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輕鏈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蘋果咖啡味字數:2777更新時間:24/06/29 13:07:51
    北守望學府。

    作爲四大守望學府之中頂尖,北守望學府坐落於燕京以南。

    這座北守望學府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大夏開國時期的兩座超級學府,一是國子監,二是上陽學宮。

    後來隨着時代變化,大夏更始國制,公立的國子監和私立的上陽學宮互相合併,最終形成了北守望學府的雛形。

    而後內部經歷了一次分裂,往後分散出數個不同的學派門閥,在不同地區安家落戶,經過百年時間變遷,形成了一根同脈的四大守望學府。

    只不過,一座學府能坐落於一國首都,這地理位置也決定了其超然的地位,學者、資源都是全國頂級,雖然比不上佔據了洞天福地的蓬萊學院,但也是大夏國最頂級的國立高等學府,其中年輕俊傑層出不窮,是唯一能和蓬萊學子扳手腕的。

    平均每隔一兩年就要舉行一次的交流會,也是雙方互相較勁的舞臺。

    明面上的說法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實際上是去他媽的友誼,我贏不死你!

    因爲立場不同,雙方也是卯足了勁兒非得比個高低,要將對方給壓下去。

    來到北守望學府客場作戰,肯定是相當難受的,沒有主場優勢,氣勢受壓制。

    前面幾屆的交流會,蓬萊學院這邊都由皓月或者準皓月負責帶隊,並不是很在乎對方的主場優勢。

    可這一屆的交流隊,失去了那種定海神針般的靈魂人物後,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雖說薛麒麟和刑遙遙都是蓬萊風雲榜前十幾的佼佼者,但他們缺乏領袖氣度,可以充當中流砥柱,卻做不了主心骨,適合做領導層,卻當不了決策者,缺少一錘定音的實力、自信和魄力。

    這才短短一天下來,蓬萊交流隊一方可以說是連連碰壁,處處受挫。

    特別是刑遙遙,痛失了白榆、蘇若離、慕遙夕、阮青雪幾人後,只剩下自己苦苦支撐。

    御靈社的幾名學員一樣吃癟,薛麒麟已經竭力在找場子貼補,不過也是獨木難支。

    一整天下來,這邊已經士氣低落。

    在大廳的自助餐廳裏圍坐着,誰都能感受到那一圈低氣壓。

    “行了,好好恰飯。”呂丹心打開一瓶果酒:“這才頭一天呢,你們急什麼?”

    刑遙遙問:“呂老師覺得我們往後能翻盤?”

    “噗……說什麼呢,傻孩子?什麼叫做能翻盤?”呂丹心搖晃着紅酒杯,噗嗤一笑:“我是說後面還有好幾天的癟要吃呢,別現在就把心氣全用光了,否則被繼續折磨。”

    刑遙遙一腦袋撞在桌面上。

    “話說的太難聽了。”皇甫竇咳嗽一聲:“你應該鼓勵一下他們。”

    “鼓勵如果有用,我自然願意給他們吹上幾句好聽的話,可別說給他們耳根子吹軟,就算吹石更了也沒有用啊。”呂丹心呵呵道:“給伱御靈學院這麼好的機會,是你不中用啊。”

    薛麒麟切下一塊牛排放入嘴裏,一口下去,彷彿有血水濺出來,他擦了擦嘴角:“我們得養精蓄銳,導師們說的不錯,才剛剛開始第一天就如此低落,像什麼話,況且我們也並不是沒有底牌。”

    “什麼底牌?”

    薛麒麟反問:“還能是什麼底牌?”

    南宮柔忽然坐直了身體:“你說的是玉京學弟?”

    提到了白榆,頓時現場的學員們表情一變,神色頗爲複雜,有振奮,有疑慮,有不甘,有嫉妒,也有佩服……之前由白榆負責帶隊,他們是一萬個不樂意,但現在經歷了飛機失事的事後,之前再如何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白榆才是最有資格帶隊的人。

    他能做得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

    “歪?”呂丹心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請假?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至少得過來露個面吧?”

    “你至少得留個三天吧。”

    “半天?你跟誰討價還價呢!”

    “兩天!”

    “一天半!”

    “行,如果你辦得到,我也隨便你去哪裏鬼混!如果辦不到,就老老實實聽我指揮!”

    電話掛斷。

    呂丹心翹起脣角,舉起酒杯:“來,碰一個。”

    “什麼事,這麼高興?”皇甫竇不解。

    “白榆說明天就可以歸隊,他已經沒有大礙了。”

    “這是個好消息。”皇甫竇恍然:“京城的醫者果真是有些能耐。”

    呂丹心掃了眼畫風都灰白化的刑遙遙:“現在你安心了?”

    刑遙遙立刻坐直了身體,頓時有一種秦王掃六合的自信。

    “區區北守望,彈指可滅!”

    “我有上將白榆,誰敢擋我!”

    那樣子就像是攢了一大波錢上了賭桌的漢武帝手裏捏着衛青、霍去病兩張SSR時的極致囂張。

    有的人,明明還沒有到場,只要提前打個招呼,就能給己方人帶來無窮自信。

    看着餐桌上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場景,已經沒有人開始擔憂明日的交流會了,好似今日的失利根本不存在一樣。

    薛麒麟低聲說:“我不如他,或許東方社長來了也不行。”

    皇甫竇對學生激勵道:“承認差距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明知有錯卻不承認,未來還很長……”

    薛麒麟點頭:“導師,我會追上他的。”

    呂丹心沒忍住笑出聲:“我讓你看清現實然後換個目標,而不是讓你好高騖遠,你拿什麼追趕這種死變態?別說是你了,你問問皇甫這老家夥,同境界下,他有把握贏得了對方?”

    薛麒麟愣住。

    皇甫竇對學生說:“沒事,承認差距不丟人。”

    和哈哈大笑的刑遙遙相反,薛麒麟差點當場自閉。

    ……

    次日上午八點。

    車輛從酒店出發,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堵車後,在八點四十五分抵達了北守望學府的正門口。

    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抵達,不過一行人仍然有點被北守望學府門口的雕塑給震撼到。

    這座雕塑超過了百米高度,放在正門口位置,就如同一座小山。

    據說是北守望學府開始招生的時候,校長高興壞了,跑去附近扛了一座山回來,放在大門口,並揚言能在一炷香內翻過去這座山的人才可以入學。

    然後喜提開學第一天僅三人成功報道的恢弘戰績,以及一封三十多頁兩萬八千字的環境屬山林保護局的投訴信。

    但搬都搬過來了,也不可能再搬回去,後來這座山被留了下來,繼而被雕刻成了北守望學府的奇觀,被後來衆多學子稱之爲‘開門見山’。

    當然,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愚公山或者愚人山。

    經過百多年時間的雕刻,這座曾經的大山已經瘦身成功,改成了一個擎天立地的巨人身姿,彷彿要撐起一片天穹般,充滿了力量感和不屈精神。

    “他呢?人還沒到?”

    刑遙遙左顧右盼,只希望學弟快點到場,給大夥整個活,提振一下士氣。

    他們都沒着急直接進去學校,下車後就站在路邊等待着,等待着良人歸來那一刻。

    “他來了?”

    “來了嗎?”

    “沒有,他不會來的。”

    幾句細碎的討論聲裏,學子們有的浮躁,有的安靜,如同在等待戈多,彷彿望眼欲穿。

    直至有個聲音一錘定音。

    “不,他來了。”

    衆望所歸的人穿過清晨的街道,自喧囂的車水馬龍中走出,步伐輕盈,身姿俊朗。

    即便是在無比複雜的風景裏,也能讓人一眼將氣質卓然的他認出。

    白榆朝着衆人走去時,察覺到了衆人的眼神。

    他醞釀了一下,然後坦然走去,如同踏入舞臺的神祗,水元素漸漸充盈。

    一開口打的招呼也不自覺的變成了標準的巴黎腔。

    “Ah, si je pouvais vivre dans l'eau~”

    “你怎麼還唱起來了!”

    “情景高度符合,一時間水元素過於充盈,情不自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