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7 完成最後的律法敘事

    “你願意嗎？”領主大人看向瑟瑟發抖的魔犬巴巴斯。

    “當然……不——”被嚇破膽的魔犬巴巴斯尖聲嚎叫。話說之前在領主大人金碧輝煌的城堡大廳，是誰要坦然赴死的呢？

    “看來他不願意。”領主大人又將目光投向“德米普林斯蝕影”：“我猜，他的主人卡拉威庫斯·維爾估計也不願意被你吃掉。”

    “那該怎麼辦呢，我英俊的主人？”膨大魔影眼中的狡詐一閃而逝。不愧是瘋神謝爾格拉和力量，召喚，願望與討價魔神卡拉威庫斯·維爾共同孕育的蝕影，似乎博採衆長，兼具了兩位魔神的二元神性呢。

    “那就先塑造你們吧。”領主大人微笑着迴應。

    “‘我們’？”膨大魔影的表情像極了斯庫達芬神廟內的那個“四腳龍影”——阿卡託什的第三子，奧杜因和帕圖納克斯的姐妹：免疫女神·佩伊特。

    “對，就是‘你們’。”領主大人這邊話剛出口，那邊發條女神·阿努凡納希立刻付諸行動。

    聖納拉法杖將來自不朽金樹的律法小節，源源不斷賦予嵌入杖頭的蝕影之劍。魔犬巴巴斯心中期盼已久的“呼啦”一聲，在膨大魔影的身上引燃。在不朽金樹宏大的規則賦予下，具現爲《斑駁金樹律》的『二界信仰迴路』立刻聯動。將領主大人的專屬律法，壓倒性的錄入“膨大魔影”。然而神奇的是，蝕影之劍的“自我意志”並沒有被“抹去”或“捏爆”，而更像是被“馴服”和“重造”。

    用“去蕪存菁”來形容“膨大魔影”眼前的狀況，似乎很貼切。

    當膨大魔影完全被蝕影之劍反噬。最後的規則賦予宣告完畢。正如那本深藏在灰巖城堡領主書房的《金樹法典》。如何開啓這本剛剛完成重塑的律法小節，接下來就是秩序女神·斯塔達＆迪洛拉要做的事。

    “去吧，完成最後的律法敘事。”領主大人將手中的“安布瑞爾母樹之心”交給手握基加拉格之劍的秩序女神·斯塔達，與此同時發條女神·阿努凡納希也將“蝕影之劍”交給了另一位秩序女神·迪洛拉。

    手持“安布瑞爾母樹之心”和“基加拉格之劍”的秩序女神·斯塔達與手握“蝕影之劍”的秩序女神·迪洛拉四目相對，隨即化作流光，電射而去。

    “糟了——”魔犬巴巴斯醒悟的有些遲了。

    兩位秩序女神並沒有去鑽那個自行張開的樹洞。而是一左一右繞枝而上。

    緊跟着上演的是難得一見，金樹芽孢轉化小節金樹的完整過程。

    事實上，芽孢（Endospore）又稱“內生孢子”，科學的說其實是一種細菌的休眠體。每當環境惡劣，營養匱乏而影響存活時，在菌體內就會形成圓形或橢圓形的芽孢休眠體。芽孢含水量極低，抗逆性強，能經受高溫、紫外線，電離輻射以及多種化學物質滅殺等，一個細菌就會產生一個芽孢，條件適宜時重新成爲一個細菌，數量沒有增加，因此芽孢不是細菌的繁殖體，而是休眠體。

    誕生自植根在灰巖城堡前庭的那棵斑駁金樹所產生的“一顆金樹的芽”，被領主大人稱作“芽孢”是因爲出自古老聖光樹的灰巖金樹，從本質上說並不是一棵璀璨的植物學上的樹。而是來自神腦的一根神經元。就好比人類“大腦皮質錐體細胞”也叫“多極神經元”，有一個軸突和多個樹突，是人體中數量最多的一種神經元。而科學也早已證明，多極神經元就是經典的樹狀結構。

    所以領主大人用了個自創的派生詞：金樹芽孢。

    正如由沉睡之樹誕生的樹靈守護者所說的那樣。領主大人的『法環』擁有完整的迴路，只要領主大人在她身上種下一顆金樹的芽，就能將她轉化成領主大人的“一葉律法”。

    說的其實就是嫁接。只要將一顆金樹的芽孢，植入目標之樹的樹幹內，生長出來的就會是金樹的樹枝。當然，參考金樹是以女神吉內爲首的『環女神』現世的神應，這棵種下芽孢的安布瑞爾母樹將被徹底同化。不僅擁有“蝕影之樹”的固有屬性，而且還會獲得金樹的律法。

    聽上去似乎晦澀又難懂，看上去卻無比清晰而直觀。

    只見秩序女神·迪洛拉揮舞“蝕影之劍”，一劍將“蝕影之樹”的樹杈劈成兩半。另一位秩序女神·斯塔達將“安布瑞爾母樹之心”植入創口。然後用“基加拉格之劍”一次次斬斷正不停蠕動試圖自行癒合的木質創面，直到金樹新生的嫩枝從創口內鑽出。

    那些被“金樹新生的嫩枝”吸乾了養分的“蝕影之樹”原本的樹枝彷彿燒焦的觸手，飛快捲曲枯萎。然後一片片剝落，化爲灰燼。

    甚至連“蝕影之樹”粗壯的樹幹也被新生的“安布瑞爾金樹幹”從內而外撐到爆。整棵樹彷彿脫殼一般砰然炸開。露出了新生的“安布瑞爾金樹”的璀璨面貌。

    內外嵌套的“夢中夢的閾限”開始彌合消失。原本位於內層領域的地獄城的輪廓開始在光禿禿的惡男聖地的山谷內顯現。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景象，在金樹的光輝照耀（光刻）下迅速凝固成實體。

    正是傳說中的地獄城。

    鬱鬱蔥蔥的西斯特樹，也印證了與安布瑞爾地獄城相關的一個傳說：西斯特領域（Realm of the Hist）。

    西斯特領域是一個神祕的湮滅位面。這是一個鬱鬱蔥蔥的世界，到處都是活着的樹木。這些樹木出自古老的夢達斯史前世界以及力量，召喚，願望與討價魔神卡拉威庫斯·維爾的湮滅領域：悔恨場（Fields of Regret）。據說在黎明紀元時，第一棵西斯特樹從這個領域抵達了泰姆瑞爾大陸。在泰姆瑞爾的神話傳說中，儘管保持中立，但西斯特樹王國還是在遠古戰爭時大部分被摧毀。王國的一個小角落倖存下來，變成了如今的黑沼澤，其餘部分則沉入海底。這可能意味着黑沼澤是西斯特王國的一個碎片，而這個王國在某種程度上因夢達斯的創造而破碎。

    在第四紀元早期，悔恨場的很大一部分被魔劍蝕影從魔神卡拉威庫斯·維爾的領域割去。這個被“湮滅的氣泡（bubble of Oblivion”）包含着的安布瑞爾地獄城，據說有自己的西斯特樹種羣，以及依附於西斯特種羣的“類人部落”。在4E 48年，安布瑞爾地獄城入侵泰姆瑞爾之後，一羣英雄潛入該島，摧毀天資引擎並“殺死”蝕影，成功地將該島放逐回湮滅位面。在這些英雄中，就有米爾·吉利姆，一個在安布瑞爾地獄城重生的亞龍人。

    當安布瑞爾地獄城被送回湮滅位面時，那裏的樹種羣引導它進入了西斯特領域。雖然地獄城已無法飛行，但島上和上面的城市被茂密的樹木支撐着，深深陷入了沼澤地。安布瑞爾地獄城內，時局動蕩進而轉向無政府狀態，裏面的大小魔人領主試圖互相殘殺，導致大量居民和工匠離開地獄城，在王國的其他地方謀生。米爾·吉利姆和他的同伴菲娜（Fhena）是那些試圖在這個領域創造新生活的人之一……

    此時此刻，沉浸了近乎兩個世紀的安布瑞爾地獄城，再次顯露真容。

    領主大人能遠遠看到一個安布瑞爾遺址的尖頂，儘管此刻還不知道它是一座古老的建築還僅僅只是一塊裸露的巨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