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亂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啊歡字數:6062更新時間:24/07/03 11:34:22
    緣聚凱隆失火的事情讓李金海沒坐住,帶着一身的繃帶穿着醫院的病號服親自開車去了現場,他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濱海搗亂!

    另一邊韓謙等人也已經抵達了公墓。

    丟失的不只有李少奇一人的骨灰,看着楊彩歡的墓碑後的深坑,韓謙閉着眼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一衆衙門口兒成員。

    大約有個二十多人,這些人在濱海的各個部門,但這些部門和最後對馮倫審判都有些換洗。

    韓謙點了一支煙,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啪!

    韓謙揮手一記耳光落在一人的臉上,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挨了一巴掌,大氣兒都沒敢喘,低下頭眼淚兒下來了,韓謙沒理會他,對着老頭兒身邊的人勾勾手。

    “孫汪過來!”

    啪!

    “寧古城過來!”

    啪!

    韓謙每點一個人的名字,被點名字的人走上前主動去挨耳光。

    “愛新覺羅·桃花!”

    白桃一愣,隨後後跳一步,喊道。

    “你打了他們就不能打我了!”

    韓謙歪着頭看着白桃,問道。

    “馮倫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結果的?”

    白桃搖頭。

    “不知道啊!是孫正民和陳金葉兩人商量的,然後是聯繫了秦耀祖和李金海,是奉天大衙門口兒聯合開會處理的結果,具體的會議我和程錦都參加了,衙門口兒堅持不能承認自己有錯誤,我和程錦都提出了異議,但是被拒絕了!”

    韓謙瞪着白桃。

    “來!你過來!”

    白桃搖頭。

    “我不過去,縱橫和我說清晰的說過什麼時候可以和你開玩笑,而且你這個時候敢往你身邊湊合的也就他們三個,反正我是不敢,你們也別往前湊合了!哦,韓謙!我知道一個事情,當時馮倫好像是連續了監獄那邊的人,提出的條件是讓他的屍體別被焚燒,和楊彩歡葬在一起,但是··好像被拒絕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屍體已經被燒成灰了。”

    韓謙指着身後的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李少奇和馮倫是骨灰盒對吧?被拿走就拿走了,但是楊彩歡是特麼屍體下葬,那麼大的棺材,就這麼被擡走了?你們他媽的都是瞎子啊?我在濱海動一下你們都盯着我,現在換做伱們盯着,就這個結果?”

    白桃小聲嘀咕。

    “不盯着你了唄,給你自由行不行?這個事兒你解決?”

    韓謙大步走向白桃,白桃後退兩步,喊道。

    “現在已經出問題了,你讓我咋辦嘛?你隨便做行不行?出事兒我給你兜着行不行?”

    此時白桃也沒辦法,有些事情還真就是只有韓謙一個人能解決,或許別人也可以,但絕對不是她白桃。

    白桃也找到了在濱海生存的法則。

    別那麼要面子。

    沒什麼用。

    韓謙推開身前的幾人,一邊走一邊嘟囔。

    “我不怕什麼官大的,或是有錢的!我就害怕這種狂熱的信徒,就特麼邪教似的,你們忘了當初那個一整就集體自焚的邪教了?這玩意都是光腳丫子不要命的!到時候就和你們玩一個殺一個不虧,整死兩個血賺?你們怎麼玩?”

    走到李少奇的墓碑前,韓謙看着被塗鴉的墓碑,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唉聲道。

    “咋整啊!媽的,所有人都以爲濱海是我,實際上特麼的濱海都想整死我!現在李少奇的骨灰丟了,付東能放過我?白桃啊,我真是操你奶奶啊!”

    白桃無力道。

    “你罵我有啥用啊?”

    韓謙轉過頭看向白桃。

    “我特麼能出氣行不行?付東找我咋辦?”

    白桃聳肩,韓謙翻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叼着煙嘆氣道。

    “現在給馮倫洗是不是有點晚了?”

    白桃搖頭。

    “衙門口不能答應,也不會像這種邪教信徒妥協的,絕對不!如果妥協就側方面證明了馮倫是對的,衙門口兒是錯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就算我同意,孫正民和陳金葉也不可能答應!”

    韓謙嘆了口氣。

    “滾吧!都滾犢子吧!我說一句話你們別不願意聽,濱海衙門口兒現在的成員,還不如當初牛國棟的領導班子,滾吧!”

    白桃聳肩,對着衆人揮揮手轉身離開,韓謙躺在草坪上發呆。

    閉着眼睛等啊等,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陣腳步聲音傳來。

    叮叮叮。

    鋼鐵劃過墓碑的聲音清脆,韓謙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兩個持刀的漢子,一個漢子臉上帶着刀疤,看着韓謙冷聲道。

    “劉繼文。”

    身邊另一個穿着緊身背心的漢子開口再道。

    “劉繼祥,我們是馮倫的信徒,你背叛了我們的信仰,來用你的血來洗涮我們信仰受到的委屈。”

    韓謙點了一支煙笑道。

    “別吹牛逼了啊!你們倆是個屁的信徒,不過是打着信徒旗號收了錢的···垃圾!”

    ·······

    濱海東城廢棄的倉房。

    一個充滿故事的地方。

    韓謙和牛小花曾被倒掛吊在這裏。

    牛小花在這裏殺了阿大。

    馮倫在這裏開槍打傷了秦耀祖。

    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代表着一個事情的發生,韓謙也曾在這裏身受重傷。

    但是今天這裏變得熱鬧了,不斷有人在進進出出,似乎是在忙碌着什麼,在廠房的中間是一個帶着面具,懷裏抱着馮倫照片的傢伙,在他的身邊躺着一口棺材。

    而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口開水沸騰的鍋,有人抱着李少奇的骨灰站在鐵鍋邊上。

    帶着面具的傢伙嘴裏開始胡亂的唸叨。

    “我們生存在這個混亂沒有公平二字的世界裏,我們受到了數不清的委屈,和無法被人理解的痛苦,如果沒有馮倫先生,我們的冤屈永遠無法去得到公正,我們受到的委屈永遠不會被人知道,欺負凌辱我們的人永遠不會受到懲罰,可馮倫先生犧牲了,爲了掀開這個世界的黑暗犧牲了,爲了這個世界的人都能得到正義,都不在受委屈選擇犧牲了!”

    一衆腦袋有毛病的人站在臺子下眼神死死的盯着馮倫的照片,沸騰的開水中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讓人沉醉。

    甚至有人看着馮倫的照片流下了眼淚。

    奇怪的味道,催眠的音樂,煽動情緒的言語,加上自己的遭遇的確是因爲馮倫掀開了遮羞布之後才得到了公平對待,集合在這裏的人對馮倫已經崇拜到了一定地步。

    帶着面具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裝,身材窈窕,長髮散落在身後,抱着馮倫的照片再次開口。

    “可就是這樣的人遭遇了這個世界最不公平的對待,他的父母被人冤枉慘死了,他的女人被人逼迫自殺,肚子裏還帶着未出生的孩子,如今死了都不能和他的女人葬在一起,爲什麼這樣勇於面對世界不公平的人要被這樣對待!爲什麼!”

    話音落面具女人指向一旁的骨灰盒,尖叫一聲。

    “是李少奇,是他逼死了楊彩歡!是林縱橫,是柳笙歌,是陳強,是韓謙,是濱海的衙門口兒,是濱海衙門口的所有人,馮倫先生爲了我們的冤屈而努力,那麼我們也要濱海的人爲此付出代價,我···”

    砰!

    倉房的木門突然破爛,變成的碎屑飛向人羣,一輛白色的法拉利拉法破門而入,幾千萬的車子被玩成了碰碰車,車門推開入眼的是黑絲美腿,隨後一個穿着短褲背心的女人下了車,雙馬尾搖晃着,拎着一根棒球棍指着講臺上的女人。

    “小王,我說了!你來濱海,我會殺你的!”

    帶着面具的女人呵呵一笑,嬌聲道。

    “我們狂熱的信徒們,今天有人不允許讓我們的信仰和他心愛的女人埋葬在一起!爲什麼?因爲她就是那個害死馮倫先生的兇手之一!今天就用她來讓馮倫先生見證我們的真誠!”

    信徒們紛紛撿起地上木門的碎屑麻木的走向大王,大王呵呵一笑,扔掉棒球棍,在腋下掏出兩把手槍,小王見此扔掉手中的照片按下遙控器,倉房中間突然爆炸,紅豔豔的鈔票猶如雨水一般落下。

    一陣槍響,一道痛呼。

    隨後就是八區的漢子們手持砍刀棒球棍衝了進來。

    大王握着兩把手槍去追受傷的小王,跑了幾步之後大王感覺眼前一片眩暈,擡起頭右臂一口咬下,鮮血在嘴角流淌,大王轉身後喊道。

    “狗哥,那鍋水有問題,小王是哥倫比亞醫學的博士!有毒!”

    關軍彪茫然道。

    “哥倫比亞?那特麼不是大猩猩麼?”

    關軍彪一腳踹開身前的信徒,隨後一記悶棍落在後腦上,關軍彪擡起手摸了摸後腦勺,轉過身看着身後握着棍子的傢伙,皺眉道。

    “打我?你吃瘋牛逼了啊?”

    抽刀。

    銀色刀身在手中反轉猶如銀花,鮮血猶如雨滴,短短幾秒鐘,手持棍子的傢伙躺在了地上不斷的哀嚎,關軍彪聳肩道。

    “一會給你做成鬆鼠魚,崽子們小心點兒,這裏的信徒只有那麼幾個而已,更多的是見錢眼開的垃圾們!”

    大王追出倉房,開車已經啓動逃離的吉普車,大王連續扣動扳機,隨後轉身跑回倉房,開門上車,白色的法拉利撞開木頭隔板衝出倉房。

    大王殺小王的心不是一年兩年三年這麼短了。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大王就想殺這個賤人了。

    兩千七百萬的車子前臉已經變形,大王腳踩油門,畢竟是超跑,大王很快追上了小王,看着右側的牧馬人,大王猛打方向盤,她知道今天小王跑了,那就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了。

    但是抓到這個女人,就可以抓薛洋了!

    這一切都是薛洋做的,因爲楚歲根本就沒有這個腦子!

    兩次撞擊之後大王尖叫一聲。

    “什麼垃圾車!撞不過一輛破牧馬人?”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拉着孩子過馬路的老人,小王落下車窗癲狂笑道。

    “大王啊!又是一次人生抉擇啊!”

    小王突然猛打方向盤撞向大王,大王的腦海中往事碎片復現,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就在小王撞來的瞬間,大王突然提速,猛打方向盤擋在小王的車前,然後一腳剎車。

    全速的牧馬人撞在車屁股,拉法的玻璃碎裂,沒時間安全帶的大王一頭砸在方向盤上,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小王的牧馬人已經遠去,大王看着車前抱着孫子滿眼驚恐的老太太,落下車窗尖叫道。

    “不要命了?硬闖馬路?媽的,真應該一腳油門撞死你們倆!都沒有我車貴!”

    隨後大王開門下車,她的右腿不知何時受傷,鮮血已經溼透了黑色的絲襪,大王走上前看着被嚇傻的老太太,低聲道。

    “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你他媽的說話啊!”

    老太太茫然搖頭,大王轉過頭看向已經報廢的拉法,嘆氣道。

    “果然是殿下那句話,不屬於自己的,想抓都抓不到!”

    大王走向車子,拿出一包煙站在路邊,拿出一支叼在嘴裏,但沒有點燃。

    記得在幾年前,也是這樣!

    楚歲要求兩人在二十分鍾內抵達杭州,兩人開着兩輛車在路上疾馳,小王在前大王在後,行駛途中小王突然便道,等大王看到前面的一對兒母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記得那對兒母子是飛起來重重落在地上的,記得當時小王拍手叫好,記得自己當時做了很久的噩夢。

    可是現在大王能自己做出選擇後,她選擇了剎車!

    或許會被殿下罵吧?

    大王蹲在路邊雙手捂着臉,長嘆了一口氣,這時候那個老太太帶着孫子走了過來,滿臉愧疚的低聲道。

    “小閨女,對不起!我··我賠給你。”

    大王擡起頭指着自己的車子。

    “兩千七百萬!你用什麼賠啊?我真的求求你們,過馬路的時候看着點!不是所有人都會爲了你們而不顧自己安全的啊!我不攔着剛纔那輛車,她!小王!就會在你們的身上碾壓過去的!”

    大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車子,打開門拿出手機撥通了殿下的電話,等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大王低聲道。

    “殿下我闖禍了。”

    “哦,你受傷了沒?”

    “輕微傷。”

    “哦,自己找個地方處理一下,我有點忙,臥槽!你等我殺了這兩人的啊!你掛電話!”

    大王默默的掛了電話,隨後仰起頭望着天空,輕聲道。

    “真好!都沒問我闖的多大禍。”

    墓地這邊,韓謙掛了電話彎着腰穿着粗氣看着眼前的兩個兄弟倆,兩人也很狼狽,已經快半個小時了,竟然還沒幹掉這個韓謙,手裏的刀還被奪走了。

    韓謙扔掉手機看着手裏的西瓜刀,咧嘴笑道。

    “給你們倆說個祕密哈~”

    話落韓謙反手持刀彎腰上前,西瓜刀在山前劃過彎月和劉繼文手中的西瓜刀碰撞,下一秒韓謙踩住劉繼文的右腳,一拳砸向襲來的劉繼祥,隨後韓謙快速後退,正手握刀,腦海中復現畫面。

    “小謙,看好了,姑教你最後一次!”

    韓謙右手握刀,上前一步,面對刺來的西瓜刀,韓謙擡起左手抓住鋒利的刀刃,右手手起刀落,一截手臂落在了地上,韓謙盯着地上的手臂看着捂着胳膊不斷哀嚎的劉繼文,彎腰撿起另一把西瓜刀看着已經準備逃走的劉繼祥,韓謙笑道。

    “看好了,我教你最後一次!”

    不料劉繼祥轉身就跑,韓謙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拔腿就追。

    媽的!

    小時候我爹揍我時候我跑的最快!你能跑的過我!

    幾分鐘後,韓謙拖着一條死狗回來了,給李金海打了電話之後,韓謙拎着西瓜刀走了。

    等韓謙開車英山公墓的另一座山,看着眼前這個孤零零的墓碑。

    柳氏!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了啊大妹子,有些事兒吧,就得這麼做,我不給你挖了,柳笙歌也不會老老實實回來給我幹活啊!”

    隨後韓謙拿着西瓜刀挖墳。

    隨後抱着骨灰盒回到劉繼文兩兄弟身前的時候,李金海的人還沒來,韓謙蹲在地上看着兩人,嘆氣道。

    “可惜我不殺人啊!就算天鵝湖那個傢伙最後都是死在了郭嫵媚的手裏,那也就讓你們倆死在柳笙歌的手裏吧!”

    韓謙拿出手機打給柳笙歌,電話等了好久才接通,韓謙幽怨道。

    “擔心我說你變態麼?”

    “有屁放!”

    “你媳婦的骨灰盒被人挖了!我得拼命才能拿回來。”

    電話那邊的柳笙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辦公桌,隨後一腳踹碎柳生舞辦公室的玻璃隔斷,拿着手機顫聲低吼道。

    “韓··韓··謙兒!我媳婦骨灰怎麼樣,我··~韓謙媳婦我。”

    柳笙歌已經懵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話了,平攤的地磚能他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柳笙歌紅着眼眼睛低聲哽咽。

    “韓謙,保護好她好不好!我求你,我馬上就過去!”

    “別急,但是我要去一趟醫院,我側腰被砍了一條四釐米左右的傷口,能看到骨頭了,後背也有一刀。”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公司都給你,你保護好她好不好,我他媽柳笙歌給你跪下了!”

    話音落,柳笙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

    “韓謙,我一直沒能保護好她,我的命可以給你,你幫我保護好她好麼?”

    韓謙咬牙道。

    “你快點來,我要疼死了!”

    柳笙歌瘋狂按着電梯,可電梯就是停在十五樓,柳笙歌一腳踹在電梯門上,轉過頭對着身後的職員們怒吼道。

    “不論是誰,在這個電梯出來的,馬上給我開除!”

    叮!

    電梯來了,開門柳笙舞走了出來,歪着頭看着流淚的柳笙歌,疑惑道。

    “你咋地了?”

    柳笙歌一腳踹在柳生舞的肚子上,怒道。

    “你他媽就是我弟弟,不然我今天必殺你!曲樂迪呢?曲樂迪你他媽的死了?曲樂迪你他媽的去死吧你,you er fucking out!”

    柳生舞追着柳笙歌下了樓,出門後柳笙歌騎着摩托直奔濱海。

    全程速度未曾低於二百。

    騎着摩托的柳笙歌紅着眼睛。

    不論是誰!

    不論是誰!

    不論是誰!

    我柳笙歌必然殺你!

    躺在地上的韓謙看着李金海,李金海看着韓謙手裏的骨灰盒,隨後嘆了口氣,示意小宋先帶着韓謙去包紮一下傷口,走出墓園的時候韓謙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童謠,童謠看着韓謙身上的傷擠出一絲微笑,隨後和韓謙擦肩而過。

    不久後,車裏包紮傷口的韓謙聽到了兩聲槍響。

    此時的白桃看着眼前的骨灰盒,隨後看向眼前兩個被捆綁結實的瘋狂信徒,問道。

    “有意思?”

    信徒囂張。

    “馮倫應該享受這樣的待遇!他死後都不能被公平對待,那麼林縱橫···”

    白桃皺眉打斷此人的話,揮手道。

    “懶得聽你墨跡那些沒有用的!扔進去。”

    “我有精神病!”

    啪!

    白桃拿着一本文件砸在此人的頭上,皺眉道。

    “精神病?你就是有牛逼症,我也能玩死你,記住我的這張臉,我會讓你在裏面蹲一輩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