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馮府散了（16）

    傍晚，畾伯他們幾個如約的來到愛菊家。

    愛菊的三個兒媳看見畾伯、平伯他們走進屋。

    她們一同行了個禮。

    然後，她們紛紛走向廚房。

    “子亮，那幾位哪位是石頭的老婆！”琳兒湊過身，小聲道：

    子亮回道：中間穿紅衣服的那位。

    琳兒望着前方，嘀咕道：我進去看看。

    “琳兒，你去幹啥！”子亮叫道：

    “我能幹啥！我和幾位弟媳初次見面，我想去和她們聊聊，彼此多些瞭解。”琳兒應道：

    “琳兒姐，她們都在廚房裏面做飯。”石頭喚道：

    “做飯好哇！我可以打打下手。”琳兒接道：

    “琳兒，你第一次來這！”子亮說道：

    “子亮，琳兒和倩倩她們都是女人，她們會有更多的話題，你讓她去。”平伯說：

    “謝謝平伯！謝謝畾伯！謝謝愛菊嬸！謝謝！”琳兒開懷道：

    琳兒瞟了一眼石頭，微笑道：總之謝謝！

    她扭過頭，急急忙忙往裏跑。

    “子亮，你看！看啥！”平伯說道：

    “爹，她！”子亮應道：

    “她在愛菊家裏，她沒走，你沒必要爲她——魂不守舍。”平伯答道：

    “爹，琳兒是我的同事，是我的朋友，我們！”子亮辯道：

    “你繼續狡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對她的關心，超乎了朋友的關心······”平伯道：

    “爹，我交個朋友，你都要管，我求你······”子亮反感道：

    “我是你老子，你不用求我，你去求他們（平伯用手指着大夥）。”

    “爹，你叫我求大夥做啥！”子亮不解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喜不喜歡裏面那個丫頭！”平伯喚道：

    “爹，你當着大夥的面說！”子亮嬌羞道：

    平伯接道：這樣就害羞了，一個40歲的大男人就像小孩子，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屋裏頭的各位全都有了家室，水水比你小一輪，他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爹，我喜歡人家沒用，問題是人家不喜歡我。”子亮皺着眉頭，說道：

    “先別管人家喜不喜歡！你要讓人家知道你的想法！”平伯回道：

    平伯續道：愛菊，小畾子，我這人很少求人，我今天求你們，求你們幫我促成這事。

    “小平子，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畾伯喚道：

    “所以，我求你們幫忙。”平伯應道：

    “畾伯，平伯這回認真了，他那麼高傲的人，也用了——求字，子亮與琳兒本是——才子佳人，他們兩人確實很登對，我們裝作說玩笑話······”愛菊說：

    “倩倩太漂亮了，嘴甜、手巧，怪不得石頭老弟被你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我要是男人，我也會愛上你。”琳兒稱道：

    “琳兒姐，你說得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倩倩摸着手臂，回道：

    “大嫂，你注意鍋上的米，你別讓它沾鍋了。”小梅提醒道：

    倩倩拿起鍋鏟，接道：小潔，你也取笑我。

    倩倩紅着臉，應道：還說沒有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看吧！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的大嫂是個美人胚子。”小潔答道：

    “你小聲點，小聲點。”倩倩尷尬道：

    “啥美人！她明明是個妖怪，是個狐狸精轉世。”小梅默唸道：

    “倩倩，哪個是你的孩子？”琳兒詢問道：

    倩倩埋着頭，默不吭聲。

    琳兒追問道：倩倩，你的孩子不在這嗎？

    倩倩將頭埋得更深。

    “琳兒姐，我大嫂沒有孩子，我大哥他！”水水探過頭，輕聲道：

    “倩倩，對不起！對不起！”琳兒賠禮道：

    “我出去上個廁所。”倩倩擦着眼角，一直往外跑。

    “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梅嚷道：

    “我不明白情況！”琳兒應道：

    “小潔，錯在我，我沒有搞清狀況就！”琳兒打斷道：

    “二嫂，你也太霸道了。”小潔接道：

    “夏月，你快往竈上添火。”小梅喊道：

    “月銘，你過去添火。”小潔洗着菜，叫道：

    “她們行不行？”琳兒質疑道：

    小梅回道：她們行或不行，她們也沒進來添亂。

    “二嫂，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小潔搶道：

    “夏月，月銘，你們讓開，你們讓伯母來添火。”倩倩踏進廚房，喚道：

    “倩倩，你把雞蛋給我，我把它放到那邊。”琳兒伸出手，嚷道：

    倩倩遞着雞蛋，嘀咕道：琳兒姐，你小心點。

    “伯母，你不生孩子也沒關係，我和夏月妹妹以後就做你的孩子。”月銘說道：

    倩倩微笑道：月銘乖！

    “臭丫頭，你想做人家的孩子——我管不着，你別拉上我的夏月！”小梅罵道：

    “二嫂，你和小孩子較啥真！”小潔接道：

    小梅答道：我能不較真嗎！我和土堆結婚幾年——就生了一個孩子，別人家睡一晚一個，要一個孩子比種豆子還快，我呢！小心翼翼，處處小心翼翼，它仍是懷不上······

    “二嫂，你把心放寬，這種事情急不了。”小潔安慰道：

    “你當然不急，你的肚子裏揣着一個。”小梅回道：

    “小潔，你懷孕了。”琳兒驚訝道：

    “朱雨潔（水水媳婦），你誰呀！你從哪論！你都比我矮一截，你有啥資格在這堂而皇之、皇而堂之的訓我！”小梅打斷道：

    “幾位弟媳，全是我的錯，我不該聊這話題，惹得大夥都不高興。”琳兒自責道：

    “小潔，你把桌上那個盆拿過來······”倩倩添着柴火，叫道：

    “這個木盆是嗎！”琳兒挪過身，說道：

    倩倩說：不是木盆，是那個洋瓷盆。

    “子亮，你聽懂了沒有！在坐的各位都在爲你想辦法，你不抓住這次的機會拿下琳兒，你以後就沒機會了。”平伯喚道：

    “子亮哥，我和你爹認識多年，我沒見他爲了哪件事這麼上心過！他今天的表現······”土堆說：

    “石頭兄弟，你和我出去一下。”子亮喊道：

    石頭看了一眼大夥，應道：天都黑了······

    “我們就到門口說幾句話。”子亮搶道：

    “子亮哥，你有啥話非要揹着我們說！”水水說道：

    “子亮，你把桌上的手電筒帶上，我的幾個兒媳正在裏面做飯，你要記得回來吃飯。”愛菊囑咐道：

    “娘，我和子亮哥出去了。”石頭邁着腳，喚道：

    “石頭，你和子亮別走遠了！”畾伯叮囑道：

    石頭跨着門檻，回道：我們不會走遠。

    “對呀！要娶媳婦的是他，他都沒把心思放在上面······”愛菊接道：

    “你們聽我說，我兒子是啥樣的人！你們不是不清楚，他做事情——漫不經心，尤其對待感情，他的反應十分遲緩，他能有剛剛的表現，屬於破天荒······”平伯說道：

    “平伯，你要按我說的做，一會琳兒出來了······”愛菊喚道：

    “石頭兄弟，我們就在這說吧！”子亮打着手電筒，說道：

    “子亮哥，我們往前幾步，那邊安靜。”石頭回道：

    子亮提着腳，說：石頭兄弟，我開始聽到你的名字時，我就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我熟悉，是石頭這個名字太普片，我陌生，是我不願意相信！此石頭就是那個石頭。

    石頭答道：子亮哥，你希望我是哪個石頭！

    “你是哪個石頭——我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做個真實的自己，這樣對己對人都好。”

    “子亮哥，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如何！”

    “我不想聽故事，我見琳兒看你的眼神，我的內心就已崩潰······”

    “子亮哥，你愛琳兒姐······”

    “我愛琳兒，我毫不避諱。”

    “子亮哥，琳兒姐和你是天生一對。”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摻和。”

    “我不摻和，我也沒有資格摻和。”

    “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應該非常高興，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琳兒心裏裝的人——是你，你是她的全部，她把全部的心思都寄託在你身上······”

    “子亮哥，我有老婆······”

    “她無怨無悔，她對你癡心不改。”

    “我沒想到她會那麼癡心！”

    “那是你不瞭解她······”

    “子亮哥，你說我瞭解她也好、不瞭解她也罷，我不作辯解，你可不可以讓我把故事講出來！等我講完故事，你再對我進行審判。”石頭答道：

    石頭論道：從前，有一個窮小子，他的家裏家徒四壁，他因此常常被人看不起！有一天，他沒能壓住心中的怒火，決定一個人出去闖蕩，經過一路的輾轉，他到了四川浚縣，剛到浚縣那會，他遇上一場大雪，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睡在一間豬圈裏面，有幸的是，這間豬圈的主人收留了他，他勤勞、樸實，主人有意把女兒許給他，主人的女兒對他——芳心暗許，他對主人的女兒也是一見傾心，他們兩人情投意合，中間······

    “石頭兄弟，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你吧！”子亮說：

    “子亮哥，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說破就會乏味。”石頭說道：

    “石頭兄弟，我對你一百個、一萬個佩服，琳兒鍾情於你，我無話可說，我不論從哪方面講！我都和你不對等！”子亮喚道：

    “你言之有理，我們不對等，我在讀書方面······”石頭接道：

    “兄弟，我爹說的很貼切，我成了一個書呆子，我除了比你多讀兩年書之外，我一無是處。”子亮搶道：

    “子亮哥，你不可妄自菲薄，一無是處的人——是我，我現在就連走步路也！”石頭應道：

    “兄弟，你這樣說，實在讓我汗顏。”子亮回道：

    “子亮哥，你才是琳兒姐的真命天子，我祝福你們！”石頭說：

    “石頭兄弟，我謝謝你的好意！”子亮謝道：

    子亮續道：不過，我和琳兒今生怕是無緣！你把她的心裏填滿了，我闖不進她的心裏。

    “你可以把我推開。”石頭答道：

    “石頭兄弟，我未曾闖進她的心裏，我要推，我也找不到方向。”子亮辯道：

    “這是你的推脫之詞！”石頭說：

    “我沒有推脫，可事與願違。”子亮接道：

    石頭冷笑道：你說來說去，最終還是打了退堂鼓。

    還是在爲自己找藉口。

    “俗話說：心病需要心藥醫，我不是她的那副藥，我爲她做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你做都沒做，何談無濟於事！”

    “我沒做，我就差沒替她擦屁股。”

    “你有這份爲她的心，我定會幫你美夢成真。”

    子亮沉默了許久，嘀咕道：兄弟，我不瞞你說，我單獨拉你出來，其實是想！

    “子亮哥，我不管你想做啥！我也不管你心裏怎樣想我和琳兒姐的事！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和琳兒姐沒事，我和琳兒姐今生絕緣，生生世世都絕緣。”石頭說道：

    “兄弟，不說了，我懇請你幫忙，請你幫我撮合琳兒和我在一塊，這件事情靠你，只有你才能！”子亮懇請道：

    “子亮哥，你的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你給我時間，我一定讓你如願。”石頭回道：

    子亮問道：兄弟，你想怎麼做？你啥時候去做？

    石頭應道：子亮哥，你別急！你湊過來，你要對琳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