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祕的面紗 148章不見黃河心不死

    孫彩菊講到這裏，孫家大院的詭聞似呼告一段落。

    孫道良帶着李湘怡來孫彩菊老人家裏，並沒達到目的。

    見得孫彩菊不願意再繼續，便提醒老人說：“太姑姑，我們是來打聽於孫家大院財產相關的事。您跟我講的這些故事，孫雨晴母子倆是怎麼樣控制了暗八門，對孫家大院財產分割，只字未提。難道，您不會告訴我們，你也不知道孫家大院的祕密吧?”

    “呵呵，那不是，我舅舅家的財產，不瞞你說，還真的不知道。我被他嫁給無真情，那無真情死後，我被王德明這個小和尚娶回夷陵鎮。本想在夷陵鎮安家立業，怎奈，那王德芳和王德鑫總是爲難我。說我是破鞋，說我是二鍋頭，啊喲，說什麼的都有。

    舅舅一氣之下，將王德鑫和王德芳姐弟倆的生意洗劫一空。沒花一分錢，全部轉移到王德明的名下。我爲小和尚生下一男一女，長大成人後，姑娘進入道觀；兒子被王德明送到少林寺。唉，也算是光宗耀祖吧！因此，對孫家大院，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孫彩菊不像是在敷衍，而是斟酌起見。

    孫道良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跟老人來一次難得溝通，是因爲孫彩菊年紀大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幸虧，今天有李湘怡做陪同。“太姑姑，那你既然嫁到夷陵鎮，後來又怎麼來到馬家蕩的呢？”

    他始終要把話題扯到孫家大院的祕密上來。

    “嘿，那不簡單了。小和尚死了，一個姑娘一個兒子皈依佛門，我一個人在夷陵鎮孤苦伶仃，舅舅派人接我回家了唄！那一年，我才四十五歲，舅舅不過六十有餘。現在你們看到的這個地方，正是當年舅舅給我買下一塊地，在上面建的房子。文革期間，被抄家，什麼也沒查到。爾後，我就安全了！”

    孫道良沒達到目的，孫彩菊又不願意在繼續講下去，李湘怡又催促孫道良快點回家。

    她是直奔孫道良這個人來的，以爲，孫道良能陪自己說說悄悄話。嘿，沒想到這傢伙把自己帶到孫彩菊老人家裏，多沒勁。“哎呦，我要走了，總是煩人家老太太，你好意思不？她多大你多大呀，給不給人家歇一歇？”李湘怡甩出一句話，轉身即走。

    “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我這不是要帶你去吃飯麼。”

    “你，你還知道人家肚子餓了？都快十一點了，你不走，我一個人回家。這一會，我媽準把飯菜給我端上來。嘿嘿！”聽說邀請他吃飯，李湘怡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興趣一下子上來了！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孫道良前面，說實在的，孫道良儼然更像她的大哥哥。做男朋友，真的不太合適。

    李湘怡就不一樣了，她有可能是因爲年輕人都去了大城市。

    馬家蕩小街，沒什麼年輕人。要麼老弱病殘，要麼年幼無知。總之，年輕人都去外邊大城市發展。李湘怡找不到與自己同年齡異性夥伴，自己的婚姻大事，也不想有爸媽操心，所以，她見着孫道良，猶好比爬山虎遇到大高牆，一個勁地抓住不放。

    終於，兩個人修成正果。

    但孫道良心裏有數，他爲什麼和李湘怡結婚生子。主要目的，還是因爲孫家大院的傳說，令孫道良心裏放心不下。何況，他真的得到六根金條。從孫彩菊這裏沒得到準確信息的孫道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帶李湘怡去孫彩菊老人那人。直到老人過世，他也沒回來見上最後一面。

    還有，那位曾經帶着鑽探機來孫家大院外圍鑽探的，被孫國梅邀請過來的耶魯大學地質勘探專家穆柯雅茹先生，帶走的祕密，現在終於在隔別的祝橋鎮發現地下鹽礦。至於馬家蕩的地下是否有石油，還沒有人得出結論。

    是謠言，還是穆柯雅茹真的探明地下有石油貯備，始終沒有人來操這份閒心。

    去年，十一月。

    孫道良從深圳回來，爲的是接到李湘怡的電話，說她母親梓桐尹住院了。

    情況不容樂觀，孫道良表現非常到位。從接到李湘怡電話，到他趕回阜寧縣城，也不過用了十一個小時時間，可謂是馬不停蹄。他直奔醫院，卻發現李湘怡出去給母親買吃的。而她丈母孃，雙目緊閉，慈眉善目的端詳着睡着了。

    他悄悄地將手裏的一束鮮花，放在老人家牀頭。

    然後，從包裏拿出病人專用的高檔即衝即飲的流食。看得同病房的人，瞠目結舌：“天啦，這麼一大堆食物，值好多錢吧？”孫道良笑一笑，沒有直面回答。等他把自己手裏事做完，這才望一望隔壁牀位說話的人。我的天啦，確原來和自己搭訕的是一位大美女。

    不過中年，長的眉清目秀，有點楚楚動人。因爲，那女人將大腿露在外邊，看得孫道良有些心跳。

    本不想和這種人說話，害怕影響丈母孃休息。

    另有前車之鑑，在二軍大，女護士發一封聯名舉報信，將自己開除軍籍，是他終其一生的痛。

    但是，由於那女人長得的確符合孫道良的標準，便坐到女人牀鋪邊的座椅上，笑呵呵地回答道：“只要對病人有利，錢能辦到的事，那都不是個事。現在人，怕的是有錢也辦不成的事，那就是無能爲力了。嘿嘿！”

    普通話夾雜着粵語，聽起來怪令人羨慕。

    “啊喲，這位帥哥，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那女人不知道是因爲一個人呆在醫院太無聊，突然間來了一位與自己欣賞能力相吻合的人，心情特別舒暢。話，自然多起來。主動調侃，她相信孫道良這樣的人一表人才，即使不願意但也不可能當面反對。

    帥哥一般的不會拒絕美女的調侃，她有信心，也有這方面經歷。

    “你真聰明，我的確不在本地工作。不過，老家是本地人，目前在深圳。”

    孫道良最喜歡跟美女調侃，要不然，他在深圳......

    美女的主動請纓，孫道良應接不暇，他甚至忘記路途的疲勞。要不然說他在二軍大戲弄人家女護士呢，這傢伙天生長得帥氣，一副勾魂眼，高鼻樑，瀟灑的大奔頭，白皙的臉蛋，修長的身材，加之一米七八的身高，正是符合美女眼中的白馬王子標準。

    想當初他征服李湘怡的，也是憑這一身基因帶給他的行頭，迷惑了李湘怡。

    “哎呦喂，難怪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不簡單的人，看來，混得不錯。但看你這個人樣子，不像是公務員。嗯，我猜看......很有可能是一個企業家，你說，我猜得對不對？”女人張大嘴巴，坐等奇蹟的出現。內心裏，還是有幾分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意思這裏面。

    “啊喲，神了，你不會是算命先生吧？會相面嗎？”

    孫道良附和女人說話，語氣中不乏具有奉承的意味。逗女孩子開心，一直是孫道良的拿手好戲。泡女人，孫道良從來不謙讓。他忘記了丈母孃梓桐尹還在場，居然全身心投入到和女人聊天的氛圍裏。見得女人就邁不開腿的說法用在孫道良身上，一點都不浪費。

    女人高興的拍手爲自己慶祝：“呵呵，我如果是算命先生，那就不會嫁給現在的男人了。帥哥，你太擡舉我了！”女人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她找條褲子給自己穿上。難怪孫道良見着他露在外邊的一條雪白的大腿，確原來，這女人睡在牀上沒穿醫院的衣服。

    性感的三角褲，加上中年婦女的那豐滿的身材，孫道良看得垂涎三尺。

    “怎麼啦，有故事？”

    “啊喲，這年頭，誰還沒有個三長兩短？你，不也一樣嗎？”

    “呵呵，我，我到很好。躺在牀上的是我丈母孃，我，我老婆可能是出去了吧！她不知道我這一會回來。”

    “生病的是你丈母孃？我的天啦，我，我還以爲是你母親呢！”

    “母親和丈母孃有什麼區別嗎？”

    “哦，我指的不是那個意思，你這樣的人，不會不明白。”

    “哦，我懂了！”

    “你懂什麼懂？剛回來就什麼都懂！”

    李湘怡從外邊走進來，剛聽到孫道良說他懂，還以爲是自己母親和孫道良在交談她的病情。所以，不分青紅皁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抱怨。也難怪，家裏兩個孩子，現在，又要照顧老孃，李湘怡忙的是蛇拱褲襠都沒手去抓。

    勞累對李湘怡來說，她以及習慣了。孫道良的存在與否，是呼對這個家庭不起任何決定性作用。

    “哦，老婆，你來了！”

    孫道良趕緊剎車，他對着那個女人擠擠眼。李湘怡不知道自己男人還好這一口，在李湘怡眼裏，自己男人就是個安分守己的好男人。見着孫道良擺在母親牀前的花，李湘怡急忙走過去，拿在自己手裏，放在鼻尖上聞一聞。

    多想天的康乃馨，她不記得孫道良結婚之後，送過沒送過自己的花。

    倒是李校長每當遇到女人節日，他總要給自己送花。

    “不錯嘛，還知道給你丈母孃買好吃的！”

    “也有你的，孩子們的也少不了！”

    “是嗎？花了不少錢吧！”

    “唉，我從大老遠地回來，不給你和孩子帶點喜歡的東西怎麼行？男人賺錢不就是給女人和孩子花的嘛，別心疼啊，我出去一年，好歹還能賺個大幾萬。像人家種田人，光靠兩畝地，還不過日子吶！”他拍拍李湘怡的肩膀，愁着李湘怡拿起他給她買的東西，欣喜若狂，激動萬分。

    那位剛纔和孫道良調侃的女人，聽得孫道良說出男人賺錢這就是給女人孩子花，一句話令女人潸然淚下。

    她抽泣着：“嗚嗚嗚，你瞧瞧人家男人對老婆孩子有多好。我，我她奶奶的生病了都沒人來醫院看我一眼。人家男人聽說丈母孃生病了，能從深圳趕回家。我男人天天睡在一張牀上，兩個人背對背，嗨......”

    “哎呦，孫道良，我和媽媽住在醫院快一個月，和別人素不相識。還是你厲害，回來一刻功夫，人家就知道我們家底細了。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人際交往能力了。要不，我再出去一會，給你們倆多聊一會怎麼樣？”李湘怡是真的誇讚他呢，還是飽含辛辣諷刺？

    甭管李湘怡什麼心理，在醫院切勿給人家看笑話。

    孫道良，在這一點還是把握得很好，掌握分寸恰到好處。

    伐毛洗髓，他回到家，把在深圳那種董事長的派頭從自己身上拿得絲毫不剩。一直把自己打扮成打工者的樣子，李湘怡看上去非常滿意。你如果告訴李湘怡，自己是深圳某某某建築公司的董事長，估計李湘怡日夜睡不着覺。

    爲什麼呀？

    嘿，和天下女人一樣，他們一邊要自己男人天下無敵；一邊有希望自己的男人不會因爲自己地位顯赫而甩掉她們。李湘怡自然也不例外，女人心眼裏的那點小心思，孫道良早就拿捏得死死地。

    被說李湘怡和自己異地分居，連在深圳和自己睡在一張牀上已經十多年孩子她媽，依舊被孫道良掌握得得心應手。

    在深圳，他必須做個完美的董事長派頭。

    在老家馬家蕩，他要在李湘怡面前，永遠表現出一副打工仔的樣子。就那麼點出息，小泥鰍翻不起沖天浪。男人們要給女人有這種心理感覺，夫妻倆即使異地分居，她也不至於想入非非，夜不能寐。不過，現在的李湘怡變好多了。

    記得剛去深圳那頭五年，李湘怡總是半夜三更給他打電話吵醒。

    兩個人，直到聊到自然睡着，搞得孫道良深圳的老婆極不耐煩。

    但不得不爲孫道良的前途作想，她忍了！好歹，那孫道良做事也不瞞着自己。選擇嫁給孫道良，不就是看到孫道良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位朝思暮想的美男子嘛。自己選擇的路，爬着也要走完。女人選擇理解和忍讓，孫道良內心裏充滿對她的感激之情。

    和孫道良想象中的那樣，在李湘怡眼裏，自己男人頂多也就是個高級白領。

    否則不然，純然一個打工仔唯恐李湘怡瞧不起。對外，被人曉得了，李湘怡在別人面前也擡不起頭。因此，每每回到老家，孫道良儼然一副藍領高級打工仔模樣。雖然不是公務員，不屬於吃皇糧的隊伍。至少，孫道良在深圳打工的收入要高於普通人。

    你還真的不用說，李湘怡只要見着孫道良給自己大把大把的錢，她再苦再累見到孫道良的那一刻，臉上永遠盪漾着幸福和滿足。她沒過過一天苦日子，嫁給孫道良，她除了生孩子，還有帶孩子，供他們讀書上學。

    儘管孫道良的經濟資助源源不斷，帶小孩子，從呱呱落地時候起，如果不是母親梓桐尹協助，估計李湘怡非爲帶孩子哭得天昏地暗。

    從小姑娘的角色轉換成老婆，母親的角色，期間經歷的時間不過區區一年之間。

    時間過得太快了！

    三年的戀愛關係，從談戀愛到結婚成家，一年之內成爲母親。

    我去，三個角色一年之內相繼替換，李湘怡怎麼可能適應得了。故此，她心目中最值得感恩的人，即是生她養她又帶大她的母親。最後，自己的孩子，還是離不開面前梓桐尹的帶大。伺候母親，她無怨無悔。何況，她是她母親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