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馮府散了（27）

    “偉之，你安排地怎樣！”夫人喚道：

    “夫人放心，我全都安排妥了，我們這邊一有情況，我就會開槍，磊子他們聽到槍聲後，他們會在府門前——開火策應。”劉偉之應道：

    “小紅，你拿好包袱，我們走。”夫人小聲道：

    “洪連長，我們快點回去馮府。”樊政委叫道：

    “琳兒，我們回去。”子亮喊道：

    “琳兒姐，你去叫人進來擡飯啦！”倩倩嚷道：

    “老師，你的腿腳不好，你留在這！”子亮吩咐道：

    “你們先走，我會在後面跟着。”樊政委說道：

    “我也去府上看看！”石頭衝上前，道：

    “大哥，你留在家，你讓我去。”土堆、水水一同道：

    “你們兄弟別爭！你們沒有打過戰，萬一！”琳兒應道：

    “琳兒姐，有些事我沒跟你說。”石頭打斷道：

    子亮微笑道：石頭兄弟能去幫忙，我實在太高興了。

    “事不宜遲，你們快走。”愛菊喚道：

    “小紅，你先過去。”夫人回道：

    小紅揹着包袱，小聲道：你們等着。

    隨後，小紅彎下腰，直向洞口爬。

    一會，牆外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你們可以出來了。”

    夫人趴下身，極不情願的往外爬。

    “夫人，你爬快點，時間一久！”劉偉之嘀咕道：

    “啪”夫人的腳壓斷一根樹枝。

    “什麼聲音！”牆外一個紅·軍戰士東張西望。

    另一個戰士說道：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可能是一旁樹上掉下來一截幹樹枝。

    士兵接道：不能啊！剛纔又沒颳風。

    “不颳風也會掉！”另一個士兵應道：

    士兵答道：那是！

    突然，聲音中斷了。

    一旁的士兵感到有點奇怪。

    他扭過頭，唸到：人呢！

    “砰”他的後腦勺被人沉重一擊。

    “夫人，你快從這邊走。”小紅小聲道：

    夫人撩起褲衩，慌慌張張的走。

    “那邊有動靜。”兩個士兵一起奔了過來。

    劉偉之舉起槍，一槍打中一個士兵。

    緊接着，府門口的槍聲陣陣。

    “壞了，府門口交火了。”子亮嚷道：

    “子亮哥，你和琳兒姐，先到，先到府門指揮作戰，我，我去看那個，那個狗洞。”石頭撐着膝蓋，喘道：

    “石頭兄弟，你保重身體，我們去了。”子亮提着腳，說道：

    “石頭，你歇會再走。”琳兒邁着步子，叮囑道：

    石頭“晃了晃”手，示意琳兒快走。

    “我走不了了，我的腳歪了。”夫人揉着腳踝，喚道：

    “你們在這坐會，我歇幾分鐘——再走。”夫人應道：

    小紅接道：夫人，這裏的目標太大。

    “此刻是晚上，紅·軍注意不到我們。”夫人答道：

    “夫人，我們點了火把，如果讓人瞧見！”小紅辯道：

    “夫人，我來背你吧！”劉偉之說：

    夫人回道：你！

    劉偉之蹲下身，叫道：夫人，你快上來。

    夫人一手扶住偉之的肩膀，緩緩地湊過去。

    “府裏的民團兄弟聽着，你們放下武器，不朝我們開槍，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倘若，你們冥頑不靈，堅持與之頑抗，我們紅·軍定會還予你們打擊······”子亮喊道：

    “民團的人聽清楚了，你們現在是在玩火，玩的是——飛蛾撲火，紅·軍與府上的實力相比——不言而喻，你們繼續做着困獸之鬥，傷的只能是自己·····”琳兒大聲道：

    “大夥不要聽他們的蠱惑。”磊子嚷道：

    “他們沒有蠱惑，他們是在勸你們回頭是岸，你們繼續頑抗，後果很嚴重······”平伯應道：

    “你的兒子在外面，你當然會這麼說，誰會聽你的話！”狗子打斷道：

    “狗子，我沒兒子在外面，我的話可以聽了吧！紅·軍圍在外面——蓄勢待發，他們一旦失去了耐心，他們強行進攻，你們這些人拼死也擋不住半個鐘頭，再說，夫人和劉團長都不在這，你們胡亂發號施令······”畾伯說：

    “磊子哥，劉團長爲啥不出來指揮作戰？”波子疑問道：

    “他和夫人逃出府去了。”磊子回道：

    “磊子哥，兩邊都不是人的事，你也幹！”波子責備道：

    頓時，馮府的槍聲停了。

    波子對着牆下的人，喊道：你們去把府門打開。

    牆下的人統統將目光投向磊子。

    磊子剛要出聲。

    “你們讓開，我去開門。”平伯跨着腳，嚷道：

    “姐夫，你放下夫人。”石頭氣喘吁吁，道：

    劉偉之一擡頭，喚道：石頭，你想幹啥！

    石頭撐着胸口，接道：這是我想問你的話，如今，如今紅·軍兵臨城下，你公然與紅·軍作對，還幫夫人逃走······

    “石頭，我對你家——一直不錯，你家幾母子在馮府做工多年，我自問對得起良心！”夫人說道：

    “你確定。”石頭應道：

    “要說有愧你家，只有在土堆的事情上，土堆無形中傷了我的外甥，我用了一些較爲極端的手段對付他！”夫人續道：

    “石頭，你小姨不是我害的，她是二夫人指使······”夫人辯道：

    “我打個比方而已！”小紅回道：

    夫人答道：打比方也不能挑錯地方。

    “石頭，那些陳年舊事，你還說它幹嘛！眼下······”劉偉之說道：

    “你們跟我回去。”石頭喚道：

    “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豈能被你三言兩語！”劉偉之應道：

    “姐夫，我的能力——你心裏有數，制服一個你······”石頭叫道：

    “你的能力——我太有數了，我沒數的話！我就不會跑來馮府當所謂的團長，我就不會憋着氣——事事與你較勁······”劉偉之道：

    “你把我當成了對手。”石頭恍然道：

    “從你打敗我的那一刻，我暗暗的發誓，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在我的手下。”劉偉之接道：

    石頭應道：沒想到！你的氣量這麼小！

    “石頭，求你放過我們！”小紅跪下身，求道：

    “石頭，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高擡貴手！”夫人跪道：

    “石頭，我有些事情和你沒理清，我留下來陪你，你讓夫人她們離開。”劉偉之喚道：

    石頭想着“夫人離開了馮府，馮府全在紅·軍的控制範圍，自己抓她回去的意義——不大，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夫人，你們走，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們。”石頭說道：

    小紅鞠着躬，謝道：謝謝！謝謝你們！

    夫人小聲道：偉之，你保重！

    劉偉之回道：夫人保重！

    小紅攙住夫人，一瘸一瘸的走。

    夫人每走兩步，又回頭看向劉偉之。

    劉偉之“揮了揮”手，嘀咕道：夫人路上小心。

    “姐夫，你跟我回去自首，還是！”石頭說：

    “你把我放了，我趁着月色回家去。”劉偉之接道：

    “姐夫，你當這是過家家嗎！我把你放回去，我跟那些紅·軍咋交代！”石頭喚道：

    “你們過去那邊看一看！”

    “子亮哥的人過來了。”

    “報告連長，府裏的人都在大廳裏面。”一個士兵稟告道：

    子亮瞟了一眼琳兒，說道：我們進去瞧瞧！

    平伯回道：他還在抽。

    畾伯嘀咕道：多年沒見二夫人母女，她們的樣貌和過去變化不大。

    “樣貌沒啥變化！她們要比過去更加的瘋癲。”平伯應道：

    “我的郎君，我的郎君是土堆。”雪兒瘋瘋癲癲的亂跑。

    “土堆在這，這是土堆，一屋子的人都是土堆。”二夫人指手畫腳，說：

    雪兒見人就拉拽，嚷道：我要嫁土堆，我要嫁土堆。

    “她是傻子，她是傻子。”二夫人傻笑道：

    “二夫人，二夫人······”畾伯作揖道：

    “誰是二夫人！”二夫人抓着自己的頭髮，說道：

    平伯指着老爺，喚道：他是誰！

    二夫人圍住馮老爺“看了看”，嬉笑道：他是兒子，我的兒子。

    畾伯接道：二夫人，他是你相公。

    馮老爺睜着眼睛，嘀咕道：她！

    “老爺，他是二夫人。”畾伯湊過身，回道：

    “他是，老爺，我的，爺。”二夫人唸到：

    “老爺，夫人跑了，府上現在歸紅·軍接管。”平伯說道：

    “你們是壞人，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二夫人打着手勢，大叫道：

    “不可以殺土堆，不可以殺我的土堆。”雪兒跪在地上，鞠躬道：

    “你們帶她們母女下去。”子亮走進大廳，吩咐道：

    “子亮，你要把她們關在哪？”平伯問道：

    子亮說：我把她們關回原地。

    平伯論道：子亮，馮府沒被你們接管時，她們母女都是由愛菊照顧，今兒你們關着她們，她們的吃住······

    “爹，這點不勞你操心！我們會把她們母女照顧好。”子亮答道：

    “我要煙。”馮老爺小聲道：

    旁邊的士兵道：你的煙抽完了。

    子亮湊上前，喚道：老爺，不對，馮伯伯，我們接管了你的府上，我不會讓他們破壞這裏的東西，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幫你戒掉煙癮。

    馮老爺聽後——雙目緊閉，眼角流出一滴滴的淚水。

    “馮伯伯，你在怪我是不是！全中國都是如此，都是人民當家作主，過去的舊制度！”子亮說道：

    “子亮，你不瞭解老爺，老爺的心死了，它在三夫人走的那天就隨之而逝······”畾伯辯道：

    “那些恩恩怨怨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他的眼裏流着淚······”子亮打斷道：

    “他的淚裏沒有怨恨，有的是感慨。”畾伯接道：

    “希望如你所說！我心裏的這份愜意！”子亮感嘆道：

    “平伯，你的肚子餓不餓！”胖嬸（馮府的廚子）探着頭，輕聲道：

    “廢話，這麼晚了，我的肚子貼到了後背上。”平伯回道：

    胖嬸搶道：廚房裏有飯。

    “子亮，大家的肚子都餓了，你讓大家先吃飯。”平伯喊道：

    “也好。”子亮答道：

    子亮對着身旁的士兵，續道：你下去準備飯菜。

    “子亮，馮府裏面的飯菜，我會讓人下去準備。”畾伯叫道：

    “快拿煙來，快拿煙來。”馮老爺躺在長椅上抓着狂。

    “你們幫我看好他，絕對不能讓他再碰大煙。”子亮嚷道：

    “子亮，我陪老爺下去。”平伯說：

    “爹，你幫我勸老爺戒菸。”子亮叮囑道：

    “你們幾個去把飯菜搬來大廳。”畾伯吩咐道：

    “畾伯，我帶他們下去。”胖嬸說道：

    “廚房裏面本來就是你！”畾伯接道：

    “洪連長，他們這些人吃飽飯以後！”琳兒小聲道：

    “他們願意走就走，願意留下來的人，我不反對。”子亮接道：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大部分僕人齊道：

    “各位叔伯，大媽小嬸，馮府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你們自由了，你們想回家的，你們隨時可以走······”子亮嚷道：

    “這種情況的莫急！我等會會去和這的村長溝通，設法讓你們在這落戶。”子亮應道：

    這幾個僕人興奮道：我們可以在這落戶，我們可以落戶了。

    子亮續道：剩下的僕人吃過飯就走，那些離家遠的——明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