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上眼藥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雨淡風清字數:2039更新時間:24/06/29 06:54:29
江祺心裏一暖,他的夫人並沒有變,還跟以前一樣對他全心全意。
江祺語氣溫潤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夫君吧,一口一個侯爺的我聽了生分。”
靳南雪抿嘴一笑並不在這上面糾結,直接道:“今日請夫君過來是想說冬兒的事,母親那裏我已經替夫君提過了,既然人是你自己看中的母親也樂見其成,今兒吩咐下人把青竹園收拾出來讓冬兒和秋露搬進去住,以後她們兩個不必再擠在後院廂房裏了。
只是冬兒剛被收房,正是對侯爺情意正濃的時候,這幾日侯夫君閒了不妨多去青竹園陪陪她。”
說到這裏面上露出一絲傷感,嘆了口氣又道:“我和連姨娘都是不中用的,進門三年都沒法替侯府生下子嗣,不過今兒聽姜嬤嬤說起冬兒的身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若是夫君這段時間多寵寵冬兒,說不定真能讓她懷上子嗣,那可真是天佑我們侯府。”
江祺聞言大感欣慰,嘴上不吝嗇地誇獎道:“你既如此說那我就聽你的,這幾日多去青竹園,你能這麼想,處處爲侯府考慮便是再好不過,真是我的賢內助。”
德行!
靳南雪心裏暗罵了一句,臉上適當露出傷感的神色。
江祺不由問道:“怎麼又不高興了,那冬兒和秋露可是你的陪嫁丫頭,我對她們多寵一些也是看着你的面子,你要是不高興那我今晚哪裏也不去,就陪着阿雪好不好?”
說着伸手想要拉靳南雪的手。
靳南雪不着痕跡地收回搭在桌上的手,臉上表情有了幾分悽楚。她本就長得極美,此刻眉頭微蹙,杏眼低垂,濃密狹長的睫毛在燭燈下更顯楚楚動人。
江祺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態以爲她暗自介懷自己又收了通房的事,心裏反而生出一種沾沾自喜來,女人再賢惠,心裏還是希望夫君只寵着自己一個人的,她心裏不舒服還不是因爲在意他這個夫君?
於是他起身坐近一些柔聲道:“都說了今晚我一定留在這裏陪你怎麼還不高興?你呀,就是太多愁善感了,你才是我的正妻,在我心裏最中意的還是你,放心吧,冬兒不過一個通房丫頭,即便將來懷了身孕生下孩子後我會跟母親稟明,把孩子抱到你膝下撫養。”
靳南雪白了他一眼:“我哪裏是擔心這個?冬兒本就是我孃家陪嫁過來預備做通房的丫頭,伺候夫君不過遲早的事,莫非你以爲我是故意裝大度?”
“阿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祺急忙解釋。
靳南雪卻故意氣惱道:“原來夫君是這麼看我的,怪不得……算了,不說也罷。”
一旁伺候的商陸忍不住道:“夫人,您就是太好性兒了,才會被府裏那幫拜高踩低的下人們欺負,侯爺,您可要爲我們夫人做主呀。”
見商陸這麼說江祺更覺詫異,夫妻三年,無論南雪還是她身邊兩個大丫頭,從來不在他跟前說這種訴苦的話,受了委屈寧願自己忍着,今日能被商陸忍不住說出來想來是受了大委屈。
這些日子他面對南雪本就有幾分愧疚,昨日她才賢惠地任由自己收了冬兒,如今聽到商陸這麼說於情於理都要問個清楚,不禁臉一沉問道:“商陸,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商陸竹筒倒豆子般,把夫人孃家弟弟上門卻被門房刁難趕跑的事說了出來,還“不小心”扯出連姨娘。
江祺乍一聽面露不信,可仔細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性子溫吞可不代表糊塗,母親不喜歡南雪這個兒媳,卻格外偏疼表妹,表妹利用手中的管家權使手段欺負南雪的事他不是不清楚,只不過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後宅女子之間爭風吃醋的小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說白了還不是爲了在他面前爭寵才會互相爲難,以前他是看破不說破甚至有些小得意。
但是此刻面對妻子哀怨的表情,內心的天平自然傾向她這邊,於是正色道:“竟有這樣的事?真是豈有此理,夫人放心,我會叫人好好查一查,若真有如此膽大犯上的奴才,必定嚴懲不饒,你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主母,還能受奴才的氣不成?”
靳南雪:“那我就等着夫君爲我做主了,不過,還有一件事相求夫君替我在老夫人面前說情。”
江祺:“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的。”
靳南雪:“我孃家兄弟今日突然過來看我,或許是家裏有什麼事,我沒見到人擔心了一天,夫君能不能跟母親說說放我回孃家一趟,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孃家了。”
說罷拿起帕子低頭拭淚。
這回江祺沒有痛快答應臉上露出遲疑,靳南雪好久沒有回過孃家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放在以前她難得跟自己開口,自己去跟母親求求情放她回去看望父母也沒什麼,可是再一想他不覺閉上了嘴。
母親的叮囑似乎還在耳邊:這些日子不要叫她出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待在府裏妥當。
靳南雪見他久久不語心裏頓時火氣,但爲了達到目的只能再試一試。
“不行嗎?”
說罷一雙眼眸含情望過去,直看得江祺心裏發虛,嘴角扯出個笑容道:“你身子還沒有養好,若是這時候回去岳父岳母他們看見了可是會心疼死,倒不如再養一段日子,等身子徹底康健了我陪你一道回去看看可好。”
靳南雪臉色冷了下來。
江祺忙湊近她溫柔哄起來。
靳南雪見他拿自己當小孩子哄恨不能一巴掌扇出去,爲了達到目的繼續道:“夫君剛纔說了今晚留下來陪我可不許反悔,你不知道,自從那晚以後這些日子我晚上一睡着就會接連做噩夢,卻始終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做出自尋短見的傻事,問了沉香和商陸她們兩個也都不清楚,夫君有沒有想起什麼不如告訴我。”
說罷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望過去,江祺臉色又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