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天王老子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筆尖的夢想鄉字數:4873更新時間:24/07/03 11:30:44
    談起正事的時候,左冷禪還是嚴肅了幾分。

    他看了一眼陸柏,對方明白了過來,將身後的木盒取下,放在桌上。

    左冷禪將木盒推到定閒師太面前,平和的說道:“恆山派諸位在江西協助歐大人剿匪,歐大人和朝廷都沒有忘記恆山派的付出,這裏是朝廷的獎賞和歐大人的心意,還請師太收下。”

    “阿彌陀佛,出家人.”

    不等定閒師太說完,左冷禪便打斷了她:“師太先別急着拒絕,裏面有歐大人的一封信,師太讀完了,再做決定。”

    定閒師太聽後,這才打開木盒,從裏面取出了那封信,然而信上只有一句話: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

    孔子曰:“魯人必拯溺者矣。”

    定閒師太神情一愣,忍不住說道:“阿彌陀佛.歐師侄果然有大智慧,那貧尼就收下了。”

    “哈哈哈”

    左冷禪開心的大笑出來,接着又說道:“這一次我帶來了百人精銳騎兵,若是師太這裏有宵小之輩尚未處理,可以交給我。”

    “多謝左師兄,恆山周邊的魔教妖人已經被驅離,無憂矣。”定閒師太神情溫和了幾分,謝過了左冷禪的幫助。

    聽到此言,左冷禪也不再多說,與定閒師太聊了一陣,又在青靄寺不遠處的鎮子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定閒師太帶着多名弟子下山送行,贈與了天香斷續膠和白雲熊膽丸。

    左冷禪也沒跟定閒師太客氣,留下《左師解劍》後,便帶着騎兵一路南下,返回了嵩山。

    和風薰,楊柳輕,鬱郁青山江水平,笑語滿香徑。

    五月杭州,正是落花滿地,柳岸煙波之時。

    然而如此美景,卻有人無心欣賞。

    西湖畔梅莊下,黑獄之中,朦朦朧朧的不知時辰,只有令狐沖不知疲倦的破口大罵着:

    “卑鄙無恥的奸惡小人,你們鬥劍不勝,便想關住我不放嗎?”

    “黃鍾公、黑白子,卑鄙的狗賊,有膽的就放我出去。”

    “丹青生、禿筆翁,含鳥的猢猻,待我出去定刺瞎你們的眼!”

    “什麼江南四友,都是卑鄙小人,以後就該叫你們江南四狗。”

    把心裏的骯髒詞彙一股腦的罵完,結果卻一點聲響都沒有迴應。

    令狐沖氣得坐在石牀之上,滿眼都是無奈。

    他一月份與黃伯流一同離開應天府,卻因爲走錯了路,去了常州府。

    兩人在常州府,結識了毒不死人·諸草仙和長鯨島島主·司馬大,兩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可惜諸草仙善於用毒,不善救人。

    不過諸草仙推薦了殺人名醫·平一指,只是那平一指遠在開封,想要他過來倒也不難,說動他老婆就行了。

    可令狐沖覺得在無錫等平一指太耗時間了,便與黃伯流商量,繼續前往杭州。

    就這樣,兩人到了蘇州,在此處遇到了西寶和尚和玉靈道人,令狐沖莫名其妙就被這一僧一道拐進了麗春院。

    由於看不慣蘇州紈絝子弟作踐女子的囂張模樣,便出言調侃了幾句,引起了衝突。

    最後令狐少俠豪擲百兩,成功打壓了這幫公子哥兒的囂張氣焰。

    就連家財萬貫的黃伯流都稱讚令狐沖是真·風流!

    風流少俠·令狐沖的名號由此而來,並以極快的速度在江湖上流傳開來。

    又因爲他仗義執言幫助了青樓女子,所以在蘇州煙花之地備受歡迎,今日這個花魁請他吃酒,明日那個美人邀他遊湖,那日子過得跟神仙一般。

    但令狐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爲什麼出來的,他在與花魁美人花前月下時,還不忘打探蘇州有沒有一流的高手。

    結果還真讓他打聽到了兩個,一人是號稱‘船王’的陸浩楊,一手江南船拳,在太湖地區打出了赫赫威名。

    另一人便是號稱‘居山公子’的慕容齊,傳聞慕容公子精通天下武學,就是爲人低調,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

    令狐沖在蘇州停留了一個多月,從二月中旬等到了三月底,結果只見到了陸浩楊,沒有找到慕容齊。

    陸浩楊倒是身手了得,可內功只有二流高手的水平。

    令狐沖大失所望,想來那位‘居山公子’慕容齊大概跟陸浩楊一個層次,便沒有了期待,與黃伯流重新上路。

    走到歸安縣時,黃伯流因爲幫派之中事務繁多,只能離開一陣,令狐沖自然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人家,便灑脫的跟黃伯流道了別。

    他獨自一人走了兩三天,在穿過一片竹林,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平野,黑壓壓的站着許多人,少說也有六七百,只是曠野略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間,也不過佔了中間的一團。

    令狐沖有些驚訝,便順着路往內走去,行到近處,見人羣之中有一座小小涼亭,那是曠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構築頗爲簡陋。

    那羣人圍着涼亭,相距約有數丈,卻不靠近。

    亭中赫然有一白衣老者在飲酒,雖然是坐着,身高依然與常人無異。

    ‘這是.被圍攻了?’令狐衝見此人在羣敵圍困之下,仍然能從容不迫的飲酒,不由得心生敬仰。

    生平所見所聞的英雄人物,極少有人這般豪氣幹雲。

    於是,他慢慢行前,擠入了人羣。

    那些人都目不轉睛的瞧着那白衣老者,對令狐沖的靠近並未在意。

    令狐沖不知這老者姓名來歷,不知何以有這許多武林中人要和他爲難,更不知他是正是邪,只是欽佩他這般旁若無人的豪氣,又不知不覺間起了惺相惜之意。

    當下,他大踏步向前,朗聲說道:“前輩請了,伱獨酌無伴,未免寂寞,我來陪你喝酒。”

    如此自來熟的舉動,把現場圍着向問天的衆多武林人士給看蒙了。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冒出一個問題,這叼毛是誰?!

    那老者轉頭目光如電掃向令狐沖,見他瀟灑的將佩劍放在桌上,便詫異地哼了一聲,並未未答。

    令狐沖倒也不在意,他斟酒兩杯,舉杯道:“請!”

    接着咕的一聲,將酒喝幹了。

    酒烈如火,可謂一線咽喉,令狐沖不禁稱讚道:“好酒!”

    涼亭外,一名大漢粗聲喝道:“那小子,快快出來。咱們要跟向老頭拚命,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令狐衝笑着道:“我自和向老前輩喝酒,礙你甚麼事了?”

    西邊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小子走開,別在這裏枉送了性命。咱們奉東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問天。旁人若來干撓,教他死得慘不堪言。”

    令狐沖聞聲望去,見那人身後還有兩三百人,都是統一的黑色着裝,只是腰帶顏色不同。

    東邊也有人朗聲道:“令狐師兄,你可知此人是誰?他乃魔教右使·向問天,手底下沾了天下英雄的血,你與他混在一起,可有考慮過嶽師伯的臉面?”

    令狐沖扭頭看去,通過說話之人手裏的佩劍,判斷出此人來自衡山劍派,只不過他並不認識。

    再仔細一看,在他身旁還有不少是五嶽劍派中的人物。

    不過他的話卻讓令狐沖有些不爽,便嗆聲道:“這位是衡山派的師弟麼?我與這位前輩素不相識,只是看不慣你們幾百人圍着他一人而已。”

    “我們五嶽劍派什麼時候跟魔教聯手了?正邪雙方一同對付向前輩一人,未免有些令人恥笑吧!”

    說着,令狐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道:“對了,衡山莫大先生、魯師叔、劉師叔門下弟子我都認識,怎麼沒見過你?”

    衡山派弟子呆了呆,惱怒的說道:“你、你休得污衊,家師乃衡山雲峯山莊莊主·趙文書!”

    “原來是衡山旁門弟子,那你可沒資格代表衡山派。”令狐衝聽後,搖了搖頭略微有些失望。

    “令狐沖,你欺人太甚!”

    那些衡山雲峯山莊弟子都氣得胸膛一陣起伏,他們行走江湖,最恨別人說他們是衡山旁門。

    魔教領頭之人則喊道:“姓向的,勸你立刻隨我等回教面見教主,請他老人家發落,興許能留下一命。你也是本教的豪傑,難道大家真要鬥個血肉橫飛,讓旁人笑話不成?“

    然而向問天舉杯喝了一口酒,發出嗆啷一聲響。

    令狐沖定睛一看,見他雙手之間竟系着一根鐵鏈,更是驚詫不已,原來他是從囚牢中逃出來的?

    這等豪邁之人,若是束手束腳被殺,豈不可惜?

    於是,令狐沖站起身來,朗聲道:“這位向前輩手上繫着鐵鏈,如何跟你們動手?我喝了他老人家三杯好酒,只好助他抵禦強敵。誰要動姓向的,先過令狐沖這一關!”

    衡山雲峯山莊弟子立即怒斥道:“令狐沖,你今日要自絕於正道江湖麼?!”

    “住口吧你們!”

    令狐沖掃了一眼那幾人,不屑的說道:“衡山劉師叔何等英雄?與曲洋曲前輩心心相惜,更是親自保下了曲前輩。今日我不過效仿劉師叔,爾等旁門,有什麼資格在此喧譁?!”

    “狂妄!”

    “劉師伯慈悲心腸,助曲前輩棄暗投明,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自比劉師伯!”

    “令狐沖,你好大的膽子,當真要我衡山嫡傳弟子殺你不成?!”

    其餘英雄豪傑沒開口,他們也樂得看衡山和華山鬧笑話,只可惜衡山的十一位嫡傳弟子都不怎麼在江湖上走動,不然今天這樂子可就有的看了。

    說起衡山,最近魯二似乎有意爲門下弟子揚名,搞了個什麼衡山九俠的名頭。

    而被排除在外的兩人,正是歐藏華和劉箐。

    也算是魯二還有點自知之明吧!

    向問天看向幫他出頭的令狐沖,雖然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爲之,但令狐沖的作爲也的確合他胃口,便開口問道:“你這華山弟子,爲何幫我?”

    令狐衝笑了笑,灑脫的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正如他自己之前所說,劉正風能做的事,他令狐沖爲何做不得?

    向問天大笑起來,說道:“好好好,想不到那歪歪唧唧的嶽不羣,竟然收了你這麼個灑脫的弟子。”

    就在這時,只見一陣劍光閃爍,三柄長劍指向涼亭,卻是衡山雲峯山莊三名弟子攻了過來。三人三劍都是指向令狐沖,一劍指住他背心,兩劍指住他後腰,相距均不到一尺。

    令狐沖早已掌握獨孤九劍,面對三人的進攻絲毫不亂。

    他轉身閃開三人的長劍後,回手一揮,雲峯山莊三名弟子的手筋被他切斷,三柄長劍齊齊掉在地下。

    三人臉色一變,萬萬沒想到令狐沖居然不顧五嶽同盟之誼傷了他們。

    令狐沖冷笑一聲,道:“是你們先下死手的,我看在衡山派的份上才沒殺你們,只是割斷手筋以示懲戒而已。”

    向問天喝彩道:“好劍法!”

    接着又說道:“但看着不像華山劍法。”

    令狐沖正要回答,又聽到向問天一聲呼叱,跟着嗆啷啷鐵鏈聲響。

    他回頭看去,只見兩名黑衣漢子已撲入涼亭,疾攻向問天,魔教衆人中連聲呼叱,又有二人搶入涼亭。

    一時間小小的涼亭裏,盡有四人同時攻擊一人。

    雙方鬥了十餘招,魔教領頭之人喝道:“八槍齊上。”

    八名黑衣漢子手提長槍,分從涼亭四面搶上,東南西北每一方均有兩杆長槍,朝向問天攢刺。

    “好不要臉!”令狐衝見此,二話不說拔劍相助。

    長劍閃出,只聽得噹啷一聲響,八杆長槍一齊跌落,正是破槍式。

    令狐沖一劍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後之別,只是劍勢實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時中劍一般。

    魔教中人見此,立即又有高手衝出,與向問天、令狐沖戰在一起,一時間小小的涼亭之中刀光劍影,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

    正道之中,不少人觀看着雙方大戰,都忍不住喝彩道:

    “好劍法!”

    “華山劍法果然精妙無比!”

    然而正派羣豪中,一名道長神色遲疑的說道:“華山派中,只怕沒這等怪異劍法”

    剛剛解決了幾名魔教妖人的令狐衝見對方鶴髮童顏,知道是泰山派的前輩,自然而然有恭敬之意,倒轉長劍,劍尖指地,抱拳說道:“弟子應該沒有得罪泰山派的師叔。”

    “自然沒有.只是你這劍法叫甚麼名字?”那泰山道長冷聲詢問道。

    “弟子所使劍法,乃華山派長輩所傳。”

    泰山派道長一陣無語,這話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別?

    可就在這時,現場不知爲何混亂起來,一些魔教妖人突然對正道弟子出手,正道弟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方立馬混戰成一團。

    這平野上隱隱分成了三個勢力,一方的向問天、令狐沖就兩人,但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配合起來很是默契,凡是靠近他們的豪傑,令狐沖還會留手,向問天則不管不顧,統統都是下死手。

    一方爲正道武林,他們除了與魔教妖人大戰以外,還要想法設法幹掉向問天。

    一方是魔教勢力,他們一邊與正道武林殘殺,一邊也在絞盡腦汁做掉向問天。

    三方打得昏天暗地、血灑平野,好不激烈。

    就在令狐沖快要力竭之時,突然感覺腰間一緊,一根鐵鏈飛過來捲住了他。

    下一刻,便如騰雲駕霧般給人拖着凌空而行,成功從戰場之中脫離出來。

    幫助令狐沖的人正是向問天,他施展輕功,瞬息之間已在數十丈外。

    “向前輩?!”

    “莫要多說,跟我來!”

    向問天拉着令狐沖一路狂奔,身後則是正邪兩道的羣雄追擊。

    奔出七八裏地,便來到了官道上,正好有三匹快馬從兩人面前呼嘯而過。

    向問天怒罵一聲,提氣追到馬匹身後,縱身躍在半空,飛腳將馬上乘客踢落,自己落在馬背之上。

    接着鐵鏈橫揮,將另外兩匹馬上的乘客也都擊了下來,那二人筋折骨斷,眼見不活了。

    這三人都是尋常百姓,看裝束不是武林中人,適逢其會,遇上這個煞星,就無端送了性命。

    令狐衝見他濫殺無辜,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