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臥龍湖畔觀風雨 龍丘山上定乾坤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YUJIAN字數:3845更新時間:24/08/14 15:25:36
第九十七章臥龍湖畔觀風雨龍丘山上定乾坤
江邊攀城興王地,蒼山洱海亦王城。
南北兩地爲滇海,光復之日是一家。
東哥攀城城外臥龍湖,也是胡欣殯葬之地,修建祭壇,爲火龍果封禪履王做準備。
火龍果軍民在臘甸休養一個月之後,留下從滇海一路而來鰥寡孤獨不能行路者,由樹根組織的一千五百人的軍隊駐守臘甸。袁冬帶來一千精壯青年成立的獨立團,編屬劉成大軍,隨火龍果將軍向攀城進發,櫻花和袁冬已成婚,自然夫妻相隨。
大軍沿江一路開進攀城,外城城牆拔地而起,四面八方城門打開,將士軍容嚴整,精神煥發,民衆開荒種地,爲春天播種,大興農耕。
攀城像是變了天,一片欣欣向榮,氣象更新之徵。
成千上萬的兵士則修建祭壇,臨水依山,臥龍湖邊,百米高無名山丘,東哥起名爲龍山,因勢利導,消平山頭,上下修出階梯,填溝補壑,省時減力,砍伐灌木,清除雜草,留下成型之樹,前種松柏,後植果樹。
一百五十米高的祭壇呈現於攀城北千米之內,臥龍湖之畔,俯視長江,北眺二郎山摩天嶺,南望攀城,崇山峻嶺之中,巍峨天地之間,奇異俊秀。長江穿湖而過,形成南北上五十裏,東西寬十里大片水域,正好訓練海軍舟船,這祭壇又可以作爲指揮之地,縱觀全局,攬觀百里。位置獨天獨厚,軍事戰略要地,北接都成,南去滇海,視爲關隘通衢。
東哥接到火龍果大軍前哨,遵循一切從簡的宗旨,東哥、攀從和葛戎只帶數十隨從,出城十里,設避風亭迎接火龍果軍民萬衆。
火龍果雖然難見以前的攀城,但是接二連三的報送也感覺得出以前凋敝紊亂,現在一項更新,軍民魚水之歡,百業待興之相,卻是令人感慨,身邊的胡玲淚眼婆娑,火龍果知道她想起了胡欣,自己也暗自唏噓不已。
不過自己是三軍主帥,最重要的是馭人之術,安民之心。
張士誠從東哥手裏接過攀城璽符,履行地主之誼,軍民都暫住內城。攀從開倉供糧,慰勞傷殘幼弱。保佔對攀從說:“火龍果將軍有令,這糧草算借用,做好登記,以後會還給你們。”攀從正想客氣,張是成說:“記下好,不還,我們到時可記得討要。攀城養兵儲民,休養生息,成爲大都市,指日可待。當然依靠臥龍湖,通達江海,這水路三軍不止千萬,糧草之備定然不計其數。”
火龍果聽到衆人對話,不住的點頭讚許,他說:“三日後,我們繼續北上,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東哥給劉成使個眼色,劉成會意,小聲給保佔和張是成說:“王侯大典萬事俱備,張城主,東哥將軍已修建好祭壇,可行封禪之禮!”
張是成對火龍果說:“後天,火龍果大王行冠冕之禮,也是北上動員,自此走向新征程。”
艾羅之南,六長老之一,漾濞的阿旺對白文武重掌蒼山洱海大權心有不甘,他自己也想在重整蒼山洱海中分一杯羹。他鼓動白文琪不能偃旗息鼓,決不能把權力拱手相讓。上躥下跳,四處串聯,登門造訪白文琪,以期實現自己的慾望。
白文武和突覺衆人商議,部族大會定於一個月後。
隱仙溪前,這蒼耳廣場,南低北高,北靠白雲峯,南抵龍潭。廣場之上,中間靠北爲祭壇,北爲日壇,南爲月壇。西爲水祠向水,東爲山祠靠山。
日壇九十九階級,寓爲登峯造極。每階九九位,視爲萬衆敬仰。這次集會不是祭祀,而是蒼山洱海消除瘟疫後,十二年來第一次如此規模的大會,重新確立十二族長,十二部落,六長老和蒼山洱海總領、都統和將帥。
這一天正是史前太陽曆九萬九千一百三十五年三月三日,冬季的第二月,蒼山洱海向來的習俗爲趕花街,青年男女對歌約情,只是長久的瘟疫,似乎忘記了這一切,自此蒼山洱海重回安定生活,並且欣欣向榮,蒸蒸日上,傳統佳節發揮其生命力。
距離集會還有三十天,各項準備有條不紊,要選出統領、族長、都統,確定部落部族的劃分和治理範圍。
白文武爲大理王,艾羅推辭了軍師任命,王增以無舌不能言語堅決爲官理政辭去都統之職,擔任大理城寨勤務管理官。鄧海濤爲司藥大匠管理蒼山洱海資源財富之職。
農耕和漁獵驟然興起,醫藥成爲流行的亮點,出現很多加工藥材的小作坊,衛生健康被放在首位。
突覺爲軍師,丘北爲總領,口袋爲都統,良勇爲副都統。蒼坡、徵龍、祥雲、宋玉明、李宜、柏興、仁永、何偉、姚安、徵邦任將軍、千總大小領隊不等。
艾羅和王增爲參事。六長老和十二族長名單人選擬定。十二部落範圍也劃好了界限。
成立三軍,分別是白文武的第一軍駐防大理城,佈防大理城寨到洱海東岸玉案山以南;第二軍由突覺統領,駐防虎頭山,範圍爲大理城寨向北繞東岸至玉案山;丘北領導第三軍,駐紮艾羅城寨,防守蒼山以白雲峯爲界以外的廣袤地域。
萬事俱備,三月三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徐徐,水面和山林一樣,粼粼的光,波瀾不驚。
一衣帶水,林海相依,風光無限,旖旎婉轉,相愛流長。萬象一新的蒼山洱海,這裏冬天很簡單,一雨成秋,一雨成冬,晴日裏裏好像冬天從未來過,陽光裏春潮涌動。
人們四面八方涌來,男女老少,俊男靚女,最漂亮的服裝,最飽滿的熱情,花枝招展而來,面如桃花,情竇初開。這是長久封閉的開放,這是壓抑後的釋放和彰顯,滿滿的精氣神。
多年不見的親屬朋友,再次見面,熱情言行於表。山歌悠揚,呼朋引伴,歡聲笑語,好一處人與自然和諧風光。
這是沉睡億萬年的土地,生命山水,血脈相傳。一羣熱血青年給予山河生命和活力。
正午,日晷重合子午線,九十九級臺階之頂,數百米平臺,正中十高,長九米,寬三米見方碩大蒼山玉鼎,玉龍兩耳,四面龍紋獸首,四周八十個小三倍的同樣的玉鼎圍三面。
鼎香菸嫋嫋,升騰幻化,雲蒸霞蔚,仰望蒼山,俯視洱海,一望千里,波瀾壯闊。
整個廣場人頭攢動,外圍刀槍林立。白文武、突覺、艾羅和王增坐於玉鼎之前,長老、族長人選和大小統領分立兩邊。
這祭壇未見丘北和口袋,此時兩人帶病圍困白文琪府邸,自上次祭壇與艾羅鬥法,丟了軍隊就失去了靠山。白召海跪求其情說:“你兄年少無知,腸肥滿腦,輕舉妄動,饒恕之。”白文琪也說:“都是施阮之衆唆使,交出璽印兵權,痛改前非。”
白文武念其親情,並未讓其搬出府邸,而是囚禁於此,以觀後效。
但白文琪心存僥倖,接受阿旺賄賂,私下接觸,妄想保留一席之地,不求往後,力爭族長和長老之位。
此時白文琪正在自己的狗場,他愛狗如命,收集天下名狗,現在養有各種狗五千多只,狗舍別人住的都好,狗食比人吃的都美,特別一百只藏獒,食用人肉,用嬰孩爲食。
他讓兵士蒐羅蒼山洱海嬰孩和青壯年之衆,嬰孩喂狗,青壯年不能服務於自己也喂狗,把獸皮穿在人身上讓狗爭食,撕咬爲樂,如狗不食嬰孩,則塗抹人血,衆狗爭搶撕咬爲食。
不過這些都在他這高牆大院祕密而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沒有不透風的牆,先前白文武只是懷疑,後來陸續嬰孩失蹤,白文琪都說因瘟疫所致,直到白石溪的一對母女消失,在白文琪府邸當差的丈夫張坤爲救妻兒,被施阮鞭打逃跑,白文琪喪盡天良惡行才暴露出來。
張坤一路逃到阿旺面前,把白文琪罪惡說了一遍,無門和白文琪勾結的阿旺,捆綁了張坤,送回給白文琪,自然遭慘死。此事被阿旺的家兵二旺透漏給了丘北。
白文琪奪權之後,每次出門,民衆駐足壁立,牽牛者與牛一起跪在地上,頭伏地,窺望着用紅色大棒棒殺。若其出門見民有美食,他自己沒有,讓衛士殺人取食。
長髮村有民驚其馬,白文琪失馬墜地,白文琪帶領萬計衛士把長髮村屠殺殆盡。荼毒生靈,枚不勝舉,其罪惡,罄竹難書。
本來王增被捆綁割舌,艾羅就揭發白文琪,無奈白文武心生善念,原諒了白文琪。其實白文武早已經知道此事,只是自己的一種緩兵之計,他雖然奪取了大理城寨的權利,但是還不知道白文琪身邊到底誰忠誰奸,加上白文琪不知悔改,依然聯絡阿旺試圖東山再起,所以白文武爲萬計蒼生也不再饒恕白文琪之衆。
而阿旺祕密聯繫白文琪的目的,是企圖利用白文琪的身份,再動員其原屬軍隊,司機發動政變,覬覦蒼山洱海的軍隊。
阿旺打錯了算盤,看錯了天,蒼山洱海再也不是原來的萎靡不振。
白文武對突覺的管理理念和思想十分佩服,白文武對突覺說:“如果不是你們,我也掌握不了蒼山洱海,這黑山白水應該爲你所有,我甘願拱手相讓。”
突覺說:“我們不能喧賓奪主,你永遠是這裏的主人,實不相瞞,滇海長期內戰,民不聊生,現在掌握滇海命運的權貴,沒有一個真正爲滇海民衆着想的人。無奈,真正爲民奮鬥的人,火龍果將軍帶着數萬人逃離滇海,保存實力,他始終以民衆爲根本,志向建立一個沒有壓迫和苦難的樂土。”
突覺繼續說:“我們走散了,我們始終還是要回滇海的,所以這些治理理念都是火龍果將軍所爲,民爲貴,君爲輕,才能長治久安。”
白文武說:“這裏就是你們的家,好一個民爲貴,君爲輕,這裏就作爲安居樂業的試點吧,我發誓,什麼時候火龍果將軍需要,我們都義不容辭。”
這些有想法的年輕人,履行突覺帶來火龍果的新理念,建設新家園,在用實際行動而踐行。
白文琪,忽視現實,阿旺更是癡心妄想。
丘北和口袋在白文琪府中見到慌里慌張的阿旺,從白文琪臥室中搜出來,被隱藏於枕頭下面的計劃,用硃砂寫於牛皮之上,字跡未乾。
白文琪見丘北拿在手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翹起二郎腿,睥睨而視,嗤之以鼻的對丘北說:“今天是祭祀大典,在我這裏何干?”丘北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的樣子,也是置之不理,而是對阿旺說:“阿旺閣下,好好做你的漾濞族長不好嗎?有可能還會做蒼山的長老。爲何上躥下跳,唯恐天下不亂?”
口袋也說:“蒼山洱海暗淡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你沒事四處轉轉,看看百業興起,精神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也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丘北接話說:“閒的蛋疼,就多想想爲民謀福利,你爲人人,人人才可能爲你。索取,壓榨,不勞而獲癡人說夢。”
丘北一擺手,過來三五個彪形大漢,把白文琪和阿旺五花大綁,塞上嘴邊,戴了黑黑的頭套。兩人支支吾吾,扭動掙扎,兵士按照丘北的命令架起來兩人就往外走。
丘北大手一揮說:“這府邸上下,我們只和這兩人算賬,不關他人事,不過,前天是懸崖勒馬,浪子回頭,以前所有事情,都既往不咎。誰和蒼山洱海民衆再作對,殺無赦。”
兵士把白文琪和阿旺押送到祭壇,把兩人頭套摘除,民衆一下子沸騰了,齗齗噂噂,有人大聲指責說:“害羣之馬,養尊處優,貪腐作惡,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