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代目，作何感想？

    “這裏不歡迎你，快給我滾！”

    “晦氣，一大早就看到讓人噁心的東西……”

    在店主罵罵咧咧的聲音中，漩渦鳴人努力抓着門框，臉上掛着哭一樣的討好笑容：“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買一個面具，我可以付給你錢的，雙倍……不，三倍也可以！”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鳴人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零錢，滿臉懇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但店主卻看都不看一眼。

    “都說了不賣給你，還雙倍……哼，妖狐的錢，誰敢收？”

    說話間，店主猛地用力一推，讓鳴人踉蹌着摔倒在地，手裏的零錢也譁啦啦灑出去，彷彿一塊玻璃四分五裂。有幾枚硬幣更是滾落到下水道裏，伴隨着水波聲消失無蹤。

    周圍幾個路人紛紛避開，好像生怕比鳴人碰到。

    “又是這個小鬼……他怎麼還沒死啊！”

    “哼，害死四代目的兇手……快走快走，好孩子千萬別靠近他聽到沒有，會給家裏招來厄運的！”

    “真不知道火影大人爲什麼還要讓他待在村子裏……”

    一束束冷漠、憎恨的眼神，落在鳴人身上，小小的身影呆呆地坐在那裏，低着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心臟好像在被人捏緊，名爲委屈的情緒在心裏蔓延開來，但他卻不敢哭。

    因爲過去的經歷告訴他，那樣只會給招來更多的嘲諷。

    【無名：四代目，作何感想？】

    在鳴人被趕出店鋪的時候，宇智波光就打開了羣直播。

    所以剛纔那幾分鐘的畫面，都被聊天羣裏的幾個人親眼所見。

    布瑪最先忍不住了。

    【布瑪：哇，這些人也太噁心了吧，怎麼用這麼惡毒的話去罵一個小孩子，不怕遭天譴嗎？】

    【布瑪：而且他還是永帶妹先生的孩子？永帶妹不是爲了保護村子而犧牲的英雄嗎，爲什麼他的後代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作爲聊天羣裏最閒、也是好奇心最旺盛的人，布瑪這兩天和波風水門聊了不少，對這位四代火影的生平略有所知。所以對於鳴人此刻的遭遇，她感到頗爲費解。

    性格溫柔的炭治郎也有點看不過眼。

    【鐵頭娃：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也太過分了！】

    只有波風水門一直沉默着，直到被宇智波光問起“感想”時，他才像是反應過來，有點五味雜陳的樣子：

    【永帶妹：我……】

    【永帶妹：我知道，人柱力生活在村子裏，肯定會受到一些人的歧視，玖辛奈當年就是這樣……可是鳴人他還這麼小，這些村民怎麼能……】

    【永帶妹：光小姐，能麻煩您幫忙勸勸他們嗎？】

    “……”

    宇智波光輕輕吐了口氣，然後擡起腳步。

    目不斜視地穿過那羣冷漠的看客，來到了長街的另一側。

    鳴人注意到了她的靠近，人還沒爬起來，就下意識地往後退縮。一雙被冷風吹得紅通通的小手按在地上，下面洇着一小攤血跡——這是他剛纔被店主推開時，在店鋪的門框上刮出的傷口，此刻還沒有癒合的跡象。

    宇智波光微微俯身，向眼前的小黃毛伸出一隻手：“需要幫忙嗎？”

    “！”

    漩渦鳴人猛地擡起頭來，一雙湛藍的眼睛睜得老大，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旁邊的看客則是在短暫的愕然後，炸開了鍋。

    “小姑娘，別靠近那個小鬼，他是妖狐！會給人帶來厄運的！”

    “……哼，我看她也不是什麼正經孩子，穿的衣服這麼奇怪，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幫那個怪物，多半也是個沒人教的孤兒吧！”

    “啐！怪物！”

    一個半大孩子忽然往這邊吐了一口唾沫。

    他本來就站的很近，這一吐，唾沫直接飛向了宇智波光的裙角。在快要被濺到的一剎那，宇智波光往旁邊退了一步，一臉嫌惡地看了一眼腳下，然後擡起頭，看向那個孩子。

    後者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但因爲父母站在身邊，態度很硬氣：“看什麼看？這個怪物是村子裏的禍害，到哪家店鋪哪家的生意就不好，你還敢去扶他……快滾，不然我叫人揍你！”

    “……呵。”

    宇智波光忽然笑了。

    下一刻，她的身形閃爍了一下，在半大孩子還沒反應過來前掠到他跟前，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半大孩子像是被人重重錘了一拳，直接雙腳騰空飛了出去，落地後又骨碌碌滾了好幾圈，一張嘴，吐出一口帶着幾顆牙齒的血水，臉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臭丫頭，你敢打我兒……”

    半大孩子的父親愣了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立刻破口大罵。

    但……

    斥罵聲很快就卡在了喉嚨裏。

    殺意。

    有如實質的殺意，從宇智波光冷冽的眼神中流露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半大孩子父親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一片屍山血海中，整個人都不自覺地顫慄起來，幾乎就要跪下討饒。

    同樣感覺到這股殺意的，還有躲藏在暗處的兩名暗部。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從藏身處躥了出來，一臉緊張地喊道：“住手！”

    “這裏是木葉村，如果在這裏殺人的話，無論是誰，都會被投入監獄的！”

    “哦？”

    宇智波光歪了歪頭，將視線挪向了那兩名暗部：“他們在這裏欺凌孩童的時候，伱們無動於衷，我只是對他們略施懲戒，你們就跳了出來……怎麼，是覺得我看起來比他們好欺負？還是說……你們其實也很期待看到這個孩子被人欺凌的場景？”

    “……”

    被說中心事的暗部語氣一滯，硬着頭皮辯解：“這只是孩子們之間的爭執而已，你出手實在太重了……”

    “還有。”

    宇智波光沒有接他們話茬的意思，氣勢升騰間，一頭黑髮微微揚起：“究竟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敢在我面前發號施令？！”

    “！！”

    ……

    火影大樓。

    剛剛處理完一批文件的猿飛日斬叼起菸斗，用力吸了幾口，臉上流露出愜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