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朱高訓孫女（2）

    “小潔，你爺爺碗中的粉條吃完了，你再幫他舀一碗。”倩倩喊道：

    “不舀了，不舀了，我吃了兩碗。”朱高吧唧吧唧嘴，說：

    “老外公，盤裏還有那麼多，你放開了吃。”倩倩應道：

    “我實在吃不下了，我的肚子圓鼓鼓的。”朱高摸着肚子，回道：

    “老外公，你沒吃中飯，兩碗粉條就能讓你吃撐！”倩倩懷疑道：

    朱高接道：倩倩，人老了就是這樣，別說兩碗粉條！一碗稀飯也能吃撐。

    “老外公，你不老，你的身體那麼壯實，你自己也說了，你還能活個一、二十年。”倩倩答道：

    “就是，爺爺的身子骨——挺硬朗。”小潔放着碗，附和道：

    “時光太匆匆，轉眼數載，小潔都做了母親，我多活一天，都是賺。”朱高揮着手，說道：

    “爺爺，你說啥呢！”小潔應道：

    朱高喚道：我在說事實，事實就是如此！我是西邊的太陽——說沒就沒。

    “老外公，人人都有那一天······”倩倩安慰道：

    “倩倩說得對！人人都有那一天，咱們活好每一天，過好每一天，快樂每一天······”朱高答道：

    “爺爺······”小潔喚道：

    “小潔，趁着天色還早，你快和老外公下去看新房子。”倩倩打斷道：

    “爺爺，咱們走。”小潔挪着身，叫道：

    “小潔，你不抱上明銘！”朱高說：

    “我會在這哄着明銘。”倩倩答道：

    “爺爺，我們到新房下面不會待太久，我戴着她多有不便。”小潔說道：

    朱高沉默了片刻，喚道：那就辛苦倩倩！

    倩倩回道：老外公，我和小潔乃是一家人，你這麼說！

    “呃～呃～”明銘面向小潔，叫道：

    “小潔，你快走，明銘又在要你抱。”倩倩催促道：

    小潔加快腳步，一腳踏出大廳（客廳）。

    “明銘乖，伯母喂你吃蛋蛋。”

    “小潔，你走了，倩倩到底能不能哄住明銘！”

    “爺爺放心，明銘認識大嫂，她看不到我，她會聽大嫂的話。”

    “明銘有你大嫂戴着，我自然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你內心單純，最不會察言觀色，人家陰（耍）了你都不知道！”

    “我很少與人接觸，別人陰不着我。”

    “你的家人與你接不接觸！你的兩個妯娌與你接不接觸！”

    “你咋又說她們！”

    “你的兩個大嫂，大嫂沒得說，二嫂——可不是善主，你必須對她留個心眼。”

    “爺爺，我不小了，她們是我的嫂子，我要怎樣跟她們相處！我心裏有數。”小潔攙着朱高，說：

    朱高回道：你有數就好。

    “大嫂，粉條還能吃嗎？”小梅問道：

    倩倩擡起頭，應道：我剛做的粉條，它當然能吃。

    小梅喚道：大嫂，你誤會了，我不是說它不能吃，我是說它有沒有涼掉！

    倩倩接道：盆中的粉條還熱着······

    “我也吃一碗。”小梅湊過身，答道：

    “小梅，你不是說不吃嗎！”倩倩說道：

    “小潔的爺爺剛纔在這，我那樣說，全是爲了躲他。”小梅應道：

    “你爲什麼要躲老外公！”倩倩不解道：

    小梅說：他那個人羅哩羅嗦，我聽不得他囉嗦。

    倩倩回道：老外公年紀大了，他囉嗦幾句，完全可以理解。

    “我特煩這樣的人，我爺爺從來不會像他那樣。”小梅接道：

    “人和人不能比，也比不了，你爺爺跟他的情況不同。”倩倩喚道：

    “像他那樣囉嗦的人，我受不了。”小梅舀着粉條，說道：

    “小梅，夏月睡沉了沒？”倩倩問道：

    小梅答道：她不睡沉，我也出不來。

    “睡沉了就算了，我還尋思着，把她抱出來吃點雞蛋。”倩倩說：

    “她吸飽我的奶·水才睡的，她一天吸那麼多次，吸得我心裏發慌，搞得我一見到東西就想吃······”小梅說：

    “小梅，你的肚子慌，你多吃兩碗粉條。”倩倩叫道：

    小梅端着碗，回道：我要吃，我要吃飽，我虧啥也不能虧了肚子！

    倩倩喂着明銘，說道：小梅，你吃得下就把盆中的粉條全部吃完，我們也都吃過了。

    小梅應道：我不會吃完，上面這層粉條涼都涼透了。

    “小梅在這吃，那些涼了的粉條，我進去廚房把它熱一熱。”倩倩接道：

    小梅夾了一小撮粉條，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爺爺，你覺得這棟房子的設計怎樣！”小梅站在大廳中央，喚道：

    朱高回道：設計不錯，至少我挑不出啥毛病！它很適合你們居住，樓梯有兩條，房間與居室對稱，住起來十分溫馨······

    “那可不，這棟房子是我大哥的義弟（許半仙）精心設計。”小潔興致勃勃的說：

    “這棟房子好是好，苦的是你大哥，你大哥專門請人設計新房，房子建成後，他一間房也沒有······”朱高論道：

    “房子由我大哥分配，我們沒有跟他要。”小潔說道：

    朱高盯着小潔，說：你真沒要！

    小潔眼光閃爍，小聲道：我們沒有向他要。

    “我懂了，你大哥離家十幾年，他覺得對不起家人，尤其是他的倆個兄弟，他想用這種方式進行彌補。”朱高嚷道：

    小潔回道：也許是吧！

    “那間屋裏放着一個袋子，我進去看一下，裏面裝了一些啥！”朱高將目光移到袋子上。

    “爺爺，那是二哥、二嫂的房間，你不要進去。”小潔喊道：

    朱高應道：那個袋子這麼漂亮，我過去看一看。

    “你喜歡那個袋子，我去叫二嫂送你一個。”小潔說：

    “我去看一眼，我又不拿。”朱高邁着腳，打斷道：

    小潔極不情願的跟上去，默唸道：年紀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一樣，那麼好奇。

    “袋子上的畫——活靈活現，它很像我們屋門口的景緻，霧氣壞繞，那麼美。”朱高誇道：

    小潔應道：袋子上的畫是刻出來的。

    朱高說：刻出來的也會這麼美。

    “爺爺，你懂欣賞畫，你真了不起！”小潔誇道：

    “這有啥了不起！美的東西人人都會嚮往，都會想看。”朱高摸着袋子上的畫，回道：

    小潔接道：也不盡然，水水對這些字畫就不感興趣。

    “他不感興趣正常，他學都沒上過兩年，斗大的字也不認識幾個。”朱高拉開袋子，去看袋子中的東西。

    “爺爺，你認識幾個字？”小潔問道：

    “臭丫頭，你問我認識幾個字，我沒上過學······”朱高拿出兩件內衣（胸罩），罵道：

    “爺爺，二哥他們不在家，你動裏面的東西——不合適。”小潔叫道：

    朱高說道：我看下又咋了！

    “爺爺，你手裏拿的東西！”小潔驚訝道：

    朱高拿着胸罩聞了聞，喚道：有一股淡香味，它是啥東西！

    小潔答道：我也不清楚！

    朱高雙手提着胸罩，放到自己胸前比劃着。

    然後，他朝小潔胸前比劃，說：小潔，它是你們女人的專用品。

    “就你懂。”小潔側過身——滿臉通紅。

    “爺爺是過來人，爺爺懂的比你多。”朱高放着胸罩，說：

    小潔低着頭，默不吭聲。

    “小潔，太陽偏向了，我也回家去了。”朱高喊道：

    他轉過身，直往門外走。

    “爺爺，你······”小潔叫道：

    “你是不是叫我別太勞累！”朱高搶道：

    朱高續道：我告訴你，我這段時間在家十分閒，每天就是去田間走兩趟，回家坐着等飯吃。

    小潔道：爺爺路上小心。

    “我會的。”朱高答道：

    朱高囑咐道：你把我和你說過的話，好好地在腦中過濾幾遍。

    小潔看見朱高離去的背影，唸到：我該怎麼辦！

    “大嫂，你快來，明銘在哭，我哄她不住。”小梅喊道：

    倩倩拉住褲帶，應道：我來了。

    小梅一手夾着粉條，一手抱住小孩，不耐煩道：我拿粉條給你吃，你又不吃，你還在這裏哭、哭、哭，你不吃，我也不吃啊！

    “我撒泡尿也離不開人，她都做了娘，連抱小孩都不會，還在外面大呼小叫，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我！”倩倩拾掇着衣服，立即把嘴捂上。

    她放下手，默唸道：幸好剛剛的話，沒讓他人聽到。

    否則！我們妯娌之間！

    她推開門，大步地走。

    “別哭！別哭！二伯母再有兩口就吃完了，二伯母吃完粉條戴你去找大伯母。”小梅哄到：

    “小梅，你抱着孩子不走動，孩子不哭才怪！”倩倩喚道：

    小梅應道：我碗上還有一些粉條沒有吃完，我不方面抱着她走動······

    “你把孩子給我。”倩倩回道：

    “大嫂，她剛剛撒了一泡尿，她把自己的褲子尿溼了，你要幫她換一條褲子。”小梅遞着孩子，說道：

    倩倩抱過小孩“看了看”，說：她的整個褲襠都溼了。

    小梅附和道：我當時在吃粉條，我沒有注意她要尿尿，她差點尿到我的褲子上。

    “明銘，跟娘換褲子去。”小潔走進大廳（客廳），嚷道：

    “小潔，你爺爺去哪了！”倩倩扭過頭“左顧右盼”。

    小潔抱着明銘，喚道：他回家了。

    倩倩應道：他這麼快就回家了！

    “大嫂，我一會再和你聊，我去給明銘換褲子了。”小潔回道：

    “小潔，我去給明銘換褲子。”倩倩說：

    小潔謝道：大嫂，謝謝你！

    “小潔，我也抱了明銘，你只謝大嫂！不謝我！”小梅放下筷子，責備道：

    小潔看了一眼小梅，謝道：謝謝二嫂！

    “小潔，你快去給明銘換褲子，溼褲子粘在人的身上久了，人容易感冒。”倩倩叫道：

    小潔挪着身，應道：我馬上去。

    “大嫂，我看夏月去了，這些碗筷······”小梅喊道：

    “小梅儘管去，碗筷——我會洗。”倩倩打斷道：

    小梅起着步子，輕聲道：碗筷肯定是你洗，你留給我洗，我也不會洗。

    “古話常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就是太好說話了，你們拿我當成丫鬟使喚，我可以幫你們做家務，沒說全包，你們就差叫我去給孩子餵奶。”倩倩抹着桌子，默唸道：

    “小家夥，你睡得死沉死沉。”小梅推着門，小聲道：

    小梅反應過來，續道：不能用“死”這個字，我生下你太辛苦了，你要長命百歲，長大了，對我要孝順，要聽我的話······

    “奶～”夏月撅着嘴，嘟到：

    “小家夥，睡覺都不老實。”小梅微笑道：

    她湊到牀前，小心翼翼地幫夏月蓋被子。

    “二嫂，夏月睡了這麼久，她還沒睡醒。”小潔摟着明銘，喚道：

    小梅扭過頭，回道：小潔，你過來了。

    小潔應道：我找你有點事。

    “妹～妹～”明銘伸着手，嚷道：

    “小潔，咱們外面說。”小梅指着外屋，說：

    “明銘不吵，妹妹還在睡覺覺。”小梅拍着明銘的後背，走出了大廳（客廳）。

    “小潔，你找我有何事？”小梅拉上門，問道：

    “二嫂，你房裏放的那個袋子······”小潔說道：

    “你去我房裏幹嘛！”小梅打斷道：

    小潔解釋道：我剛纔陪爺爺去看房子，你們房間的門敞開着，那個袋子放在牀頭······

    “我離開的時候，可能忘了關門！”小梅應道：

    “那個袋子上刻的風景畫十分漂亮，我爺爺很喜歡，我就想！想把那個袋子拿給我爺爺看，袋子裏面裝有兩件東西，一邊一個掛着碗口那麼大······”小潔論道：

    “你傻不傻，那是我們女人的內衣。”小梅抿笑道：

    “二嫂休要騙我！我們的內衣不像那種。”小潔答道：

    小梅接道：那兩件內衣是外國貨，土堆昨天在市裏幫我買的。

    小潔回道：難怪！我看着有點陌生。

    “那個袋子你爺爺拿走了沒？”小梅追問道：

    小潔說：他拿着袋子看了兩眼，他沒有帶走袋子。

    小梅附和道：他喜歡那個袋子，你拿給他便是。

    “你不在現場，我沒敢讓他帶走，那個袋子非常少見······”小潔嘀咕道：

    “再少見也是一個袋子，老外公下次來了，你把袋子拿給他。”小梅應道：

    小潔喚道：我替爺爺謝謝你！

    “你們倆個坐也不坐，站在那裏聊啥！”倩倩說：

    “我們在說外國人的內衣。”小潔應道：

    倩倩回道：內衣有啥好聊！

    小潔說道：外國人的內衣與我們穿的不同。

    倩倩接道：有何不同！

    小梅說：它比我們平時穿的內衣——精緻，穿起來更美觀、更舒服。

    “二哥昨天買了兩件送給二嫂。”小潔羨慕道：

    倩倩喚道：是嗎！

    “大嫂，你和我們下去瞧瞧！”小潔叫道：

    “要去你們去，夏月還在睡覺，我要在這守着她。”小梅接道：

    小潔回道：大嫂，你跟我去。

    “小潔，我們改日——再去。”倩倩應道：

    “我們現在就去。”小潔拖着倩倩，喚道：

    倩倩掰着小潔的手，說：小潔，你放手。

    “大嫂，你和小潔去吧！”小梅說道：

    小潔拉住倩倩，接道：二嫂都看不慣了，你還在這裏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