身體完全不相匹配的巨斧!

    啪的一下。

    巨斧順着那類人生物的脖頸處砍了下去,頓時在那裏削出一個碗口大的傷痕,類人生物的腦袋落在了地上,她的雙手還在虛空亂抓着。

    馬修看到她的傷口處並未滲出鮮血,反而是冒出一根根絲狀的細線來。

    這些細線連接着她的腦袋,似乎要將它一點一點的拽回去。

    “快走吧!這怪物不會完全被殺死!”

    那只小妖精把巨斧往地上一丟,就衝着拐角的方向飛走了。

    馬修和露露趕忙跟上。

    逃離危險範圍區域之際,馬修還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那個類人生物已經把腦袋拼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的撿起了掃帚繼續掃地,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覺。

    “謝謝你,皮阿皮阿!”

    一條漫長的走廊上,馬修和露露感謝冒失鬼的出手相助。

    皮阿皮阿得意地擺擺手:

    “不客氣,這一切對皮阿皮阿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看到愛哭鬼,才突然想起來,我也要去取我的權杖和冠冕,所以就一路跟着你們來到了這裏。”

    “他們都說我是天生的冒失鬼,其實壓根不是呢!我只是在晉升妖精公主的時候失敗了,然後就受到了莫名的詛咒,從此之後我做的事情就好像變得不是很靠譜——這應該叫做冒失詛咒吧!”

    露露疑惑地問:

    “既然你晉升失敗了,爲什麼還要過來取權杖?”

    皮阿皮阿理直氣壯地說:

    “因爲我覺得我沒失敗,雖然我現在不是妖精公主,但我可以自封爲超級妖精公主,那次晉升儀式過後,我的力量變得很強大,愛哭鬼你不是知道的嗎?好幾個妖精公主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哦。”

    露露弱弱地點了點頭,證明皮阿皮阿所言非虛。

    馬修覺得皮阿皮阿雖然行徑誇張了些,但對自己二人好像沒什麼惡意,同行一段路應該問題不大。

    不同於露露平時都是居住在橡樹林裏,皮阿皮阿是花庭真正的土著,她對這裏應該更瞭解。

    於是馬修趁機請教說: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剛剛那個掃地的人那麼詭異?”

    皮阿皮阿無奈地說:

    “女皇失蹤後,花心堡壘亂了好一陣。

    好在後來由女祭司主持大局,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歲月。

    很快,大家發現女祭司的精神變得不太穩定,她時常一個人在夜裏唱歌,還特別喜歡撥弄一個發條壞了的鬧鐘。

    但因爲我們是妖精嘛,妖精們都覺得妖精的精神失常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不僅不關心別人的精神失常,就連自己精神失常了也覺得沒事。

    所以沒人關心女祭司。

    也因爲沒人關心自己。

    慢慢的。

    這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果然是精神失常嗎。

    馬修又問:

    “那你是什麼妖精?”

    皮阿皮阿茫然道:

    “我不記得了,可能那也是詛咒的一部分吧,不過也沒什麼,有個偉大的妖精說過:‘記憶是痛苦的源泉,理性是痛苦的溫牀。’我既沒有了記憶,又失去了理性,所以我每天都很開心!”

    “我唯一不爽的就是那羣草靈,取的什麼標籤嘛,他們該叫我樂天派,而不是冒失鬼!”

    一路上,馬修和皮阿皮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他的確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關於花庭真正的變故瞭解的還是有限。

    皮阿皮阿平時都居住在森林裏,花心堡壘的事情她看上去的確也不太知情。

    走廊來到盡頭。

    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拱門。

    拱門背後是花團錦簇的背景,看樣子是一座花園。

    有個鴉頭人手持魚叉,一絲不苟的站在拱門前。

    他似乎是這裏的守衛。

    馬修分辨了一下,這個鴉頭人比森林裏那個矮一些。

    “你們是來找女祭司的嗎?”

    鴉頭人溫和地問。

    皮阿皮阿搶先道:

    “我們是妖精公主,過來拿屬於我們的物品的!”

    鴉頭人很和氣地從腰間的行囊裏取出三朵乾花遞給了三位小妖精。

    “把這個交給女祭司,她會給你們安排好的。”

    這名鴉頭人看上去脾氣很好,很有理智。

    他主動給三人讓開了道。

    他一邊這麼做一邊問道:

    “對了,你們見到過我弟弟嗎?我很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馬修等人原本已經飛了過去。

    聞言。

    馬修便將自己在森林裏的遭遇和他說了一遍。

    鴉頭人聽得很認真,聽完之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出生到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和我在一起,哪裏來的妻子?

    恐怕是他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

    花庭裏的妖精們變得瘋瘋癲癲,他和妖精走得太近了,難免會受到污染。

    你們三個小家夥也要注意了,不要離那些發瘋的妖精太近。

    要像我這樣,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忠職守,不懂的東西不要去問,也不要去想。

    只有這樣才能一直保持理智的正常!”

    說話間。

    他的行囊裏突然掉出來一隻帶血的胳膊!

    鴉頭人反應很快。

    他迅速地把胳膊撿起來塞回了行囊:

    “剛剛是妖精的幻術。”

    “我一直都很正常。”

    三人面面相覷,只好加速離開。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比我還要瘋狂?”

    皮阿皮阿忍不住抱怨道。

    馬修沒有出聲。

    因爲他終於忍不住使用了一次均衡感知。

    爲了防止節外生枝。

    這個能力他開的快關的也快。

    ……

    「均衡感知:你察覺到了一絲源自於“癲狂秒針-圖靈”的污染!

    癲狂秒針-圖靈:黃昏造物之一,被封印在奧術荒野,掌控着癲狂與時間的部分職能。」

    ……

    又是一個黃昏造物。

    馬修面色凝重。

    蓋蘭被封印在了陰影世界,而這個名號爲癲狂秒針的傢伙則是被封印在了奧術荒野。

    看起來他們的封印都有所鬆動。

    相比起來,癲狂秒針的影響力似乎要更強一些。

    “連花庭都被滲透了一些,奧術荒野現在已經是什麼情況了?”

    馬修不敢想象。

    “怎麼了,牛頭人?”

    “你看上去好像隨時有可能拉肚子。”

    皮阿皮阿大大咧咧地問。

    馬修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獲知的信息與兩位妖精分享。

    她們紛紛露出了驚歎之色。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的花庭是被污染了,我還以爲我們妖精天生就是喜歡犯病的!”

    皮阿皮阿震驚地問:

    “那個癲狂秒針?祂很厲害嗎?”

    馬修點了點頭:

    “但我無法形容祂到底有多厲害,祂執掌着癲狂的職能,又居住在奧術荒野,長此以往,花庭的受污染情況可能會變得越發嚴重。”

    皮阿皮阿嚴肅地說:

    “那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祂!”

    她原地飛了三圈,突然拍了下手:

    “有了,我有辦法了!”

    “只要我們能變得比祂更癲狂,祂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污染我們了?”

    馬修的腦殼有點痛:

    “理論上是這麼說。”

    皮阿皮阿突然興奮地說:

    “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變成冰雪女皇!

    以前冰雪女皇在的時候,大家都是好好的,這說明她有辦法抵抗那個秒針的污染。

    現在冰雪女皇消失了,只要我能挺身而出,取而代之,花庭不就得到拯救了嗎?”

    一直沉默的露露聽到這話,終於很不滿地說道:

    “你怎麼能成爲冰雪女皇呢?她是那麼的聖潔偉大,而你只是個冒失鬼!”

    皮阿皮阿毫不氣餒:

    “等我拿到了權杖和冠冕,我就離開花庭,一個人去往奧術荒野,找那些大妖精給我賜福,我要證明小妖精也能成爲妖精女皇!”

    “哈哈哈,我再也不是冒失鬼了,我是要成爲妖精女皇的偉大存在!”

    露露提醒道:

    “妖精荒野是外層位面,那裏危機四伏,居住着很多會吃人的星獸,就連大妖精也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的堡壘,你一個小妖精過去,很快就會死掉的。”

    皮阿皮阿不以爲意:

    “死掉就死掉嘍。”

    “反正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每天都活得很開心,就算死在奧術荒野,也能成爲一具快樂的屍體。

    說不定若干年後,有哪位在星界旅行的死靈法師發現了我。

    他會把我復活成一個「告死女妖」,或者「報喪女妖」。

    哇,好酷哦。

    那應該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了,說不定我能成爲女妖之王呢!”

    皮阿皮阿看上去總是樂不可支。

    馬修起初覺得無語。

    後面又有些佩服她的心態。

    不久後,三人來到了花園深處。

    他們看到了穿着潔白長袍的女祭司正在花園二層的露臺上,和一個穿着灰色衣袍的女人說着話。

    風中傳來灰袍女人的聲音:

    “你必須管一管,這是你的職責!”

    “妖精們偷走了我的狗,搞得我都沒辦法熬製不老藥了!”

    此時皮阿皮阿竟然主動飛了上去:

    “你不要胡說八道哦,只有我一個人偷了,其他妖精可沒偷!”

    “而且我偷的都是狗身上的內褲!”

    “你不要找女祭司瞎告狀!”

    灰袍女人勃然大怒: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皮阿皮阿扮了個鬼臉:

    “爲什麼不敢呢?你又抓不到我。”

    汪汪汪!

    一聲響亮的狗叫聲響起。

    灰袍女人猛地往地上一趴,她的身體突然變成了五六只大型猛犬,一個個流着口水,咧着獠牙衝着皮阿皮阿衝了過去。

    “來追我呀來追我呀!”

    皮阿皮阿絲毫不懼,她飛的快極了,眨眼間就和那羣狗一起消失在了花園裏。

    還沒等馬修二人反應過來。

    女祭司趴在露臺上向下問道:

    “是新來的妖精公主嗎?”

    露露緊張地說:

    “是的,我來取我的權杖和冠冕。”

    女祭司從露臺旁的石階上走了下來,她從二人手上接過鴉頭人給的兩片乾花,然後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她引着二人在花園裏走了一陣,來到了一處地道前。

    地道裏傳來嗚嗚嗚的風聲。

    女祭司走了進去。

    二人只得跟上。

    地道裏的氛圍有些陰森露露的小手冰涼透頂,死死抓着馬修不放。

    他們向下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平地。

    兩側出現了一排排的房間。

    其中大部分房間的門都是鎖上的。

    二人跟在女祭司背後亦步亦趨。

    然而在經過一處房間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

    地道深處猛烈的吹來一股強風,推開了房門,露出裏面一副駭然的景象來。

    馬修看到屋子裏有一個巨大的鐵架子,架子上像烤乳豬似的插着一個又一個死嬰!

    啪!

    沒等馬修多看幾眼,房門就被女祭司用力的合上了。

    她衝二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說道:

    “別讓女巫帕拉森知道她家的狗是被我偷的,不然她會發瘋的!”

    “走吧。”

    說完這兩句,她泰然自若地向着地道深處走去。

    露露面露恐懼之色馬修也有點兒頭皮發麻。

    但事到如今,臨陣脫逃反而有可能打草驚蛇。

    兩人硬着頭皮繼續前進。

    沒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凸起的平臺上,平臺下方是看不見的幽暗。

    馬修注意到平臺中央有一個時鐘的圖案,這個時鐘和正常的不同,上面只有一根指針,而且是一根秒針。

    “奇數天變近在眼前,黃昏造物蠢蠢欲動,冰雪女皇爲了守護花庭,消失在了後庭的深處。爲了抵抗獵人的力量,我不得已假意逢迎癲狂秒針圖靈,這給花庭造成了很大的污染,但至少,這裏現在還沒被毀滅。”

    女祭司自顧自的說道:

    “你們不要太緊張,妖精的天性之一就是善良,即便癲狂了,也不會太違背本性,花庭裏的生物都是受害人,我是唯一的罪人。”

    “拿了權杖和冠冕就走吧,不要在花庭停留太久。”

    說話間,平臺下方的深淵裏飛上來四個閃閃發光的物件。

    馬修定睛一看,那是兩份權杖和冠冕的組合!

    “來吧?誰先戴?”

    女祭司溫和地問道。

    馬修驚愕道:

    “我也有份?”

    女祭司微笑道:

    “每個妖精公主都有哦,你當然也有啦,小可愛!”

    說話間。

    她把冠冕按在了馬修的頭上,那根權杖則是飛到了他的手裏。

    ……

    「提示:你獲得了公主權杖與公主冠冕!當你處於妖精形態或者靈魂形態時可使用它們。

    公主權杖:裝備此物時,你將獲得以下能力——

    法術強效(你的法術效果提升至原先的1.5~3倍);

    法術擴散(你的法術影響範圍提升至原先的2~3倍);

    法術升階(你的法術能造成相當於你的等級+2時的效果)。

    公主冠冕:裝備此物時,你將獲得以下能力或屬性——

    魅力+1;

    奧術激流(發動此能力後,你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將刷新冷卻時間,每日可用一次);

    抗拒寒潮(你向四周圍擴散出數股寒潮,將附近的敵人凍結,每日可用三次)」

    ……

    這兩件道具居然是真的!

    而且沒有受到污染。

    馬修覺得有點荒誕。

    他看向露露,此時她也裝備好了公主兩件套。

    露露有些酸溜溜地望着他:

    “你的權杖好像比我大一點哦,馬修。”

    此時女祭司已催促道:

    “快走吧,快離開這裏,如果沒有必要,不要返回花庭!”

    她突然很粗暴地把二人趕了出去。

    回到花園裏。

    一頭霧水的馬修和露露迎面撞上了灰袍女人。

    她應該就是女巫帕拉森。

    “女祭司呢?”

    “快讓她出來!”

    女巫帕拉森看上去語氣不善:

    “冒失鬼說是她偷了我家的五隻狗狗!”

    地道裏,傳來女祭司幽幽的聲音:

    “你弄錯了帕拉森,我這裏只有四隻狗狗,不是五隻。”

    帕拉森當場就發怒地衝進了地道。

    很快的。

    裏面傳來了雞飛狗跳的打鬥聲。

    “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真的好不對勁。”

    露露抓着自己的小權杖和小冠冕,帶着馬修一頓狂飛。

    二人來到了花心堡壘的邊緣。

    露露看到了地上有一節水管,頓時開心地說:

    “我們可以搭順風車啦!”

    說着,她飛了過去,有些吃力地扛起那根水管。

    “馬修,你幫我擰一下開關!”

    露露大聲道。

    馬修聞言照做,下一秒,一股洶涌的水花自水管裏衝了出來。

    那水勢太大,在附近形成了一片小雨。

    陽光從頭頂上照了下來。

    一道彩虹從城牆上蔓延下去。

    露露舉起手中的法杖,唸唸有詞了一陣,那道彩虹漸漸凝固成了實質,變成了一座通往地表的彩虹橋!

    “走吧!”

    二人踏上彩虹橋,腳底下就彷彿打滑了一般快速地向下方滑落。

    狂風撲面而來。

    馬修覺得自己好像在坐一輛沒有盡頭的過山車!

    僅僅是兩分鍾後。

    他們就來到了彩虹橋的盡頭,落在了那片屬於前庭區域的森林裏。

    露露領着馬修飛快地在森林裏穿梭。

    不多時。

    他們就回到了那道漆黑色的裂縫前。

    這是返回橡樹林的位面縫隙。

    馬修回頭望了一眼,妖精花庭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如夢似幻。

    他好像經歷了一場唯美又充滿隱喻的童話,至今沒能甦醒。

    就在這時。

    不遠處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樹叢的那邊,一個巨大的影子走了過來。

    馬修聞聲望了過去。

    結果他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無臉人!

    無臉人穿着獵戶風格的勁裝,手裏還舉着一把巨大的雙管獵槍!

    看到馬修二人。

    那無臉人毫不遲疑地把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他們!

    砰!

    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

    馬修推着露露一起擠進了縫隙!

    轉瞬間。

    二人便安然出現在了橡樹林裏。

    “剛剛那個無臉人是怎麼回事?”

    馬修驚魂未定。

    露露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很少去花庭,看樣子是外來的入侵者。”

    “難怪女祭司說花庭不安全,入侵者竟然已經能徒步走到前庭了嗎?”

    馬修猛然想起女祭司的話。

    “她是爲了抵抗外來的獵人才不得已投靠了「癲狂秒針」?”

    “那個無臉人就是獵人之一?”

    “他們是從哪裏來的?”

    馬修心裏充滿了疑惑。

    但現在無人能替他解答。

    二人休息了一會,馬修提出明天再召喚橡樹守衛,理由是經歷了這麼一出,露露肯定也累了。

    然而露露卻搖了搖頭:

    “我一點也不累。”

    “拿到了權杖和冠冕,我才是一名真正的公主了。”

    “謝謝你馬修,我現在就爲你召喚橡樹林的守衛!”

    話音落下。

    她開始高聲吟唱一種節奏緩慢的歌謠。

    公主二件套在手。

    露露明顯變得更加自信從容了。

    在她的美妙歌聲之中。

    馬修能感覺到一種古老的力量正在復甦。

    片刻後。

    他正前方的那顆橡樹。

    突然動了一下!

    ……

    與此同時。

    滾石鎮上,水管街27號,全鎮唯一的妓院「甜心酒館」的前門。

    洛蘭與伊萊勾肩搭背地走了進去。

    可沒過多久。

    兩人又匆匆退了出來。

    “抱歉,我還是做不到!”

    伊萊有點羞赧地說。

    “孩子,你要相信我,馬修把你託付給了我,我就能給你最好的體驗。”

    洛蘭循循善誘道:

    “你相信馬修嗎?”

    伊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洛蘭又說:

    “馬修也是這麼相信我的。”

    “所以你應該像相信馬修那樣相信我,明白嗎?”

    “放鬆!放鬆!”

    伊萊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遲疑:

    “非得這樣嗎?”

    洛蘭不以爲然道:

    “我們就是進去逛逛,不一定得發生什麼,我只是想讓你長長見識。”

    伊萊指着懷裏的白貓問道:

    “我是說,去這種地方,非得要帶着她嗎?”

    洛蘭狡黠一笑:

    “爲什麼不呢?”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隻貓而已。”

    “你覺得她會在你幹那事兒的時候突然跳出來阻止你嗎?”

    白貓聞言,身體蜷縮了幾下。

    接着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到了伊萊的懷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