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石頭在何家灣酗酒（2）

    “他剛剛說——過兩天再來拿酒，這才多久，他就來了。”賣酒大叔瞅了一眼前方，默唸道：

    “大叔，你把那壇酒拿來。”石頭喚道：

    “大叔，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這種玩笑不好笑，你自己就是一個酒老闆，你犯不着騙我這一小壇酒！”石頭應道：

    “犯不着並不代表不能，做生意都是爲利，蠅頭小利也是利。”大叔接道：

    石頭回道：大叔，你說得有點離譜，你開門做生意，你如果不講誠信！你的店面也不會開得那麼大！

    “不是我能說會道，是你的話把我逼到了這······”石頭辯道：

    “你說——我怕你騙酒，我現在把酒送給你，我相信！你也不會要，你不會爲了這一壇酒——壞了自己的清譽。”石頭解釋道：

    大叔誇道：很好——伶牙俐齒。

    “大叔，你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店鋪裏面不止有酒，還有其它的貨物，你沒有獨到的一面······”石頭恭維道：

    “小哥，我越來越喜歡和你交談，我不怕告訴你，你把酒放在我這的時候，旁邊有人看見，倘若旁邊沒人看見！我才不會那麼傻！自動把酒給你。”大叔喚道：

    石頭笑道：隨你嘍！

    “我要回家了，我不和你談了。”石頭抱着酒，續道：

    賣酒大叔看見石頭走出店門，嚷道：小哥，你走好，歡迎再來。

    “何叔（賣酒大叔），他是誰？”賣酒大叔身邊擠過來一個人。

    賣酒大叔應道：我不知道！羅媽就會知道！

    “他是羅媽的親戚嗎！”

    “他們不是親戚，也是朋友。”

    “幸虧我買了酒，我可以喝個盡興。”石頭打開酒罈，用嘴巴“舔了舔”。

    他舉起酒罈，“咕咚咕咚”的喝。

    “大哥，大哥，咱們回家啦！”水水喊道：

    “你叫、叫、叫，叫死呀！那塊石頭早就滾回家去了。”平伯躺在房間的椅子上，嚷道：

    水水走進房間，問道：平伯，我大哥啥時候走了？

    平伯回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提到他，我就來氣，你回去跟他說，他要來做工就好好幹，他不想來，他以後可以不來。

    “平伯，我大哥咋會讓你這麼生氣！你快和我說說！”水水焦急道：

    “我和你說啥！你回去讓他說！”平伯答道：

    水水邁着腳，說：我不等娘了，我先回家去。

    “水水，你慢着，你讓我靜一靜，你大哥這一鬧，把我氣糊塗了。”平伯捏着腦門，叫道：

    水水詢問道：平伯，我大哥爲什麼會跑回家？

    平伯說道：你也清楚！我有睡午覺的習慣，我吃完午飯後，我想讓你大哥看着府門，他不但不幹，反把我罵了一頓······

    “不會吧！”水水嘀咕道：

    “水水，你的意思，是說我說謊。”平伯應道：

    水水搶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平伯說：那你何意！

    水水回道：我！

    “我不管你何意！你大哥擅離工作崗位就是不對，我看在你娘的份上······”平伯打斷道：

    “爲啥看在我的份上！”愛菊一瘸一拐的靠近房門。

    “娘，你來了。”水水喚道：

    “愛菊，你那個大兒子······”平伯說道：

    “平伯。”水水衝着平伯擠眉弄眼。

    “水水，到了這個時刻，我想瞞——也瞞不了。”平伯說：

    “你想瞞何事！又有何事要你瞞！”愛菊接道：

    “水水，你跟你娘說。”平伯叫道：

    “你說也不肯說，你到底！”愛菊喚道：

    “娘，我們回家，我們路上說。”水水喊道：

    愛菊回道：你大哥都不在這，我們等他······

    “娘，大哥回家了。”水水打斷道：

    愛菊應道：他今天走得這麼快，他也不等我們······

    “娘，我們快點回家。”

    “你走前面。”

    “喝酒的感覺真好，一醉解千愁，一醉似神仙。”石頭跌跌撞撞地走在回村的路上。

    “年輕人，你站着別動，你別撞到我柴上。”大伯嚷道：

    大伯的餘音未落······

    石頭一頭撞在大伯挑的柴條上。

    石頭當即倒在地上。

    大伯被這一撞。

    他挑着柴“左搖右晃”。

    石頭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氣。

    “年輕人，你摔到哪了！你快起來。”大伯放下柴，連忙去扶石頭。

    石頭爬起身，說道：我沒摔到哪！沒摔到哪！

    “年輕人，你喝醉了，你身上好大的酒氣。”大伯說：

    “我沒醉，我還能喝。”石頭擺着手，答道：

    “你還要喝，你手上的酒罈都空了。”大伯應道：

    石頭晃了晃酒罈，回道：對哦！沒酒了。

    “年輕人，你家在哪？”大伯問道：

    “大伯，你是誰！”石頭嚷道：

    大伯打量到“他叫我大伯，說明他！”

    “大伯，你不回答我，你看不起我。”石頭喊道：

    “年輕人，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在想，我把你撞了，你會要我賠錢。”大伯答道：

    “大伯，你用不着賠錢，是我，是我撞了你。”石頭甩着手，接道：

    “年輕人，年輕人······”大伯一手拉住石頭，說道：

    “大哥，你在這幹嘛！”土堆迎面跑來。

    大伯道：他是你哥！

    土堆應道：他是我哥，我們是親兄弟。

    “你快過來，你哥喝了太多的酒······”大伯叫道：

    “你胡說，我喝了一點點，一點點酒。”石頭嚷道：

    “大伯，謝謝你！謝謝你攙住我哥！”土堆跑過去，謝道：

    “謝就算了，你哥撞在我柴上，他當場摔倒，我還以爲！他摔出了啥事！他把我嚇出一身冷汗。”大伯撐着額頭，說：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石頭鞠着躬，全身往下癱。

    土堆攙住石頭，嚷道：大哥，你快起來。

    “年輕人，你大哥喝醉了酒，你快把他攙回去。”大伯拉着石頭，喚道：

    “大伯，你如何稱呼！”土堆說道：

    大伯答道：我叫：何林，我住在那邊的何家灣，我下午砍柴回來，剛到這就······

    “何大伯，今天天色不早了，我改天再去向你道謝······”土堆說道：

    “年輕人，你太客氣了！你們是哪人！”大伯應道：

    土堆回道：我們是李村人······

    “李村有個愛菊······”大伯接道：

    “她是我們的娘。”土堆答道：

    大伯笑道：她是你們的娘！

    “大哥，你醒醒！”土堆搖着石頭，喚道：

    石頭半眯着眼睛，說：你是誰！

    土堆應道：我是土堆。

    石頭回道：我的二弟！

    “年輕人，你把他扶回家去，回到家以後，你給他喝點醒酒茶。”大伯扶着擔子，說道：

    “大哥，你從這邊走。”土堆攙着石頭，叫道：

    大伯望着離去的土堆兄弟，唸到：愛菊的兒子，但願別像他爹！

    “娘，大哥沒有回家，他會去哪裏！”水水喚道：

    愛菊應道：他去了哪裏！我才懶得管他！他這段日子做的事，真是讓我寒心······

    “娘，你此刻責怪他沒用，咱們得先找到他······”倩倩喊道：

    “大嫂說的沒錯，大哥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你怪他、罵他，他啥都聽不到！”水水說道：

    “娘，大哥中午離開了馮府，可他一直沒有回家！”小潔喚道：

    愛菊吸了一口，嘆道：嗨！家門不幸，老子走了，兒子也······

    “娘，爹走了，你傷心難過，我們也都理解，你當着大嫂的面指着大哥！”小梅打斷道：

    “我不是不顧倩倩的感受，只是，石頭這孩子！”愛菊回道：

    “娘，石頭不會有事，他會回來！”倩倩說：

    “倩倩，娘守了這個家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把他們三兄弟拉扯大，我已是將死之人，我擔心你！”愛菊說道：

    “娘，你說啥呢！我們還沒！”水水哽咽道：

    “娘，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三弟的眼淚都出來了。”倩倩道：

    “娘，你除了腳有點舊疾外，其它的地方都沒毛病，你要等着夏月他們長大······”小梅喚道：

    “你們都別說了，天這麼暗了，石頭和土堆還沒回家······”愛菊喊道：

    “等等，二哥也沒回家，他會不會和大哥！”水水愣道：

    “水水，你回家了嗎！你出來扛大哥。”土堆嚷道：

    “大哥和二哥回來了。”水水拔腿往外跑。

    愛菊小聲道：他們倆個咋會湊在一起！

    小梅接道：我也納悶，他們兩人一個早上出去，一個中午不見，他們兩個這會······

    “大哥中午離開馮府，他多半是去找二哥。”小潔答道：

    “我猜也是這樣！”小梅附和道：

    “大嫂，你倒碗茶去房間。”水水喊道：

    “土堆，你爲何讓大哥喝成這樣！”小梅責備道：

    土堆回道：大哥不是和我喝的酒······

    “石頭跟你一同回來，你還想狡辯不成！”愛菊說道：

    “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大哥，我見到他時，他已經喝醉了。”土堆解釋道：

    “我的酒拿過來，我還要喝。”石頭指着天空，說：

    “你們把他扛進去。”愛菊叫道：

    “哇哇！”

    “二嫂，你在這坐着，我去抱夏月。”

    “娘，我要和你去。”

    “你在這裏陪着二伯母，我過會就會出來。”

    “月銘，你把旁邊那盞燈拿給奶奶。”愛菊喊道：

    月銘遞着燈，喚道：奶奶，你拿着。

    月銘說：這張凳子擋住我的腳······

    “月銘在大廳（客廳）坐，我看你大伯去。”愛菊接過燈，直往房間走。

    “月銘過來，你過來讓伯母抱抱。”小梅叫道：

    “二哥，大哥的衣服上全身泥，我們幫他脫下來。”水水擦着眼角，喚道：

    土堆透着粗氣，應道：你把他的褲子脫了。

    “你們出去吧！我來就行。”倩倩捧着茶，嚷道：

    “大嫂，大哥一身汗，你去倒盆水過來替大哥擦擦。”水水回道：

    倩倩說道：我先讓他喝了這碗茶······

    “倩倩，你把茶放在牀頭，我會喂他。”愛菊一腳跨進門檻，喊道：

    倩倩放着碗，說：那我去了。

    “你們不許動我的褲子。”石頭扯住褲子，嚷道：

    “大哥，我不會動你的褲子，你到了家，我幫你放在牀頭。”水水應道：

    “到了家啊！”石頭瞄了一眼身旁，唸到：

    他躺在牀上，“呼呼”的入睡。

    “你們兩個走開，我讓他喝了這碗茶。”愛菊叫道：

    “娘，大哥睡着了，他喝不了。”土堆喚道：

    愛菊接道：你讓開，我自有辦法讓他喝下去。

    “二哥，你把被子拉開一點。”水水囑咐道：

    愛菊一手端起茶，一手扭住石頭的鼻子······

    “娘，你這樣灌大哥！”土堆喊道：

    愛菊答道：我不灌他，他能喝嗎！

    土堆辯道：可是！

    “二哥，你住嘴。”水水拉着土堆，輕聲道：

    “咳咳咳”

    “他不醒了嗎！”

    “娘，我來給石頭——擦身。”倩倩捧着水，叫道：

    愛菊嚷道：你們和我出去。

    “娘，你起來。”水水攙着愛菊，說：

    “倩倩，你把碗中的茶讓他喝掉。”愛菊挪着身，喊道：

    倩倩回道：是。

    石頭捂着嘴巴，沒完沒了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