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董卓入北地,天魔煉帝恨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我不會咕咕咕字數:6460更新時間:24/06/29 12:00:16
北地郡守府,項稷手握一捧竹簡匆匆而出。
他已然查明魔鏡子要用魔兵做什麼,但卻很難有針對破解之法,只得將文獻帶回府邸內研究。
庭院內打理花草的甄憐見項稷匆匆回府,不由也跟了上來,好奇能有什麼事能讓這位聲名鵲起的北地都尉煩神。
書房內,項稷以大六壬推算,天干地支化作生肖虛影浮現,日輪運行軌跡結成天盤徐徐轉動,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方向。
也就在此時,甄憐將一片花瓣放入杯內,泡好了一壺茶水送來,正見項稷回望,兩人視線交匯,卦象所指的契機,正是她。
“甄憐,你得藥王傳承,對屍人、藥人頗有瞭解,可有破解屍功之法?”
忽地,項稷憶起自己這位屬官的本事,不由目光一亮,問詢起來。
甄憐心中頓時明白這與引發涼州之亂的鬼劫仙功有關,思量片刻後頷首道“藥王祕典有專門針對屍功的法門,也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這需要一樣東西,你我未必有。”
語落,她目光也微微在項稷身上遊移起來,露出了一抹不確定之色。
“你說。”項稷隱約有所察覺,心中暗笑,面色卻是一副等待的模樣。
這傢伙,非要我說出來··甄憐微咬朱脣,忍不住捏了捏手指,繼而撇過頭道“需要傳說中的神農尺,我所修藥王祕典便是傳承自第一代尺主王傲藥王。
原本我探聽到消息說神尺在藥王冢內,可惜不知是誰捷足先登,只留下了一地碎片,唉~虧我還一直幫他遮掩,從未告訴過別人,不會那位得了神農尺的人自己還不知道吧?”
嘆完氣,甄憐有意無意的又回頭瞟了項稷兩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你這丫頭,神農尺的確在我這,你該說說方法了。”項稷哈哈一笑,雙方都知道神農尺的事,結果卻都藏着掖着不說,直到現在才提出來。
語落,他探手一握,暗黃光澤閃爍見神農尺已然出現掌中,引得甄憐雀躍,險些撲上來卻又急急停住,輕咳兩聲道“神農尺果然在你身上,還一直跟我裝糊塗,大人可真有閒情逸致!
不過我可不像有些人花花腸子多,我有話就說,吶,你可聽好,法門我只說一遍,一會兒再帶着神尺教你運行一遍,就算是我行善積德了。”
說着,她目光忍不住亂飄起來,顯然也有自己的小私心,想藉着傳授接觸神農尺,完成功法的突破。
項稷也不急,餌捏在手上,還怕魚兒不上鉤?就這麼大刺刺坐着,一邊把玩神農尺,一邊聽甄憐講述起來。
道家有所謂三元,其在天爲日月星之三光,在地爲水火土之三要,在人則爲精氣神之三物;活人三寶皆齊,有強有弱,但屍人便是失了神,丟了精,只有一口不甘之氣涌出胸腔卡在喉頭,怎麼也出不去,下不來,故而執念不散。
所謂的屍功也是效仿這種形式,只不過更加高明,講究的是固精出神守氣,即讓自己元神出竅來欺騙肉身與天地,製造出一種‘假死"的跡象,再通過地形、屍氣等外力來留住己身的‘生氣"與執念,又以法門鎖住渾身精華不外泄,猶如童子功一般苛刻,達成這三點,便可修成屍功。
鬼劫仙功的原理也是如此,只不過更加玄奧與高明些,效果也更強。
而神農尺之主王傲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甚至自己的好友阿飛也是被力量控制墮落,故而苦思,以神農尺開創出了一種破解之法,道佛講究超度,而尺則嘗百草救人,可以化出種種藥力改造屍體,疏通那口怨氣,讓死者瞑目,也可化藥力爲毒力破壞屍功修行者的元神或肉身結構,從而打破他們的‘陰陽平衡"。
當然這一切的基礎,都是要擁有神農尺,否則都是白瞎,神兵之力才是根本。
“現在你舉起神尺,一手握住與之交感,我運行藥王真氣帶你走一遍。”甄憐髮絲如瀑,眉眼彎成了月牙,小臉因爲興奮而泛紅,終於可以將功法突破了。
項稷依她所言照做,一手握住持兵將之橫在身前,真氣與之交感起來,甄憐則一手握住神農尺頂部,體內青色真氣漸漸涌入神尺中。
她的真氣帶動項稷真氣在尺身內遊走呼應,一種獨特的行功路線開始浮現在兩人心頭,暗合尺身百藥紋路,更有一種舒爽清涼之感反饋而出,這是神農尺在‘藥浴"。
漸漸的,項稷習慣了這種行功路線,將之掌握,而他卻感到一股引力,兩人的真氣竟因爲神農尺做媒介而產生了交融互換,各自遊走向對方的經脈後歸來,重回體內,就如同陰陽太極圖一般輪轉不定。
這種獨特的感受讓甄憐忍不住有些紅臉,雖然只是真氣,但卻就像在與項稷坦誠相待一般,看着對方的真氣在自己體內遊走,這種感覺實在太微妙,她的確對這位小霸王有好感,但哪裏能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一時浮想聯翩。
項稷卻沒想這麼多,只是頗爲詫異自己真氣壯大速度似乎快了不少?
這難不成就是道家所講究的陰陽雙修?
跟着,他不由睜開眼看向甄憐,這位藥王傳人身軀微微顫抖,薄薄的紫色紗衣被撐起,充滿令人遐想的光彩,細膩雪白若隱若現。
甄憐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只不過此刻卻裝作不知曉,束帶勒住的腰肢起伏不定,如同河邊隨風搖曳的柳條,修長豐腴的雙腿緊繃,此刻疊坐下更將長腿羅襪擠出一抹嬌憨的弧度。
跟着,便見到一抹青色真氣自神農尺內迴歸甄憐體內,她的藥王祕典終於取得了突破,藉助神尺之力更進一步,不由露出笑意。
“看起來,你的目的並不單純,怎麼還說起我花花腸子呢?”項稷調侃起來,抽回了神農尺,神色略帶戲謔。
甄憐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又輕哼道“這是祕法,我已都傳給你,還有神農尺的運用之法,咱們扯平了。”
雖身懷破解屍功之術與神尺運用之法,但她卻並未以此自重,尋覓更多與神尺接觸的機會,而是直接了當的將法門傳授給了項稷,並不貪戀。
這等態度自然也讓項稷心生好感,當即笑道“損人利己不可有,利人利己之事又有何妨?你日後修行有需,來尋我便是。”
還尋?甄憐聞言面色一紅,想起了此前通過神農尺交感時的微妙感覺,不由雙手一緊,一句話不說就跑開了。
這孩子,又怎麼了?項稷有些莫名其妙,女人還真是難以琢磨,相比起來,修行可輕鬆多了。
而得到了剋制屍功的法門,下次再見到魔鏡子也有針對之力,直接取出神農尺夯他就行。
與此同時,富平縣外三十裏地。
荒野間,有一支大軍駐足紮營於此。
他們的大旗高舉飄蕩,上面繡紋着豎於幷州的圖紋,這不是郡軍,而是州軍,爲幷州刺史所率領的軍隊,前來平叛,奪回隴西郡。
而帶領這些士兵的,則是幷州刺史董卓。
眼下月黑風高,時而狂風乍起,刺史帳內的燭火卻不斷搖曳,沒有平息的跡象。
只見一個身高十五尺的壯漢赤裸着盤坐在中央,肌體表面浮現出一條條如荊棘般的紫黑紋路,透發着森森魔氣。
在他行功之間,身上的紋路竟一一亮起,各有霧狀鬼影衝出,發出無聲大吼,倏爾一掄黑月懸空,自他腦後升起,股股魔氣化作陰河繞體,一尊頭生三角、金眸血口的魔影盤坐其中,種種異象浮現,可見其修持功法之可怕,正是傳說中的天魔功!
呼~吸~
下一刻,董卓忽地睜開眼,張口一吸,便見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地面下蒸騰冒出,接二連三的沒入他口腔內,轉化做天魔真氣,這是傳說中的死氣。
天生萬物,人爲靈長,故此人在臨死時候所釋放出來的怨念與戾氣,也是一種極其可怕的能量無堅不摧,天妖屠神法注重對怨氣的運用,而天魔功則有吸納死氣的法門。
“北地郡,嘿,那位郡守皇甫嵩如今駐紮在河關縣,治所富平城內只有一位都尉留守,還是新上任的小霸王,這可就是個機會了。
明日且先見他一見,試探一二,若底子孱弱,自可藉機擁兵入城,趁勢謀劃,看能否有將北地郡與隴西郡一併吞下的機會;若其有根基,就暫時交好,走渭水路而攻隴西。
如今我爲司徒袁隗故吏,重掌兵馬,正該在邊疆大展拳腳,誰也阻不了我。”
行功一週天,董卓心中已然有數,他來平叛可不僅僅是攻打隴西郡,更對北地郡、安定郡、乃至整個涼州都很有想法。
憑藉他在此地的威望,在羌人中的名聲,團結他們收入麾下並非不可能,此事若成,涼州自然唾手可得,屆時不論自己是擁兵自重還是替漢朝開疆拓土,都不過一句話的事。
曾經,他對軍權還不曾如此熱衷,但自從被革職爲庶民後,董卓便想明白了很多東西,地位可以丟,名聲可以壞,但兵權與人馬,卻絕對不能交!
這些,才是安生立命的本錢。
“此人也是個野心勃勃之輩,不過目標太普通,至今也不過是想做將軍,本座昔日可是險些坐上殷商皇座,這一次衝出冥府,漢家王位又豈能錯過了?”元始天魔的元神暗中觀察,只要董卓修行了天魔功,那麼就逃不出他的魔爪了。
修煉的越深,便越容易被他操縱,直至淪爲他復活的肉身,更掌握這‘萬惡世尊"的獨特命格。
一晃便是夜晚過去,新一日到來。
富平縣內,項稷也得知了幷州大軍到來的消息,足有一萬人馬,堪稱是一股強軍了,更不用說還是董卓這樣的人物統領。
“他不前往河關縣馳援皇甫嵩,反而大搖大擺的來到北地郡,顯然是有所圖謀。”
而董卓行軍方向自然也讓項稷明白他是對北地郡有想法,自己身爲北地都尉,需要展示出強硬的態度才行,否則皇甫嵩在前線拼殺,腹背卻是被人偷了食,兩人都不好受。
“大人,幷州刺史已率軍前來,正在入城。”很快,方冕匆匆來報,董卓速度之快,已然到了近前。
項稷點點頭,換上一身黑底紅邊的甲冑走出府邸,來到郡守府前,正見一條軍隊長龍得意洋洋的行入城內。
董卓有意爲自己造勢,將軍隊分成一股一股的進入城中,製造出一種‘源源不絕"的模樣,自然是知曉皇甫嵩不在,想要喧賓奪主,借北地郡之力助自己討伐隴西郡。
望着自己身後的煙塵長龍,這位幷州刺史也不禁感慨,俗話說得好,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皇家,這短短十個字,委實是由古至今的至理名言。
曾經的董卓也是如此,但現在,他不同了。
遠遠的,他已是望見了向着郡守府邸行去的項稷,嘴角微微揚起,身旁自有屬官大中正與諸從事開口“可是北地都尉當面?”
“北地都尉,代行皇甫郡守之職管理郡城。”項稷不曾開口,場中只有董卓的官職比他高,其他人的話茬不必接,自有郡丞王季然高聲迴應。
倒有些架子··董卓也不急,就這麼帶着大軍逼來,自有一股所向披靡的威勢。
“眼下戰況焦灼,刺史大人不往隴西,反繞道來北地郡,大軍驚嚇城中百姓,就連皇甫郡守也回信相詢,是爲何事?”項稷沉聲開口,直接挑明了話頭。
當然所謂的皇甫嵩回信自然是假,純粹是郡丞王季然出的主意,他修書一封給了皇甫嵩,卻假稱如此。
董卓當然不會信,只淡笑道“我憂慮皇甫兄在外征戰,恐北地郡生變,故率先來相助,畢竟叛軍狡詐,保不齊就要來此作祟。
不曾想都尉在此值守,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可敵軍陰謀諸多,不可不防,我既來此,便該爲城中軍防出一份力,不該讓皇甫兄憂慮後方纔是。”
這話一出,北地郡官員們頓時面露難色,這傢伙是打定主意要裝糊塗不成。
“皇甫大人已有安排,安定郡郡守不日便將前來照看一二,豈敢勞刺史大人費心,隴西叛軍,才是大人用心之地。”郡丞王季然適時開口,將安定郡也扯了進來。
這之中的輕重,董卓自然也明白,加上楊氏之徒的身份還是很有威懾力,至少沒有明顯衝突前,他心中拉攏傾向仍舊大過結怨。
與北地郡比起來,隴西郡的肥肉才大得多呢,誰打下來,基本就是誰的了。
“刺史不妨在城中歇息一日,再做行軍。”項稷與王季然對視一眼,見董卓略有遲疑便再度開口。
這話是要將董卓呆在北地郡的時間定死了,不讓他長時間停留。
董卓聞言一笑“哈哈哈,都尉倒是體恤軍士,那便在城中歇息歇息,明日再做打算,畢竟此番是萬人出征,可
不是千人,百人吶。”
萬人大軍在此,根本沒有什麼忌憚,他摸棱兩可的回答一番,又以自家軍隊震懾,便不再開口,率領軍隊在城中尋地歇息去了,對於皇甫嵩的郡守府邸並未染指。
城中的北地軍見狀不禁蹙眉,足足萬人,他們卻只有兩千,這幷州刺史若真個想做些什麼,根本攔不住。
項稷不語,跟這樣的傢伙打交道太麻煩,他實在沒什麼政治頭腦,還是習慣直來直去,大不了打一場就是。
且,他眉頭微蹙,只因在董卓身上察覺到了一種熟悉,屬於天魔功的感覺!
這位日後的太師,野心家,從哪裏得到的天魔功?
離開前,董卓若有若無的回瞥了項稷一眼,那是元始天魔的目光,他已然感受到了項稷身上存在的天魔法相,此子竟然也修行了天魔功?
那倒是意外之喜了。
“古怪,我在這北地都尉的身上竟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是天魔功的味道。”
董卓自己也有感應,只不過項稷顯然修行的不深,體內真氣甚至都不是天魔氣,而是另一種神魔武學的真氣,想來便是那渾天寶鑑了。
一日風平浪靜,北地郡百姓對這突如其來的萬人大軍也有些惴惴不安,許多人晚上都睡不覺,翻來覆去,生怕一覺醒來城裏就換了主人。
好在董卓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沉浸在了修行天魔功的快感中。
伴隨着月上中天,臨近子時,原本在營帳中修行的董卓忽地身軀一震,肌體間魔紋頓時發光,元始天魔元神趁機接管了他的肉身,盯住了項稷所在。
“本座來看看,可有機會將此子身上的天魔法相吸收,這等破軍星降世者氣運雄厚,奪舍並不現實,攥取實在的眼前利益才是真。”
周身紫黑魔氣一裹,元始天魔便馳騁而來,趴附在了都尉府的屋檐上,雙眼光華一閃便將屋檐透視,泛開粼粼金光,照見了下方正在修行的項稷。
天魔功的修行者,是當初的那人族?祖竅世界內的精神漩渦一震,天魔法相頓時生出了感應,察覺到有臨近的天魔殘魂存在,不由露出獰笑,反敗爲勝的機會來了。
“什麼人!”
就在此時,察覺到天魔異動的項稷同樣生出感應,眸光噴出兩束雷芒擊穿屋檐,繼而舌綻春雷,更勝於晴天霹靂,剎那間,巨大音波蘊涵無儔狂勁迎面疾轟而出,空氣中更隨即盪漾起了層層若隱若現的透明漣漪,海嘯山崩般直向四面八方擴散蔓延。
巨響共鳴之下,四周稍微不夠結實的房屋建築樹木土石應聲全被震得迸裂坍塌,摧枯拉朽,無強不破。
這一吼之威,絕對石破天驚,駭人聽聞之極,趴在屋檐上的元始天魔也不禁騰空而起,露出異色。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以這小子天魔功的水平,感受到董卓可能,但感受到自己卻是不存在,是如何做到的?
而此刻,項稷卻沒有與他廢話的意思,以氣御兵,牽引三十丈長的帝恨火刀舞空急旋,頃刻間萬千刀影凝聚成烏沉沉的黑影陰雲,鋪天蓋地將其重重圍困在內,刀刃震動之際,其橫尖銳刺耳,正彷彿有無數厲鬼哀號悽鳴,使人恍若沉淪地獄,萬劫不得超生。
紫雷第三擊·沉雷地獄!
“嘿,冥府楚霸王的紫雷七擊,百年間早就試過了。”
元始天魔從容應對,使出天魔極樂隔空一吸,便將那滾滾雷芒納入了體表一團團黑色漩渦中,這是天魔力場,比北冥神功更可怕的吞噬之力。
而此刻,項稷也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萬華如意乍現,沒有絲毫猶豫,一式如來神掌已然轟出。
霎時他身後浮現一個卍字符,迸發淡金佛光,形成一重巨大光輪,在其中,一尊金色巨佛虛影顯照降臨,像是充塞滿天地,手中同樣結着一心印緩緩推出,自印法中迸射無量光明。
無量光,無量熱;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金色巨佛鎮壓天上地下,無比龐大,推動的可怕佛光更是焚燒紫黑魔氣,當場將那一團團漩渦擠壓至乾癟炸開,萬華如意夾雜在佛火中打落,法器之威迫得元始天魔不得不出手應付,他這畢竟還是董卓的肉身,實力跟當初的自己有雲泥之別。
只見紫黑魔氣激噴狂飆,元始天魔整個人身軀都化作了金色,已然使出了天魔金身,跟着手臂在剎那間打出千擊,化作漫天掌印拳光轟出,要以天魔亂舞硬拼如來神掌!
轟隆!只見金色佛光與紫黑魔氣對衝湮滅,上千拳掌與神掌硬撼狂攻,萬華如意已然與元始天魔的手臂觸碰到一起,令對方勃然色變,無堅不摧的天魔金身竟當場炸開,抵擋不住!
神兵?!這一幕出乎元始天魔的預料之外,他畢竟沒見過如來神掌,也沒見過法器,並不瞭解其威能,加上用的是董卓實力,自然吃了一個虧。
而就在雙方緊貼之時,天魔法相出手了,他喜出望外的大笑“哈哈哈!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本座剛纔準備收斂一陣,便有門人送了上來,還是昔年最傑出的傳人之一,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只見天魔法相隔空一抓,天魔極樂頓時順着項稷與他接觸部位爆發而出,猛然自元始天魔身上抽離力量,要剝離出他體內的殘魂與天魔真氣。
這?
元始天魔錯愣,自己竟然被天魔功反吸了?
他是什麼人?殷商的天魔門主,紂王之師,當時的魔道最高成就者!怎得如今歸來就被自己最擅長的天魔功給吸了?
真是豈有此理!
毫不猶豫的,他鼓力震開項稷,一個倒飛就身軀解體,分散成了漫天碎片飄向遠方,斑斕光雨洋洋灑灑落向四方,無法阻攔,正是傳說中的魔道輪迴。
“天魔壯大,這倒是個養肥豬崽的機會,今夜便是重鑄帝恨之時。”
霸王分神與項稷心念相通,頓時明白重鑄帝恨的契機已到,該出手了。
頓時神農尺、萬華如意與金龍奪合歸一處,一同衝入祖竅世界內,打進了天魔世界,要將其拖拽入帝恨魔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