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55章奇怪的鐵樹葉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華夫子字數:4483更新時間:24/06/29 12:32:18
    “嗨,烏金蕩有什麼好待的地方。不過是一處無人不靠的蘆葦灘,不就是搭幾隻大棚子住些人嗎。吃糧靠土匪搶,吃水烏金蕩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吃菜,靠土匪婆姨在蘆葦灘上種植。你去了,我估計也呆不長。不如你將你要幹什麼,要做什麼告訴我,有我趙國登幫助你完成。你放心,馬書奎是烏金蕩土匪的頭子,和我們家那叫個常來常往。”

    趙國登手裏拿着的芭蕉扇被姑娘鎖住他時,掉落在地。

    趙國登彎腰撿起芭蕉扇,在自己身上拍打幾下,以示將上面灰塵撣去。爾後,討好賣情的給姑娘扇着涼風。姑娘見狀,她在沉思。這傢伙說的也是,倘若我一個人孤身潛入烏金蕩,親身與土匪窩,和土匪打成一片。日久天長,難免要暴露自己。

    何況,自己是個女性。

    好色之徒的土匪,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說不定,自己大事沒幹成,即被烏金蕩土匪發覺。到那時,豈不是強盜不打自招了啊!既然土匪隔三岔五經常光顧錢行小街,倒不如自己一個人常駐在這趙家墩的澡堂子和賭場,以給他們家打工爲幌子,或許比在烏金蕩對自己更有利。

    幫主只是要求自己打探烏金蕩土匪的詳細情況,用不着去烏金蕩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在趙家墩自己就能達到目的,爲什麼一定要去烏金蕩?

    姑娘一隻手捋着自己下巴,點點頭對趙國登說:“那好吧,對付這傢伙的事,你就交給我吧!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幫助你對付馬書奎,捱過這一關,以後,我要打探烏金蕩的情況,就交給你了。

    爲了安全起見,你們家對外就說收留我做傭人。

    至於,我要做什麼,不得過問。包括你和你的家人,得罪我們六扇門,甭說你一個趙家墩。加上十個烏金蕩匪徒,也抵不上六扇門一個人的命珍貴。記住,當六扇門的人敞開心扉告訴你們他們要幹什麼,將來怎麼做的那一刻,就是聽到的人的死期來到。

    記住我的話,不要打聽六扇門的來龍去脈。”

    姑娘說着,“嗖”一聲,從自己的袖口飛出一把鋒利的樹葉一樣的飛鏢,從趙國登眼前飛過,穿過他手中舉起的芭蕉扇,“咕咚”一聲插入他背後的門板上。嚇得趙國登連連點頭。

    “哎...哎...大姐息怒,我趙國登爛在肚子裏也絕對不敢說出去。只是委屈姑娘要在我們家做傭人,裝得要像,否則不然,我那討厭的婆姨疑神疑鬼,容易起衝突。嘿嘿!”

    他用手抓一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顧及自己面子,他沒直接說自己老婆王二丫見不得他和其她女人說話,特別愛吃醋。偶見的大街上穿着打扮繁麗的女子,只要趙國登和人家搭訕,王二丫便是上前打攪。趙國登爲了不給王二丫機會,特別和姑娘交代清楚。

    他知道,那王二丫不知道姑娘是六扇門的人的情況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真的走到哪一步,估計他們家大禍臨頭了。

    得罪馬書奎,趙國登還算將究。得罪六扇門,奶奶的,他們家怎麼死,錢行小街不會有人知道。誰不知道江湖之上,六扇門代表着大理寺、刑部、護法使者的代名詞。原來的六扇門,不過是皇宮大院的不同方向的不同部位的六扇大門。

    後來,演變成一個神祕組織。他們有頂高級別的江湖高手,和皇宮大吏組成,

    治理、協助和暗中保護皇親國戚個人安危。

    在他們保護的範圍內,不包括皇宮大臣。但有一條,只要在皇權的授意下,六扇門同樣以保衛皇權貴族的手段,保護其家人和妻妾老小。孫明源臨死之前授予六扇門權利,保護自己的小公子孫雨晴,事出有因。

    儘管孫明源不在人世,但六扇門承諾的事,必須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這件事是六扇門之所以行走江湖,得到衆多人信賴的根由。江湖上,能像六扇門這樣的,進得了天堂,又下得了廚房的高手雲集的組織,非六扇門莫屬。姑娘只告訴趙國登她屬於六扇門的人,剩下的事,自然有趙國登自己去醞釀。

    她相信,憑六扇門神出鬼沒,出其不意的手段,多少皇權貴族只要聽到六扇門三個字,聞風而動,草木皆兵。她不信趙國登會逆流而行,不把自己的話當二百錢數。除了普通老百姓之外,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六扇門的厲害。

    趙國登對六扇門殺人如麻的手段,早有所聞。

    父親趙文章經常跟他提起六扇門的人大義滅親,殺富濟貧的美事,也不過是道聽途說。

    今日,趙國登親自領教六扇門小女子的手段,不過是蜻蜓點水,小試鋒芒。儘管姑娘使用幾分力道,趙國登還是免不了腰痠胳膊疼。

    慶幸的是,趙國登還沒有對姑娘使上渾身解數,要不然他傷得更慘。“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安排在你們家吃住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可把話說得清楚,從今往後,姑娘我就是你們家的一個傭人。擔水挑柴任憑你們家人處置。放心,六扇門的人別的身上沒有。力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吆,呵呵!”

    趙國登一聽,姑娘說得眉飛色舞,真的用她擔水挑柴,你看看他們趙家墩活得安穩。白天不把你禍害了,晚上將你大卸八塊,不會有人透漏風聲。他不爲自己擔心,最爲擔心的是他那吝嗇的父母親。

    對他媳婦王二丫都指甲縫裏漏下的銀子給她花,何況,何況姑娘冒充自己家的傭人,我的個去,趙國登面露爲難之色。

    直到這一次馬書奎烏金蕩全軍覆沒,趙國登這才知道於那姑娘嘴裏說的幹什麼大事有關。

    王德霞見二東成將馬書奎送回蘆葦灘,她早預料到馬書奎由此一劫。

    奶奶的,馬家蕩的老孫家是你馬書奎能治理得了的嗎?你要想對馬家蕩的老孫家動手,別人不告訴也就算了。你大哥馬佔奎那地方你不去通報一下嗎?

    既然你斗膽包天,那就得讓你吃吃苦頭,要不然你不知道好歹。二十七八歲的人了,幹事情還是嘴上沒毛做事不牢,你怎麼能讓人放心得下?

    王德霞帶着孫雨娟回到蘆葦灘,她知道後果一定會以失敗而告終。當然,王德霞以爲馬書奎帶人去偷襲馬家蕩,因而落敗而歸。

    二東成敘說之後,王德霞才知道,馬書奎他們是被有準備有序的馬家蕩的老孫家的家丁給打敗了。

    蹊蹺?

    馬家蕩人是怎麼知道馬書奎要偷襲他們的呀?且,是主動迎戰烏金蕩的土匪。以往,馬家蕩的商船隊不是這樣的呀?甭說馬家蕩商船隊,只要在烏金蕩碰到的每一家商船隊,見了掛着旗號的烏金蕩土匪的三角旗,一個個拼命划船,落荒而逃。

    倒是馬家蕩的孫雨晴,敢出面主動出擊。

    奶奶的,馬書奎是在哪一個環節出錯了啊!“二東成,你們這一次準備攻打馬家蕩,是誰走漏了風聲了吧?聽你說,那馬家蕩人的商船麻袋裏裝的都是稻糠,大木船邊上堆滿大柳樹,很明顯,這不是證明人家是有準備而來嗎?

    如此說來,你們從烏金蕩的蘆葦灘出發,馬家蕩的人馬幾乎和你們是同時並舉。消息掌握得恰到好處,且,人家出動的大木船剛好是你們的雙倍。將烏金蕩的人給包餃子,我說二東成,你平時腦子鬼精鬼精的。關鍵時刻掉鏈子是爲了什麼?

    爲了平時馬書奎對你照顧不周嗎?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們倆在這裏,是他哥哥馬佔奎的面子。憑這傢伙待客之道,甭說你二東成呆不下來,我王德霞早有走的心理。”王德霞一陣抱怨,但見得馬書奎臉色煞白,看不到血色,很有可能是失血過多。

    叫來的接生婆,原來是待在趙家墩的傭人。那趙國登老婆生了二胎,確巧是這位傭人給王二丫接生。從此,在錢行小街,姑娘有多了一門職業:接生婆!

    烏金蕩的蘆葦灘是個四面環水的地方,吃住都有,但與世隔絕。

    蘆葦灘的土匪家屬,少說也有大幾十口。沒人治病,缺醫少藥的情況下,馬書奎聽說趙國登他們家的傭人聰明伶俐。我去,看上去不起眼,整天把自己搞得灰頭土面的姑娘,被馬書奎硬地帶走,趙國登嚇得幾乎尿出褲襠。別人不知道姑娘底細,趙國登能不知道嗎?

    可是馬書奎硬的要將姑娘帶走,他趙國登又能怎麼樣?

    想不出任何招式,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馬書奎將姑娘帶走。殊不知馬書奎這麼做,正是姑娘求之不得的事。子彈給馬書奎取出來,但蘆葦蕩能找出什麼止血消炎的藥啊?“啊喲,子彈我已經幫他取出來了。人,皮肉之苦,也沒傷着骨頭,但傷口發炎我不能保證。

    因爲,蘆葦灘沒有消炎草藥,爲了安全起見,得派人去錢行小街抓點消炎藥。”王德霞聽了接生婆的說法,事不宜遲。他看看留在蘆葦灘的人,想讓接生婆前往,但讓接生婆一個人去錢行小街王德霞不放心。節骨眼下,能給馬書奎療傷的只有接生婆,不然蘆葦灘沒人懂這玩意。

    再說了,姑娘是趙國登他們家傭人,放她去錢行小街,等於放虎歸山。

    “二東成,你快划船帶着接生婆去錢行小街抓藥。抓到藥,速速往回趕。看馬書奎這光景,拖不得。”馬書奎痛得滿頭大汗,肚子上中兩槍,子彈取出來只是鑲嵌在他肚皮上厚厚的一層脂肪裏。要說小南香這兩槍,是用手槍打過來的,有效射程不過在二十米之內。

    兩條大木船相隔也不過二十米左右,當子彈打到馬書奎肚子裏,已經是處於慣性的下落階段。也就是說,手槍子彈打在馬書奎肚皮上已經是失去前行動力。要不然憑小南香那準線,瞄着馬書奎腦袋瓜子,怎麼可能打在他肚皮上。純粹是子彈失去前行動力,成了自由落體運動的最後時刻。

    馬書奎能從小南香的槍口下逃過一劫,怎麼說也是他的幸運。

    姑娘假裝不情願的樣子,她喃喃地在嘴裏唸叨着:“唉,去抓包藥也要我接生婆跟着?那趙國登和趙文章父子倆見了我不放豈不是節外生枝!”她嘴上說不情願,手上已經拿起自己當初帶到蘆葦灘的揹包,拎起來要走。

    二東成見狀,猛地從姑娘手裏奪過揹包。“去錢行小街抓藥,又不是帶你走孃家,你箉着揹包幹什麼呀?”

    她一把扯下姑娘手裏拎起的背後,隨手往王德霞面前的地上“啪”的一聲扔過去,拉起姑娘一隻手,就往蘆葦灘邊上的小舢板走過去。

    二東成身輕如燕,他嫺熟的用竹篙撐住自己身體,一個跳躍,跳上船。雙手架起左右兩邊雙槳,譁譁啦啦開始划着船,慢慢的朝錢行小街方向駛去。

    “哎哎,我的包,我的包......”

    二東成朝她瞪一眼,姑娘迅速低下頭,一副害怕的樣子,看着令人心疼。

    她站在小舢板上,左右搖晃着,站立不穩。二東成看着她那土裏吧唧的樣子,肚腸快笑斷了。故意搖晃着小舢板,存心不讓姑娘站穩。二東成不知道姑娘是六扇門的人,知道了估計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

    姑娘之所以裝着站立不穩,不過是爲遮人耳目,以退爲進。

    “哈哈哈......”二東成笑得裂開嘴!

    “哎,哎.....”

    姑娘害怕地蹲下身,一雙手用力抓住小舢板的兩邊。

    最後,他不得不一屁股坐在小舢板上。看着接生婆邋遢的樣子,二東成除了對她取笑爲樂以外,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唉,姑娘死死地吸一口氣。雖然烏金蕩水面的空氣對她來說並不陌生,但坐在二東成划着的小舢板上,遙望漸漸遠去的蘆葦灘,有一種衝破樊籬束縛的感覺。

    自從被馬書奎帶到蘆葦灘,就一直沒有上過岸。

    和其他被帶上蘆葦灘的女人們一樣,土匪們只能將他們一個一個組織家庭,幫助土匪在蘆葦灘生兒育女。那麼,這位姑娘到底是六扇門的什麼人,她爲什麼要冒着被土匪發現的危險,來烏金蕩的蘆葦灘以身試法呢?

    和趙國登一樣,誰都想知道姑娘是誰,她我們說要跟烏金蕩的土匪過不去。

    王德霞看着二東成從姑娘手裏奪下包裹,拖着姑娘便走。

    知道二東成是仗着得到自己的話,恃強凌弱,盛氣凌人。她用腳踢一下姑娘的包裹,髒兮兮地,便好奇的撿起來自言自語的說“什麼破玩意,到什麼地方都帶着它。嗯,她奶奶的,怎麼這麼臭烘烘的呀?”王德霞用兩根手指頭捏住姑娘的包裹,順手抖一抖。

    包裹裏的東西“咯啷咯啷”散落一地,裏面是些樹葉一樣的東西映入眼簾。

    只是這些樹葉和真正的樹葉不一樣的地方,它是金屬做成的。

    王德霞拿起來一看,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蹲下身,順手捏起一片,在馬書奎眼前晃一晃說:“奶奶的,接生婆包裹裏裝這個玩意幹什麼呀?樹葉子嗎?不對呀,哪有樹葉像鐵器一樣硬朗的呀!”

    馬書奎用力撐起身體,他小心翼翼的的坐在牀上,從王德霞手裏接過鐵片樹葉。

    “什麼樹葉,好像在哪裏見過......”馬書奎陷入沉思和回憶。

    “你見過?不會吧,在夢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