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3 知識的殘卷

    爲了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領主大人採納兩位智慧女士的提議，在烏鴉巖上吉內神廟大廳，開啓通往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也就是異典領域的湮滅之門——「法環之門」。

    被環環相扣的法環完全分裂的《無限智典》，就像是徐徐伸出的變焦鏡頭，開啓通往湮滅位面的螺旋通道。

    有那麼一瞬間，吳塵想到了在破碎之城《螺旋尖端24小時車隊耐力賽》時，穿越「破碎環帶」進入高地螺旋抵達羣星之巔的情景。

    按照庇護所『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破碎法則，同樣是穿梭兩個不同的位面，開啓異次元通道的方式大同小異也是對的。但不知爲何，吳塵總覺得打造破碎之城的破碎兄弟會，一定和自己的過往有着密切的交集。所以很多破碎之城的黑科技，都和他曾經歷的冒險有過諸多無法解釋的巧合。比如眼前這座通往湮滅位面的「法環之門」。

    “主人？”見領主大人若有所思，伸展聖光之翼擋在門前，庇護可能發生的危機的兩位繽紛使徒，異口同聲。

    “我沒事。”吳塵聞聲回神：“走吧。”

    吳塵和女管家一步入內。

    三位「多芙克因·愛可蜜兒」福爵納克、科洛薩、瓦蘇約、審判天使·舒利婭、復仇天使·艾希尼婭、月影祭司·阿蘭尼亞·伊恩尼斯、地獄火·伊爾達麗·薩洛希裏、灰燼炎魔·蓋雅·阿爾託利亞、瓦爾基裏·維克多莉婭以及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緊跟入內。最後是兩位智慧女士布萊麗娜館長和芙蕾雅院長。

    發條女神攜三聖徒留守。

    知識魔神的湮滅領域異典，也就是所謂的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

    和所有古籍中描述的場景完全不同，當領主大人抵達時，傳說中“成堆的書籍組成迷宮和螺旋形的柱子，廢棄的書頁和漂浮的書籍伸向發光的綠色天空，小燈籠漂浮在惡臭的空氣中充當光源，湮滅的領域被墨海和翻滾的觸手所覆蓋，因爲堆積了太過的禁忌書籍以至於異典的某些區域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會殺死任何觸碰它的人……”以上場景全面沒有。

    甚至連居住在異典中的赫默尤斯·莫拉可怕的魔僕：守衛禁忌的知識，用聲音攻擊驅逐敵人的求知者；居住在漆黑潮汐，無形的觸手隱藏在水中悄無聲息的從深處升起攻擊入侵者，鞭打任何經過之人的潛伏者……”全部消失。

    “不可解的謎，不可啓的門，不可讀的書”的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本尊，完全沒有蹤影。

    放眼望去，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高塔刺破慘綠色的天幕。

    此處正是異典之巔（The Summit of Apocrypha），支撐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的湮滅之塔。

    一陣陰風吹過，捲起漫天閃爍着惡魔文字的廢紙屑。

    “…………”

    如臨大敵的兩位繽紛使徒，和隊伍中的所有人一起石化。

    “咳咳。”倒是領主大人輕咳一聲說道：“小心防備，搜索一下附近的區域。”

    “遵命，我的主人。”復仇天使·艾希尼婭化作一道流光直投異典之巔而去。

    審判天使·舒利婭貼身保護領主大人，三位「多芙克因·愛可蜜兒」福爵納克、科洛薩、瓦蘇約化身成都瓦肯彭巨龍形態，振翅高飛。以異典之巔爲中心，探索整個空空如也的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

    “主人？”身披重甲的女管家輕輕握了握手中的劍盾，輕聲說道：“我們似乎來晚了。”

    “確實。”吳塵輕輕點頭：“但既然還有一本《無限智典》，赫默尤斯·莫拉就應該沒有被徹底抹去。”

    “主人說的是。”瓦爾基裏·維克多莉婭環視眼前一望無際的慘綠色墨水的海洋，語氣透着輕鬆：“再說，赫默尤斯·莫拉的面貌不就是一團墨汁中胡亂深處的無數眼睛和觸手嗎？就像海里的烏賊被吃掉觸手也無所謂啊。”

    “說的是呢。”吳塵一閃即滅的能靈體視角，抓住了紙屑廢風中的靈能殘跡。

    就像吃餅乾一定會掉渣。被密米爾·米拉克狼吞虎嚥、胡吃海喝，風捲殘雲、吃幹抹淨的黑皮書掉落的殘渣，依然殘留着赫默尤斯·莫拉的神識。

    但是，想要把這些散落在碎紙屑中的赫默尤斯·莫拉的神識拼組成一個完整的“神格”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就好比將撕碎的書頁重新拼湊成一本完整的書。要知道如果只是一本黑書被嚼碎了還好說。這可是全部的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殘留下來的碎紙屑。而且其中大部分都被吃掉了啊。

    “主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對領主大人的高維能力有着清醒的認知。

    “嗯。”吳塵也完全沒有必要隱瞞：“看起來，我的‘緋紅龍破’應該會有效。但我總感覺似乎哪裏有些不妥。”

    “主人是擔心在赫默尤斯·莫拉的異典中釋放緋紅龍破，會造成兩個位面的衝突嗎？”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也想到了。

    “沒錯。我的龍破律法誕生於泰姆瑞爾大陸，也就是奈恩現世。能不能在湮滅位面釋放是一個問題。釋放之後會不能造成兩個位面的崩解又是更大的問題。我更擔心的是，就像『生命與時間之環』將阿斯加德和泰姆瑞爾兩個時間相連。如果造成類似‘位面融合’這樣的大災變，即便是擁有發條女神和她的黃銅巨人開啓‘第二紅山龍破’，也恐怕難以挽回。”

    “主人，我倒覺得不會。””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對自己的判斷似乎很有信心：“我們是經由「法環之門」抵達的這裏。從律法的賦予上來說，您釋放的緋紅龍破收集的赫默尤斯·莫拉的神性殘餘將拼湊成‘律法小節’，具現爲「無限賜環」”。

    “「無限賜環」的賦予是來自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神性注入。就像布萊麗娜館長和芙蕾雅院長鐫刻的『吉塞斯英無限法環』：「祕火之心環」＋「夢達斯形環」＋「奈恩命環」＋「金樹上環」＋「無限賜環」＋「魔能手環」。”吳塵頓時醒悟：“這是我們的律法體系。”

    “沒錯，我親愛的主人。”在和吳塵的談話中，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也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