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蛇姬女僕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謝林盯着她深邃如星空的雙眸，緩緩說道。

    女子稍蹙蛾眉，似是思索了片刻，螓首輕搖，柔聲道:“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但我知道我們的對話是英語，而你和我都是一名巫師……”

    謝林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和他料想的一樣，女子關於過往經歷的記憶已在靈魂重塑的過程中丟失，但是知識和認知卻保留了下來，這是對自己最理想的狀態。

    “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你過去的身份已不再重要，”謝林沉聲道：“而你既然還記得魔法的存在，你應該不難猜到你此刻的狀態，你過去中了一個極爲可怕的詛咒，使得整個靈魂受到了污染，完全失去自我意識和人性，說是雖生猶死也不爲過，是我耗費了兩瓶極爲珍貴的魔藥原料，才把你救了回來，嚴格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再世父母——”

    靈魂分離出來之後，下一個步驟是選擇合適的魂器，並將靈魂注入其中。任何物品都可以製作成爲魂器，但是伴隨着靈魂的轉移，還需要極其強大的魔咒來保護自己的魂器，以及足夠的魔力支撐整個轉移過程的完成。

    這意味着，即便一個黑巫師足夠邪惡能夠讓自己的靈魂分裂，但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支持，也無法成功製作出一件魂器。

    書上面特別強調，黑巫師必須妥善保護好自己的魂器。魂器的損壞必將影響到主魂，讓本來已經極其不穩定的主魂更加支離破碎。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讓黑巫師失去理智，漸漸瘋狂。而他的力量並不會受到影響，正好相反，因爲靈魂已經變得足夠邪惡，在使用黑魔法上反而會更加得心應手。

    女子輕輕點頭，表示明白謝林所言非虛，她雖丟失了許多記憶，但關於魔法的知識卻是一分未少。在她完全不可逆轉地獸化之前，她也曾經待在奇人異士雲集的阿卡努斯馬戲團裏，擁有遠超一般巫師的見識，命債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陌生的魔法理論。（她不記得自身在馬戲團的經歷了，但是在那裏學到的知識卻保留了下來）

    她用審視般的眼神在謝林英俊的臉龐上來回打量了幾次，然後再低頭審視一番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段，腦中隱隱約約想起自己曾聽聞遠東國家裏一個關於蛇妖報恩的故事，頓時擡起頭來，露出一個若有深意的笑容，“那麼，我應該怎麼報答你呢？”

    無獨有偶，謝林不知道爲什麼也同時想起了同一個關於蛇妖報恩的故事，他輕輕搖頭，把腦海裏這些奇怪的念頭驅散，才說道：“我正好缺一個助手，我和你簽訂一個主僕契約，你奉我爲主，爲我效命，爲期十年，十年後你可恢復自由，是走是留全憑心意，如何？”

    女子的笑容更加詭異了，這個笑容搭配她那宛若桃花的雙眸，和優美線條的“蛇精臉”，竟是顯得妖媚異常。謝林的腦海裏不由得飄過“紅顏禍水”這句話。

    “可以啊。”女子走到謝林身前，優雅地跪坐在地上，把兩隻玉手輕輕擡高過頭，柔聲道：“我願意。”

    謝林有些尷尬，他不知道這是哪一國的文化，因爲據他所知，除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這對基情四射的冤家在立下魔法契約的時候需要十指緊扣之外，正常的巫師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握手就可以立下魔法契約了。

    好在他兩世爲人，臉皮夠厚，他臉不紅心不跳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握上了女子那軟若無骨的手，女子的雙手即刻宛若靈蛇般纏繞在謝林的右手腕上。

    謝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女子的舉動視而不見，低聲念出了一段古老悠長的咒文。

    這並不是“牢不可破契約”，而是一種有時效性的魔法契約，優點是不需要見證人的存在，缺點就是魔法契約會隨着時間而慢慢失效，以謝林此刻的魔力值和對契約魔法的造詣，最多也就只能立下長達十年的魔法契約。

    契約魔法結束後，兩人的手指上各自多出了一枚蛇形戒指，戒指的造型是一條首尾相連的銜尾蛇，分別是謝林右手無名指上多出的那枚戒指的戒環（即蛇身）是黑色的，蛇頭的雙眼隱隱閃動紅芒，而女子右手無名指上多出的戒指是淺綠色的，蛇頭上的雙眼隱隱閃動着白芒。

    “契約完成！爲了慶祝你的新生，”謝林虔誠而肅穆地說道：“這裏必須賜下你的名字，既然你是從蛇形詛咒中得以劫後重生，你之名字，就叫莎爾芙（sarff）吧！”

    （注：莎爾芙在威爾士英文名字裏代表蛇的意思）

    “是，莎爾芙知道了。”女子甜甜地笑着，顯然對自己的新名字感到滿意。

    立下魔法契約之後，莎爾芙身上如凝脂般的皮膚突然像是被抹上了一層金粉，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暈，謝林知道這是她血脈中的魔力被激發所產生的現象。

    在魔力之眼的觀察下，莎爾芙身上的魔力以驚人的速度節節攀升，一直升到成年人巫師的水平才逐漸放緩，最終在剛剛觸摸到了傲羅水平的門檻才嘎然而止。（意思是她的魔力還不足以踏入傲羅水平，暫且可稱爲“準傲羅水平”）

    “咳咳，這裏必須先對說明一下我們主僕之間的規則，”謝林收斂了表情，嚴肅地說道：“剛剛立下的主僕契約雖然在約束的強度上比不上‘牢不可破契約’，但你最好不要輕視它的反噬，出現在你手指上的這枚戒指是連通我們主僕兩人的橋樑，你是無法將之取下來的。”

    “這枚戒指可以讓我隨時定位你的位置，而且也強制讓你的心靈毫無防衛地對我敞開，讓我可以隨時洞察你的所有想法、感知你的所有情緒變化，也可以讓我無視任何空間上的距離，通過心靈感應把我的想法或命令傳達給你。”

    “因爲主僕誓言的關係，你無法違抗我的意志，也無法違抗我的命令。若是你強行做出違反命令或者你自己清楚知道能夠對我不利的事情，那麼你就會受到誓言的反噬，哼哼，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知道反噬的滋味的……”

    謝林創出這個契約魔法的靈感其實是來自原著中伏地魔和納吉尼之間的聯繫。原著中伏地魔把納吉尼做成魂器後，不但可以共享納吉尼的視角，還可以遠距離命令它去魔法部暗算亞瑟韋斯禮、去巴沙特府上埋伏哈利，這種能力謝林可是饞得很。這幾乎等於自己多了一個無時間限制的分身去處理事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謝林緩緩說道：“因爲戈爾工的蛇形詛咒的關係，你身上的詛咒之力雖然已被我祛除，但是我猜，詛咒所附贈的能力並沒有隨之消失，對吧？你用不着瞞我，就像我剛剛所說的，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對我來說都是一目瞭然，沒有任何祕密。”

    “哼，”莎爾芙有些不滿地嘟了嘟可愛的櫻桃小嘴，“人家根本沒有要瞞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這麼想。我只是還不確定我現在擁有的魔法能力而已……嗯，先讓我試試……”

    說完，她閉上雙眼，仔細地感應着體內的魔力，半晌後她突然整個人身軀一縮，變成了一條十二英尺長、成年男人大腿粗細的綠色巨蛇。

    果然如謝林所料，她不需要學習，便得到了變成巨蛇的阿尼瑪格斯天賦。

    在莎爾芙變回人形之後，她對着謝林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張開嘴發出一陣陣的嘶嘶聲，原來她還掌握了蛇語師天賦！

    “很好，”謝林滿意地點點頭，“你的天賦對我非常有價值，順帶一提——”

    謝林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這個主僕契約是能夠讓我無視距離共享你的魔力和天賦的，所以只要我有需要，我隨時都能調用你身上的魔力，而且我也擁有了你的阿尼瑪格斯和蛇語師的能力！”

    這才是謝林今天最大的收穫！

    他不但不勞而獲地直接得到了兩種稀有而深奧的技能（蛇語師和阿尼瑪格斯其實都是能夠通過花費時間和精力習得的，不過相當耗時費力），而且在他調用了莎爾芙的魔力之後，他的魔力將直接踏入傲羅的水平！若是能事先有所準備，戰術組合搭配得當，他甚至敢正面對上精英傲羅，而且還有不小勝算！

    【“僕人”莎爾芙獲得！】

    【“蛇語師血脈天賦”獲得！】

    【“蛇形阿尼瑪格斯”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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