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愛菊哭墳（2）

    “土堆，咱們回家啦！”石頭喊道：

    土堆看着石頭，說道：大哥，你買酒咋買了這麼久！

    石頭說：我在店裏和溫伯夫妻嘮了兩句，於伯母倒了一碗藥酒給我喝。

    “你喝了藥酒！”土堆回道：

    石頭應道：我喝了，他們硬要我喝，說是爲了表達歉意。

    土堆附和道：他們一定是爲上次那事感到過意不去，所以！

    “我也這麼認爲！我說了不再提那事，我不會再與他們計較，他們！”石頭接道：

    “大哥，我們過來這裏有了好一陣，我們回家。”土堆走上前，喚道：

    “咱們路上說好了，你聽我的。”石頭嚷道：

    “大哥，這會水水和娘應該到家了······”土堆搶道：

    “你別提他們！”石頭道：

    土堆解釋道：我不是想提他們，你中午還得回去上工。

    石頭回道：我不去。

    “大哥，你不去上工，娘又會！”土堆應道：

    “土堆，今天不提與酒無關的事，這壇酒，咱們兩個喝了它。”石頭將酒擺在土堆面前。

    土堆搖着頭，說：我不喝酒。

    石頭掀開壇蓋，說：你不喝我喝。

    土堆見到石頭“咕咚咕咚”的喝酒，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他張開嘴——想勸石頭別喝。

    “好酒，真是酒中極品。”石頭舉起酒罈，誇道：

    土堆轉念一想，自己不喝——他豈不是“大哥，這麼好的酒，我也要喝。”

    “你不是不喝嗎！”石頭嘀咕道：

    “一般的酒，我的確不喝，它是好酒，我想嚐嚐。”土堆說：

    石頭答道：其實，這酒一般般。

    “大哥，你連口酒都不捨得給我！”土堆盯着石頭，叫道：

    石頭遲疑道：罷了，你嘗一嘗。

    土堆接過酒罈，喝了一口又一口。

    “土堆，你留着點。”石頭喊道：

    土堆抱着酒罈，一直喝。

    石頭拉住酒罈，說道：二弟，你少喝點。

    “這酒爽口，一點也不辣嘴，我再喝兩口。”土堆回道：

    “你再喝，酒就沒有了。”石頭搶着酒罈，嚷道：

    “大哥，你在裏面喝了於伯母給的藥酒。”土堆抱緊酒罈，辯道：

    “我喝了藥酒——不假，我還沒喝夠。”石頭拉着酒罈，應道：

    土堆道：大哥，我除了在酒席上喝點酒，我沒有在其他的地方喝過酒，你讓我喝。

    “你喝了那麼多酒，你會醉的。”石頭答道：

    土堆接道：你都沒醉，我更加不會醉。

    石頭繃着臉，回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醉了！

    土堆抱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

    “你在這裏別走，我再去買一罈······”石頭說：

    “沒了，它這麼快就沒了。”土堆舉着酒罈晃了晃。

    石頭說道：你站在這裏別動。

    沒等石頭的話說完。

    土堆七歪八倒的倒在石頭身上。

    石頭摟住土堆，喚道：麻煩。

    他把土堆放在一旁，打算再去買酒。

    他跨出腳，連忙縮回腳，嘆道：回家吧！

    “兩位嫂子，兩位大哥沒和娘一塊回來，你們要不要出去找找！”小潔喚道：

    “不找，兩個大活人······”小梅應道：

    “我們找到他們又能如何！他們不肯回來，我們也沒轍。”倩倩說道：

    “娘和水水都去了上工。”小潔答道：

    “二嫂，你的意思！”小潔叫道：

    小梅回道：我的意思很明白，要找人的話，你叫大嫂去，大哥在馮府做工，馮府······

    “二嫂，聽你這話，你是在幸災樂禍！”小潔打斷道：

    “啥事實？”小潔反問道：

    “行了，你們小聲點，小孩子還在裏面睡午覺。”倩倩喚道：

    “大嫂，你去哪裏找！我和你一起！”小潔回道：

    倩倩應道：我就到村口看看。

    “倩倩，你把矮門打開。”石頭大喊道：

    倩倩奔出門，說道：石頭回來了。

    “大嫂，土堆回來了沒有？”小梅問道：

    “二弟不知爲何！他被石頭扛着。”倩倩推開門，說：

    小梅一聽，拔腿往外跑。

    倩倩伸出腳，道：月銘她們剛纔把娘的牀弄亂了，我去把它收拾乾淨。

    “大嫂，你讓她去忙，剛纔商量找人時，她把責任推給你，這會！”小潔攔着倩倩，小聲道：

    小潔回道：大嫂，你是大度，別人未必這麼想。

    “大嫂，你幫我倒盆水到娘的房間。”小梅叫道：

    倩倩答道：好的。

    “哎！我去裏面收拾牀。”小潔扭過身，感嘆道：

    “大哥，你過去一點，別讓土堆的頭撞到門上。”小梅拉住矮門，提醒道：

    石頭回道：我這有一個石墩，我這邊過不去了，你把他的頭護着······

    “大哥，你先進去屋裏，然後把他拖進去。”小梅嚷道：

    石頭接道：這樣也好。

    “大哥，他平時不喝酒的，他今天爲什麼喝得這麼醉！”小梅退了兩步，喚道：

    石頭跨進門檻，說：本來那些酒——不是給他喝的，我想買來自己喝。

    由於酒爽口，我稱道了一句。

    沒想！二弟聽到我稱道，他搶着喝，一喝就······

    “他醉成一灘爛泥，娘知道了！”小梅皺着眉，打斷道：

    石頭應道：我們可以不讓娘知道！

    小梅質疑道：他醉成這樣！娘會不知道？

    “小梅，你過來搭把手。”石頭喊道：

    “我在這幹啥！我幹這些，二嫂不會領情的。”小潔鋪着被子，唸到：

    她摸着枕頭，冷笑道：我的二嫂——你不簡單啊！

    “小潔，你去我房裏抱月銘，我經過房門口那會，我聽到月銘叫了一聲！”倩倩提着水，叫道：

    “月銘醒了。”小潔側過身，朝着房門走。

    倩倩望了望周圍，嘀咕道：他們咋還沒進來！

    “大嫂，你把大廳的茶端進來。”小梅站在門口，嚷道：

    倩倩問道：二弟怎麼了？

    小梅答道：他喝醉了酒，醉得一塌糊塗。

    倩倩湊過去，指責道：石頭，你爲啥讓他！

    “先讓他喝口茶，我一會再跟你說。”石頭說：

    “大哥，你把土堆放到這來。”小梅喚道：

    “月銘，你不許出聲，妹妹還在睡覺，你別把妹妹吵醒了。”小潔輕聲道：

    月銘搖着頭，應道：我不吵。

    小潔拿着鞋子，回道：你把腳伸出來。

    月銘擡着腳，嘀咕道：妹妹在打呼嚕。

    石頭接道：擦吧！

    小梅嘀咕道：可是！

    “哦！他可能會吐。”石頭邁着步子，愣道：

    “石頭，你去大廳等我，我有事情和你說。”倩倩捧着一喝茶，說：

    石頭應道：和我說啥！

    “大嫂，我叫你端茶，我沒叫你把茶壺也端進來。”小梅喚道：

    “二弟喝了酒，你給他多喝一點。”倩倩答道：

    倩倩回道：你不用擔心他們，我在外面留了兩碗茶。

    “大嫂，你考慮得真周到！怪不得娘要我和小潔向你學習！”小梅誇道：

    “我把茶放在桌上，你喂二弟喝吧！”倩倩放下茶壺——就走。

    小梅見倩倩走出門，默唸道：我不喂土堆，還讓你喂不成，不要臉的東西，你不要以爲——我誇你兩句，你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你充其量就是一個狐狸精，一個臭婊子。

    “大伯，我要茶。”月銘喚道：

    石頭說：這碗茶——我還沒喝，你拿去。

    “大哥，你管她作甚！這是大嫂爲你準備的。”小潔應道：

    “我就要大伯那碗。”月銘接道：

    “臭丫頭，你要啥要！小孩子不準喝茶。”小潔罵道：

    “大伯，娘罵我。”月銘抱着石頭，撒嬌道：

    “月銘，你娘爲啥罵你！”倩倩說道：

    “大伯母，你來得正好，娘不乖，她不讓我喝茶。”月銘靠向倩倩，稟道：

    “臭丫頭，你惡人先告狀。”小潔一把抱住月銘。

    “臭丫頭，你要把這碗茶喝完，你如果喝不完！我把它從你鼻子上灌下去。”小潔拿着茶，嚷道：

    “石頭，娘昨晚就說了，中午要去上工······”

    “半天工而已！上不上都一樣啦！”

    “你不上，娘和三弟都去了。”

    “他們去了，我可以不去。”

    “好，好，好，你不去就不去，你也不該帶二弟去喝酒。”倩倩吸了一口氣，氣道：

    石頭回道：我沒讓他喝酒，是他自己要喝。

    倩倩接道：你不帶他去，他會喝嗎！

    石頭想了想，應道：我，我渾身是嘴，我也說不清楚。

    “你說不說得清楚，你沒必要和我說，娘晚上回來了，你跟娘說去！”倩倩答道：

    “怎樣瞞！二弟醉得不省人事，村裏人都！”倩倩回道：

    “瞞着也行，土堆喝醉時，我們是在回家的路上。”石頭嘀咕道：

    倩倩應道：大白天的，路上的人會看不見！

    石頭接道：今天是清明，大家都在掃墓，家裏沒有幾個人。

    倩倩說：你確定！

    “倩倩，這種事瞞一天是一天，時間一久，娘發現了這件事情也不打緊······”石頭喚道：

    “小梅等會出來了，我去囑咐她！”倩倩打斷道：

    “月銘，你記住了，你別把今天的事告訴奶奶。”小潔叮囑道：

    “奶奶打我，我也不說。”月銘答道：

    月銘瞟了一眼石頭，說：奶奶也捨不得打大伯。

    石頭說道：鬼精靈。

    “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告知小梅他們。”倩倩喚道：

    “倩倩，你先走。”石頭應道：

    “對，對，對，我糊塗，我一個人去，一個人去。”石頭拍着頭——奔向房間。

    “大伯母，大伯在拍頭，他是不是長了獅子？”月銘疑問道：

    倩倩和小潔對視一眼，微笑道：你大伯是有獅子。

    月銘嬉笑道：呀！大伯有獅子。

    “小梅，你有沒有幫土堆擦完身！”石頭敲着門，喚道：

    小梅回道：我幫他擦完了。

    石頭推着門，說道：我進來了。

    “誰說我要去上工！我今天就在家裏。”石頭應道：

    “你不去上工，娘會罵你！”小梅答道：

    石頭說：娘又不是第一次罵我。

    小梅接道：你也不怕大嫂罵！

    “她不會罵我。”石頭回道：

    “也是，大嫂那麼通情達理，他不會跟你鬧。”小梅附和道：

    “小梅，這裏交給我，你到大廳和倩倩她們嘮嗑去。”石頭叫道：

    “大哥，土堆喝了兩口茶，他在牀上睡覺······”小梅喚道：

    “小梅，土堆是我兄弟，我會照顧好他。”石頭嚷道：

    小梅瞅了一眼土堆，慢慢的挪着身，打量到：啥事情這麼神祕！還得把我支開。

    石頭看到小梅離開房間。

    他湊到桌前倒了半碗茶。

    他捏住土堆的鼻子，拼命地灌。

    “咳咳～”

    “你快起來。”

    “你別灌我！”

    “我不灌你，你不得睡到明天。”

    “睡就睡，我今天在家！”

    “你今天喝得爛醉，娘回來······”

    “我醉了！”

    “我們商量過了，我們瞞着娘。”

    “是要瞞着娘，娘得知我喝醉酒······”

    “你給我起牀，咱們出去想個應對的法子，絕對不能讓娘爲了此事生疑。”

    “我起牀，我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