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7 他們仍然不時享受自然饋贈的奢侈

    “男爵大人，您想知道什麼？”塔爾斯坦的語氣中透着學者特有的矜持和高傲。當然也有對高貴者恰到好處的迎合。

    “關於萬能的造物主。”領主大人想了想道：“是不是舒爾或者就是洛克汗？”

    “我的大人，您怎麼認爲舒爾和洛克汗？”塔爾斯坦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男爵大人的疑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龍蛇一體。”吳塵用一個最簡單的答案回饋。

    “啊，硬幣的兩面。”塔爾斯坦沿用吳塵的思路：“也正像‘舒爾和洛克汗’。大人想問的其實是造物主立石吧。”

    “沒錯。”聰明人的對話就應該是簡單而直接：“我在想，爲什麼最初的龍裔米拉克要將自己的神廟建在樹之石上。那座神廟毋庸置疑是整個島嶼的中心。而且前段時間‘米拉克的囈語’還誘使包括斯卡爾人在內的幾乎所有的索瑟海姆島上居民去破壞最近的立石。”

    “我聽說您的律法金樹和雪漫金樹一樣，都出自古老聖光樹的芽孢。”塔爾斯坦笑着說出吳塵心中的疑問：“所以男爵大人會很自然的認爲，古老聖光樹與樹之石有着某種神祕的聯繫。也正如大人所說，就在不久之前，幾乎響徹整個索瑟海姆的‘米拉克的囈語’驅使島上的許多人，不分種族和信仰，前往附近的挖掘營地，用破壞的方式來削弱造物主立石的魔力。直到有一天，所有的挖掘營地都被龍炎焚燬。尤其是建在樹之石周圍的最初的龍裔米拉克的神廟，被從天而降的龍炎燒成灰燼，變成一個巨大的煙囪。直到這一刻，那些被剝奪了心智的挖掘者們才紛紛清醒，返回各自的駐地，並失去了‘被囈語縈繞着’的這段時間的記憶。期間，我還見到了乘坐‘海拉的愚行號’抵達烏鴉巖的那位‘神祕的天際旅人’。”

    “什麼，您見到過他？”塔爾斯坦這段看似相關又看似不相關的話，信息量巨大。智者的話術也成功引起了領主大人的注意。

    “啊，如您所知，男爵大人。平日裏有許多獵人會經過斯卡爾人的山谷，有時烏鴉巖的黑暗精靈也會來拜訪。他們從家鄉帶來了島上沒有的特產，例如不能在這裏開採的香料、細布和礦石。的確，斯卡爾人比諾德人更喜歡簡單的生活，但他們仍然不時享受自然饋贈的奢侈。”塔爾斯坦笑着說出重點：“那位‘神祕的天際旅人’，擁有光輝的‘外皮’。”

    吳塵心中一愣。怎麼，難道說智慧巨人密米爾已經重塑了肉身（坐火啊，大人！）？

    與女管家四目相對，領主大人又問：“那位‘神祕的天際旅人’究竟長什麼樣？”

    “男爵大人，不經意的一瞥我讓確信他像極了所有書籍、壁畫、雕刻中的米拉克本人。”塔爾斯坦的故作輕鬆的語氣中，透着無法掩飾的驚懼。顯然，這也是困擾了他的未解之謎（糟啦，大菠蘿徹底腐化黑暗流浪者啦！）。

    所以，智慧巨人密米爾已經將身軀從獨眼奧拉夫王的乾屍，換成了初代龍裔米拉克。用他特有的方式以跨位面劇情人物的身份介入了《上古卷軸》“第二千年龍破”沒有主線的劇情。

    擁有了和吳塵類似甚至一脈相承的“龍血”和“龍魂”。

    另一個擔憂顯而易見，智慧巨人密米爾已經蒐集全了“黑暗七書”，抵達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領域。

    “關於知識魔神和《黑暗魔經》，您知道多少？”領主大人又問。

    “與大多數的魔神不同，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外表並非人形，而是千萬糾纏堆疊着的眼睛、觸手、爪牙和無以名狀的，叫做‘悽慘之淵（Wretched Abyss）’的紫黑色漩渦。根據《湮滅之門（The Doors of Oblivion）》裏的記載，赫默尤斯·莫拉掌控着一個叫做‘異典’的湮滅領域。知識魔神的信徒稱之爲‘阿波菲斯’。據說那是一個無盡的圖書館，裏面堆滿了黑皮書，自奈恩創世以來所有禁忌的知識都可以在那裏找到。這個魔神的領域永遠被尋找知識的凡人的幽靈所困擾。成堆的書籍組成迷宮和螺旋形的柱子，廢棄的書頁和漂浮的書籍伸向發光的綠色天空，小燈籠漂浮在惡臭的空氣中充當光源，湮滅的領域被墨海和翻滾的觸手所覆蓋，赫默尤斯·莫拉無所不在……因爲堆積了太過的禁忌書籍，以至於異典的某些區域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會殺死任何觸碰它的人。異典中還居住着莫拉可怕的魔僕：求知者（Seeker）守衛禁忌的知識，用聲音攻擊驅逐敵人；潛伏者（Lurkers）居住在漆黑的潮汐，無形的觸手隱藏在水中，悄無聲息的從深處升起攻擊入侵者，鞭打任何經過之人。

    除了魔法門傳送抵達外，凡人最容易通過閱讀黑書進入異典，這些黑書是隨時間的推移被魔神的信徒刻意散佈在泰姆瑞爾各處的禁典。大多數獲得異典祕密的凡人，都會被無休止的啓示逼瘋。這就是法師莫瑞安·澤納斯（Morian Zenas）的命運，他在穿越湮滅的航程中因在異典中失蹤而聞名。然而，衆所周知，那些成功穿越湮滅抵達異典的人會收穫強大的知識以及其中蘊含的無窮的力量。

    總而言之，赫默尤斯·莫拉的領域是有着無窮無盡知識和記憶的寶庫。正如他自己所說：‘不可解的謎，不可啓的門，不可讀的書。’”用誦讀的語調一口氣說完關於知識魔神的禁忌，塔爾斯坦轉而言道：“渴求知識的幽魂在黑暗的禁典間穿行，永不休止的搜尋他們渴望的禁忌知識和上古隱祕。據說，龍祭司米拉克就曾親自前往阿波菲斯，並利用他從無盡的圖書館中學到的龍語吐目來反抗他的龍主（Dragon Masters）。”

    見沉浸在他宏大的敘事中的領主大人默不作聲。博學的塔爾斯坦又說道：“據說，除去七本《黑暗魔經》，還有一個進入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的方法。”

    “《無限智典》。”領主大人已經知道了。

    “如您所知，男爵大人。”塔爾斯坦欣然點頭。

    就像領主大人日常的很多時間，都用來閱讀圖書管理員黎明戰錘·西麗推薦的古籍類似。顯然無論是龍祭司米拉克還是智慧巨人密米爾，進入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的目的都一樣。獲得關於夢達斯的一切禁忌知識。

    所謂“禁忌”，顯然是觸及到了神魔的領域。

    龍祭司米拉克能從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對抗龍主的方法。那麼智慧巨人密米爾也一定能在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他想獲得的的方法。

    那麼問題來了，智慧巨人密米爾想要在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解決什麼問題的“方法”呢？又或者參考米拉克的經歷，智慧巨人密米爾想要在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對抗誰的“方法”呢？

    參考這段因貝斯特拉王后失蹤而引發的劇情冒險，吳塵能得出一個簡單結論。

    於是各有一個簡單的填空題：或許智慧巨人密米爾想要在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解決“貝斯特拉王后失蹤”的方法。

    又或許智慧巨人密米爾想要在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中找到對抗“那些導致了貝斯特拉王后失蹤的人”的方法。

    然而，真是這樣嗎？

    如果，智慧巨人密米爾僅僅只是將身軀從獨眼奧拉夫王的乾屍換成了初代龍裔米拉克的身體。還好說。

    怕就怕，吳塵又碰到了和在某個庇護所黃金時代的《魔戒》劇情世界中，敵對玩家與“魔王索倫”合魂成“天魔王”類似的恐怖事件。

    真要是這樣的話，吳塵要面對的最終Boss是智慧巨人和初代龍裔二位一體的密米爾·米拉克。

    這顯然也是劇情再平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