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死而復生的王將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重裝火炮字數:4563更新時間:24/06/29 12:39:07
    好不容易消停一會兒的東京,因爲昂熱的到來又變得熱鬧起來。

    蛇歧八家屠神計劃依舊有序執行,尋找上杉越和源稚生的行動也沒停,只是人手嚴重不足的下想要找到藏了快六十年都沒被發現的上杉越,難度還是有點太大了。

    犬山賀將昂熱來日的消息傳回蛇歧八家後,便孤身一人來到了東大後校門那條街,想要在皇居住過的街道聯繫上對方,可惜事與願違,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另一邊,芬格爾在報告完畢後便撒手不管,帶着Eva在東京街頭繼續閒逛,期間還偶遇了一對來自華夏的夫妻,據說他們的女兒跟着別人家的小孩兒跑出去玩了,只能無奈地過起了二人世界。

    相遇即是緣,四人決定去“千鳥之淵”看看,據說那裏有條四百米長的櫻道,種着八百棵櫻花樹,非常值得去逛逛。

    當然,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丈夫沒有告訴妻子,那裏是二戰期間無名日軍的墓地,旁邊就是臭名昭著的靖國神廁,也沒有告訴她今天夜裏自己會突發性夢遊,在一個臭不可聞的地方扔點東西。

    而芬格爾和Eva之所以同去,也是因爲某無良老闆的影響,既然黑道至尊的家族神社被炸了,那他們這些當下屬的自然要緊跟領導的步伐,在東京夜晚掀飛腳盆雞的榮耀。

    另一邊,猛鬼衆僅剩的未曾被曝光的祕密據點內,源稚女看着地上戴有公卿面具的屍體陷入沉思。

    如果他沒有失憶或者精神錯亂的話,前兩天應該親手把刀捅進了王將的心臟才對,後續對方還被櫻井小暮拿椅子砸飛,臨走時探了下脈搏和鼻息,確定已經死透了。

    當時新聞都報道了這起惡性兇殺案,王將沒有理由還活着。

    可偏偏他就是沒死,或者說死而復生了。

    ……

    今天早晨結束那玩笑般的庭審之後,源稚女便帶着家人來到了這處位於千代田區的祕密據點,因爲重傷初愈加上徹夜未眠,他沒有體力跟隨父親和兄長外出行動,只能待在據點中休息等待他們歸來。

    這處據點是一間僞裝成居酒屋的小店,對外宣稱經營不善,即將轉讓跑路,但就像清倉大甩賣一樣,始終沒有人接盤。

    一直到晚上都只等來了一通電話,之後就再也不見他們人影,就在他擔心有什麼變故之時,據點大門被人敲響,即使是那夢魘一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稚女,我來找你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源稚女當場呆愣在原地,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的櫻井小暮也好不到哪去,被他們親手殺死的人,竟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還陰魂不散的追到了祕密據點,屬實是有點恐怖片的即視感。

    好在,三家臣中戰力擔當夜叉被源稚生留下來給弟弟和弟媳當保鏢。

    確認門外站着的是猛鬼衆首領之後,他毫不猶豫就端起白天繳獲的槍械一陣掃射,將堅固的大門打成了篩子,連帶着門外站着的人也被掃成了碎屍,只剩兩條腿還完好無損。

    但沒有人掉以輕心,王將能重新活過來一次,就能再活過來第二次。

    果不其然,就在夜叉小心翼翼上前準備驗屍之時,外邊猛然殺出十餘名全副武裝的猛鬼衆成員,恐怖的火力壓制讓夜叉不得不暫避鋒芒。

    所幸祕密據點內武器儲備不少,三人合力勉強算是能守住據點,不讓猛鬼衆成員攻進來。

    可敵人攻不進來,他們也逃不出去,祕密據點的後門同樣有人把手,就算他們想復刻凌晨從天台逃跑也不現實,這附近都是獨棟小屋,彼此間隔太遠,就算是混血種也難以完成如此高難度的跳房子遊戲。

    劇烈的槍聲必然會引得附近居民報警,如果不儘快想出破局之法,那等警察來了就會將己方位置暴露給蛇岐八家。

    在換彈的真空期,門外再度響起熟悉的聲音,王將示意源稚女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大家師生一場,他不會拿自己的學生怎樣。

    但這話狗聽了都不信,源稚女怎麼可能會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當場就摸了兩顆手榴彈扔出去,想要讓那個老登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之後槍戰繼續,在機槍咆哮聲中,夜叉捕捉到了居酒屋二樓有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響起,立刻明白已經有人成功入侵。

    簡單交流過後,他將大門的防守工作交給源稚女,而後獨身一人衝入二樓準備將入侵者給幹掉。

    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能被大家長看重,安排給少主當家臣,自有其可取之處。

    然而入侵者實力明顯超過了他的預期,而且有心算無心,在措不及防的偷襲之下,一分鐘不到他就被打的摔下樓梯,手中槍械也斷成了兩截。

    察覺到不對勁的源稚女立刻轉身回望,卻見那個戴着能劇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下樓梯,手中拿着一柄染血的武士刀,慢條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跡,猩紅的嘴脣與蒼白的牙齒勾勒出一個令人惡寒的猙獰笑容。

    源稚女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卻只聽見槍械傳來清脆的“咔噠”聲,槍口沒有槍焰迸射,也沒有子彈出膛。

    低頭望去,這才發現子彈早已打空,身邊擺滿了空蕩蕩的彈匣。

    而旁邊的櫻井小暮察覺到源稚女這邊的異常,立馬調轉槍口瞄準了從後方殺出的王將,準備用一梭子彈讓他重新躺回棺材板裏面。

    只是沒等她扣動扳機,王將手中的武士刀便已脫手而出,在空中打着旋兒直刺櫻井小暮那精緻的面頰。

    速度之快,甚至連空氣都被撕裂,發出了清晰可聞的嗚鳴聲。

    來不及過多反應,源稚女一把拉過櫻井小暮避開飛來的武士刀,沒時間更換彈匣的他直接掄起手中的槍械朝王將砸去。

    他這本意是趁着對方躲閃之時再度發起攻擊,豈料王將不閃不避,也不管那滾燙如烙鐵的槍管還散發着恐怖高溫,擡手抓過飛來的步槍便甩手一砸,將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夜叉直接抽到了牆上。

    據點內的槍聲停止,守在外邊的猛鬼衆成員立刻改變做成計劃,齊齊朝大門處壓來,此舉迫使櫻井小暮不得不再度調轉槍口進行火力壓制,防止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夜叉頑強地想要重新站起,卻被王將一腳踩在背後,只覺身上彷彿瞬間壓傷了一塊重達數噸巨石,隨時有肺腑破裂和窒息的風險。

    瞧見哥哥的心腹愛將即將被活生生踩死,源稚女當即抓起靠在牆上的薙刀準備上前解救,結果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連人帶刀踹了回來,在地上滑出三四米遠,撞進桌椅堆裏。

    情況很糟,更糟的是櫻井小暮的子彈也打光了。

    眼看着王將就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街道外猛然傳來劇烈的引擎咆哮聲,一輛越野車衝入門外的武裝人羣之中,將猛鬼衆撞了個七零八落。

    駕駛越野車的是個帥氣青年,一個幹淨利落的飄移甩尾又撞飛幾名猛鬼衆後,從後座窗戶猛然躍出個身着黑色緊身衣的少女,婀娜身段在半空中旋轉,數十道冷光轉瞬間自她身上激射而出,直直扎入猛鬼衆成員未做保護措施的咽喉。

    在她輕巧落地之時,副駕駛的車門被人暴力踹開,身着黑色長風衣的老者手持兩把唐樣大刀,如一抹黑色旋風般扎入人羣之中。

    刀光在夜色與燈火中不斷閃爍,帶起了絢麗的紅色花朵,這羣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猛鬼衆便化整爲零,一塊一塊跌落在地,用血與肉繪成一副殘酷而血腥的畫卷。

    只是他的創作無人欣賞,忍者少女隱沒在月色之中,與駕駛越野車的青年一同衝入居酒屋內。

    源稚生剛剛踏入居酒屋的大門,便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只見一個身着黑色短打服的男人單手拎着源稚女的脖子,腳下踩着吐血的夜叉,正微微測頭與他對視。

    那雙公卿面具上醜陋滑稽的獰笑沾染了些許血色,看上去如恐怖片裏的殺人惡魔。

    “哦,瞧瞧,這不是蛇歧八家的少主,源稚生少爺嗎?”王將的話語彷彿是在高聲詠唱,但他拙劣的演技和糟糕的腔調着實無法打動觀衆,只會讓人覺得聒噪無比。

    起碼在源稚生聽來確實如此。

    見源稚生不予迴應,甚至還抽刀向他走來,王將卻半點不介意,只是轉頭看向被掐着脖子舉到面前的瘦弱男生:

    “稚女,看啊,你最愛的兄長來救你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畫面嗎?”

    然而源稚女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之人與自己印象中狡詐如狐、從不表露真實情緒的王將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只有體型相仿,內在完全沒有多少相似之處的人。

    這個死而復活的王將話語間充斥着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瘋狂,雖然對方的言行舉止確實符合從煉獄中爬回來的惡鬼形象,但源稚女堅信世界上沒有人能死而復生,哪怕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歸根結底,他並沒有死去,在超級混血中的身體素質和常年累月吞服進化藥的雙重作用下,即便他的臟器和血管被攪爛,恐怖的自愈能力依舊讓他吊住了一條命,等到了王將的救援。

    而王將不同,他只是普通的混血種,沒有皇血資質。

    意識到哥哥已經到來,源稚女眼中兇光不弱反增,他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你不是王將,究竟是誰?!”

    無人應答,迴應他的只有一柄暴射而來的古刀。

    恐怖的破風聲自屋外襲來,滴血不沾的唐樣大刀宛如一杆貫穿星辰的長槍,劃破煙霧與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貫穿了王將那蒼白滑稽的面具。

    雪白狹長的刀身從雙眉之間刺入,自腦後透體而出,沒有帶起任何多餘的血氣或者漿液。

    源稚女滿眼錯愕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剛纔甚至都沒來及眨眼,王將腦門上就多了一把刀,不偏不倚一刀斃命,連帶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一併葬送。

    鉗住脖子的大手力道逐漸減弱,強烈的窒息感稍稍緩解,空氣好無阻礙地順着氣管涌入肺部,漲紅的面頰也迅速恢復了原來的白皙。

    但王將並沒有當場死去,他依舊能操控那完好無損的軀體。

    脖頸轉動,那插着一柄長刀的腦袋望向居酒屋大門,面容陰沉如水的老者正大踏步而來,一側衣袖爆裂,能清晰看見他粗壯手臂上如鋼鐵澆築的肌肉青筋暴起,隱隱能看見些許微不可察的龍鱗幻影。

    “好快的刀。”

    面具下傳來滿是讚歎的話語,而隱藏在暗處的忍者少女卻不願給他說完遺言的時間,數道寒芒亮起,頃刻間穿透了王將的咽喉心臟以及各個關節部位。

    “咚”的一聲,王將並不算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源稚女雙腳落地險些跌坐下去,還好源稚生及時上前將他接住。

    被哥哥摟在懷裏,源稚女只覺安全感爆棚,但在站穩之後還是迅速將目光轉移到居酒屋另一邊,見被踢飛出去的櫻井小暮並無大礙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他向走到近前的上杉越道了聲謝,目光充滿感激,也帶着些許親近意味。

    顯然,上杉越甘願爲了兩個兒子赴死的決心,讓他贏得了源氏兄弟的信任,連續幾次危難關頭挺身而出,也讓更加感性更加渴望長輩關愛的源稚女對他多了幾分孺慕之情。

    上杉越沒有說話,只是探手檢查了一下源稚女的身體,確認沒有傷筋動骨後才總算鬆了口氣,擡手拭去小兒子脣角的鮮血:“沒事就好。”

    眼下不是表達父愛的時機,警察和蛇岐八機隨時會到,他擡手拔出了插在王將腦門上的古刀,試圖用刀尖挑開那瘮人的面具,但數次嘗試以失敗告終,不由蹙眉道: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把面具焊在臉上了?”

    “他就是猛鬼衆的首領——王將,也是我的老師。”源稚女說着蹲下身,扯開王將的衣領,未能在其心口位置看到貫穿傷留下的疤痕。

    “他不是已經被你殺死了嗎?”源稚生扶起還在吐血的夜叉,眼中透露着疑惑,莫非猛鬼衆手裏還掌握着死而復生的方法?

    如果是真的,那可太危險了,如此驚世駭俗的技術,必須交由蛇歧八家保管!

    “這個不是王將,應該只是他的替身。”源稚女擡手按在王將心口,入手冰涼不似活人……不似剛剛死去的屍體,皮肉硬度很高,細細感受能察覺到皮下有細密的鱗壯物。

    “就像當初古代的大名和將軍一樣,王將也準備了替身,我之前殺的那個王將大概率也是個假貨,真正的王將依舊藏在暗處。”源稚女說着,伸手去摘那蒼白染血的公卿面具,想要看下邊是否真的藏着一張惡鬼的臉。

    只是那面具正如上杉越所說,焊在了王將替身的臉上,他用力撕扯只會將面部皮肉一同撕下。

    源稚生深知蛇歧八家的執行力有多強,見狀也不再讓源稚女繼續扒臉,沉聲道:“現在不是探討王將真實身份的時候,這裏已經暴露,本家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查明情況,我們必須得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