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處心積慮登廟堂 鬥心智閆瑩封神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YUJIAN字數:3867更新時間:24/07/03 12:00:32
    第十一章處心積慮登廟堂鬥心智閆瑩封神

    杜良達到目的之前,他確實不希望艾扎的眼疾好的快。他看時機成熟,故意試探艾扎:“大王萬壽無疆,康健如初,小人也該走了?”

    “哎...”艾扎一聽不樂意的說:“救命之恩,嬴蕩涌泉相報,這裏就是您的家,還能去哪裏?不久,本王將先生,去那裏,蕩平滇海,與先生共享榮華富貴。”

    艾扎站在鳳凰嶺指點,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繼續說:“先生妙手回春之能,不爲我所用,只爲可惜。”

    杜良等的就是這句話,普通雙膝跪地,千恩萬謝。

    杜良聲淚俱下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王胸懷天下,一統滇海指日可待。,小人只是一個遊走郎中,何德何能受如此恩惠。”

    艾扎拉起杜良說:“這都上天安排,讓你我相遇,你是大才,有軍師之能,不過...”

    艾扎本想說:“等艾項死了就任你爲軍師。”他突然想起來艾項是自己的親叔父。

    艾扎就改口對杜良說:“阿黑奶奶老糊塗了,本王就封你爲國師。上祭天,下祀地,中間陪本王左右,有你消遣解悶,天下無憂。”

    杜良爲國師,是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軍師艾項管不了他,直接聽命於艾扎。成天廝混,形影不離,艾項、起哈、勤裏和華英因規勸大王,被杜良記恨。

    杜良在鳳凰王廷爲國師滇海人人皆知,那些曾經的狐朋狗友,想想說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成羣結隊來王城救見杜良。

    杜良日已不再是曾經的杜良,他早忘記“苟富貴,不相忘。”

    曾經的情誼,變成可恥的記憶,忘還忘不掉,這些偷雞摸狗,男盜女娼,打家劫舍的事情被翻出來。

    熊六能帶着一羣曾經的弟兄,在鳳凰王城城門大聲喧譁,大言不慚的對門衛說:“我和你們國師有患難之交,窮困潦倒時,我們一起偷寡婦的臘肉,寡婦和肉都給了我們大哥,就是你們國師,不然早餓死了。快點去通報,讓我們進去,保準好就好肉招待我們,再謀個一官半職,到時我可管着你們。別說沒提前告訴你們。識相互的,把我們請進去。”

    衛士沒有把衆人請進去,而是把話傳給了杜良,杜良忍無可忍,他最怕人提起過去,揭短猶如解開傷疤,死人是不會開口了,他決定用計除掉這些人。

    熊六能兩人少年時就認識,他知道杜良的底細,小時爬樹,墜地爲查傷,不行男人之事,熊六成都知道。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過去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不得已爲之;現在不止整個王城,整個滇海,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艾扎對自己言聽計從,艾項都讓自己三分,更不要那些文臣武將。

    艾項老匹夫作古,自己可就是軍師,艾扎剛任命杜良爲副軍師,再接任軍師順理成章。

    門外這些阿貓阿狗,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陰暗處的污垢垃圾而已。

    杜良對親衛胡林說:“你到城門口,告訴領頭的,三天之內,把曾經的弟兄都找齊,但一點絕對不讓他們喧譁聲張。三天後,我就不見他們了,你把人直接送到鳳凰嶺下偏殿,直接殺了丟進枯井掩埋。”

    他遞給胡林一包藥說:“你帶三五個侍衛即可,多弄些酒肉,把這些斷魂散放進去,只要食用,立即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做的乾淨些。”

    他停頓一下,陰沉着臉接着說:“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破壞王廷尊嚴,把道聽途說當做謠言散佈,招搖過市,橫蒙拐騙,唯利是圖,破壞大王太平天下,禍國殃民,喪盡天良,畜生不如,殺了他們爲解大王之憂,爲民除害。”

    胡林先一驚,接着會意露出奸笑,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杜良所用之人,多色厲內詐。胡林自然明白,不是爲大王,也不是爲民衆,而是杜良他自己。

    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多也無可厚非,又話多。想到這胡林後背發涼,自己以後會不會和他們一樣被悄無聲息的處死?連屍骨都不知道丟棄在哪裏。

    胡林把杜良當做依靠,杜良卻誰都去利用,但是誰都得不到他的信任,即使大王艾扎也是一樣。

    但對於強者來說只有利用,而非依賴。對於弱者來說,這是依賴,也可以說是利用。這就組成了相對穩定而不穩定的社會關系,也是後人所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胡林和杜良都懂得生存法則。胡林是依靠大樹好乘涼,寧負天下人,正合一切力量,我對強大。

    胡林瞭解杜良,同於杜良瞭解艾扎。但是不同的是胡林需要杜良才能生存,杜良只有一個;而對於杜良來說,胡林有千千萬萬。

    高處不勝寒,生物世界裏,越往高層,越簡單稀少,正如艾扎和杜良一樣,杜良離不開艾扎,而艾扎也離不開杜良。杜良依靠艾扎是權利慾望,艾扎依靠杜良是安全駕馭,這種度就是政治權衡。

    胡林的擔憂是來自於對杜良行爲處事的司空見慣,自己之前田三得寵於杜良,但因其知道的太多,話太多,永遠閉上了嘴巴。

    田三原是是軍師艾項的人,杜良見其敏銳機巧,就留在身邊,但其做起了兩面間諜,杜良授意胡林處死了田三。

    血洗嵩城之後,杜良如願以償,大權在握,傲視羣雄。但他依然不滿足,謀劃取艾扎而代之。

    但滇並未因一統而強大,交兵悍將,持功奪權,難以駕馭。又因無仗可打,軍隊不願歸田,又四處搜刮擾民,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杜良幕後掌權,讓艾扎作爲自己的擋箭牌,再伺機而爲,減少了自己和文臣武將的正面衝突,滇海民衆矛頭也對不準自己,這就是杜良的陰謀。

    杜良也想得到閆瑩,但他更想得滇海擁天下。殺了她和佔有閆瑩都很容易,但會激起民憤,也會讓艾扎疏遠和防備自己,更甚至身首異處。

    杜良用封標處理閆瑩之事,就是一種制衡。封標心智高於黃標,可堪大用。黃標只有匹夫之勇,還好高騖遠,可利用,不可大用。

    杜良對艾扎說:“滇海民衆都接受和擁護閆瑩爲滇海之神,這樣我們利用閆瑩來收買人心。另外,無論火龍果是是死是活,閆瑩都是我們的擋箭牌。”

    封標也說:“義父,英武沈俊,智勇超羣,一個閆瑩可抵擋千軍萬馬,又能收復萬民之心。大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杜良和封標一唱一和,艾扎激動心悅,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杜良眼珠轉動的繼續說:“既然她是神,大王您就乾脆讓她成爲天下之神。您頒旨封神,這神在您手裏,您就可以號令天下,共主滇海。沒有人知道閆瑩怎麼樣了,但是都知道她在大王您的王城,您就成了天下的王。”

    杜良說完,狡黠一笑,艾扎也“哈哈...”狂笑不止。艾扎喝口茶水,茶葉還粘在嘴上,把茶杯放下,洋洋自得的說:“這就是攻心?上謀!”

    杜良頭點的像是雞啄米。

    艾扎眼睛眯成一條,站起來繼續說:“你這軍師也可爲人主。”

    杜良知道這是艾扎在試探自己,他趕緊雙膝跪地,額頭滴汗,淚如雨下,全身抖如篩糠,誠惶誠恐的說:“小人本是又走郎中,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是大王仁德收留,納賢養士,報恩不及,絕對不敢有覬覦之心...”

    艾扎看杜良戰戰兢兢,膽小如鼠,就笑着說:“起來杜愛卿,我的好軍事,我和你開玩笑的。”

    杜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假意擦汗慰心說:“大王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嚇死屬下了,我這心禁不起這樣的玩笑。屬下只想輔佐大王王天下,絕無二心。”

    艾扎轉移話題,嚴肅的說:“本王對滇海之神也無非分之想,既然是神,當然好生善待。黑盛景聖地,就把她放在那裏吧,送一侍女即可。”

    艾扎看着封標繼續說:“封標將軍,這事還是你去辦吧。軍師再選派一衛隊做以保護。”

    封標得令離開,杜良知道艾扎用意。

    艾扎對杜良說:“就按軍師之意,頒令告昭滇海:尊封閆瑩爲滇海之神。建宮立苑,敬養靜安。自今,褻瀆神靈者殺無赦。”

    杜良雙膝跪地,泣不成聲的說:“滇海之幸...天下之幸啊!大王萬壽無疆。臣喜極而泣,肝腦塗地,忠心爲主。”

    艾扎彎腰親自把杜良攙扶起來,說:“這不要哭哭啼啼,本王知你忠心無二。是君之功,本王與你共富貴。”

    杜良趁艾扎高興說:“屬下想讓畫師把滇海之神描畫下來,連同詔令頒告天下。”

    艾扎扶背杜良說:“妙啊,軍師謀劃周密,準。”

    杜良得到了閆瑩畫像,他屏退所有人,關上門窗,張燈結綵,慢把畫卷鋪展開,昏暗廳堂亮起來,霞光萬丈,蓬蓽生輝,畫中人栩栩如生,杜良原本以爲是假神,現在看來是真神。

    這已不是嵩城臥龍谷被俘的柔弱的女子。他不敢和畫像對視,內心突現褻瀆神靈的罪惡感,神情緊張,心跳胸悶,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他趕緊收起畫卷,打開門窗。

    杜良不相信神靈的存在,心裏從來沒有敬畏之心,他心裏只有他自己。他認爲神人爲,之所以樹立無中生有的神,就是把自己的統治意念用神靈之口告知民衆,效果更好,更能安民慰心。爲了長久擁有權利,就要在民衆中樹立長盛不衰的神靈。這樣芸芸衆生,庸庸大衆,才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自己榮華富貴。

    但現在的杜良,內心很矛盾,很痛苦,眼前不敢直視和褻瀆的畫卷,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世間真有神靈存在,之前的阿黑奶奶,現在的閆瑩,他們都有凡人所沒有的能量,未卜先知,安撫民心,規勸善念之心。

    人應該有所敬畏,杜良內心告訴自己:“人可以駕馭。神靈不可褻瀆。”

    他永遠不會忘記閆瑩眼睛裏那種深邃,猶如星辰燦爛的蒼穹宇宙,窺探萬物,光芒萬丈,震懾魂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夜深人靜,東北的天空,流星劃過蒼穹,黑夜如晝,光照千里,墜地散光,驚雷震響。

    杜良驚怖,禁不住打個寒顫。夜空又恢復平靜。浮想聯翩,原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飢飽無時,也不曾這樣膽寒心驚。現在富甲天下,無所不有,擁有的多了,反而迷茫失落。這流星,這驚雷,天生異象,不出帝王,就出妖魔,東北正是火龍果逃跑的方向。

    他不敢再往下想,翻身落牀,原是一場噩夢,全身被汗水侵溼。門縫裏透過冷風涼意,身墜冰窟,心煩意亂。

    侍女聽內寢內動靜,膽戰心驚,拉着門外值守的侍衛胡林一同進屋。

    胡林知杜良常做噩夢。眼前骨瘦如柴,裸身爬牀的杜良,狼狽不堪。胡林掌燈,侍女忙上前蓋被遮體。

    杜良不停翻身,咳嗽聲不斷,侍女和胡林一夜未眠。

    胡林隔窗小聲問道:“軍師大人,您是否風寒着涼?”

    杜良“恩”了一聲,未再說話。胡林趕緊找來太醫張坤,張坤知道杜良喜怒無常,和艾扎大王一樣,只要不高興就殺人,他哆嗦着走來,膽怯的問胡林:“胡大人,如若軍師不高興,您可要替老朽說句話,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襁褓嬰孩,一家老小都指望我營生苟活。”

    胡林答應他說:“你放心,這幾天軍師,吃素敬神,不會殺生。”

    杜良病啦,一會冷,一會熱。冰塊、棉被都堆積在旁。冷就加被,熱就擦身。十幾個侍女輪換侍奉,數十個親衛寸步不離。

    杜良高燒不斷,胡言亂語,一會說:“閆瑩是真神,切不可褻瀆神靈。”一會說:“天生異象,十年天變,不得不防...”嗯嗯啊啊,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