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夢已成真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華夫子字數:5874更新時間:24/06/29 12:32:18
零時搭建在魚塘蟹池的集裝箱房,和北邊大河堤上亂墳場背面相對。
之間相隔他們家承包的大約五百遠的魚塘蟹池,哪裏可是歷代死去的馬家蕩人安葬的地方。在亂墳場,除了石碑和墳墓,剩下的就是松柏、以及各種大樹。地上雜草衆生,石碑上刻着某年某月某人逝去的時間,以及後人的名字。
對死去的原因,石碑上不予交代。亦或,是因爲守住家族的底線,家醜不外揚的緣故。
歷年歷代馬家蕩死去的人,都集中安葬在這裏,亂墳場因此而得名。但凡在亂墳場安葬的人,首要條件生前必須在馬家蕩安家落戶,亦或在馬家蕩有過生活的經歷。不認地位高低,只要有過馬家蕩的生活經歷,不分貧賤富貴。
只是不同的地方即,安葬的位置不一樣。
大戶人家死去的人,選擇墓地都在亂墳場得上風頭。
所謂上風頭,風水先生利用羅盤定位。亂墳場北邊是條河,南邊魚水田相隔一座大堤。堤爲山,兩水夾青山,不是人仰馬翻,就是金山銀山。加之河堤東西走向,東青龍,西北虎,狼朱雀,北玄武。東西走向,東爲上,西爲下。
南北走向,北爲上南爲下。
風水大師根據這一定律,將貧窮富貴之人,大戶小家之人,分成三六九等。
來自東漢史學家班固記載,三指的是三等位立榜首:即上智、中人和下愚。六則指的是六級,依次排列爲:少府、衛尉、太僕、少傅、太常、太史等,這些人都是社會地位和經驗較爲豐富和具有叫高能力的人。
九則指的是九卿,包括丞相、御史大夫、太常、太僕、大鴻臚、少府、太保、大理、司徒等。在孫雨晴之上的陰宅位置,除了馬家蕩歷年官職,孫雨晴的墳墓,屬於亂墳場的最北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包括他們家的夫人、姨太太,以及大小妻妾,兒女子孫。
李湘怡回家晚上將車子開到亂墳場,坐到她車子裏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是孫雨晴的大夫人趙玉香。要說趙玉香這個人,是第一個從顧墩嫁到馬家蕩的第一位糠羅跳到米羅的福人。但是,人到中年,被孫雨晴毒打致死,她又稱爲顧墩嫁到馬家蕩而遭遇不幸的第一人。
都說冤死的鬼魂,怨氣沖天,這句話一點都不假。趙玉香死後,當天孫雨晴家老宅基地的廚房就着火。幸虧人多勢衆,搶救及時。要不然,孫雨晴他們家早就付之一炬。從此以後,馬家蕩人經常看到趙玉香走在人們前面,哭哭啼啼,悽悽慘慘。
到處喊冤叫屈,意在希望人們爲他伸冤。
那年頭,誰敢和孫雨晴作對那真滴是活膩了。
據說,後來是孫雨晴找來道士,破了趙玉香的墓地。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也不知道爲什麼,曾經安妥一段時間的趙玉香,重新出現在馬家蕩的大街小巷,哭得依舊淅淅瀝瀝。
儘管她從來不去嚇唬人,但一個如所周知的死人,在漆黑一片的夜晚走在走晚路人的面前,難怪路人紛紛嚇掉魂。就像李湘怡,如果不是有倆孩子坐在車上,估計她早就嚇得走不動了,哪裏還有能力將車子開到家。
亂墳場在馬家蕩土地上生活過的農村人稱之爲規劃地,通俗易懂一點就叫亂墳場。所謂亂墳場,即埋葬死人的地方。
儘管現在實行火葬,骨灰盒還是埋在這裏。集各種墓葬文化,形形色色的墳墓在李俊芳他們家的魚塘蟹池的最北邊陸陸續續排列。甭說李俊芳一個人在家害怕,換成其他人也一樣半夜三更聽到女鬼哀嚎,不害怕那肯定不是人。
深秋,李俊芳一個人巡視一下魚塘蟹池,主要是害怕賊惦記。
因爲魚蝦要成熟的季節,偷魚賊想冒險碰碰運氣的事經常發生。他們腰間箉着麻魚器,手裏拿着一根多接頭竹竿。竹竿頂端上有鐵絲網,當然是有護導線連接的鐵絲網,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魚塘蟹池,五到十分鐘,就能電起魚塘蟹池的所有魚類。
偷魚賊滿載而歸,預示着養魚的人血本無歸。
總是有人希望將別人的勞動成果據爲己有,馬家蕩這樣的人自古到今都不缺這樣的人才。不是說其它地方就沒有在衆人,那些偷雞摸狗的人,不也是一樣在各個村莊存在嗎?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上馬家蕩,你就得懂得鮮于水蝦的味道。要不然人家會說你是外行。
所以,每天晚上七八點鐘,或者夜間十二點左右,李俊芳和往常一樣手裏提着一杆魚叉,身後揹着柳條編制的魚簍,開始巡視魚塘蟹池。儘管監控到處都是,但自己不親自尋找一週,李俊芳睡覺都不踏實。
當他途徑最北邊的亂墳場時,突然間自己打個寒顫。和朱靳艮在亂墳場打寒顫一樣,李俊芳並沒有引起注意。
繼續轉彎向東,準備從東邊的魚塘蟹池的圩堤走向南邊的小屋。
還沒轉彎向南,在他的額頭正前方,突然間出現一團如同螢火蟲身上發出的那種熒光一樣,大約有拳頭大小的火球,浮現在半空中。他試着用手去抓,卻發現怎麼也夠不到它。初開始,李俊芳並不害怕。因爲沒有見識過,所以內心裏充滿好奇,只想搞清楚這束光球來自何方。
既然夠不到摸不着,索性,李俊芳停下腳步。
我的天啦!那火球見李俊芳停下腳步,它也懸在半空中,一副和李俊芳對視的架勢,靈性將李俊芳征服得無言以對。他試圖停下腳步用不走來繼續試探,卻發現火球它也相繼停下。和李俊芳的反應也不過前後之差。李俊芳再來試着向前走一步,那火球也試着朝前移動一步。
就這樣,李俊芳走走停停,那火球在他面前始終保持一米多遠的距離。
以同樣的姿態走走停停,離地面高度,始終和李俊芳的眉宇平齊。
李俊芳也不是小孩,對待遇到神鬼的策略,或多或少聽人說一點。
他壯起膽一邊走一邊在嘴裏唸叨着:“我可不是和你們搶地盤來着,也沒有心思故意打攪諸位的安寧。只是因爲生活所迫,借用貴處風水寶地搞養殖業維持生計,希望諸位多多包涵!俗話說好狗不擋道,好鬼不嚇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還是各行其道,互不打攪比較好!”
說完,他一雙眼緊盯着眼前的火球。發現在李俊芳說話期間,火球上下波動幾下,有點模仿李俊芳的嘴脣在動。其後,也沒任何反應。我去,李俊芳真的有些害怕了。他突然打開手機,希望借手機的響聲嚇走火球。
結果,卻發現火球依然如故地陪伴在他的面前。李俊芳開始加快腳步,朝自己的集裝箱房屋走去。
火球也加快速度,直到他一頭衝進屋,再回頭看那火球時,才發現火球不見了。
所以,他急忙關門,打開電視機,將聲音開到最大。
一邊打開手機,和梓桐尹開始視頻。那一夜,他一宿未睡。也就是像梓桐尹在小隊長囿於亮面前嘲笑他的那樣,一宿不讓梓桐尹睡覺,也不讓她掛斷微信視頻。梓桐尹回來時,兩口子特地去附近的馬良寺燒香叩頭,以示破財免災。
後來,從老道士那裏得知,那不是什麼邪惡之源的火球,而是李俊芳他們家先人,知道李俊芳一個人膽小,過來陪伴他。所以,李俊芳停下來,它們也停下來;李俊芳開始走,他們也開始行走。作爲指路明燈,給李俊芳一個引導。
亦或是他們家魚塘蟹池附近,孤魂野鬼居多。算不上藉機出來索命,因爲他們家先人早有所聞。
平時,有梓桐尹陪同孤魂野鬼懶得下手。
梓桐尹不在家,李俊芳一個人便成爲他們的待宰羔羊。所以,李俊芳他們家的先人出於對李俊芳的保護,才伺機而動。不妨,反倒嚇着李俊芳。唉,只是弄巧成拙啊!那麼死去的鬼魂,怎麼就千變萬化呢?
我們都知道,正常人生活在三維空間即長、高、寬組成,而生活在四維空間的仙人,和生活在三維空間的李俊芳,無法直接以言語的形式予以溝通。但又不能丟下李俊芳一個人不管。如果他們拂袖而去,梓桐尹不在家,李俊芳一個人心裏空蕩蕩的,胡思亂想很容易被鬼魂偷襲。
見死不救,怎麼能捨得?
正常情況下,先人想對生活在三維空間的後人有什麼交代,多半的溝通形式,是在夜深人靜的睡夢中進行。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和四維空間的靈魂實行無障礙溝通。當然,我們說風水大師朱靳艮除外。
所以,每當我們有親人去世以後,偶爾會夢見自己和逝世的親人之間在睡夢裏的相遇。亦或見他們只是表情,亦或見他們只是對你提醒、或者說給個暗示,皆爲正常人範圍之內。
包括肢體語言,但始終不見親人對我們親口說話等等,所有這些,都是來自不同維度帶給彼此的遺憾。
李俊芳聽了以後,再遇到火球一類的事,他心裏想:既然是我們家的老皇皇爲了保護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害怕火球了。可是,從梓桐尹回孃家之後的哪一天起,李俊芳想見到火球的機會在也麼有出現。可見,在一個不同的維度裏,人們連見面的機會,都是不是以個人的意識形態爲轉移。
不是所有的人,想見就能見着像火球一樣的靈異現象就能見得到的。
就好像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喝了一瓶天之藍之後,算是似醉非醉大腦產生幻覺一樣。要想觀察男人們的內心世界,不妨在他們喝得爛醉如泥之時。酒後吐真言,男人真的要是被酒精麻醉到失控程度,內心裏的隱藏都將在那一刻暴露得淋漓盡致。
酒後吐真言,囿於亮和李俊芳彼此吹到深夜12點,兩個人總算打散。
沒有不散的宴席,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李俊芳送走小隊長囿於亮,自己一個人倒頭就睡。桌上杯盤狼藉,都有梓桐尹一個人來打掃,在他們家已經形成習慣。人多了,李俊芳上鍋燒菜。人少了,梓桐尹一個人獨當一面。
女人,不可能讓一個男人去燒菜,而她側坐下來陪客。那樣,成何體統!
在蘇北,真的有這樣男人的話,會被人家譏諷爲“妻管嚴”。
今天,雖然他李俊芳走了上風,坐享其成。
可是,在酒桌上,梓桐尹沒少當着小隊長囿於亮的面,對他李俊芳名來暗去,含沙射影。李俊芳回到房間,因爲酒精的作用,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肚子裏的那股子對梓桐尹在別人面前挖苦自己大丈夫形象的那種悶氣,始終在他腦海裏儲存。
於是,他做了一個夢:梓桐尹和他大吵一架,然後,不聲不響帶着自己的行李包裹,消失得無影無蹤。當然,根據以往的經歷,李俊芳彷彿記得梓桐尹只要和他吵架,每一次的出走都是在梓桐尹的孃家找到她。
可是,這一次他不但在孃家沒找到梓桐尹,娘家人聽說他將梓桐尹搞丟了,反過來跟李俊芳要人。
無奈之下,李俊芳放棄魚塘蟹池的養護。
帶着行李包裹,以及銀行卡等等踏上尋找梓桐尹的路。一路上他見飛機一個箭步衝上去,站在飛機翼上,舉起一隻手,在空中俯瞰。江河湖海從他眼底下穿梭來往,卻始終瞅不見梓桐尹的半個人影。心裏那個焦急,令李俊芳痛心疾首。下了飛機,他順勢跳上一列奔馳的火車。
站在火車頂端,他舉目遠望。四周高山峻嶺都在瘋狂地向他身後旋轉,他的一雙眼,能過濾城市的高樓大廈,過濾山清水秀,過濾江河湖海,過濾人海如潮,卻始終發現不了梓桐尹到底去了哪裏。睡夢中,李俊芳陷入沉思。
突然,他腦海裏冒出一個問號:小隊長囿於亮和自己在一起喝酒,她老婆梓桐尹總是維護着小隊長囿於亮,對自己卻落井下石。
莫非......
對,回家找小隊長囿於亮算賬去。如果不是因爲和他在一起喝酒,他們家也不會出現梓桐尹出走的事件。既然是因爲小隊長囿於亮而起事端,那就來個解鈴還須繫鈴人。李俊芳茅塞頓開,他從火車上一個跳躍,便來到小隊長囿於亮的家。
原本,李俊芳只是想來囿於亮他們家問個究竟。可映入眼簾的確是:囿於亮他們家老婆,在傷心的哭泣。咦!杜靜爲什麼會哭鼻子呢?李俊芳見不得人哭,特別是見不得像杜靜這樣的美女坯子在傷心的哭!
李俊芳蒙圈了,本不想打攪,但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李俊芳無法控制住自己那顆一探究竟的心。他和聲和氣地走過去好心詢問道:“杜靜,你們家小隊長呢?咋了,他打你了麼!”小隊長囿於亮夫人杜靜聽得有人詢問自己,慢慢地擡起頭。
哭得淚眼濛濛的她,第一眼認出李俊芳,先是直愣愣的看着他一會沒發出半點聲響。
突然間杜靜彷彿撿到救命稻草一樣,衝着李俊芳就是撞個滿懷。
“啊哈,李俊芳你還敢到我們家來?趕快告訴我,你們家女人將我們家囿於亮帶到哪去了!”杜靜是嘴到手到,她話音還沒傳到李俊芳耳朵裏,一雙手卻提前揪住李俊芳的衣領,一邊問一邊使勁地向兩邊撕扯着。
李俊芳被着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原以爲杜靜是衝着自己,來個擁抱。
我去,確原來是找我算賬來了!清醒過來的李俊芳試圖推開杜靜。
只見得杜靜的一雙手像老虎鉗一樣,掐得李俊芳皮開肉腚。眼見得李俊芳兩隻胳膊被杜靜指甲抓得陷到肉裏,那鮮血從杜靜的中間往外噴灑。李俊芳有些忙不適手。儘管他內心裏很擔心自己會因流血過多而死去,還是因使出洪荒之力,也無法擺脫杜靜的死纏爛打而岌岌可危。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自己老婆不在家好幾天了,怎麼會和他們家囿於亮在一起鬼混?
很有必要給杜靜一個解釋,或許,杜靜聽了之後會放過自己。免得打得屍山血海,反目成仇。
於是,睡夢中的李俊芳急忙對杜靜說:“哎哎哎,你可不能瞎說啊?我老婆梓桐尹只是和我吵架回孃家了啊!你們家兩口子鬧不和,切勿將這種壞風氣帶到我們家。再說了,我們和小隊長僅僅是吃吃喝喝而已,說到底不過是酒肉朋友,並沒有過深交。”
說完這句話,李俊芳突然感覺用這種說詞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至少,自己和杜靜是一種心理,要不然,他怎麼在火車上突然降臨到馬家蕩的小隊長他們家呢!
杜靜一陣狂笑:“喔哈哈哈,李俊芳,你撒謊又不看看在什麼人面前。我杜靜可是擁有一張能將死人說活的媒婆一樣的嘴;擁有諸葛孔明在世的神機妙算。你以爲我說你老婆和我男人要好是信口開河啊?錯,你來看看,和我男人在一起擺地攤的是不是你們家梓桐尹?”
李俊芳順着小朱鳳手指方向望去,卻只見層層梯田環抱下的一座小村莊裏,小隊長囿於亮正在一個人端坐在地攤前。他手裏拿着李俊芳家的漁網,一雙手不停地從裏面拿出一隻大螃蟹,甩給身邊的梓桐尹。
而梓桐尹手裏拿着捆蟹的繩索,一圈一圈在捆螃蟹。兩個人低頭不語,只是有說有笑,幹起活來非常帶勁。
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李俊芳一氣之下衝上去就要和小隊長囿於亮拼命。
杜靜見着那她可不答應了,她一把拖住衝動的李俊芳,笑嘻嘻的對着他問道:“哎哎哎,你現在這麼做有用嗎?你不看看人家有說有笑,兩口子過得比我們倆舒服多了。既然知道結果了,你何必去強求呢!嗯,要不,我們倆也成一對,你看行不......”
李俊芳一聽,心裏有些懊糟。
“杜靜啊杜靜,你這人什麼意思嘛!剛纔見到我,非說我們家女人拐走你們家男人,那種恨不得一口要將我吞掉的樣子,活脫脫像一隻下山餓虎。可是,當我看到和你男人在一起的老婆梓桐尹的一剎那,上去找你男人拼命,你卻阻擋我。到底是想和我在一起呢,還是想藉機保護你男人,杜靜你倒說句實話吧!”
“嗚嗚嗚......”
杜靜繼續哭泣,身體卻猛然一下子撲到李俊芳懷裏。
她緊緊地摟住李俊芳,死死地纏着他大呼小叫地說:“他們倆都不要我們倆,幹嘛我們倆還要爲他們倆去堅守啊?來吧,沒有人說只允許他們倆放火,而不允許我們倆點燈!反正咱們倆在一起幹那偷雞摸狗的事不是一天,他們倆不在乎,我們倆又何必去考慮他們倆的感受!”
李俊芳一聽,嘿嘿,好像是那麼一回事!摟着杜靜,兩個人甜甜地進入各自角色。
夢裏,李俊芳樂壞了。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碰到的如此美好的事情,控制不住,一陣大笑。爲什麼他要大笑呢,還不是因爲李俊芳將杜靜一把緊緊地摟在懷裏。抑制不住內心裏的喜悅,杜靜和李俊芳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由於兩個人極度興奮,在擁抱過程中,兩個人用力過猛“噗通”一聲倒地。
李俊芳一個翻身,從自己家的牀鋪上掉到地上。儘管如此,他還是笑盈盈的沉浸在和杜靜的擁抱中。梓桐尹收拾好碗筷,一個人洗一洗準備上牀休息。聽到房間傳來噗通一聲聲響,她十有八九猜測是李俊芳掉到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