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聖誕禮物

    斯萊特林學院的級長專用休息室裏。

    在一張看起來非常古典、雕刻着兩條相互纏繞的巨蛇的高大扶手椅上，坐着一名身材高挑、長着淺棕色直髮的女級長。

    她精緻得如雕刻一般的臉孔上，卻冷漠得讓密室裏的空氣都彷彿結上了一層寒霜。若是達芙妮坐在這裏，她就會認出這位女學生——5年級的新任級長，塞爾溫家族的嫡系長女，伊琳娜·塞爾溫。

    在密室裏還有兩位男生，此刻面對着伊琳娜如淵似海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力，他們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這兩個男生一個是曾敗在謝林手上的蓋勒普·萊斯特蘭奇，一個是魁地奇球隊的守門員邁爾斯·布萊奇，兩人都同爲5年級的學生。

    伊琳娜開口了，“馬爾福家的那小子，他的威望似乎越來越高了——今天他在球場上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支持他的不再是止於斯萊特林，連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那裏也有不少。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蓋勒普艱難地開口說道：“馬爾福家族雖然這幾年有些式微，但仍是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而小馬爾福的實力更是高深莫測，上一次我們發起決鬥，試圖打壓馬爾福家族的氣焰，結果恰恰相反，反倒是讓他藉機在斯萊特林內鞏固了威望。打也打不過，要以勢壓人估計也不行，若是用出過激的手段，以斯內普和老馬爾福的交情，他斷然不會坐視不理。我實在想不出任何法子了……”

    邁爾斯·布萊奇點點頭表示贊成，“不得不說，那小子很不簡單，一連串緊密的規劃讓他的名氣增長得比火龍還要快——看看三個學期以來他都做了什麼，打倒巨怪、殺死蛇怪、梅林爭霸，偏偏那位救世主還送上門去給他兩次打臉立威，最近又是舉辦魔咒交流會，又是寫書還大賣特賣，在魁地奇場的衆目睽睽下力敵百多個攝魂怪——”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這小子蓄勢已成，現在如日中天，我建議咱們暫避其鋒，等待更好的時機。”

    伊琳娜眼底閃過一陣不易察覺的譏誚，“你們兩個的志氣和信念就只有這個程度嗎？我不得不懷疑，當初家族選擇收容你們作爲附庸是不是看走眼了……”

    蓋勒普雙眉一豎，“伊琳娜，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縱然萊斯特蘭奇家族目前的處境並不好，但還沒淪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他的兩個叔叔還沒死呢，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能夠像布萊克那樣成功離開阿茲卡班。

    伊琳娜不急不緩地道：“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們已經失去了面對馬爾福的勇氣了。而且你們的情報似乎已經落後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希格斯家族已經通過特倫斯·希格斯與馬爾福家交好了，連帶一起的還有他的親密好友，德里安·普塞（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追球手），這兩個人在斯萊特林4年級學生裏威望可不低。”

    （注：原著中特倫斯和德里安是魁地奇球隊裏僅有的兩名從不犯規的球員，作者認爲他們關係比較好是很合理的，在本書中設定兩人爲好友。）

    她頓了一頓，給兩人一點時間消化這些訊息，接着道：“就是在我們5年級這一屆裏，卡修斯·沃林頓和格雷厄姆·蒙太也隱隱透露出了想與馬爾福家族交好的意向，卡修斯一個無甚背景的混血，先是被選中參加梅林的考驗，再來又搶走了本該是你——蓋勒普的級長之位，這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

    “如果再加上魁地奇隊長馬庫斯·弗林特那個傢伙，他收了馬爾福家族的飛天掃帚，立場至少不會偏向咱們；這樣看來，整支魁地奇隊伍裏，七個人之中至少有五人是偏向馬爾福的，而我們這裏就只剩下邁爾斯勢單力薄的一個……”

    “如果我們再如你們所建議的那般，選擇把頭埋進沙子裏，毫不作爲的話，很快地，我敢說，不止是魁地奇，就是級長之位、其他資源都會慢慢地被他們蠶食，到時就一切都晚了！”

    （注：級長之位可不是一個勳章、一個虛名而已——有專用休息室、專用車廂、專用盥洗室；有給普通學生扣分、罰禁閉的權力；最重要的是，可以自由進入圖書館禁書區，原著中成爲級長的赫敏就可以如若無人地自由在禁書區尋找關於魂器的資料。）

    邁爾斯皺起了眉頭，“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好了，那具體我們應該如何做？現在論氣勢、論實力、論底蘊，對方都隱隱在我等之上……”

    伊琳娜那嬌豔如紅玫瑰的紅脣微微翹起，“趁現在6位級長中還有4位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還是有不小機會的，更何況，我想……是時候把幽靈社也拖進這池渾水了……”

    級長休息室裏的密談謝林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距離上半學期結束就剩下短短兩週了。

    城堡裏已經提前洋溢起了聖誕節的氣氛，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快樂地討論着他們各自的度假計劃，由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緣故，大部分學生都準備回家過聖誕節。

    德拉科、達芙妮、阿斯託利亞、梅瑞狄斯都決定回家度假，但是謝林決定留在學校。原本納西莎有些不滿，但謝林以教授們想給他私下開小竈爲由推託，才把母親給安撫住，沒辦法，人太優秀就是這樣子。

    他已經和尼古拉斯聯絡上了，成功地以三瓶八眼蜘蛛毒液交換了一份幻嗅草。他也讓多比幫他把跳動的傘菌拿到黑市裏脫手，換取了60個金加隆。

    有了蛇怪毒液、幻嗅草，以及多比在各大藥鋪蒐集而來的其餘材料，煉製增魔藥水的材料已經齊全，謝林打算利用這兩週的假期在學校把增魔藥水製作出來。

    今年羅恩和赫敏都決定留在霍格沃茲，羅恩說他忍受不了有兩週的時間得和珀西待在一起，而赫敏則堅持說她要去圖書館。但哈利心裏明白，他們這麼做是爲了陪他，對此他非常感激。

    在學期的最後一週裏，大家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了。除了哈利之外，大家都很高興。

    在大家去霍格莫德村的那個早晨，弗雷德和喬治提前給了哈利聖誕禮物——活點地圖，這是哈利自從魁地奇比賽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哈利運用活點地圖成功溜到霍格莫德村，找到羅恩和赫敏，並在三把掃帚酒吧那裏偷聽到了當年布萊克出賣自己父母的事情。

    當天晚上，哈利睡得非常不好，他腦子裏輾轉的都是對布萊克復仇的念頭，這讓羅恩和赫敏對他非常擔心，哈利天生有作死的屬性，作爲熟悉他的好友，羅恩和赫敏都很清楚，只要有機會，哈利一定會做出去找布萊克復仇的傻事的。

    謝林在一次不經意間聽說，海格那裏也過得不太好，他收到了一封來自校董會的信件，內容是關於巴克比克攻擊布雷斯的事件。

    雖然他本身不會就此事受到處罰，但是海格和巴克比克必須出席一次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的聽證會。據海格所瞭解，此番受審，巴克比克是凶多吉少，很難逃過一死，畢竟除了海格之外，根本沒人在乎一隻鷹馬的死活。

    海格因爲這件事日漸消沉，偶爾也會借酒消愁，讓人看見他醉醺醺的樣子。

    聖誕節早上，謝林發現自己比去年更受歡迎了——他足足收到了接近100件禮物，裏面超過一半都是不認識的女生送的，從1年級到7年級女生都有，遍佈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勞三個學院，大部分都是零食和巧克力之類的。

    多比再次送了一雙襪子，克利切送了一個木製雕刻，德拉科送了一個佐科笑料店的玩具，納西莎則是送來了一雙非常實用的決鬥手套。

    手套上面刻印了反繳械咒魔法，當戴着手套的手握着魔杖時，魔杖和手套之間將產生一種無形而緊密的魔法連接，除非主人失去意識或者死亡，否則魔杖決不會離開手套。或許鄧布利多那個水平的大魔導師所施展的繳械咒能夠破解手套的功能，但是這個世界又能有幾個大魔導師呢？

    【決鬥手套獲得！】

    達芙妮、梅瑞狄斯和往年一樣，送一本自己家族的珍貴藏書，阿斯託利亞模仿姐姐同樣選擇送書，謝林珍而貴之地把它們一一存放進自己的隨身圖書館裏，裏面的藏書已經有四百多本了（他讓家養小精靈把馬爾福家族的藏書也給他全部抄錄了一份）。

    莫瑞送了一條自己親手編織的圍巾，雖然樣式和手藝十分普通，但謝林可以感受到圍巾上面滿滿的心意，也是十分珍惜。就連盧娜也給自己送了一個款式十分奇怪的眼鏡，據說戴上之後可以看到騷擾虻和蝻鉤。

    更讓謝林意外的，是收到赫敏送的聖誕禮物，除了爲守護神咒交流會上的指導致謝之外，赫敏很貼心地附上自己編寫的考試重點筆記，這可以讓謝林今年的備考輕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遠在德國的埃勒比和巴德摩飛掃帚公司也沒忘記給謝林這位大股東送來了一把火弩箭。

    雖然火弩箭價值不菲，但是謝林既沒時間，也沒興趣參加魁地奇，所以他把火弩箭當成聖誕禮物轉手送給了德拉科，並囑咐德拉科一定要好好保密，到時以作爲擊敗格蘭芬多的祕密武器登場。

    德拉科對這把飛天掃帚可是愛不釋手，忙承諾謝林一定會在接下來的魁地奇比賽中拼盡全力爲斯萊特林取得輝煌，爲馬爾福家族取得榮耀。

    與此同時，哈利三人組那邊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哈利收到了由匿名者送的一把火弩箭作爲聖誕禮物，哈利和羅恩都爲此感到十分興奮，赫敏卻認爲應該先交由教授們檢查。正當赫敏和哈利爭執不下時，赫敏的貓克魯克山襲擊了羅恩，正確地說是襲擊羅恩口袋裏的斑斑，結果赫敏和羅恩鬧了個不愉快。

    當天晚上，赫敏把麥格教授找來，以需要檢查爲由把哈利的火弩箭暫時沒收了，這讓赫敏與哈利、羅恩陷入了冷戰。

    赫敏再也不回格蘭芬多休息室，整日躲在圖書館裏。謝林偶爾到圖書館尋找煉製增魔藥劑的資料時，都會看見赫敏披頭散髮、不修邊幅地待在一個角落，煩躁地翻找一本本書籍。

    開學的前一天，在手提箱空間的實驗室裏，謝林手上拿着一瓶淺綠色的藥水，露出滿意的微笑。在謝林的不懈努力下，一瓶增魔藥劑成功出爐！

    謝林直接打開封蠟，將增魔藥劑倒進嘴裏。剛開始沒有什麼感覺，但藥劑進入喉嚨後，就好像喝下了什麼可怕的毒藥，喉嚨裏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謝林用手掐住脖子，劇烈地乾咳起來。

    很快，謝林的體溫開始升高，他抓起預先備好的一袋冰放在他的額頭上，給他的腦袋降溫。緊接而來的是心跳明顯加快，血液正在血管裏奔騰，整個人彷彿置身於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有一種要直接昇天的錯覺，饒是以謝林的心境也忍不住發出一道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這種糟糕的感覺大概持續了十分鐘，才逐漸減弱，最終徹底恢復正常，但謝林的身體與衣服已經徹底被汗水打溼了。

    謝林好好地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精神抖擻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用魔力之眼對着自己仔仔細細地觀察一番。

    他發現自己的魔力確實有了顯著的提升，已經追上高年級學生的水平，和七年級的精英學生珀西、佩內洛之流差不多。謝林對藥劑的效果十分滿意，現在他最大的問題解決，他可以開始修習更高深的魔咒了。

    他早已爲自己規劃好一系列需要學習的魔咒，連理論也早已掌握純熟，就只差實際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