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29 我是商人

    “走吧，費羅莎。”看到再熟悉不過的通用無人機趕來迎接，吳塵知道他猜對了。

    “塵，這是那座破碎之城的科技，對嗎？”費羅莎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對，而且是完全沒有改變造型的通用無人機。而且只要入駐旅者營地的玩家花錢購買一塊浮空平板，就會自帶的一組。”

    “這塊神奇的浮空平板，要多少錢呢？”費羅莎對破碎之城的一切都很好奇。

    “大多是10幣。”吳塵笑道：“不同型號可能略有差距。但都相當便宜。”

    “10幣也很難賺到吧。”費羅莎也知道作爲唯一紫金VIP的大玩家，吳塵被送上404毀滅之路時隨身只有一幣。

    “萬事開頭難。”吳塵笑道：“‘從零到一’之所以困難是因爲本質上是‘從無到有’。至於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就相對簡單。”

    “0326號客人，請問有什麼能幫您？”通用無人機飛到吳塵面前時，降低姿態以示歡迎。

    “按照破碎之城的慣例，玩家默認擁有訪客權限。”吳塵悄聲告訴費羅莎：“所以它稱呼我爲‘客人’。”

    “訪客權限可以關閉嗎？”費羅莎對眼前這架充滿了無法言喻的高科技感的無人機也是很好奇。

    “當然。就像所有默認開放的端口也可以自行關閉一樣。只是這位地下鑽井平臺的主人並沒有關閉權限。”吳塵衝迎接無人機說道：“主人在嗎？”

    “啊……自從上個‘節點’，主人們就再沒有回來。”對於一位玩家的善意拜訪，迎接無人機完全沒有激活警戒程序。

    “‘主人們’？”吳塵立刻抓住了重點。

    “您一定猜到了，我們是一個‘組織’。”迎接無人機按照既定的歡迎程序與吳塵展開友好的對話。

    “啊，可以告訴我組織的名字嗎？”吳塵笑問。

    “當然，‘我是商人’。”迎接無人機用一套華而不實的預設動作，說出了組織名稱。

    “‘我是……商人’？”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一頭霧水啊。

    作爲大玩家的吳塵卻是秒懂：“在現實世界的大型多人線上遊戲中的‘每個服務器的一區，都有個頭頂着‘我是商人’的小號，他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無論是多麼貴重的道具，玩家都放心交給他販賣。久而久之，我是商人就成了信譽的代名詞’。”

    事實上在某個黃金時代的庇護所，作爲20150326-Y號玩家的吳塵在完成街頭霸王&變形金剛主線階段劇情，和中華街的老鄰居依依惜別，摟着春麗坐進了AE86時，後排已經多了位倚着座椅，愜意的吐着菸圈的不速之客——吳塵和春麗先前遇見的黑市酒吧老闆，就是街霸世界的“我是商人”。按照先前的約定，作爲“我是商人”成員的黑市酒吧老闆，在AE86的後備箱裏給吳塵準備了一份大禮。

    稍後吳塵在春麗的陪同下打開後備箱，一身兔女郎裝扮蜷縮在裏面還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的睡美人，不正是失蹤了好些天的嘉米。

    兔女郎嘉米的胸前還附有一張卡片：原裝正品，保證處女。

    卡片角落裏還有一行用放大鏡才能看清的小字：支持開箱驗貨，7天無理由退換，贈送白紗布一塊，滿意請五星好評——貨到24小時好評，另送1000CC針筒一支。

    話說，吳塵想到了許多曾與他敵對的玩家組織：法外之徒，霹靂遊俠，飆風戰隊，合金彈頭，超金屬外殼等等。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介入《科拉深孔》劇情碎片時空，暗中佈置了這一切的幕後玩家組織，竟然是錢貨兩訖，童叟無欺的“我是商人”！

    那麼問題來着，這個“和氣生財”，“來者是客”向來認錢不認人的“我是商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明隱雙線是庇護所劇情時空經典的隱藏屬性之一。同樣經歷了庇護所9次破碎的“我是商人”也一定會抵達破碎之城。可這條隱藏的分歧線，讓號稱互聯網時代想象力巔峯的大玩家吳塵也始料不及哇！

    “有道是‘無利不起早’。”吳塵索性直接問了：“商人組織一定是受城裏玩家委託，才建立了這座地下鑽井平臺。”

    “如你所知，客人。”直到現在，吳塵的言行都沒有背離迎接無人機的“待客之道”。

    “以我身份密鑰上的庇護幣結餘做擔保。我能參觀一下你們的‘委託物’嗎？”吳塵是懂經商之道的啊。很簡單：奇貨可居，價高者得。我也想買，你賣不賣？

    “啊……”吳塵專屬的身份密鑰上高達15萬庇護幣的結餘，一下子激活了迎接無人機的核心販售程序，於是瞬間換成低頭哈腰諂媚至極的笑臉：“當然，當然。貴賓，請跟我來。”

    “……”比起平常心對待的吳塵，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的表情相當的真實。

    “‘和氣生財’嘛。商人之道講究秉持中立，絕無私人立場。”吳塵耳語笑道：“再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考慮到其中的巨大風險，這架無人機的核心程序根本無從拒絕我的提議。”

    “原來是這樣。”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終於安心。

    從“客人”到“貴賓”。雖然同樣是訪客權限。但層級顯然大有不同。許多不會對“客人”開放的祕密，在歡迎無人機的引領下，對“貴賓”開放。

    緊跟着吳塵，一路暢通無阻的向平臺深處挺進。沿途那些高科技設施和更高級的無人機羣，看得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眼花繚亂，甚是望而生畏。

    “到了，貴賓。”

    隨着最後一道門禁開啓。

    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終於看到了“委託物”——巨型培養皿中的一條巨人的脊柱。

    吳塵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瞬間窺破一切。

    巨型培養皿的金屬外殼上還鐫刻着神祕的環形字符。

    “IXTAXH-THTITHIL……”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正試着拼讀。

    吳塵已經脫口而出：“伊克斯塔克斯-斯迪斯利-梅特（西帝斯）是腐化不可言狀之行動（IXTAXH-THTITHIL-MEHT CORRUPTING INEXPRESSIBLE 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