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事起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奕辰辰字數:6597更新時間:24/06/29 06:53:24
風輕輕地,就像是情人的手,溫柔地拂過皇城那巍峨古老的城牆。
在這和煦的微風中,似乎可以嗅到一絲新的氣息。
它如同深海中孕育的巨浪。
雖然此刻還平靜無波,但隨時可能衝破海面,掀起驚天動地的風暴。
皇城中,每一個敏銳的耳目都在捕捉這微妙的變化。
這不僅僅是一場風的變化,更可能是一場權力的更迭。
這雙方的結盟,雖然並未大肆聲張,但在這個江湖與朝堂交織的複雜世界裏,又有誰能真正隱藏住自己的祕密?
消息就像風一樣,無法被束縛,它迅速地在皇城中傳播開來,穿過每一條繁華的街道,掠過每一座寂靜的角落。
有人爲之歡喜,彷彿看到了新的曙光,期待這場結盟能打破舊有的格局。
而有人卻爲之憂慮。
擔憂這結盟會打破皇城的平衡,引發一場無法預料的亂局。
七皇子元明空獨自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聽聞趙讓拉着起死回生的金鐘鏢局與南宮劍結盟的消息後,他也十分欣喜!
這個結盟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新的契機!
而在皇城的另一角,柳千絲的面容卻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他坐在昏暗的房間中,眼神中的陰冷與狡詐不知又在算計着什麼。
本想利用那嬌豔的夜合花控制白逸,進而牽制住趙讓和七皇子,卻沒想到趙讓竟然與南宮劍結盟,這一步棋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好一個趙讓,”
柳千絲咬牙切齒地低語。
“我倒是小看了你。”
他的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敵人。
此時七皇子的侍衛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採到了清心草,元明空接過那株泛着淡淡綠意的清心草,心中不禁暗喜,沉聲吩咐道:
“速去請白公子。”
白逸受到夜合花的影響頗深,此刻正需要這清心草來驅散他心中的混亂。
不久之後白逸在侍衛的引領下緩緩步入書房,
他的面容依舊俊逸非凡,但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疲憊與混亂。
夜合花的影響顯然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深重得多。
元明空親自爲白逸泡製了清心草茶,那獨特的香氣在書房中瀰漫開來,如同春日的暖風輕拂過心田,帶走了所有的塵埃與混亂。
白逸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只覺一股清流從口腔直達心底,那些由夜合花引發的混亂思緒在這股清流中慢慢平息。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恢復清澈,對着元明空微笑道:
“多謝七皇子,這清心草果然名不虛傳。”
元明空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
“白兄,如今的皇城暗流涌動,柳千絲那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需早做準備。”
白逸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既然已經與七皇子和趙讓結爲同盟,此刻就更需團結一心共同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七皇子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全力以赴。”
書房中的氛圍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而此刻在皇城的另一處,新任的金總鏢頭金魯正匆匆趕往趙家別院。
他手中緊握着一本賬冊,那是金鐘鏢局最後的祕密,也是解開血案之謎的關鍵。
趙讓看着金魯遞過來的賬冊,疑惑地翻開。
隨着他的目光在頁面上流轉,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這份賬冊中記錄的內容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賬冊詳細記錄了金鐘鏢局被血洗前的那筆生意,原本趙讓只知道那是一批由白鶴山訂的天絲玉帛閣的錦緞,但現在他看到了更多。
合同中被精心裁掉的部分,清晰地顯示出爲這批貨物付定金的,竟然是當朝宰相李盛林!
趙讓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知道這個發現將徹底改變皇城的局勢,李盛林作爲當朝宰相,他的權力幾乎僅次於皇帝,如果他真的與金鐘鏢局的血案有關,那麼這背後隱藏的陰謀將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深!
趙讓擡頭看向金魯,沉聲問道:
“金總鏢頭,這份賬冊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是在金鐘鏢局廢墟中找到的。近來我正安排人手在逐步整理。”
趙讓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份賬冊的重要性,
這不僅關乎金鐘鏢局的血案,更可能牽扯到皇城中更深層次的爭鬥。
“金總鏢頭,你做得很好,這份賬冊對我們至關重要。”
他拍了拍金魯的肩膀,繼續說道:
“放心,我們會找到真相,爲金鐘鏢局的兄弟們討回公道的!”
夜幕降臨,皇城中瀰漫着一種壓抑的氛圍。趙家別院內,燈火通明,但空氣中卻透着一股肅殺之氣。
趙讓手持賬冊,坐在書房中沉思。這份賬冊,已經成爲了他手中的一把雙刃劍,既能揭開真相,也可能引來無盡的麻煩。
趙讓已經知道,自從金魯帶着賬冊踏入自己別院的那一刻起,今晚將有一場無從避免的惡戰。
夜色中,青衣如一陣風般飄然而至,落在了趙家別院的庭院中。
他身着一襲青衣,臉上蒙着一層淡淡的紗幕,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閃爍着寒光。
青衣是天絲玉帛閣的大管事,亦是柳千絲最得力的手下。
他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
奪回趙讓手中的那本賬冊。
那是關乎天絲玉帛閣生死的祕密。
趙讓早已在書房中等候,他端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神色平靜如水。
當青衣翩然而至時,他並未感到意外,只是輕輕擡起頭,與青衣那雙隱藏在紗幕後的眼睛對視。
“趙公子,又見面了。”
趙讓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青衣大管事,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杯茶?”
青衣沒有動,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趙讓手中的賬冊上:
“趙公子,明人不說暗話,我此次前來,只爲取回那本賬冊。”
“青衣大管事如此直接,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趙讓輕輕摩挲着賬冊的封面。
“不過,這賬冊對我來說也極爲重要,我爲何要輕易交給你呢?”
青衣冷笑一聲:
“趙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賬冊中的祕密一旦泄露,將會對天絲玉帛閣造成多大的影響。而我們天絲玉帛閣,也不是好惹的。”
“威脅我?”
“青衣大管事,你或許還不太瞭解我。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青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卻並未動怒,只是淡淡地說道:
“趙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青衣今日領教了。只是,這賬冊對天絲玉帛閣至關重要,趙公子若是明智,便應知道如何抉擇。”
趙讓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青衣大管事,你或許並不知道,我趙讓從不受人威脅。這賬冊中的祕密,我已然知曉,你以爲我還會輕易交出嗎?”
青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想到趙讓竟然已經翻閱了賬冊,這讓他此行任務變得更爲棘手。
但他並未表露出絲毫慌亂,而是冷靜地說道:
“趙公子既然已知賬冊中的祕密,那便更應該明白,這東西留在你手中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趙讓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我趙讓從不怕麻煩。更何況,這賬冊中的祕密或許能爲我所用,我又怎會輕易放棄呢?”
青衣皺了皺眉。
趙讓是個極爲難纏的對手,想要從他手中奪回賬冊並非易事。然而,他並未放棄,而是繼續說道:
“趙公子,你可知這賬冊背後牽扯到的勢力有多大?你若是執意要與之抗衡,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趙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意,他冷冷地說道:
“青衣大管事,你以爲我會怕嗎?我趙讓既然敢揭開這個蓋子,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青衣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沒想到趙讓竟然如此囂張:
“趙公子果然是個硬骨頭,青衣佩服。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賬冊背後的水很深,你若是執意涉足其中,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趙讓哈哈大笑:
“青衣大管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趙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若是想要賬冊,就儘管來取吧。”
青衣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他知道趙讓是個極爲難纏的對手,想要從他手中奪回賬冊並非易事。然而他也明白此事不能善罷甘休,於是冷哼一聲說道:
“趙公子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青衣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青衣身形一閃已經向趙讓撲了過去,動作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趙讓眼神一凝,他並未驚慌,因爲他早已將此間情況告知了七皇子元明空,白逸一定會來!
果然,就在青衣撲向趙讓的瞬間,一道白影如閃電般掠過夜空,穩穩地落在了趙讓的身前。
是白逸!
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劍尖斜指地面,。
“青衣,新仇舊怨,一併清算。”
白逸的語氣平靜但堅定。
青衣身形一頓,他顯然沒想到白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白公子,你真的要爲了這個趙讓,與我天絲玉帛閣爲敵嗎?”
白逸微微一笑:
“我與你們閣主柳千絲本來就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跟不用說趙讓是我的朋友!”
青衣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既是如此,那就別怪我青衣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已如一陣風般向白逸衝去,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短劍,劍尖閃爍着寒光,直取白逸咽喉。
白逸身形不動,長劍輕輕一揮,便將青衣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青衣,你的劍法似乎並無多少長進。”
白逸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
青衣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他並未答話,只是攻勢更加凌厲,短劍如同靈蛇一樣,在空中劃出道道詭異的軌跡,試圖突破白逸的防線。
然而,白逸的劍法似乎更加精妙,每當青衣以爲找到了突破口時,總會被白逸輕易地化解。
兩人在庭院中鬥得難解難分,劍氣縱橫,逼得旁觀的趙讓都不得不連連後退,以免被劍氣所傷。
青衣越戰越急,但白逸卻始終保持着冷靜,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青衣,你的劍法雖然詭異,但缺乏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這樣的劍法,是勝不了我的。”
白逸一邊輕鬆地抵擋着青衣的攻勢,一邊淡淡地說道。
青衣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羞怒之色。他知道自己不是白逸的對手,但若就此放棄,他又如何向柳千絲交代?
想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短劍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劍氣,向白逸猛烈地攻去。
白逸微微一笑,長劍輕輕一揮,便將青衣的劍氣盡數化解。
青衣只覺虎口一麻,短劍幾乎脫手飛出,心中不由大驚。
自己與白逸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處,青衣身形一閃,便已退出了戰圈,轉身便欲離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白逸冷笑一聲,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破空而出,直取青衣後背。
青衣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道劍氣,但心中卻更加驚駭。
他知道,白逸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白逸,你不要太過分了!”
青衣轉過身來,怒視着白逸。
“過分?你們天絲玉帛閣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如今只是讓你們嚐嚐自己種下的苦果而已。”
白逸冷冷地說道。
青衣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今晚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唯有拼死一搏才有可能突出重圍。
想到此處,他深吸一口氣,短劍再次爆發出強烈的劍氣向白逸攻去。
這一次他的劍法更加凌厲詭異,每一劍都直指白逸的要害部位,顯然是下了殺手。
然而白逸卻並未驚慌,身形一閃便已欺身而近,一劍刺向了青衣的胸口。
青衣大驚失色,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白逸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胸口。
就在這危急時刻,突然一道烏光擋住了白逸的長劍。
卻是趙讓出刀!
趙讓這一刀,快如閃電,卻又穩若泰山,硬是將白逸那雷霆萬鈞的一劍擋了下來。
青衣藉此機會,身形急速後退,與白逸和趙讓拉開了距離。
“多謝趙公子出手相救。”
青衣雖然不願向趙讓道謝,但此刻卻也不得不承認,是趙讓救了他一命。
趙讓搖了搖頭:
“青衣大管事,你不必謝我。我出手,並非爲了救你,而是不想讓你這麼輕易地死去。”
青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趙讓繼續說道:
“你回去告訴柳千絲,想要賬冊,就讓他親自來取,不過……”
“不過,他要是來晚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青衣看着趙讓,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不知道趙讓這話究竟是何意思,但直覺告訴他,這背後一定有着什麼陰謀。
然而此刻,他無心去深究這些,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趙公子的話,我會轉告給閣主的。”
青衣說道,轉身便欲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趙讓突然出手了。
那本賬冊,就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過的落葉,飄向了空中。
青衣驚愕地轉過身來,只見趙讓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支火摺子,而那本賬冊正在空中翻飛。
“你!”
青衣驚呼一聲,想要去搶奪賬冊,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趙讓輕輕一吹,火摺子頓時燃起了一團明亮的火焰。
他擡手一揮,火焰便裹住了賬冊。
在火光中,賬冊的紙張迅速焦黃、捲曲,最後化爲灰燼。
青衣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驚愕與憤怒。
他沒想到趙讓竟然會如此果決地銷燬了賬冊,這無疑是對他們天絲玉帛閣的極大挑釁。
“趙讓,你!”青衣咬牙切齒地說道,但話未說完,便被趙讓打斷了。
“青衣大管事,你不必多說。這賬冊中的祕密,我早已了然於胸。銷燬了它,只是爲了斷了你們天絲玉帛閣的念想。想要知道祕密,就讓柳千絲親自來問我吧。”
趙讓負手而立。
青衣深深地看了趙讓一眼,知道此刻再多說也是無益。
今晚已經徹底失敗。
趙讓的舉動無疑讓天絲玉帛閣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境地。
青衣身形一閃,便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趙讓看着青衣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今晚的舉動必然會激怒柳千絲,但他並不畏懼。因爲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轉身回到書房,白逸正在等待着他。
“趙兄,你真的已經記下了賬冊中的所有內容?”白逸有些疑惑地問道。
趙讓點了點頭:“確實記下了。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哦?願聞其詳。”白逸好奇地說道。
趙讓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白逸:“這是我從賬冊中抄錄下來的部分內容。白兄請看。”
白逸接過紙條,展開一看,頓時驚訝地說道:“這……這是宰相李盛林與金鐘鏢局的交易記錄!”
“正是。”趙讓點了點頭,“而且,我發現這筆交易的定金數額巨大,遠超過一般的生意往來。更重要的是,交易的時間正好是金鐘鏢局被滅門的前一天。”
“這意味着什麼?”白逸皺眉問道。
“這意味着,金鐘鏢局的滅門慘案很可能與李盛林有關。”趙讓沉聲說道,“而且,我懷疑柳千絲和李盛林之間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祕密。”
白逸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趙讓的猜測成立,那麼這將是一個驚天大案。
牽扯到當朝宰相,其背後的水究竟有多深,誰也說不清楚。
白逸不懂這樣的事。
至於西門大壯,趙讓也不想他牽扯其中。
唯一能與之商量的,只有元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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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絲獨坐於天絲玉帛閣的密室,心如靜水,卻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波濤。
室內那盞昏黃的燈火,搖曳不定地映照在他那陰沉的臉龐上,賦予了他一種神祕莫測的氣質。
就像暗夜中那顆閃爍不定的幽星,遠觀近瞧都令人琢磨不透。
青衣如鬼魅般出現,帶來的消息如同冷水澆頭,讓柳千絲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原本運籌帷幄,以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那賬冊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隨時可以取回。
但趙讓當着他的面,竟敢將那本重要的賬冊化爲灰燼,這不僅僅是對他的個人挑釁,更是對整個天絲玉帛閣的蔑視。
怒火在柳千絲的心頭翻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好在憤怒過後,理智漸漸迴歸。
他深知趙讓既然敢如此囂張,背後必然有所依仗。
而趙讓能夠記下賬冊中的內容,更說明他對這一切早有準備。
柳千絲不是盲目衝動之人,此時的衝動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到密室的角落,輕輕一按,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深藏不露的暗格。
裏面躺着一封信和一塊玉佩,都是他與李盛林之間的信物。
如今,趙讓已經查到了這一步,他必須儘快與李盛林商議對策。他們之間的祕密,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柳千絲收起玉佩和信件,走出密室。
青衣一直在外面守候,見他出來,立刻躬身問道:
“閣主有何吩咐?”
“你立刻去聯繫宰相府的人。”
“告訴他們趙讓已經下水,天絲玉帛閣與金鐘鏢局的舊賬恐怕會被翻出來。讓他們做好準備。”
青衣迅速離去,前往宰相府執行他的命令。
柳千絲孤獨地站在密室中,沉默良久。
最終,他緩緩拿起那封信,信封和信紙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脆弱。
他靜靜地將信湊近燭臺,看着它漸漸被橙黃的火焰吞噬,化爲灰燼。
信中的祕密隨着火光化爲無形,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煙塵在空中飄散。
而那枚玉佩,他則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內,貼身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