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藏禍心興建王城 爲生存道破天機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YUJIAN字數:3949更新時間:24/07/03 12:00:32
    第二十八章藏禍心興建王城爲生存道破天機

    突覺孤軍作戰,並非戰火紛飛,也非面對面的真刀真槍。王庭之內,都是殺人不見血。

    現在火龍果被迫離開滇海,不知道前途道路如何,雖然信心百倍,但現實是滇海千萬民衆水深火熱,他倒是期望艾扎和杜良能勵精圖治,休養生息,讓人們有喘息之機。

    東覺努力調陰陽,撫百姓,切莫構怨連禍。但杜良和艾扎都昏庸殘暴,賣官鬻爵,殘忌忠良,唯利是視,荒淫無道,滇海傲然,不勝其弊。自掘墳墓,覆亡之政。

    建造王城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勞民傷財,起哈得到消息就上書柬陳,成表柬書根本到不了艾扎那裏。杜良又令親衛把起哈趕出鳳凰城,在城外十里圍起一苑,囚禁監視起來。自此再無人敢於揭龍鱗,逆聖聽。

    杜良當着艾扎的面,就對東覺下達了修建王城的聖旨。東覺沒有想好,但此時拒絕就得罪了杜良和艾扎,但他內心真不想受命。

    東覺回到家,告訴了父親。勤裏分析:“既然杜良有覬覦之心,大王也有王天下之意,這王城你不建造,肯定有人建造。興建王城耗費萬億,損民傷財,堪比滇海十年征戰,殘酷過猶不及也還酷殘,滇海又要陷入災難。”

    勤裏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你接受這命令,當然是按照大王的聖旨建好王城,同時也要最大可能的減少開支和民衆的傷亡。王城建好之後,獻給滇海之神和這王城真正的主人,你也算奇功居偉了,這件事情還真的只有你能做到,你做最合適。”

    艾扎每天歌舞和饗宴羣臣,珍饈異撰,滏簋爨食,杯盞交錯,高呼萬歲。

    黃標邀功領賞對於艾扎來說,注意力就沒在黃標身上,真是熱臉蹭着冷屁股,很是沮喪。

    火龍果進行着人類歷史最偉大征程,這是人類歷史第一次有計劃的長征,開啓了這個世界的輝煌。這是以退爲進偉大壯舉,記載了遠古人類的豐功偉業。

    與此同時,艾扎王城歌舞昇平,淫慾橫行,滇海陷入安寧的黑暗之中,從新積攢着反抗和鬥爭。

    艾扎揮師滇海,南征百戰,以屠嵩城爲標緻,結束了征伐混戰,統一了陸上廣袤之地。

    現在的滇海包括雲貴、兩廣兩湖及東南亞的大部,縱橫數千裏,人口集中在滇海,物資暫時得到了滿足和補充,出現了短暫的喘息之機。滇海開啓了艾扎時代,或者說是杜良掌控下的艾扎時代。

    其實整個滇海王朝落入軍師杜良之手,他掌控着軍政大權,一手遮天。

    艾扎保留着自己的王位,卻也樂享其成。

    胸無大志的杜良,殘暴無常,兇險好殺。現在大權在握,他不屑於鑽營取巧,他沒有看了障礙和敵人,以光明正大的權馭王廷。

    但表面的叱吒風雲,肆無忌憚,卻有着自卑的內心。他自幼失去雙親,孤僻自閉。現在榮華裹身,權傾滇海,就顯其安於現狀、固步自封、夜郎自大的本性。

    但他崇奢尚靡,貪圖享樂,開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此時的滇海廟堂完全忽視了西北夾縫中逃難的火龍果,給予了火龍果足夠成長的時間和機會。

    杜良野心膨脹,排除異己,唯我獨尊。他利用艾扎統領萬民,把控王廷。

    他不擔心艾扎反抗,但其屬下是愚忠?還是陽奉陰違,總讓他提心吊膽,猜忌防備。特別是居功至偉的起哈,和萬民所仰的東覺,包括魯莽任性的黃標,並非真正服從於己。

    所以他不想成爲衆矢之的,等時機到了,就取艾扎而代之,自己王天下,成爲滇海真正主人。

    杜良之所以用而不信,源於他自卑的內心,他誰也不信任,妄自尊大,寧負天下人。但他需要人聽命於己,讓所有人馬首之瞻。

    他需要有人爲自己效力,包括建立自己的王城。他對東覺說:“用什麼人,你決定,我需要的是結果,長久能給我一個宏偉完整的王城?”

    東覺答:“撫仙方圓百里,傳言伏羲建城於此,留於地下,成爲神祕王城遺址...修建曠世宮城,絕非一蹴而就,這是一個曠世工程。我帶人實地測量,等畫出圖紙,算計工期。同時已着手準備人力、建材和石材等之需。”

    杜良說:“這撫仙西距海岸兩百裏,西南也百五十裏。餘從所帶之人,一個叫餘光的其屬下不是說西山島林木參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用西山島木材石料,這王城定能得天佑之。”

    東覺道:“我以不偏不倚來分析:撫仙西北三百裏就是連綿的長蛇山,林木森然,瑰瑀遍佈,琇瑊隨處。古木參天,才真的永無枯竭。目及西山島,彈丸之地,陸水路數百千里,遙不可及。”

    杜良說:“滇海福佑,宮殿萬載,石料可用蛇山,木料必須出西山島,這樣才配得上至尊無尚的王城。”

    東覺不想破壞西山島,採伐將會是滅頂之災。杜良既然這樣的決絕,災難難免。不過他現在不能忤逆杜良,只得滿口答應。

    杜良說:“聽聞西山島有龍船,如履平地,暢通無阻。嵩戰俘不是會建造龍船的嗎?讓他們建造。”

    東覺知道火龍果通過突覺對自己所言的“龍船”要現世了,往返西山島,必然依靠龍船。杜良沒有忘記嵩城所俘之人。

    東覺就說:“嵩城所俘之人爲我所用,定能讓西山島通行無阻,屬下這就去辦。”

    杜良說:“響鼓不用重錘,告訴他們,如果弄不來龍船,就沒必要留着浪費糧食了。”

    “一應由你做主,大匠是你,沒必要時時事事給我彙報,你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杜良補充道。

    東覺很堅定的口氣對杜良說:“軍士心胸比滇海還要深廣,對我恩重如山,既然交給屬下,我一定建造出天下最好的宮殿,把巍峨齊天的撫仙王宮呈現您面前,將天下無雙。我粗略預計,不用十年即可完工。”

    “十年?”杜良被驚的脫口而出,尖頭上青筋暴露,面目猙獰,做痛苦之態。杜良知道東覺爲製造世家,其爲四世。滿門忠良,勤裏耿正忠直,東覺方圓智謀,奸正融和,佐將帥衆。天生奇技匠心,正得己心,十年爲建造宏浩王宮,也只能是東覺了。

    杜良只能說:“一切由大匠定奪,工期可提前,不得拖延,老夫就耐心等待了。”

    東覺建立了龐大的管理系統。在撫仙之地建立營帳,日夜堅守,運籌帷幄,發號施令。親力親爲,帶人日夜奔走測量,撫仙之地,他心中的王城策馬奔馳一天一夜方可繞行。

    城有外中內三重,核心是宮城,坐落南北,貫穿東西,方圓有別,中正有序。

    外城距離中誠南北城牆各二十九裏,東西各十九裏,彙集滇海萬民商匯,軍民分置,營居相得益彰。

    中城距離內城南北各十九裏,東西各九里,居住將校吏官,權貴參半。

    內城天方地圓。從偏北的天壇東西各九里,南爲南十里,北爲八里。

    王侯將相,嬪妃女應,權貴核心人物都在內城,滇海之神偏居其中。

    內城祭壇,觀瀾全局,爲王城的制高點。高百尺,祭天攬日月,觀海看西山。

    當然其功能也是瞭望之所,內城外廓,內外暗河溝通,疏阻自如,機關重重。三重外都有百步百尺護城河,河、牆相阻,關隘障礙。東西南北四正城門,四面八方側之路,城防堅固,嬰城金湯。

    整個王城羣殿層層,樓閣萬千,恢弘跌宕,奇花異草,珍饈果仙,山水林木,無奇不有。東覺其目的是十年之後留給滇海之神,獻給滇海王火龍果。

    設想變成現實,絕非漫長等待,而是艱苦絕卓的行動。

    繁雜工序,數百鉅萬能工巧匠,夜以繼日勞作。工程浩大,避免資材糜廢,人工科學使用,工序返工重複,需因勢利導,謀預在前,工巧其中。並把原有的溝壑、林木,穿引規修,和王殿合二爲一,相得益彰。

    東覺計劃先修王城內城,由內往外修建。並且內城、碼頭及採伐石木之材同時進行。

    火龍果的叔父和龍讓東覺很頭疼,但他又想到儘快讓餘光之衆參與進來。

    東覺面見杜良,聽興茂正向杜良彙報和龍的消息,言語中提到火龍果。

    東覺裝作沒聽見,出了杜良府邸,立即打探和龍究竟是何許人。

    和龍偶遇谷衝的兒子刑昇,這谷衝是和自己父親一起漁獵之人,曾有患難之交。

    刑昇也知道父輩的交情,只不過雙方父親都作古後,後輩不再來往。兩人雖相識,但多年未見。

    現在一見如故,時過境遷,唏噓不已。刑昇問和龍:“你和我父親情同手足,家父去世前一直讓我不忘您的恩情,請到家裏一敘。”

    和龍自西山島返回陸地,一直未能走出陽宗島兩年形似的牢獄之災,他經常從噩夢中醒來,心身疲憊。自認爲看破紅塵,無欲無求,渾渾噩噩混了幾年。身體越來越差,陽宗島的孤獨常讓他噩夢驚醒,閒散習慣,但還不想死,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他倒是聽進火龍果保守龍船祕密的忠告,也做到了不加入艾扎,也不加任火龍果中立於黑牛寨。

    戰亂動盪,田陌荒蕪,下海又沒有收穫,自然就有了混天撩日的習慣。

    以前他還把希望寄託於侄子火龍果身上,他知道火龍果胸有大志,雄業偉志,有經天緯地之才。

    正想投奔火龍果時,艾扎大軍壓境,橫掃滇海。火龍果悄無聲息的逃走了,傳言拖布洛也身死蛇山,拖布洛死亡,火龍果也死無葬身之地,這消息從刑昇嘴裏得到證實。

    現在侄子人沒了,從西山島而來的餘從被殺,閆瑩被囚,餘從多帶之人都落在艾扎或者杜良手裏,這龍船的祕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黑牛仔十室九空,常有黃標兵士清洗騷擾,民不聊生。火龍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生死未卜,廖無蹤跡。

    和龍就想到艾扎王城某些差事,混口飯食,自己一無所長,陽宗海落下一身病,身體每況日下,手無縛雞之力,不只是滇海,這天下恐怕都在杜良掌控之下,走到天邊沒有人願意要自己。

    但是自己卑微言輕,根本沒有機會進入王廷,就連艾扎和杜良身邊的人也沒有機會。

    和龍想用龍船的祕密換取自己衣食的資本,他擔心沒人相信自己,更擔心別人連相信這信息,如果自己的信息沒有價值,或者被他們盜取,就如同火龍果在西山島給自己分析的一樣,自己不但連性命都沒有了,根本指望不了以此爲資本。

    他自己又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同時他心裏很是矛盾,想得到,又怕得不到,猶豫不決。

    當初火龍果讓他發誓不得說出下山的龍船的祕密,但是現在食不果腹,衣不遮體,除了杳無音信數年不見的火龍果,家裏死的只剩他自己孤身寡人,他沒有勇氣自殺,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侄子不管自己,龍船的祕密也不能讓自己衣食無憂,他又一次下定決心的來到王城。

    火龍杯酒下肚,臉紅脖子粗,神情沮喪,欲言又止。邢昇說:“您侄子火龍果,生死不明,以後我就是您親侄子。您也看到了,侄子我,雖然是中黃將軍的親衛,但也家徒壁立,不過有小侄一口吃食,就有您的一半。”說的聲淚俱下,捶胸頓足。

    邢昇心裏很清楚,面前這人雖然一無是處,但畢竟是火龍果的叔父,火龍果人中龍鳳,艾扎和杜良都懼怕其三分,曾經讓艾扎寢食難安。

    自己抱着黃標這個大腿前途未卜,在飛龍嶺遇到的那些人並非殘兵敗將,萬一火龍果打回滇海,和龍這叔父他不得不認。到時自己也有獻媚的砝碼了。即使火龍果回不來,這和龍在王城晃悠,說不定有價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