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院內決鬥

    就在復活節假期內的某天，謝林收到了一封貓頭鷹送來的決鬥挑戰書。

    剛收到這封挑戰書時的謝林是一頭霧水，在多方打探後才把斯萊特林派系之爭裏的門門道道搞清楚。“原來斯萊特林裏邊居然還有這樣的暗流啊，這些都是在原著裏不曾被提及的劇情，我開始覺得校園生活也挺有意思了。”

    遇上原定計劃之外的劇情，謝林露出欣然的微笑，彷彿遇上了一件很開心的事。

    挑戰者有兩位——其中一位是被德拉科以金錢攻勢替換下來的前斯萊特林找球手——3年級的特倫斯·希格斯，他對於自己被黑箱操作而失去找球手之位而感到不服氣，所以想通過挑戰謝林來一場決鬥，若是謝林敗北，則希望德拉科可以將找球手之位歸還。

    另一位挑戰者則是4年級的蓋勒普·萊斯特蘭奇，他對於馬爾福家族在伏地魔倒臺後第一個選擇明哲保身的行爲視爲對純血家族的背叛，所以不允許馬爾福家的子弟輕易在斯萊特林裏建立人氣和名望。

    謹慎的謝林讓達芙妮幫忙從家族那裏把兩名挑戰者的實力調查清楚後，決定赴約接受挑戰。謝林本來也有在斯萊特林內建立追隨自己的勢力的想法，這次的挑戰正好當作給自己立威的一個好機會。

    謝林可不想自己像那些迂腐的純血分子一樣，被狹隘的純血思想所困縛，他希望自己所建立的勢力能任人唯賢，唯才是用——比起血統，謝林更重視一個人的性格、心性、實力和天賦。所謂攘外必安其內，只有先把整個斯萊特林都鎮服了，他才能安心去其他學院招攬人才。

    這場挑戰在某人的刻意宣傳下早已傳得人人皆知，謝林在挑戰書上簽上接受挑戰的那一刻，在休息室裏目睹此景的小巫師們登時羣情洶涌，小巫師們都對這場決鬥翹首以盼，甚至有人請來了院長斯內普教授，作爲決鬥當晚的裁判。決鬥預定在兩天後的晚上，地點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

    決鬥當晚，當謝林踩着時間點踏入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休息室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而詭異，只見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地站在休息室正中央，休息室的每個角落都擠滿了小巫師，謝林迅速地掃過一眼，便發覺幾乎斯萊特林所有學員都出席了。

    德拉科看着謝林，露出有些擔憂的表情，畢竟謝林的對手都是比謝林高出幾個年級的學生；達芙妮和梅瑞狄斯對謝林充滿了盲目的信心，此刻用興奮而期待的眼神看着謝林。

    就在斯內普正要開始發言，謝林急匆匆地打斷，“很抱歉，教授，在今晚的決鬥開始之前，我希望可以說幾句話。”

    斯內普冷淡的撲克臉上沒有任何表示，謝林便把他的不反對當成默許。他對自己施放一個擴音咒，“斯萊特林的同學們晚上好，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晚的決鬥其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在此之前，我想先說明一件事，今日我應約而來是我個人私下的決定，與我所屬的馬爾福家族毫無關系！”

    說完這句，全場譁然，休息室裏的小蛇們交頭接耳着，嘈雜得像是個菜市場一樣。

    謝林接着朗聲道：“在我被分入斯萊特林的第一天，我滿意極了，有野心，精明，重視榮譽，審時度勢，明哲保身，勝利至上。這是我所在意的。但是我並沒有看不起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任何一個學院的任何一個學生。因爲今日我發現了，斯萊特林學院並不完美！”

    這句話一出，全場皆驚，除了依然目無表情的斯內普外，所有人都被謝林口中的驚人之語衝擊得一陣失神，氣氛突兀地變得鴉雀無聲。

    謝林見自己的想要的效果已經造成，便再接再厲道：“在座的同學們，你們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建立學院的宗旨嗎？知道他爲什麼堅持純血的觀點嗎？”

    他頓了頓，等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都疑惑地看着他時，他才繼續開口。“是力量！是團結！是統一的意志！”謝林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們，“當然，還有不停延續、不停交織的利益！”

    “真正的斯萊特林，應該全部由優秀的學生們組成，爾虞我詐和詭計多端並不是形容我們的最佳語言，正確的敘述應該是團結互助，相互成就。真正的斯萊特林，在意的不是血統的優秀，而是真正的才能和實力。真正的斯萊特林，將智謀只是當作手段，而不是目的，它不再讓人感到厭惡，而是讓人感到優雅。真正的斯萊特林，每個人都可以在加入的那天高興的對着家人說，看吧我進入了霍格沃茲最好的學院，而在離開的那天則會向着斯萊特林的徽章深深的鞠躬感謝自己在這裏的每一天。”

    “再看看你們，想想你們今日的所做所爲，在你們抱着固步自封的貴族心態的時候，勇敢的格蘭芬多在提升着自己的黑魔法防禦。在你們爲陰謀詭計得逞而沾沾自喜的時候，睿智的拉文克勞比我們多熟悉了一個咒語。在你們爲了些許利益分裂鬥爭的時候，勤奮的赫奇帕奇種下的曼陀羅草已經到了收穫的季節。我們又憑什麼自認高人一等呢？就憑一個不能給我們帶來任何力量的血統嗎？就憑滿腦子只想着蠅頭小利的陰謀詭計嗎？”

    “所以我希望在座各位今晚能忘記我是一個馬爾福的身份，而是記得我是一個斯萊特林！”

    不得不說，謝林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讓爲數不少的小巫師們動容。

    級長傑瑪·法利首先站起身來鼓掌，然後德拉科、潘西、達芙妮、梅瑞狄斯也跟着站起來鼓掌，緊接着越來越多小巫師加入了鼓掌的行列，慢慢地全場的學生裏超過半數都在鼓掌，尤其是出身弱小家族的小巫師，或者出身混血家庭的小巫師。

    他們在斯萊特林裏的地位普遍不高，級長的位置、魁地奇球隊的位置、甚至是公共休息室裏的優等資源，通常都輪不到他們，他們對自己在學院內處處低人一等的滋味早有不滿，謝林此刻所描述的願景最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作爲對手的特倫斯·希格斯同樣爲謝林的話所動容。

    他本身就是出身背景卑微的混血小型家族，能夠在競爭殘酷的斯萊特林立足還多虧了父親伯蒂·希格斯和傲羅辦公室主任魯弗斯·斯克林傑有些交情，可儘管如此，他明明在飛行上有不小天賦，卻依然丟掉了找球手之位，這次他會成爲出頭鳥其實也是被一些躲在幕後的強大家族所逼，被迫站出來被人當槍使。

    蓋勒普·萊斯特蘭奇臉上的猙獰一閃而過，冷笑道：“我的學弟啊，你真是能說會道，說得好像很有大道理似的，問題是——想要改變斯萊特林，你有那個實力嗎？”

    謝林不屑地切了一聲，“有沒有那個實力，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的，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不等蓋勒普回覆，便對着斯內普說道：“教授，我準備好了，今天的第一場決鬥便由我挑戰希格斯開始吧！”

    特倫斯看着謝林絲毫不懼的自信表情，他從這個外表仍顯稚嫩的男孩眼神裏，沒看到任何的猶豫和畏懼，只有堅定和自信。他暗歎一聲，盯着謝林的雙眼說道：“我被你的話打動了，我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教授，很抱歉浪費各位今晚的時間，我決定棄權！”

    斯內普的表情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接受特倫斯的棄權。

    接着蓋勒普站起身來，來到休息室的正中央，站到謝林的對立面。他雖然言語上藐視謝林，心裏卻沒有任何小覷，畢竟謝林在決鬥俱樂部上的表現有目共睹，在聖誕期間更是以一敵二地把哈利和羅恩幹淨利落地收拾了。

    兩人各自向對方執行了古老的決鬥禮之後，決鬥就在斯內普數到三聲後開始！

    蓋勒普知道謝林的厲害，搶先出手，“除你武器”“昏昏倒地”“統統石化”，轉眼間三道攻擊型魔咒輪番射出，將謝林可以走位的地方全部封死，居然把快速施法技巧做到一瞬三發的地步！

    謝林估摸以自己的施法速度最多可以做到一瞬二發，判斷出自己無法以速度取勝後，魔杖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發出一道充斥紅芒的魔咒，魔咒精準地撞在蓋勒普所發的三道魔咒中位於中間的昏擊咒，兩道魔咒撞在一起，不但沒有彼此消融，反而像兩顆皮球相撞那般大力反彈，猛然加速地分別往相反方向飛去——紅芒魔咒把左邊的繳械咒撞飛的同時，昏擊咒也把全身束縛咒撞得偏離攻擊軌跡。

    謝林只用一道魔咒，便寸步不離原地地化解對方的攻勢，這需要極大的膽識以及對自己的魔咒精準度有絕對自信才能做到。

    蓋勒普沒時間對謝林的應對感到讚歎，在謝林化解攻勢的同時，蓋勒普身形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圍繞着謝林奔跑，在他跑到謝林左後側時他再次一瞬間內連續發出和之前同樣的三道魔咒做出攻擊。

    面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攻勢，謝林選擇改變應對的策略，謝林以快速施法技巧連續發出兩道通用反咒“咒立停”準確無誤地擊中並抵消了對方的兩道魔咒，就地一滾避開最後一道魔咒的同時，由下而上地對準跑動中的蓋勒普發出了一道色澤暗淡的白光！

    還在跑動中的蓋勒普意圖靠側開身子閃避，但白光以一個詭異的曲線突兀地轉彎，正中蓋勒普的胸口，把蓋勒普一瞬間擊飛到半空中再從高處猛然落地！只聽見一陣大力的撞擊聲傳遍全場，伴隨着骨骼碎裂的聲音，蓋勒普發出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斯內普瞬間衝上，先給他灌入一瓶魔藥，再用魔咒展開一番急救，才讓一名學生把他送到校醫院去。斯內普盯着謝林，萬年冰山的臉色也在此刻變得十分陰沉，雖然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但是用惡咒對同學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依然是違反校規的行爲。

    而且謝林的這一手攻擊速度太快，連斯內普都沒反應過來，否則他本可以用反咒阻止蓋勒普的重傷，此刻的他作爲在場的裁判也得對此負上一些責任。

    因爲謝林在決鬥中一直以無聲施法施展魔咒，至今沒有人能夠看出謝林先後所發出的紅芒和白光到底是什麼魔咒，在場衆人之中只有斯內普辨認出那道白光似乎是漂浮咒的高級運用方式。這個魔咒是經過謝林把漂浮咒改良後的作品，可以把施咒目標急速升高後再急速墜落在地，讓施咒對象因爲撞擊力而摔傷，謝林將之命名爲“千斤墜落咒”。

    但即使以斯內普的見識，也無法辨認出謝林所發出的那道紅芒是什麼魔咒，更別說他完全不明白謝林如何讓已經從魔杖離開發出後的魔咒拐彎的原理。不得不說，謝林的種種神祕之處成功在他心裏成爲他第二優先留意的對象，至於第一優先留意的是誰那還用問？自然是他的仇人之子哈利波特。

    平心而論，蓋勒普的實力絕對不弱，那一手一瞬三發的施法速度就足以讓大部分在場的小巫師自嘆弗如。而謝林在兩個回合內就把他給打倒，對在場的小巫師更是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一刻謝林實力高強、心狠手辣的形象頓時深入每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心中——特倫斯·希格斯突然爲自己早先棄權的決定而感到慶幸、那些原本對馬爾福家族心懷不軌的學生則是對馬爾福家族產生了敬畏、原本就仰慕謝林的學生們則是對謝林的崇拜更加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