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大意失荊州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華夫子字數:4464更新時間:24/06/29 12:32:18
    徐正巧之所以新婚之夜發表,科學的解釋是:她有抑鬱症。

    多年的沉寂,性格的內向,加之對新婚之夜的恐懼,一下子被觸發。所以,才對趙宏偉極力反抗。而朱靳艮的安撫,令徐正巧感到舒適。她哪來的什麼毛病,只不過是得了恐懼婚姻綜合症,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原本對新婚之夜就有恐懼,加之趙宏偉對徐正巧新婚之夜的心理活動的不瞭解。

    儘管他們在上海同居多年,還是因爲心理作用,亦或是興奮所致,導致心跳加快,血液上涌。引起頭暈眼花,意思迷糊,所以,行爲詭異,出乎正常人意料。做了什麼,徐正巧當然什麼也不知道。

    發生在徐正巧身上的事,在社會上流傳兩種解釋。

    他們把朱靳艮看到的這一套神鬼學說,確切一點,即人類靈魂學說歸納爲封建迷信,其實不然。朱靳艮也知道,憑他一己之力無法喚醒人類對來自未知宇宙的認知。無論他說得有條不紊,苦口婆心,卻始終有人認爲他在傳播迷信、或者宗教色彩,愚昧鄉鄰。

    現代科學研究,將發生在徐正巧身上的這種現象綜合歸納爲:只要是人,一旦受到來自外界突然爆發的意外事故的深度驚嚇,或者說是意想不到的刺激,大腦皮層便會做出不同尋常的應急反應。因此產生幻覺,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中醫認爲這種現象屬於因外界原因引起的陰陽不和,導致人體各器官正常運行失調引起思維、生理、內分泌紊亂。

    西醫直接認爲是精神萎靡,分裂,如不及時治療,會越發嚴重。

    最終發展成爲精神病患者。發生在同一天同一個人身上遇到的意外,居然有來自不同立場兩種學說的解釋,不知道誰真誰假,至少,吃瓜羣衆是這樣。中西醫固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甚至互相詆譭。來自學術界的評判,普通人當然聽不懂。

    所以,在日後的日子裏,但凡朱靳艮想到徐正巧家去,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也好,真的是爲了給徐正巧去除身上的趙柏廚魂魄也罷,因爲趙宏偉在上海工作,家裏人也顧不得那麼多,選擇順其自然。以徐正巧不發病爲主打,其餘一切都可以選擇不計較。

    只要徐正巧平平安安給他們家兒子把家領着,他們的兒子趙宏偉才能一門心思想着賺錢養家。按時按點把工資打回家,是趙宏偉必須完成的任務。多賺錢,賺多錢是趙宏偉日思夜盼的唯一期盼。不讓家裏的老婆孩子吃苦受罪,苦了他一人,幸福一大家。

    有生之年,死心塌地絕不後悔。

    來自錢行村的左鄰右舍,每每見到朱靳艮來給徐正巧治病,大家看見只當沒看見。

    很多人都躲着朱靳艮和徐正巧兩個人走,迫不得已和他們倆路撞,也只是抿嘴一笑,擦肩而過。人們不去討論孤男寡女在一起是不是爲了治病,至少有一點,人們不得不承認,徐正巧通過她丈夫的表哥,認識朱靳艮之後,從來都沒發過一次病。

    外人都知道徐正巧脖頸帶的金項鏈,是風水大師開過光。

    金葫蘆暗藏什麼玄機,誰也不清楚,也不敢問。

    聽趙宏偉曾經說過,徐正巧脖頸上的金項鏈下面的金葫蘆裏面,有朱靳艮爲了專治徐正巧身上的邪病放了什麼東西。

    我去,不會是潘多拉魔盒吧!有人心裏這麼想,也不足爲奇。因爲朱靳艮用羅盤測出九宮格八字方位,趙宏偉他們家主屋面南,東西走向,廚房間和衛生間都在西北角。

    按理說,這裏是一處不錯的風水寶地,只可惜西北角的房間有一處缺角。

    而缺角處剛好和廚房形成七字型,也就是說,趙宏偉他們家主屋面南,次臥面東,主臥和次臥呈七字型。按照地理先生放線構思,七字型房屋如果正面沒有溝渠河流阻擋,便是風調雨順,人畜興旺。

    可是,西北角突然缺角,不知道是地理先生故意使壞,還是無意中失誤。

    因爲,廚房和主屋成直角七字形,那麼西南角的廚房就避開了孫雨晴外甥趙柏廚的陰宅。

    正是因爲西北角缺角,廚房位移至趙柏廚的陰宅之上。無意中造成趙柏廚陰宅被驚擾的事實。陽間人都知道:但凡陰魂鬼蜮,只要你不去驚擾他們,各自維持各自生活,互不打攪,便是相安無事。

    可我們陽間人多半是因爲自己無知,對來自陰間,即科學家稱之爲四維以上空間的魂靈的有意無意的干擾,從而挑起陰陽兩隔之間的靈魂對立。當矛盾激化,兩者之間便從對立走向窮途末路的戰爭。這就是趙柏廚借屍還魂,寄附在徐正巧身上,大發淫威。

    所以,才導致徐正巧做出似人非人的舉動。

    幸虧,他老表朱偉清將這件事提議邀請朱靳艮前來試一試。

    要不然,久而久之徐正巧定會被家人當着精神病,送到神經病醫院,那徐正巧這一生算玩完了。到了精神病醫院,那可是強迫吃藥,強迫打針。讓好人變壞,讓正常人變得精神失常。精神病院其實就是幹這缺德事的主要機構,哪裏什麼幫助治療神經病。

    而是將那些被官方認爲不老實的正常人,變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讓這夥人失去抵抗意識,成爲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或者將那些具有潛在意識危害社會的人,集中居住,以便降低管理成本。他們中,不乏其有像朱靳艮和徐正巧這樣的人奇人、怪人。

    因爲見解和語言表達方式不被人認可,當着異類押送精神病院不計少數。

    你想想,徐正巧如果不是人家風水大師朱靳艮出面,趙宏偉這一家人怎麼可能會像今天這樣,平安過渡,一帆風順。

    所以說,人生只要走錯一步棋,滿盤皆輸。於是,所有人在見到朱靳艮投以羨慕目光的同時,無不爲趙宏偉他們一家人碰到救星感到幸運。對朱靳艮每一次來到徐正巧他們家,人們不去妄加評論的背後,是因爲害怕朱靳艮利用法術對其實施報復。

    久而久之,背後免不了有人質疑:你說趙宏偉不在家,風水大師隔三岔五地來給徐正巧治病,這會不會給趙宏偉戴上綠帽子啊?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就有人會大膽猜測:那倒說不定,我們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日久生情啦!

    保不準徐正巧和風水大師早就眉來眼去好上了!要說趙宏偉也是的,每年年底回來一次,家裏老婆也留給別人照顧,哈哈,他真夠大度。

    唉,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爲了賺錢,連家裏老婆孩子都顧不上!

    衆說紛飛,各抒己見。無論別人怎麼評說,徐正巧和朱靳艮還是一如既往。包括年底趙宏偉回來,那些飛流短長,惡語中傷的背後言,流傳到趙宏偉耳朵裏。正所謂耳不聽心不煩,趙宏偉度量再大,也難免掩蓋其內心裏男人最忌諱的奪妻之恨。

    思前想後,唯恐徐正巧新婚之夜那種對他極度的排斥再發生。

    儘管朱靳艮這位風水大師指點迷津,徐正巧對他恩愛如初。趙宏偉想着徐正巧對自己的好,又想着風水大師有恩於他們家,心中的怒火逐漸地消退。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趙宏偉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他的大度和顧前瞻後,反倒換來徐正巧和朱靳艮的貪多務的,得寸進尺。

    朱靳艮借用給徐正巧治病爲藉口,只要有時間,就一個人騎上電瓶車,冠名大雅的去趙宏偉他們家。他每去一次,總要給徐正巧帶點祭奠的翹起古怪的東西。趙宏偉家人每每見了朱靳艮的到來,便是躲得遠遠的。這會兒的朱靳艮,還沒有被他表哥帶到上海。

    他在給徐正巧治病的期間,總是選擇大白天。且,還不讓第三者在邊。

    名其曰:天機不可泄露,人們也就信以爲真。對朱靳艮的每一句話,趙宏偉他們家人是百般信奉。不信奉不行啦!誰讓人家風水大師妙手回春,將一個神經病治理得和正常人一樣,沒半點區別。

    趙宏偉在上海,一年也就回來一個兩三次。每逢國慶假日,趙宏偉才能有機會回家和徐正巧團聚,久別如新婚。兩口子相見恨少,乾柴烈火,如飢似渴。直到有了一男一女,趙宏偉也沒發現朱靳艮和自己老婆徐正巧有什麼曖昧的地方。

    反倒每一次從上海回來,他總要令徐正巧給朱靳艮打電話,請他過來小酌。

    直到有一天,趙宏偉突然接到公司電話,說是要求他連夜趕回公司,有要緊事需要趙宏偉去處理。徐正巧雖然知道趙宏偉有了點小名次,但丈夫在上海究竟擔任的什麼職務,她始終沒聽趙宏偉回家說過。

    只聽得趙宏偉接通電話說:“噢,好的,好的,我立刻連晚趕到公司報道。嗯嗯,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耽擱!”

    趙宏偉掛斷電話,當着朱靳艮和徐正巧的面,不好意思地說道:“風水大師,不好意思啊,本來,每次回家,我都要陪你玩上一兩天。只可惜這一次不湊巧,公司出了點狀況,非我回去處理不可。你看看,我昨天剛到家,今天打算請你來好好喝兩盅,現在看來只能失陪了。”

    朱靳艮一聽急忙起身和趙宏偉握手示好:“啊喲,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公司有事當然要放在第一位。至於我們倆以後相見機會太多,下一次回來,我請你們夫妻倆到小朱莊去做客。不能總是到你們家來,而自己總不盡地主之誼吧?哈哈,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趙宏偉急急忙忙收拾行李箱。拎上車來不及和家人打招呼,“嗚”一腳油門,匆匆離開。他這一走,原本徐正巧和朱靳艮還帶着一點裝腔作勢。做得不要過分,在趙宏偉面前,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令周圍無懈可擊是朱靳艮和徐正巧私底下的決定。

    趙宏偉這一走,兩個人相對一笑。

    朱靳艮欣喜若狂地笑着說:“啊喲,你看到了吧?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身不由己,天生命運註定!”

    徐正巧點點頭,兩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緊跟着手攙手進入房中,相擁而寢。

    正在兩個人趁着酒興雲山霧海的一剎那,客廳大門被突然一腳踹開。趙宏偉帶着自己大表哥,直衝房間。朱偉清一把抓住朱靳艮,將他按倒在地,嘴裏厲聲質問道:“你個王八蛋,我那麼相信你,哪怕不相信我兄弟。

    原來,原來你就是這樣給我弟媳婦治病的呀?”說完,一頓拳頭猶如雨點般打在朱靳艮頭上。

    徐正巧捲縮在被窩裏,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前前後後不過個把小時,令她無法理解趙宏偉是怎麼做到這一切。她知道,現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任何解釋,在現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因爲趙宏偉不但自己捉姦,還帶上自己的大表哥朱偉清。

    人證物證俱全,徐正巧和朱靳艮都無法自圓其說......

    聽說,朱靳艮被打之後,以五萬塊價格擺平了趙宏偉和朱偉清內心裏的怒火。

    牽扯到兩個家庭,雙方最後都理智地選擇妥協。有朱靳艮寫下保證書,絕對不和徐正巧搞曖昧。並從此下決心不到徐正巧他們家門上來。從此之後和徐正巧一刀兩斷。但必須保證徐正巧的病不再復發,他朱靳艮必須負責到底......

    小隊長對朱靳艮這些事是不瞭解。他聽說的朱靳艮,是在上海混得得心應手。

    不但自己賺了一大筆,還把他兩個表弟帶上路。要知道,在上海買上一棟房子就是不錯的了。何況,朱靳艮和他兩個表哥都是一家擁有幾棟房子。且,朱靳艮在上海擁有十幾套房產。他的收入,都是得益於半路出家的手藝活:風水大師!

    把自己兒子的頭顱當着西瓜的神經病,到後來成爲億萬富翁,沒有人能想得通。

    你說他裝神弄鬼,但他能治好你身上的病魔。你說他好色多淫,他從來不去強求女人,而是對方主動。徐正巧也好,表弟媳婦也罷,都是主動送入他懷中,爲的是給自己求平安。如果是朱靳艮有假,那麼你去試一試?

    次日,馬家蕩的李俊芳他們家,朱靳艮如約而至。

    那是因爲他根本就不在上海,而是在老家益林鎮新買的房子裏。

    接到囿於亮的電話,朱靳艮當時正在和自己表弟媳婦在一起。兩個人交頭接耳,猶好比洞房花燭。不是說他在錢行村有個徐正巧嗎?怎麼還不吸取教訓,痛改前非,怎麼回到益林鎮又跟表弟媳婦混上了啊?

    回答這個問題不難,是因爲他表弟生病英年早逝。三十七八歲,駕鶴西去。

    表弟媳婦一個人帶着孩子總是夢見他表弟。

    爲了解決這件事,表弟媳婦找到朱靳艮。他也不忌諱,直接告訴表弟媳婦,說他表弟對媳婦不放心,要求朱靳艮代爲照看。你說這表弟媳婦聽了怎麼可能相信朱靳艮的鬼話。當場予以拒絕。

    嘿嘿,結果,報應來了,從她拒絕朱靳艮的那一天晚上開始,每到夜晚12點,衛生間的天花板上,總會傳出老鼠一樣的叫聲。

    而且,這種叫聲每當朱靳艮來到表弟媳婦家就沒了!等他走了,響聲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