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祕的面紗 154章匆匆忙忙的探索

    小和尚一五一十地數着，由於年代久了，有的身首異處。

    將這小和尚數屍骸的鏡頭，一隻手都在搖搖晃晃地發抖。看來，小和尚真的是被嚇着了。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和尚，孫道良輔以同情心理。他走過去摟着小和尚，給小和尚的壯膽，也給自己一種心理暗示：我是醫生，醫生什麼也不怕。

    靠近小時候的體溫，孫道良明顯地感覺小和尚晃動。雖則，身邊有了他孫道良的陪伴，小和尚不得不數出來的遺骸數據嚇出一身冷汗。出家人，六根清淨，小和尚或多或少於塵世有緣，別以爲削髮爲僧就是阿彌陀佛之心。

    孫道良目測一下位置，剛好猜這裏是西碼頭到馬良寺之間的一般路程。且，放屍體的地方，在坑道的右邊拐彎處。很明顯，這裏原來有道隔牆，可能，是因爲上面的震動，亦或是下面的地基不牢固，導致圍牆坍塌。暴露出死人的骨架。

    上百具屍骨，嚇得小和尚急忙報警之後，才失魂落魄邊跑邊喊，有鬼，有鬼，死人啦，死人啦！

    這不，把孫道良給招來了！

    看到小和尚失魂落魄的樣子，孫道良心裏直犯嘀咕：吃齋念佛之人，是不懼怕鬼神，小和尚看來修行不夠啊！還不如我一個學醫的醫生呢。在二軍大的太平間，死人見得多了。爲了完成一盤學術論文，偷偷潛藏的啊哦太平間，然後拖出死人，在烏漆嘛黑的地方進行解剖。

    人的五臟分佈圖，在自己腦海和一雙手裏形成記憶。這就是培養主刀手的最佳途徑，和最有效的辦法。

    小和尚看到的人體遺骸的堆放，莫非正是孫彩菊老人家嘴裏說的，小南香帶領六扇門的人，殺死的對手屍體全部集中在這裏了啊？怪不得，他從孫家大院一直找到西碼頭，也未曾發現有一具屍骸。爲此，孫道良心裏還在懷疑孫彩菊太姑姑的記憶力是不是有了誤差。

    “嗚嗚嗚”從頭頂，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小和尚醍醐灌頂：“啊喲，快往回走，我剛纔發現屍骸給報警了。我得回到地面，將警察帶過來。”小和尚邊說邊走，孫道良不做聲，靜悄悄的跟在後邊往回走。屍骸這麼多，小和尚報警了。與警察打交道，三個不對，找不到作案線索拿你去立功邀賞是經常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孫道良在往回走的路途中，他打開小和尚沒發現的通往孫家大院的坑道門，側身躲開與警察的接觸。反正小和尚說不出自己的米和豆子來，他又不知道自己叫孫道良，也不知道他和孫家大院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確定從西碼頭大戲院通往馬良寺的坑道被堵死之後，孫道良走回西碼頭往返於孫家大院的坑道。他看一下時間，也就是下午四點多了。看來今天只能摸索到這裏，如果李湘怡允許自己再有藉口來馬家蕩的話，他定將孫家大院的地下祕密摸個水落石出。

    小和尚把警察引進坑道，一大堆警察帶着各種各樣儀器進行取樣，拍照，然後差人將屍骨一具一具裝到特製的全封閉袋子裏，大約過去一個禮拜，才將坑道裏的屍骨清理完畢。令人唏噓的是：放在這裏的屍骸沒有一具是中國人的，通過DNA檢測，都是日本鬼子的屍骸。

    一次性發掘上百具小鬼子屍骸，這裏面肯定有故事。

    追根溯源，是小南香在小鬼子從夷陵鎮去馬家蕩掃蕩時，被六扇門的人拖到地下一個個劫殺。那馬家蕩唯一通往夷陵鎮的馬路，除了石拱橋經過之外，沒有第二條旱路，水裏倒是四通八達。再說了，馬家蕩對小鬼子來說，沒什麼重要的戰力資源。

    除了掃蕩搶些布匹和糧食之外，馬家蕩對小鬼子來說可有可無。

    因而，一個月總有兩三批一小隊的鬼子，騎馬來到馬家蕩，看到什麼搶什麼。

    一個班，十多個鬼子，把個安安穩穩的馬家蕩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住在孫雨超他們家，要吃要喝要包煙。來到孫雨晴他們家，是陪酒款待，花姑娘的伺候。事後，小鬼子派來大隊人馬，說是找人來了。

    通過翻譯問馬家蕩人：“我們太君說了，誰要是見到皇軍小隊人馬的去向，大大有賞！”

    沒人理會，問誰誰搖頭！

    真特麼的怪了，來了幾個小隊出來尋找，幾個小隊人馬都不翼而飛。難道，上天入地了不成。小鬼子知道馬家蕩人有問題，這裏面肯定是有大來頭。但就是從馬家蕩人身上找不出鬼子小隊的下落，氣的小鬼子架起機槍，對準人羣胡亂掃射。

    那是一次特別血性的屠殺，除了孫家大院的人，沒有躲進坑道的人家，幾乎被小鬼子全部殺光。孫雨超和孫雨晴因爲被小鬼子褒獎頒發良民證，在小鬼子眼皮底下生活，孫家大院沒有遭受其害。相反，還得到小鬼子的信任。固然，這種信任來自對小鬼子銀兩和布匹糧食上的支持。

    如此說來，那孫雨晴在解放後被打成地富反壞右對他算是輕的了啊？

    給小鬼子送布匹，送糧食，那不是與人民爲敵嗎？不對，那麼說的都不對，捕風捉影得來的不是事實。告訴你，那些埋葬在地下的小鬼子屍骸，都是小南香帶領的六扇門的人所爲，不迴避包括暗八門的人。

    你不要認爲暗八門是禍害別人的人，但是，在國家有難的緊要關頭，暗八門在孫雨晴的帶領下和六扇門的人裏應外合。從地面打到地下，逮到小鬼子就往地下拖。知道坑道爲什麼肯定要從馬家蕩大街經過嗎？

    那是小南香爲了方便六扇門的人捉住仇家，來個就地消失。

    未曾想，小鬼子來到馬家蕩，被他們用上了。一隊小鬼子從大街上步伐整齊的經過，冷不丁，從地下伸出一雙手，小鬼子被拖進去。三下五除二的弄死他，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甚至有些小鬼子，沒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就被拖到地下當殺雞一般的給宰了。

    從孫雨超和孫家大院運走的糧食布匹，在去夷陵鎮的大馬路上走到半路被土匪洗切一空。

    說來也怪，你說這些土匪強盜，從哪裏得到小鬼子要從馬家蕩運糧食布匹回夷陵鎮呢？

    告訴你你還別不信，土匪，都是六扇門和暗八門的人僞裝而成。你說巴掌大個夷陵鎮，加上馬家蕩也不過方圓三四十裏地，暗八門上千人，加上六扇門的人，兩大巨頭，一個人多勢衆；一個武功蓋世。對付小鬼子，那簡直就是絕配。

    前面，做好人給小鬼子送布匹送糧食。

    小鬼子見了豎起大拇指，連勝誇讚：“你的，良民大大的！”

    後邊，安排人再從小鬼子手中搶走。做了好人，不讓小鬼子懷疑是他們所爲，也既保住自己的家人和家財不受小鬼子侵害，相反，還得到小鬼子保護，同時也換得小鬼子對孫家大院的信任。在取得小鬼子信任的基礎上，再去慢慢的，一個一個地消滅小鬼子。

    小南香這一招可算是纖悉無遺，涓滴不漏。

    可能，那些曾經得到過孫家大院好處的鬼子和漢奸們，做夢也沒想到是孫家大院的人殺死一批批鬼子的小隊。故而，在西碼頭通往馬良寺經過的馬家蕩大街上，一片片小鬼子就這麼被消滅在坑道了。只要大街上出現小鬼子，那將代表着她們的末日來臨。

    跟孫彩菊太姑姑的記憶相吻合，此地，發現的小鬼子屍骸的坑道，正是小南香帶領的六扇門和暗八門的人不爲人知的殺鬼子的糾集地。之所以選擇這裏存放屍骸，是因爲這裏地處馬家蕩大街下面。遇到鬼子，速戰速決。

    對六扇門和暗八門的人來說，只要在馬家蕩大街地下守候，就不愁逮不到鬼子空手而歸。

    別小看華夏人出息總是喜歡窩裏鬥，一旦有了外敵侵入，同仇敵愾，舉民族之大義，是華夏兒女道義之魂靈。警察看到小鬼子的一具具遺骸，眼面前彷彿呈現中國的普通老百姓對待侵略者的仇恨，比天高比海深。手段，也是五花八門，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注重事實，還歷史一個公道，孫雨晴雖然是獨霸馬家蕩的大地主，大資本家。

    但他，有愛國情結不容忽視。對在文革期間受到的衝擊，是那個時代的象徵。平反糾錯，是實事求是精神落實的根本舉措。現在，孫雨晴在馬家蕩雖然得到合理的評價，但歷史造成的過錯，我們無法讓時光倒流。錯了，改過來。

    以史爲鑑，不再爲錯誤的決策買單，是每一個當權者的使命。

    孫道良返回孫家大院的坑道，從右邊往馬良寺方向摸索。

    他知道，孫家大院的坑道結構圖，已經在孫道良腦海裏構成。以孫家大院爲中心點，向西北和東北兩個方向延伸。西北，是西碼頭大戲院。這裏，聚集着地方官員來看戲消遣，江湖騙子，龜蛇鱉蟲趁熱鬧，魚目混珠。地方土豪劣紳，在此聚集，爲的是享受大戲院帶給他們的快樂。

    再一個，一世守護孫家大院的六扇門的勇士們，從水路出發，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從馬良寺設立進出口，是因爲馬良寺北邊，即旱路出入馬家蕩的石拱橋是唯一要塞。阻斷石拱橋，即是南北通透的寬約五十米的清北河。在蟒蛇河和親北河之間，中間夾雜馬家蕩。蟒蛇河的南邊，即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孫道良穿過馬良寺，他從馬良寺的廚房牆外，探頭出來。

    確原來，石拱橋離開這裏不過幾十米遠。

    他明白了，二東成被抓住的一批人，就藏在這裏。估計，修築地下工事說不定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什麼也沒發現，孫道良有些失望。心裏想：我孫道良買了電錘等工具，爲的是發掘地下寶藏。既然什麼也沒得到，只是在地底下發現孫家大院到西碼頭；再從西碼頭又到馬良寺。

    馬良寺又到西碼頭，逗了一圈不過是來個地下探索，什麼成就沒得到。

    見到的事一堆白骨，難道，孫彩菊說的有關於地下寶藏一事，真的是子虛烏有？他不相信，自己從李湘怡他們家無意中發現二十六根金條，我的天啦，一個地方就讓他找到二十六根金條，你說孫家大院要有多少財產無影無蹤的就這麼沒了。

    打死孫道良也絕不相信孫家大院地底下麼有寶藏，他還想繼續從馬良寺走到西碼頭。

    看一看哪裏是什麼原因發生坑道牆壁倒塌，致使坑道被堵。難道，是小鬼子的魂靈在底下作怪，推到鎖住他們魂靈的磚牆，然後，想來個魂歸故里，去了島國？怎麼可能，這幫壞種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早就被閻羅打下十八層地獄，那還有他們的魂靈在作崇的時候。

    “叮鈴鈴”

    孫道良的思緒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他拿起就接：“孫道良，你去馬家蕩需要一天時間嗎？怎麼啦，遇到熟人，還是在你姐姐家啊？如果不回來你給我來個電話不行嗎？你看這一大早回來，去馬家蕩拿點東西，你就忘乎所以了。我問你，晚上還能趕回來不？”

    我滴個乖乖弄地咚，他差點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下午四點半鍾，看到這樣的時間，孫道良一陣頭暈目眩。“對呀，我還沒吃中午飯呢？”他脫口而出的問自己，忘記了自己再接李湘怡的電話。他說的每一句話，李湘怡聽得清清楚楚。嚇得孫道良急忙閉嘴，哼哼唧唧敷衍着李湘怡，但又不敢太過分。

    “哦，晚上嗎......當然要趕回去。”說得有點勉強，誰都知道，孫道良這一會的心事，全身心投入在尋找地下寶藏上。哪裏還要心事把李湘怡和她媽媽、孩子放在心上。滿腦子的金銀珠寶飛舞在空中，孫道良是怎麼都撿不起來，搶不到。跟李湘怡接電話，眼睛珠子裏都冒出金元寶。

    “什麼，你說你中午飯還沒吃？馬家蕩飯店都倒掉了啊？不願意去飯店，買點菜回我們家燒你又不是不會。再說了，實在不行，去你姐姐孫道靜家啊！怎麼會餓着肚子呢？”李湘怡一直巴拉着，孫道良沒興趣了。讓費時間，他現在對李湘怡說的每一句話都感到多餘。

    心不在焉！

    但又不得不聽，孫道良趕快從地下室跑步來到孫家大院。

    那被電錘打碎的地板磚，以及自己挖出的通往地下的洞口，他得恢復如初。要不然，老太太回來發現自己的房子被人挖出個地洞，那告訴李湘怡，這麼一推算，孫道良暴露無遺。時間不多了，他要在晚飯前，趕回縣城和李湘怡纏綿，這是規矩。

    他知道李湘怡離不開他，每一次回來，急不可待的李湘怡發瘋似的愛他，甚至咬他。

    孫道良喜歡被李湘怡撕咬，那種感覺非常令人陶醉。楊曉楠可能是因爲天天和他在一起，故此，就沒有了李湘怡喜愛那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瘋狂。怎麼樣才能又快又好地恢復原來模樣，但必須在下一次回來時，自己輕而易舉地打開坑道入口處。

    孫道良想了一會，有了，到木材市場買些免漆板鋪在地板磚下面，支撐免漆板用坑道下面的木棍。對，就這麼辦。他跑步來到馬家蕩的木材市場，買了三塊一米二二乘兩米四四規格的免漆板，又買了幾塊地板磚。切割機，美縫膠等等，回到家就開始施工，不愧在建築工地幹過。

    幹這些建築上的活，對孫道良來說，比做外科醫生更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