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浴巾掉了,全真空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安若天晴字數:2370更新時間:24/07/03 10:34:54
    周赫的溫柔體貼,是一瞬的嗎?

    從剛剛在浴室裏就開始對她兇了。

    寧幼恩憋嘴,翻身,心裏被他弄得有點不痛快。

    而身後的男人,在意識到自己語氣重後,換了隻手端碗,長臂伸出,將置氣的女孩連人帶被地撈了過來。

    寧幼恩,“啊——”

    措不及防。

    這一聲尖叫不大,跟胡鬧似的。

    “能不能愛惜點自己?”

    男人下巴,抵着她頭髮心。

    煩心時,胡茬漲得快。

    周赫愛乾淨,注重形象,很少有能觸碰得着的胡茬。

    麻麻刺刺的,寧幼恩不動了。

    “都快兩點了,不餓嗎?”他緩下聲線哄她。

    寧幼恩在他臂彎處挪了挪,羞赧着出聲,“裏面浴巾掉了。”

    浴巾掉了,全真空。

    又磨着真絲被單,被他這樣攬在身邊,異樣的敏感。

    寧幼恩的的耳尖全紅了。

    “不管,先喝粥。”周赫面無表情地說着。

    女孩側目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結實的臂彎卡住她,就按這樣的姿勢,從背後,一勺一勺地把夜粥喂完。

    隨後又去一樓拿藥箱,臉不紅心不跳地掀開她被子。

    寧幼恩一把摁住,“周赫哥,燈。”

    “關燈看不清。”

    “那我穿件衣服。”

    雖與周赫有所數次的坦誠相見,但那些都是慾望裏的不自控。

    現在又不是。

    寧幼恩抿着脣,到底還是臉皮薄。

    男人見她一臉疲態,又氣又心疼。

    轉身,去了衣帽間,隨手拿了件未摘掉牌子的睡裙出來。

    當着她面,親手扯下掛牌。

    女孩兒嘴上不說,表面不提,不代表就真的不介意。

    三番兩次,她拒絕回來水月菀。

    就是忌諱着這裏,寧幼琳來過,也住過。

    可她不知,寧幼琳從未真正住過這間臥室。

    “她沒穿過。”周赫繃着喉嚨說。

    而後,抱她起來換時又唸叨着,“下次陪你買些新的。”

    寧幼恩歪頭,眨着卷翹的羽睫問他,“周赫哥,你...是在解釋嗎?”

    周赫抵了抵牙,脖子微紅,轉移話題,“看來你身上不疼。”

    “啊——”

    嗚嗚——

    周赫塗藥,絕對是在偷偷報復的。

    *

    安頓好她後,周赫離開了房間。

    他咬着煙,在四樓客廳抽了一宿。

    他不是煙槍,不喜好這一種發泄情緒的嗜好。

    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他陷入了這種獨處沉淪的感覺。

    【赫兒,少抽點。】

    【媽,你會和我一起回去嗎?】

    【累了,不想再折騰了。】

    【那我陪你守在墨爾本。】

    數日後。

    【少爺,嗚嗚——少爺,太太她......】

    【媽,媽——】

    【前半小時過去了。】

    【你爲什麼會在這,爲什麼?】

    【周赫,你是我兒子,我來帶你回去哪裏不對?】

    緩緩飄升的白煙,裹住了他極悲的痛覺。

    *

    次日。

    寧幼恩醒來的時間,是臨近下午的一點。

    她昏沉沉醒來,下意識伸手摸旁邊的牀,周赫不在。

    牀尾擺着一個白色燙金花紋的紙袋子。

    她打開,是一套適合她尺碼的衣服。

    一條奶黃色底的碎花連衣裙衫,很清新,很適合她。

    她換了衣服出門,一女傭在主臥過道裏守着。

    “寧小姐,你醒啦!”

    寧幼恩不自在地張望了下,“周赫哥呢?”

    “少爺一早就出門了,特別囑咐,寧小姐醒了先到樓下餐廳吃飯,家庭醫生一會過來。”

    他想得很周到。

    可昨晚他不是也折騰到快天亮嗎?

    半夜裏,寧幼恩做了兩回噩夢。

    醒來哭鬧,周赫也跟着起來。

    哄她,抱她,安慰她。

    這麼早出門,不累?

    寧幼恩捏了捏手指,“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女傭笑着搖頭,“少爺幾時回來,我們不知道,只是少爺有說過,今天寧小姐就好好在水月菀休息。”

    “我包包和手機呢?”

    “在樓下客廳,應先生有送過來。”

    傭人領着寧幼恩下樓。

    吃完飯,卡莎就瘋了似地往她懷裏蹭。

    幾個傭人本想阻止,結果見寧幼恩主動彎腰抱住時,又震驚不已。

    這個“寧小姐”,怎麼同上回被趕回去的“寧小姐”不太一樣。

    除了這張臉,是一樣又不太一樣!

    *

    彼時,寧家。

    內廳,一片死寂。

    宛如一根繡花針落地,都能震撼出一個大窟窿來。

    “伯父不在?”

    男人肅穆,清冷的腔調溢出。

    對面母女的心,扭成了團。

    周澤惠攥着發涼的手心,顫顫巍巍回道:“你伯父近幾日爲賠償款的事,東奔西走,接連在外。”

    “是嗎?”

    周赫放下手裏的茶杯,掀起寒眸如冰,如刃,直勾勾地抵在這對殘暴不堪的母女身上。

    “伯父不在,伯母任所欲爲,想着一手能遮天?”

    周赫明裏暗裏,都是話中有話。

    周澤惠心頭一驚,不打自招,“周赫,幼琳昨晚也是一時糊塗。”

    話落,她身子向前欠了欠,一個胳膊肘,護着身後的寧幼琳。

    “她昨晚已經把一切都如實告訴我了。

    這兩姐妹從小就愛打鬧,沒有哪個家庭是不出愛爭鬥,愛磕絆的親姐妹的,何況雙生花的孩子,自小就比別人敏感。”

    周澤惠口口聲聲的陳述,不但沒有半點懊悔之心,全都是在給自己同大女兒的所作所爲找藉口。

    周赫繃緊下頜,搭在扶手邊上的手暗暗握緊成拳。

    “所以,教唆他人侵犯自己親生妹妹的行爲,也只屬於是小打小鬧的磕絆而已?”

    周赫幽寒的臉色不喜不怒,語調平靜得就如同只是在就事論事。

    被當面指證,戳破的寧幼琳,卻急得紅了眼,“周赫,那人只是我妹妹,而你是我未婚夫。”

    “幼琳。”周澤惠攔不住。

    聽言,男人涼涼發笑,“我是你未婚夫?”

    “對,你是我寧幼琳的未婚夫,寧幼恩她只是一個妹妹。”寧幼琳咬牙,身子被周澤惠攔着,激動到移出半個身位。

    “你昨晚當着我的面抱她,哄她,無視我的存在我的哀求,這是你身爲一個未婚夫該做的行爲嗎?”

    她倒打一耙,哭得梨花帶雨。

    “你今天來寧家興師問罪,到底是按着什麼身份,什麼資格?”

    寧幼琳委屈得抹了把眼淚,“還是你想說,寧幼恩就是你護在外面見不得光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