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咒之組合

    達芙妮已經明白了背後的原理，此刻變得躍躍欲試，“所以說，我們不應該一味地針對敵人攻擊，而是要在攻擊和防守的同時，想辦法限制對方可以行動的範圍，對吧？”

    見謝林點點頭，梅瑞狄斯也發問了：“我還有個疑問，關於組合咒，我感覺還有很多可以開發的潛力，你還有沒有其他例子可以分享？”

    謝林既然打定主意要培養兩女作爲自己的左右臂膀，自然不會藏私，“這種例子還有很多，比如面對擁有高魔防的敵人時，例如狼人、巨怪等等，可以先使用‘腐蝕咒’或者‘硬化咒’來破壞它們特定區域的皮膚，後面才在同一個位置上補上一記切割咒或者粉碎咒，這樣第二波攻擊能夠更有效地突破對方皮膚上的魔防。當然想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對射擊精準度有更加嚴格的要求。”

    “腐蝕咒是什麼魔咒？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達芙妮毫無矜持地提出了新的疑問。

    “這是我剛剛發明的魔咒，從造水咒改良而來，可以噴射具有高度腐蝕性的強酸。同時被我發明的還有‘黏糊咒’，可以噴射出高粘性的糨糊，用來製造限制對方行動的地形，也是非常實用的魔咒。”謝林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編寫的關於這兩個魔咒的筆記，遞給了達芙妮和梅瑞狄斯一人一份，“這是關於這兩個魔咒的記錄，你們可以拿去練習，有什麼疑問再來問我。”

    接着謝林再把話題引回組合咒，“針對單體攻擊還是有不少組合咒的，只要留心思考，你們也不難想出屬於自己的組合。比如‘門牙賽大棒’可以讓人長出閉不上嘴的門牙，你們不妨幻想一下，如果配上狂笑咒‘咧嘴呼啦啦’又會怎麼樣的效果呢？”

    達芙妮撲哧一笑，“謝林，你好壞啊。這樣那個人只能閉不上嘴地不停大笑了。”

    謝林搖搖頭，認真地解釋道：“我可不是在想着作弄整蠱，你想想看，不論是鎖舌封喉咒，還是門牙賽大棒，都只是一種讓人無法清晰唸咒的攻擊方式，但是5年級以上的學生是必須要學習無聲施法的，也許不是所有人最終都能學會，但懂得無聲施法的人肯定也不會少。對付這些人，上述兩個魔咒效果就不行了。”

    謝林話鋒一轉，“但是——你們想想看，若是配上了狂笑咒，對方是否連無聲施法都施展不出來了呢？要知道，笑聲也算是音節之一，足以干擾無聲施法。”

    （注：中了單一的狂笑咒還是可以短暫地忍住笑施法的，但是閉不上嘴的時候就沒法忍住不笑了）

    達芙妮和梅瑞狄斯都是冰雪聰明的人物，被謝林稍稍指點，也是一點就透，此刻表面上安靜下來，其實腦海裏正在思索着如何把自己所懂的魔咒一一組合起來。

    自從那一天的訓練，兩個女孩彷彿發現新大陸一般，腦子裏不停地蹦出一些新的組合咒想法，有些還不錯，有些就讓謝林啼笑皆非，比如鎖腿咒加舞蹈咒‘塔朗泰拉舞’，讓人兩腳並在一起隨機亂跳，好吧，雖然是挺好笑的啦。

    兩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同樣也從來沒問過謝林爲何突然對訓練她們變得積極起來，她們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地配合。那是因爲她們也知道，只有讓自己在實力跟上去了，該知道的事情謝林自然會告知她們，實力不夠的話知道得再多也沒有用。

    謝林嘴上不說，但是看到兩個本來應該是千金小姐、受盡寵愛的女孩如此刻苦、如此嚴厲地鞭策自己練習魔法，心裏哪能不明白她們的想法，暗自有點感動的同時，也只能把這份心思暗暗藏在心底。

    與此同時，謝林對死神隱形斗篷的研究也相當順利，他已經成功破解出死神隱形斗篷的主要原理，這是因爲謝林得到了完整的尼可·勒梅的傳承，而這個學期裏的鍊金課程也很恰到好處地補足了他的基礎知識，讓他的鍊金術產生了一個質的飛躍。

    普通的隱形衣是用隱形獸的毛皮所編織而成，而死神隱形斗篷則是利用了一個流傳自冰島的古如尼魔符“Hulinhjalmur”而刻印上隱形的效果的，這個魔符在古如尼語言中代表着“隱形頭盔”，是冰島傳說中的一種神器，傳說戴上頭盔之後便會獲得隱形的能力。

    這個古如尼魔符的構成相當複雜，它的圖形由一個在中心的圓形、一個旋轉45度的正方形和一個八邊形組成，在最外邊的八邊形還有八個凸出的叉形花紋。（有興趣的人可以自行去百度搜這個圖形。）

    即便如此，死神隱形斗篷裏還隱藏着其他的祕密，絕不是簡單地刻印上一個古如尼魔符而已。謝林對死神隱形斗篷用了三百多種檢測方式，也只檢測出了大部分的材質。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刻印古如尼魔符的顏料必須是用一滴左手食指的血加一滴右手食指的血，再從一隻活着的渡鴉的心臟抽取六滴鮮血，然後還需要把這八滴鮮血和那只渡鴉的腦搗碎混合在一起，做成顏料。

    研究到這裏之後，謝林遇上了瓶頸——他在幾塊實驗用的布片上作過實驗，全都無一例外地失敗了。顯然，除了顏料之外，用來刻印符文的鑿器必定也有一些特定的需求——謝林試過了純銀鑿器、青銅鑿器、黑炭鑿器，都不行。看來，要想在這個學期結束前完成至尊巫師袍的改造頗有難度。

    這當然很合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近一千年來都沒有煉金術師發明出相等的產品。佩弗利爾三兄弟的鍊金水平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不過謝林手中有樣品可以研究，倒是擁有其他煉金術師所不具有的優勢。

    無論如何，謝林對自己在這個學期的成就還是相當滿意的。

    在增魔藥劑的效果下，他的魔力已經追上高年級學生，而他把精神系魔法技能點滿之後，實力更是增強不少。守護神咒交流會的成功，以及《我和蛇怪在霍格沃茲》的暢銷熱賣，都讓他的聲望升至頂點。

    霍格沃茲裏已經幾乎沒有人不知曉他的名字——雖然因此引來了純血死硬派和幽靈社那班人的窺視，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敵人的出現也側面說明了謝林的成就不是。原著裏的哈利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估計他們根本沒把救世主當一回事，在他們看來，擁有改革的決心的赫敏恐怕更具威脅。

    時間就這樣來到復活節假期的前一週。

    這天，在戶外上完了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斯萊特林的一班小蛇們由於接下來沒課，所以在回到城堡途中的草地上嘻鬧着。

    格蘭芬多的學生裏，哈利三人組則是留了下來，和海格說說話——自從布萊克第二次入侵，學生們的安全措施受到了更嚴格的限制，哈利他們再也無法溜出城堡，所以只能趁着這個時候和海格多說幾句。

    雖然巴克比克因爲被謝林拐走的關係不用被處死了，但是海格依然因爲自己的失誤給鄧布利多造成麻煩感到很難過——在巴克比克失蹤之後，沙比尼夫人大發雷霆，轉告海格蓄意把巴克比克放走，鄧布利多站出來爲海格做出擔保，結果也惹了一身蟻。

    以《預言家日報》爲主的媒體上開始出現質疑鄧布利多的聲音，發表了多篇關於鄧布利多蓄意包庇海格、並試圖掩飾他聘人不明的文章，再接下來，連過去這兩年以來，小巫師們沒在黑魔法防禦課學到半點有用東西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

    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得不爲之頭疼。他此刻最擔心的，是如果被學生家長們知道，這個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其實是一名狼人，那絕對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的確，在盧修斯被逐出校董會後，校董會已經在鄧布利多的牢牢掌控中，但是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之下，一切都有可能出現變數。

    而福吉那裏也給不了他太多的支援，福吉自身最近也承受了不小的輿論壓力，布萊克兩次闖入霍格沃茲的事情已經被捅了出來，所有學生家長們都從匿名信中知道了這件事，即使是受到魔法部控管的《預言家日報》也不得不據實報導。

    想到自己的孩子的安危可能受到威脅，羣衆對魔法部的無能產生了不滿；同時，霍格莫德村的商家和居民更是狂怒，攝魂怪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村莊裏的生意和生活，結果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鄧布利多和黑魔王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不會利用武力服人，而是選擇在政治規則之內博弈。

    這一次，海格確實沒有把巴克比克放走，但是對方聰明地把聘用海格的事情和聘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事情關聯在一起，塑造了自己識人不明的形象，連帶自己聘用海格的決定也變成了任人唯親。看來，沙比尼夫人的背後，還有一位精於操作輿論的高手……

    說句公平的實話，謝林對鄧布利多的行爲其實是非常不贊成的。

    海格確實有能力當好一名神奇生物課的教授，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這門課的教授的最佳人選，謝林並不反對給海格一個機會，但是前提是這個機會必須是海格公平爭取而來，也就是從一衆應聘者中脫穎而出，而不是被鄧布利多這樣黑箱操作，任人唯親，連招聘的過程都省略了，直接內部升遷。

    至於黑魔法防禦教授就更糟糕了，不論是第一年聘用奇洛，還是第二年聘用洛哈特，都和他的哈利養成計劃脫不了關係。

    這其實是對其他學生的一種不負責！霍格沃茲是全英國唯一的巫師學校，不是鄧布利多的家族企業！

    什麼？你說那是因爲黑魔法防禦課請不到人？那麼盧平呢、瘋眼穆迪呢，早些年幹什麼去了。

    說回海格這裏。這段時間以來，海格和鄧布利多都受到了不小的輿論壓力，心思敏感的海格說着說着，居然忍不住哭了。然後，他轉過身，把臉捂在手帕裏，快步朝他的小屋走去。

    偏偏好死不死，德拉科改不了他那嘴賤的惡習，他當着衆人的面嘲諷了海格，“看他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你們見過那樣的可憐蟲嗎？他還算我們的老師呢！”

    哈利和羅恩都憤怒地衝向德拉科，但赫敏比他們都快——啪！她使出渾身力氣抽了德拉科一記耳光。“你敢說海格是可憐蟲，你這齷齪的——邪惡的——”

    德拉科滿臉火辣辣地，臉上的疼痛還有心裏的恥辱瞬間讓他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

    這是他第二次在霍格沃茲受辱了，第一次的時候，養尊處優的他被羅恩仗着體型狠狠地揍了一頓，幸好當時沒幾人見到他的窘狀；而他現在，居然被一個麻瓜巫師當衆打了一記耳光！

    怒火一下子充斥了德拉科的心臟，他怒喝道：“你這個泥巴種，居然敢打我！”

    他快速地抽出了魔杖，對着赫敏就是一記“火烤熱辣辣”，但是他的魔咒並沒有打中赫敏，因爲哈利比他更快地發出一記繳械咒，德拉科爲了閃避哈利的魔咒而打偏了。

    （注：作者遵循人民社的翻譯“火烤熱辣辣”是爲了避免混淆讀者，其實Furnunculus這個咒語是癤瘡咒，效果是讓受術者的臉上長滿充滿膿液的癤瘡，毀容之餘，還十分疼痛，是個挺惡毒的咒語，尤其是對女孩子而言）

    這下子全亂套了，高爾和克拉布也同時抽出了魔杖各自向哈利射出魔咒，羅恩和赫敏眼見哈利陷入以寡敵衆的劣勢也加入了戰局，而草地上離得稍微遠些的其他小蛇們，以潘西和布雷斯爲首，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