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神一樣的存在】

    香港灣仔，

    總警署。

    “哇，今天發生什麼事情，這麼大陣仗？”

    警局門口處，不斷有警員出入，並且全都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這一幕讓那些來警局報案的，還有被抓捕的犯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猜測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吶，看眼前情況這些人恨不得把坦克都開出來，可見有大案子發生！”

    警局辦公室內，窗戶口一個正氣凜然的絡腮鬍捏着下巴望着外面亂糟糟一幕說道。

    旁邊來報案的瘦子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以爲我是誰？”

    “那你一定是阿SIR了！失敬！失敬！”瘦子忙對着絡腮鬍抱拳作揖。

    “客氣，伱以後多來就會知道，警局是沒什麼祕密可言！”絡腮鬍正義凜然道，“對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報案！”

    “報什麼案？”

    “是這樣的，阿SIR!我老婆失蹤了！”

    “你老婆失蹤？怎麼回事兒？”

    “她說要出去打麻將，現在已經三天還沒回來！”

    “很正常的，有人打麻將好幾天不回家！”

    “不是的阿SIR，她以前最多打一天，現在卻打了三天。”

    “那她打麻將之前有無和你發生矛盾？”

    “這倒是有，我懷疑她和牌搭子有一腿，然後就打了她！”

    絡腮鬍指着他：“案子已經破了，你去找她那個牌搭子，一準能找到她！”

    “不會吧，她不敢揹着我找野男人的！”

    “這不叫揹着你，這已經明擺着了，你打了她，她找男人去尋求安慰，安慰來安慰去就安慰到了牀上！相信我，那個牌搭子已經幫你做了很多義務，包括丈夫的義務！”

    “不可能！”瘦子剛要跳起來。

    絡腮鬍給他腦門一巴掌，“清醒點！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瘦子被罵的一愣。

    絡腮鬍正要開口繼續教訓瘦子。

    啪！

    一名便衣走過來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你給我清醒點才對！長得人五人六，去打牌勾引有夫之婦，我頂你個肺！”

    剛纔還正氣凜然絡腮鬍立馬點頭哈腰：“不是啊阿SIR，是那女的倒貼過來，我不好拒絕的！再說了，牌場如情場，打來打去就打到牀上，最後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

    “頂你個肺！人渣！”便衣又在絡腮鬍腦門上拍一巴掌。

    瘦子看傻眼，剛要開口，卻見外面鬧哄哄，正在教訓絡腮鬍便衣顧不得許多，立馬招呼人道：“趕快，大家出去迎接孝哥！”

    呼啦！

    剛纔還人滿爲患的警局辦公室霎時間走掉一大半，十來名正在被審訊犯人全部傻眼，他們直接被晾在這裏，沒人搭理他們，沒人給他們做筆供-——幾個意思？不審問我們了？

    其他人更是一臉詫異，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這些警察瘋了嗎？

    ……

    警務處長羅森辦公室。

    百里渠爵士扒拉百合窗葉，背着手，目光直直望着外面。

    羅森處長站在他身後苦笑道：“你也看到，爵士大人，杜永孝在警局，不，應該是在警隊人氣和威望比我這個一哥還高！現在你要找他麻煩，恐怕會引起反彈。”

    百里渠沒有回答處長羅森的話，而是問站在羅森旁邊的三名高級警務人員，其中包括總警司查理。

    “你們呢，也這樣認爲？”

    “這個……我才從英國過來，對此知之不多。”查理直接把自己摘開。

    “咳咳-——”助理處長威爾斯咳嗽一聲道，“爵士大人您也知道，一直以來我們英國人掌管香港採取的制度就是以華制華，所以他們華人之間很是牢固，尤其華人警察幾乎佔據警隊三分之二，我們英國人雖然身居高位，但真正可以對他們發號施令的只有杜永孝。”

    “是啊，爵士大人！”另外副處長霍德曼說道，“以前四大探長時代，他們上下勾結可以左右一切，那時候的杜永孝已經稱號九龍皇帝-——”

    “九龍皇帝？”百里渠回過神，眉頭一皺。

    霍德曼忙道：“他們香港人都喜歡取花名，據說來自於他們的四大名著《水滸傳》，杜永孝除了被稱爲九龍皇帝外，還有血手人屠，以及淨街虎！”

    頓了頓，整理詞彙道：“由此可見，此人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是個很難對付的人！這次您老召集這麼多他的仇家想要指控他，恐怕-——”

    “恐怕怎樣？”百里渠盯着霍德曼冷笑，“恐怕事與願違，還是功虧一簣？”

    “這個-——”霍德曼知道說錯話，忙朝處長羅森投去求救目光。

    羅森站出來道：“爵士大人，翻舊賬不是不可以，問題是這些人，可靠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百里渠再次把目光看向羅森。

    羅森壯膽道：“衆所周知，不管是金牙貴的兄弟，還是顏九的堂兄，黑心華的老婆，這些都是小人！小人最容易見利忘義，指望他們做事，很不牢靠！”

    “這一點你們請放心，這些人都是我安排李洛夫找來，何況這件事情背後大佬是港督，有他撐腰，誰敢不從？”

    “可是-——”羅森想要說，有時候權力並不會比金錢力量大，不過見百里渠信誓旦旦，再加上這件事情背後的確是港府在指使他們去做，於是也就閉嘴。

    百里渠見羅森四人無話可說，這才神情得意地看向窗外，此刻杜永孝的座駕正緩緩駛入。

    兩邊警員，全都夾道歡迎。

    歡迎他們領袖，精神偶像。

    對於香港這些底層和中層警員來說，杜永孝簡直就是個傳說。

    從小小軍警，變成便衣，再從便衣成爲最年輕華探長，與雷洛，顏雄等人平起平坐。

    當衆人以爲這已經是終點時，杜永孝再次發力，竟然一躍成爲第一華人總警司！

    如今黑金帝國坍塌，曾經叱吒香江的四大探長紛紛跑路，唯有杜永孝依舊傲笑羣雄，在香港警界屹立不倒，成爲神一樣的存在。

    此刻，看着外面歡呼雀躍衆人，還有車內氣定神閒坐着的杜永孝——

    百里渠咬着牙，輕輕哼一聲：“九龍皇帝嗎？等會兒我要讓你變成階下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