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90章親上加親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華夫子字數:4419更新時間:24/06/29 12:32:18
    小菊,正在給夫人準備去集市購買喜歡吃的食材裝着的揹簍。

    儘管有其他傭人跟着,但夫人還是喜歡買到食材之後,順手放到小菊的後背上,好像已經成爲夫人的一種喜好和習慣,揹簍背在別人身上,太太好像並不怎麼高興。我的個去,夫人這樣的愛好她自己倒沒什麼,只是哭了小菊一個人。

    那揹簍背上裝着的,可是孫家大院一大家子幾十口人一天的食材。除了主糧之外,所以蔬菜瓜果,都得靠小菊揹着,對太太來說,她只圖個喜歡。對小菊來說,那可是增加了她的身體負擔了。哪有這樣喜歡一個人的呀?孫雨薈對小菊的做法,明擺着,實在整小菊麼!

    再說了,小丫鬟,原本就不是幹苦活累活的料。

    每天早晨起牀,夫人孫雨薈有一個喜好,就是自己在吃完早餐之後,要親自帶上管家即廚房大廚,到菜市場買些自己喜歡吃的新鮮食材。倒不是對管家或者大廚不放心,她發現,儘管自己交代大廚或者管家去集市買自己喜歡吃的食材。

    條條框框都寫在日程表上,後來卻發現買回來的總和自己想要是兩種結果。

    所以,太太養成了自己去菜市場買菜的習慣,倒是管家每天自己活得很忙碌,也很充實。

    她這一決定,帶給太太自己的是,心情愉悅,帶給小菊的則是忙於奔命。

    小菊於孫雨薈本人的那種形影不離的小丫鬟。婦人的貼身丫鬟,相當於夫人的私人保鏢。對孫雨薈來說,她去菜市場買菜,帶給自己的是一種快樂和享受。對小菊來說,她一個身材修長的小丫頭片子,看上去,年方二十一二。

    主子走到哪裏,個人安危,買菜是討價還價於小商小販磨嘴皮,都增加了小菊的精神負擔。

    她就好像是孫雨薈肚子裏蛔蟲,夫人什麼時候出去走一走,又什麼時候需要如廁上馬桶,小菊都要掌握一個大概時間表。提前爲夫人準備好一切,是小菊不同於其她傭人、小丫鬟的聰明之處。

    她喜歡將要做的事,提前準備好,到時候免得夫人叫自己手忙腳亂。

    早晨起牀,給夫人倒馬桶,接下來給夫人打水洗漱,將洗臉水端去澆花,是夫人的一種習慣。以洗臉水澆花在祝融術中,孫雨薈有獨到見解。至於自己的洗腳水洗過之後,再端給男人去洗腳,在祝融一書中解釋的意思爲“佔上風”。

    什麼叫佔上風,釋意就是什麼事自己都在主導地位。

    包括自己男人找太太小妾,只要在他們結婚的當天晚上,用自己的剪下來的手指甲煮茶給他們喝,就能降服後來的太太和小妾。

    剪一塊太太小妾的內褲上的布,燒成灰,然後,趁他們不注意,泡茶令他們雙雙喝下去,可以使得自己的男人喝下去內褲布燒成的灰茶之後,對太太小妾產生噁心的生理反應。

    孫雨薈在祝融術這方面,太有獨到見解林。

    難怪,那林浩諸經常光顧王德芳的妓院,有時候爲了嚐個鮮,也會去大河南來到二東成和白秀華的大妓院,花點小錢,令自己過上幾天神仙日子。我只是指林浩諸在外邊,說林浩諸要想和秦昊一樣,在自己家裏養活一大幫女人、姑娘,任憑自己選美。

    恐怕給林浩諸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

    以自己洗臉水澆花,在祝融術的解釋意義就是:希望自己的一張臉,像澆出來的花一樣,不但盛開,且芬香撲鼻。意在擁有一張花一般盛開的臉,人見人愛;用自己洗過腳的洗腳水,給自己男人洗腳,意在無論在任何情況下,自己的風頭永遠在男人之上。

    其實,不過是自己內心裏的一種暗示,亦或稱之爲是自己內心裏的一種期盼。

    但祝融術的內在含義,頗有嫁禍於人的意味在裏面。至少是,對別人是一種詛咒,對自己,則是風調雨順,心想事成。將自己身上的毛病,或者說自己的遭遇,通過詛咒、心裏默唸的暗示,轉嫁給別人。

    或者,將某種自己日思夜想得到的東西,或者說是理想,通過一系列詛咒、默唸之後,不利的因素莊稼給他人,有利的因素留給自己。如願以償,達到自己心裏的既定目標,這就是祝融術。

    如果我們將東方經典國學,與西方的墨菲定律相結合,不難得出華夏文明的初始,所有神話傳說,不過是一種人類心靈對世界物質的一種期盼,或者說一種暗示。

    只是這種暗示,他能無意識地主宰我們人類的發展方向,朝向自己心靈中暗示的某個方向靠近。這不是迷信,也不是神話,而是心靈感應的發展規律所賜。

    祝融技術,即是心理暗示。童言無忌,側是人們爲了避免孩童時說出來的話,雖然不盡人意,但因爲年幼無知,沒有像成年人那樣的詛咒,以及任何心理暗示,所以稱之爲童言無忌。

    至於對成年人的規定、規矩,那多得去了!

    過年過節,要說發財話!

    多說些祝福話語不是恭維對方,而是出於禮節和守規矩。

    比如說,和做生意打招呼,一定要說日進斗金,恭喜發財;和做官人打交道,必須得說:祝你步步高昇,高朋滿座;和文人書生接觸,你得懂得迎合對方的身份的祝賀詞,比如:祝你筆下生輝,入木三分;祝你出口成章,過目不忘......

    小丫鬟和夫人打交道,那可得具有一定性的看家本領。

    小菊,每天都在默唸孫雨薈太太身心安康,自然,孫雨薈對她關懷備至。雖然不像是母女,但僅次於母女。孫雨薈未能生出兩個女兒,對小菊,當作自己的第三個女兒。那算是要求嚴格,但該心疼的地方,孫雨薈從不吝嗇自己對小菊的體貼。

    “是,老爺太太,我這就去叫老管家!”小菊應聲而去。

    她雙手背對着手背搭在自己右膝蓋上,微微地蹲下身,給林浩諸和孫雨薈一個鞠躬禮,徐徐走出大客廳外邊,朝着老管家的算賬的公案室走過去。那是一處不在大客廳之內,但在林家大院之內的一排房子之內。老管家的宿舍,就在這一排房子的第一間。

    “疙瘩,疙瘩”打算盤的聲音,大老遠就能聽見。

    不要問,肯定是老管家在敲算盤算賬。

    他每天除了安排林家大院所以傭人幹活的事務之外,每天需要消耗糧食多少,買菜及其他生活日用品花去幾塊大洋,都得有一本流水賬。當然,也包括孫家大院的銀號,醬油坊進料和出貨收支情況的記錄,又一丁點誤差,那都得算在老管家頭上。

    正常情況下,是收支平衡!

    那麼,爲什麼過去人總喜歡僱傭管家呢?

    有的人家僱傭老管家;有的人家僱傭賬房先生;也有人家僱傭師爺。難道離開這些外人,自己一家人當真就不能活嗎?倒不是能活不能活的問題,過去人家富家子弟讀書的都很少,何況是平民百姓人家。能讀得起書的,寥寥無幾。

    過去的讀書形式,可不是學校,而是將先生請回家,吃住在自己家裏,還要每年給先生幾百兩文銀。大清國有了私塾,才有了四五個,十個八個富家子弟聚集在一起,背誦《弟子規》《三字經等等。窮人家的孩子,連門檻都進不了,還談得上什麼讀書識字。

    過去人,讀書識字的不多。

    但大財主,不一定都是讀書人。扁擔長一字不認識的人,他能買個縣官作威作福,你說那怎麼辦?怎麼辦?呵呵,僱傭師爺唄。於是,師爺職稱風靡華夏大地,那些有識之士,見到大字不識一個的人也能做官,且,做得不比自己差,索性也跟着模仿。

    紹興師爺,就是從那個年代開始時興。

    成爲衆所周知的,代表着一個地方特色的文化職稱。

    在爲官者家庭裏,替當官的人辦事,作文稿,那叫個師爺。

    在土豪劣紳、大地主家裏掌握收入支出流水賬目的人,被稱之爲管家。

    其實,管家和師爺幹的事同樣的活,只是在不同身份人的家裏幹活罷了。和土豪劣紳相提並論,官場人家多有尷尬。爲了恬面,也爲了顯示權貴的實力與衆不同,官場上便有人將師爺和管家區別對待。

    林浩諸他們家的老管家,姓俞,叫餘列中。

    和孫雨晴他們家的二黑皮同姓,二黑皮大名叫餘偉鈞。老管家頭髮花白,五十出頭。喜歡穿一身灰色、拖到腳面的大布褂,兩條大腿邊,留有兩條開縫。餘列中一隻手提着大布褂,一隻手拎着形影不離的算盤,亟急而來。

    “回秦老爺和大太太,老管家餘列中恭候待命。有什麼事,您二位儘管吩咐!”

    管家來了,孫雨薈知趣的假裝離開。

    大客廳,只有老管家和林浩諸兩個人。

    過去人談正事,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在堂前旁聽。再說了,也沒有人敢打聽主子家裏的事。甭管大小,自己生活在大戶人家,也就是伴君如伴虎,本身即一種危險職業。對了,沒你的份;錯了,什麼事都賴着你。

    無論是管家、師爺、還是丫鬟、傭人等等,屬於那種只要端奶奶飯碗,你就得服從奶奶管的受氣職業。

    正常情況下,只要林浩諸和老管家兩個人在場,包括孫雨薈在內的所有人等,不用說,也不用林浩諸打出要他們走的手勢,大家相繼靜悄悄地離開。儘管如此,林浩諸還是附下身,對餘列中交代一番。看到的人只見得餘列中連連點頭,但不知其中林浩諸和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除非,小菊能從兩個人的口型中,猜出其中一些奧妙。

    小菊是個細心的丫鬟,她能從對方跟自己平時說話的口型中得到啓發。

    那都是孫雨薈逼出來的結果,有的時候,孫雨薈和二太太在一起,想跟小菊說些悄悄話,唯恐對方見着。所以,她經常給小菊打手勢,配上啞語,小菊初開始有些猜不透。不過,孫雨薈用久了這種習慣,小菊便習慣性將識別對方口型,作爲自己的一種技能。

    這不,林浩諸和餘列中兩個人的私底下溝通,被小菊識破。

    只是,小菊不敢將自己知道的事外傳。

    她知道,那是有關於馬家蕩孫家的生死存亡關鍵問題。傳出去,自己是要被殺頭。像林浩諸這樣的大戶人家,要一個小丫鬟的小命,易如反掌。讓老管家派幾個打手,將手腳捆綁,然後,往嘴裏塞一團毛巾,在再身上綁塊大石頭,墜入十裏八鄉的大河裏,就算完事。

    小菊經歷的太多了,雖然這一天沒臨到自己頭上。

    當天辰時,從夷陵鎮通往馬家蕩的大路上,一匹棗紅馬背上馱着一個頭戴鴨血帽,飛奔而去。

    只見她身穿格子外套西裝,腳上穿一雙齊膝高筒馬靴,除了頭上戴的鴨血帽和上裝是一個格子顏色外,襯衣和褲子外套都是青黑色。從外表上看上去,不像是練家子,倒像是街頭小混混。

    可是,捲曲在鴨舌帽裏的長髮,暴露了她是一名姑娘的性別。

    “駕!”

    姑娘一聲吆喝,手腕上的馬鞭,狠狠地抽在棗紅馬的屁股上。

    “喔呵呵呵”棗紅馬昂頭奮蹄,一陣接二連三的狂叫之後,朝着馬家蕩方向飛奔而去。從小姑娘的裝束中不難看出,她的齊膝的高筒馬靴裏,藏有一對鴛鴦匕首短劍。那可是林家祖傳的暗器,從不外傳,除非是林家大院的人。

    是的,來人不是別人,她正是秦家的二小姐林卓嬌。

    二姑娘今天可是走孃家,怎麼說呢?

    馬家蕩對她來說,既是理想之地,也是傷心之地。生活在水鄉,實在太不習慣,她很是懊糟。

    找到如意郎君,家財萬貫,馬家蕩又是她找到白馬王子的心儀中的寶地。

    對一個生活在旱地的人來說,來到水鄉多有不自在。生活在夷陵鎮,出腳就是騎馬或者說剩馬車。嫁到馬家蕩,她不是划船就是乘船,出腳就是坐船的日子,令二小姐林卓嬌對馬家蕩產生的情緒不是風景如畫,而是鬱鬱寡歡。

    她是嫁給了馬家蕩的孫姓人家,和孫雨晴是本家兄弟。

    不在一個孫家大院,但同屬孫姓後人,祭祖拜佛,大家都得在一起。

    回家一趟,不想走。

    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門的水,卻偏愛生活在孃家,林浩諸逢人自質自己對林卓嬌的婚姻選擇,是自己做父親的一種過失。帶着遷就,他很想把女婿孫雨超接到夷陵鎮來住。

    憑他林浩諸在夷陵鎮給女兒女婿買棟房子住下,那還不是吹灰之力。

    孫雨超,和孫雨權、孫雨晴都是本家弟兄。

    林卓嬌嫁給孫雨超,其實是表姐妹做的親。過去人,稱之爲親上加親。

    及哥哥家的孩子,和妹妹或姐姐家的姑娘成親。不過,林卓秀和孫雨超不屬於嫡親的表姐妹,而是出了五福之外。但表兄妹的血緣關係,依然存在。屬於人們經常提起的遠方表親,所謂遠房?借指超出五福之外的表親,或者姨親。

    “姑娘,等一等,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