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福星一干人等途中被拒

    六月初二清晨，太陽還未升起。

    愛菊幾母子走在前往馮府的路上。

    當他們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前面走過來一羣人。

    石頭不僅停住腳步。

    “大哥，前面就是府門，你要歇——你到府裏再歇。”水水嚷道：

    “水水，你看那邊。”愛菊說道：

    水水朝着一旁看過去，開懷道：大哥，那是福兄弟他們。

    石頭注視着前方，沒有吭聲。

    “石頭，你的兄弟來了，你回去陪他們，我會去府裏替你請假。”愛菊喚道：

    “大哥，他們帶着兩個小孩，那兩個小孩是誰？”水水疑問道：

    石頭板着臉，回道：你問我！我問誰！

    水水說：你回來短短兩年，這倆小孩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愛菊嬸，我們又見面了。”

    “歡迎，歡迎。”

    “愛菊嬸，我們又來你家蹭飯了。”

    “瞧林兄弟說的！我們家裏是窮，飯還是有的。”

    “大哥。”福星他們齊道：

    石頭應道：嗯！

    “幾位兄弟好！”水水笑道：

    “水水兄弟好！”福星他們參差不齊的回道：

    “福兄弟，這兩個小孩是！”愛菊不解道：

    “娘，你和水水快去上工，你們記得幫我請假。”石頭喊道：

    “好的，好的。”愛菊接道：

    “愛菊嬸，咱們晚上聊。”林凡說道：

    愛菊應道：晚上聊。

    “石頭，你快帶兄弟們回家。”愛菊囑咐道：

    石頭答道：我們馬上回去。

    “幾位兄弟，等我收了工，咱們好好嘮嘮。”水水看着後面的孩子，嚷道：

    “水水兄弟，我們等你。”福星應道：

    “愛菊嬸，你慢走。”許半仙叫道：

    “軍兒（郝軍），彤兒（郝彤），你們過來。”林凡喊道：

    “你們隨我回家。”石頭嚷道：

    “大哥，你去了新房裏面住嗎？”福星問道：

    “你說這話簡直多餘，新房子是我們建的，大哥不去住······”林凡接道：

    “閉嘴，大夥換個話題聊。”石頭打斷道：

    “大哥，他倆是郝鳳的孩子。”林凡說道：

    “林凡，前面那幫人和我們打過架。”許半仙說：

    林凡瞥眼一看，不屑道：那些豬狗。

    “叔叔，那些是壞人嗎！”郝彤緊緊的貼着福星。

    “郝鳳真聰明，那些人壞透了。”福星稱道：

    “郝鳳別怕！我們幾個叔叔在這，他們不敢亂來。”林凡喚道：

    “石頭，你的這些兄弟過來看你了。”狗子喊道：

    “狗子，你的聲音要比過去響亮。”福星答道：

    狗子冷笑道：你聽出來了，人，總會變的。

    林凡接道：我看你一點也沒變，依然是——狗仗人勢。

    “林凡對吧！你說話友好點，我們和石頭同在馮府做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彼此也都稱兄道弟。”狗子應道：

    “狗子說的是，我們都是一塊長大的玩伴。”磊子湊上前，說道：

    “磊子，你和狗子他們先去上工，我這些兄弟剛到這裏，他們一路奔波······”石頭叫道：

    “狗子，人家在趕我們走，我們識趣點。”磊子嚷道：

    “我們一沒偷，二沒搶，誰敢對我們指手畫腳！”狗子放大嗓門，說道：

    “狗子，我大哥叫你們先去上工，並沒趕你們走，你想從中找事，你最好掂量一下······”林凡應道：

    “掂量一下，掂量兩下都一樣，我們走在路上，我們要走或要留，用不着聽人命令。”狗子打斷道：

    “狗子，我們走。”磊子喝道：

    狗子邁着腳，說：我懶得跟你們扯。

    “福叔叔。”郝彤看見狗子從自己面前經過，她躲到了福星的背後。

    “還有小孩。”狗子愣道：

    “你走開。”福星說道：

    狗子伸出手去逗小孩，奸笑道：小女孩挺漂亮。

    郝彤嚇得頭也不敢擡。

    “你再不走，我要你趴着走。”福星恐嚇道：

    狗子提起腳，應道：我走，我走。

    “大哥，你在馮府做工，磊子他們有沒有爲難你？”林凡瞅着磊子他們走開，問道：

    “三弟，咱們到大哥家裏說。”福星說：

    “別！你們就在這說。”石頭辭道：

    “大哥，你讓我們就在這！”林凡接道：

    “你們怎麼來的！你們怎麼回去！”石頭喚道：

    “大哥，你剛纔還說，我們一路奔波······”許半仙說道：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石頭搶道：

    “我懂了，你剛纔爲了掩人耳目，你過了橋，就要拆橋······”林凡應道：

    “你們怎樣說我都行！我請你們離開！請你們不要過來打擾我的生活！”石頭說：

    “我們不是過來打擾你的生活，我們的生活裏面——有你才會精彩。”福星辯道：

    石頭接道：之前可能是，如今不比之前，請你們遠離我的生活。

    “大哥，這裏人來人往，說話多有不便······”福星喚道：

    “福叔叔，石頭叔叔不喜歡我們。”郝彤嘀咕道：

    “我們幾個大人累點沒關係，這兩小孩一路跟着我們······”林凡說道：

    “你們走不走！你們要我趕嗎！”石頭惱怒道：

    “大哥，我們千里迢迢跑來找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林凡說：

    “你們給我走，快走。”石頭打着手勢，嚷道：

    “大哥，我們忙着趕路，我們太累了，昨晚一整宿沒睡，我們能不能！”許半仙小聲道：

    石頭接道：你們找個客棧睡一晚——再走。

    “大哥，我們剛剛見面，相互話都沒有說上兩句······”林凡叫道：

    “你們滾，滾。”石頭吼道：

    林凡喊道：大哥，我們······

    “林凡，大哥見到我們心煩，他攆我們走，我們走就是。”許半仙說道：

    “我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林凡怒斥道：

    “三弟，大哥不歡迎我們，我們順從他的意思，我們原路返回。”福星打斷道：

    “你們以後別來我家。”石頭說：

    “大哥，你要與我們斷絕聯繫嗎！”林凡接道：

    石頭回道：你聽不出來嗎！

    “三弟，咱們到鎮上吃早飯去。”福星喚道：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吃飯！”林凡氣憤道：

    “我也不想走，我要和林叔叔留下，留下來陪石頭叔叔吃飯。”郝軍說：

    石頭閉着眼睛，答道：不需要。

    “軍兒（郝軍），你跟叔叔走，叔叔陪你吃飯去。”福星伸着手，叫道：

    “福叔叔，石頭叔叔討厭我。”郝軍抱住福星，啼泣道：

    “軍兒別哭，石頭叔叔不是討厭你，他是討厭我。”福星拍着軍兒的頭，哄到：

    “軍兒，彤兒，咱們回家。”許半仙喊道：

    一刻鍾過後······

    石頭慢慢睜開眼睛。

    （由於太陽升了起來）他雙手揉着眼睛，嘀咕道：他們終於走了。

    “大嫂，放兩筒米會不會多了點？”小潔問道：

    倩倩洗着碗，應道：不多，你們兩個都要喂小孩吃·奶，飯量比較大······

    “我也沒吃多少啊！”小潔回道：

    “小潔，你是說，大嫂煮的飯——全部都是我吃了。”小梅跨進吃飯，說道：

    小潔說：二嫂，我沒這樣說。

    小梅接道：你沒明說是我吃了，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屋裏就我們幾妯娌······

    “二嫂，我說了一句放多了米，我就算說得不對，你也沒必要揪着不放！”小潔叫道：

    “我揪着不放，是你話中有話。”小梅冷笑道：

    “是我吃了，我吃了行吧！”倩倩嚷道：

    小潔看了一眼倩倩，說道：看在大嫂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我舀米去。

    小梅面向小潔，說：你不計較，是我不和你計較。

    “你們都是做了娘的人，還像小孩子那樣······”倩倩道：

    “大嫂，你也聽到了，是她說······”小梅搶道：

    “倩倩，你在裏屋做飯嗎！”

    “大嫂，是大哥。”

    “他沒去上工，他回來做啥！”

    “大哥怕是舍不得你！”

    “你這是啥話！”

    “開玩笑嘛！”

    “石頭，你叫我有啥事！”倩倩回道：

    石頭說道：我早上會在家裏吃飯，你把我那份飯也煮好。

    “大嫂，幸好沒有放米，我去多舀一點米······”小潔捧着米，喚道：

    “小潔，你留步，咱們早上就煮兩筒米，我們中飯重新做。”倩倩喊道：

    “這樣也可以，大哥中午多半不會在家吃。”小潔嘀咕道：

    “大嫂，你和小潔在這忙，我看小孩去了。”小梅踏出腳，說道：

    小潔念到：就你要看小孩，我的小孩也要看。

    倩倩應道：小潔，你別說了！

    “大嫂，外面又沒小孩的哭聲，她明擺着——不想幹活。”小潔說：

    倩倩接道：一點家務活而已！你想幹就幹，你不想幹，你也出去外面坐着。

    小潔繃着臉，小聲道：我才不像他。

    黃昏，愛菊和水水興致勃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娘，你的腿腳不好，你走慢一點。”水水喊道：

    “客人在家等着我們，我們不得快點回去。”愛菊回道：

    “娘，你走那麼快，萬一······”水水說：

    “你別擔心我，我除了一瘸一拐，別的沒啥！”愛菊打斷道：

    “好，好，好，你沒啥！咱們就要到家了，你把腳步放慢一點。”水水答道：

    愛菊側着身，說道：有了和你說話的時間，咱們家都到了。

    “娘，大哥去了山上砍柴。”水水望着對面，嚷道：

    “福兄弟他們也去了嗎？”愛菊回過身，問道：

    水水回道：好像就他一個人。

    愛菊踮着腳“看了看”，小聲道：他又在搞什麼！

    “大哥，咱們在這邊。”水水揮着手，叫道：

    “二哥，你說——福兄弟他們來了我們家，我們一整天都在家待着，我們沒有見過······”小潔喚道：

    “土堆，你會不會看錯了！我們真沒······”小梅接道：

    “縱然是我看錯了，我聽不會聽錯吧！我在路上碰到他們那會，我們之間還打了招呼。”土堆嚷道：

    片刻，客廳（大廳）裏面——鴉雀無聲。

    小潔說道：這就怪了，我們從沒！

    “大哥今天沒去上工，他一定是爲這事。”小潔答道：

    “你們都別猜了！石頭一會回來了，咱們直接問他。”倩倩拉着明銘，應道：

    土堆說道：這個大哥，他把福兄弟他們藏到了哪！

    “他們都是大活人，藏是藏不住。”倩倩說：

    “大哥太可惡了，他早上回來之後，他一個字也沒跟我們提······”小潔抱怨道：

    “你長沒長心，大哥要瞞的就是我們，他還會告訴我們。”小梅搶道：

    小潔接道：他告訴我們又怎地！

    “你和我說有屁用，你去和大哥說。”小梅應道：

    “大哥一回來，我就會問他······”小潔說：

    “啪！”

    “大哥回來了。”土堆站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走。

    “小梅，你把夏月抱起來，她老是坐在地上——弄得褲子這麼髒。”倩倩叫道：

    “二哥，你回家多久了？”水水問道：

    土堆答道：我沒回來多久······

    “土堆，你出來屋外做甚！屋裏面······”愛菊嚷道：

    “娘，我早上看見福兄弟他們來了，我想問大哥······”土堆接道：

    “他們都在家啊！”愛菊應道：

    “不是，我不是······”土堆喚道：

    “咱們進屋說。”石頭走過來，說道：

    “小潔，你把凳子上的衣服拿到我房裏去。”倩倩喊道：

    小潔抱起衣服，說：明銘，你抓着我的衣服幹嘛！

    “明銘，你娘要去放衣服，你過來大伯母這。”倩倩掰着明銘的手，喚道：

    “大哥，二哥說——福兄弟他們來了我們家，你早上回到家，你爲啥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都是一家人······”小潔責備道：

    “小潔，大哥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水水叫道：

    “小潔，我有意不和你們說，我是怕你們聽了，你們跑去追他們，我上次叫他們走，我就是不想和他們再有瓜葛，他們重複的往這裏跑，我跟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劃清界限······”石頭解釋道：

    “劃不清就劃不清，人家從湖北趕到這，你沒讓人進屋，你逼着人家走！”土堆答道：

    “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趕他們走，他們日後還會來。”石頭回道：

    “大哥，他們爬山涉水的跑來，只爲見你，你這麼狠心！”土堆辯道：

    石頭回道：我必須狠心，我要與過去畫句號······

    “大嫂，你抱住明銘，我放衣服去了。”小潔喚道：

    “大哥，你想和過去說再見——我能理解，你狠心趕走他們，我也不怪你，但是，他們帶着孩子，那倆孩子——純屬無辜，你不該！”水水說：

    土堆接道：那倆孩子怎麼回事！我怎麼見到他們有點似曾相識！

    “那倆孩子是我過去一個朋友的孩子······”石頭答道：

    “不管是誰的孩子！你趕他們走，就是不妥。”愛菊應道：

    “你們說了好一陣，你們坐下來喝茶。”水水倒着茶，喊道：

    土堆說：我剛纔喝了，你別給我倒！

    小梅說道：我也不喝。

    “你們不喝，我喝。”石頭走到桌前，說道：

    “石頭，你幫我拿碗茶水過來。”愛菊叫道：

    水水應道：娘，我來給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