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分家（1）

    16日清早，石頭穿好衣服——正要出去鍛鍊。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大哥，大哥，你起牀了嗎！”

    “叫我做啥！”石頭拉開門，說道：

    “大哥，我們出去外面說。”水水回道：

    石頭喚道：你進來房裏說吧！

    水水應道：大嫂還在房裏睡覺······

    “你大嫂起牀了。”石頭接道：

    水水爲難道：我們還是出去外面說。

    “水水，咱們上工去了。”愛菊叫道：

    水水答道：娘，你先走，我和大哥說兩句話就來。

    “三弟，咱們出去。”石頭說：

    “水水神神祕祕的，要和石頭說啥！”倩倩鋪着被子，打量道：

    倩倩念到：他們兄弟的事，我不去摻和好。

    “大哥，我昨晚忘了跟你說，我昨天在馮府看見了劉偉之······”水水一邊走、一邊說：

    “劉偉之出現在馮府，這不奇怪！”石頭打斷道：

    “大哥，你聽我把話說完。”水水說道：

    水水續道：我聽馮府其它的僕人說，馮夫人要在府裏建民團，民團的教練要讓劉偉之擔任。

    “馮府要建民團——與我何幹！”石頭應道：

    “大哥，還有人說，馮夫人建民團和我們有着很大的關係。”水水接道：

    石頭回道：和我們有啥關係！

    水水論道：這樣說吧！馮夫人建的民團，其中的人員都是馮府的打手跟家奴，像我們這類僕人沒有資格參加······

    “僕人不參加也屬正常。”石頭說：

    “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民團的成員幾乎都是磊子那夥人。”水水說：

    石頭答道：是那夥人又如何！

    “大哥，磊子那夥人和我們一向不和，他們去跟劉偉之學了功夫後——調過頭來對付我們，我們就會被他們欺壓得擡不起頭。”水水焦急道：

    石頭微笑道：水水，我沒看出來，你的危機感這麼強。

    “大哥，他們那夥人找我們的茬又不是一次、兩次。”水水回道：

    “三弟，凡事都講一個理字，他們那夥人不敢平白無故亂來。”石頭說道：

    “他們那夥人你早就認識，他們要是講理······”水水搶道：

    “水水，你不要着急······”石頭應道：

    “常言道：無風不起浪，這些話之所以傳出來，肯定不是捕風捉影。”水水附和道：

    “管它捕風，還是捉影，咱們該幹啥就幹啥！”石頭回道：

    “大哥，福兄弟他們在這，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可現在，你也！我們必須想個法子預防。”水水說道：

    石頭問道：咋預防？

    “你去跟大嫂說，讓大嫂去和劉偉之通通氣，叫劉偉之別教磊子他們真功夫······”水水說：

    “劉偉之不教真功夫，馮夫人豈會不知曉！”石頭嚷道：

    水水愣道：這！

    “我們自己有麻煩，我們自己解決，何必要讓他人受牽連！”石頭喚道：

    水水抓着頭，嘀咕道：這件事情難搞喔！

    “水水，娘去了馮府好一陣，你快點上工去吧！”石頭說道：

    水水看了一眼天色，應道：我馬上去。

    石頭甩着手，唸到：今早去哪裏好呢！

    “大哥，我說的那個法子，你再想想！”水水邁着腳，囑咐道：

    “行了，你走吧！”石頭答道：

    “時間還早，我晚點才去做飯。”倩倩慢悠悠的走進大廳（屋子的客堂）。

    “倩倩，小潔醒了沒有！”石頭站在門口，喚道：

    倩倩回道：我們外面走走。

    石頭說：你不用給她做早點！

    “她還在睡覺，我遲個把時辰再做。”倩倩輕聲道：

    石頭問道：我們要往哪邊走？

    倩倩應道：隨便。

    石頭道：我們就走這邊。

    “石頭，全家人都有工作，唯有你我坐在家裏不幹活，我們這樣子下去會拖累家人······”倩倩說道：

    “倩倩，你在家有縫縫補補的活，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閒人，你說這話······”石頭接道：

    “石頭，你是我男人，其他的家人不說你，我······”

    “你提醒了我，我是該找份工作······”

    “石頭，這些天，你或許沒注意！小潔的情緒很不對勁。”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與小潔少有接觸，她對不對勁我哪清楚！”

    倩倩嘀咕道：說的也是。

    “這幾天，在與小潔的相處中，我發現一個問題，小潔對那棟新房子——情有獨鍾，換句話說，她想去那棟新房子裏住。”倩倩說道：

    “小潔親口對你說的？”石頭詢問道：

    倩倩應道：這倒沒有，她時不時的就會提新房子。

    石頭感嘆道：新房子誰不想住！誰想窩在老房子裏面！

    “新房子裏住着土堆夫妻倆，還有一半空着！”石頭續道：

    “石頭，我們先把工作的事解決了，然後再······”倩倩喚道：

    “工作的事情不好辦，你讓我好好想想。”石頭回道：

    “石頭，三弟剛剛找你做啥？”倩倩問道：

    石頭看向倩倩，剛要開口。

    “你們兄弟的事，我不該過問，你當我沒問。”倩倩緊張道：

    “我沒有怪你問，他和我說馮夫人建民團的事。”倩倩接道：

    倩倩微笑道：想瞌睡就來枕頭，你去馮府參加民團。

    “民團的教練是你姐夫——劉偉之。”石頭道：

    “他在民團當教練，那就更好，彼此也都沾親帶故，你去找馮夫人說說，你找工作的事十有八·九能成。”倩倩論道：

    石頭盯着倩倩，默唸道：它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石頭，我臉上有東西嗎！你看得我心裏發毛。”倩倩摸着臉，說道：

    石頭愣道：沒有，沒有。

    “沒有你看啥！”倩倩嬌羞道：

    “倩倩，時間不早了，你給小潔做早餐去。”石頭叫道：

    倩倩望着四周，說：做完小潔的早餐，我還要做早飯，這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石頭應道：你進去做飯，我到前面逛逛去。

    倩倩挪着腳，囑咐道：你記得回家吃早飯！

    石頭回道：我記住了。

    他看着倩倩離去的背影，嘆道：哎！

    他想着奉賢鎮的那段時光，輕聲道：往事不堪回首。

    想着，想着······

    他想起二鳳，想起小靜，想起小雨······

    頓時，他頭痛欲裂。

    他蹲在地上，額頭上的汗“蹭蹭”往外冒。

    時間過了一刻鍾，兩刻鐘。

    他終於站起身。

    瞧他一臉的蒼白，站在原地渾身哆嗦。

    “它爲何會在我腦中揮之不去。”石頭捏着腦門，打量着：

    “它是回憶，是回憶。”

    “我像在奉賢鎮那樣——賣手帕！”

    “不，這的各種條件都不具備。”

    “我再去山上佔山爲王！”

    “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我不想了，我不想了。”他拼命地搖頭。

    “畾伯，你的好女婿今天會來嗎？”水水問道：

    “聽他昨天的口氣，他多半會來。”畾伯回道：

    水水應道：你也不確定是嗎！

    畾伯接道：他沒親口說——今天會來，腳長在他身上，我確定不了。

    “畾伯，你去找你女婿說說！讓我加入民團好嗎！”水水說道：

    “民團是由夫人組建，我去找偉之，估計用處不大。”畾伯喚道：

    水水辯道：你女婿在民團當教練，他要送一個人進去！

    “你小子別打歪主意！要拖關係的話，你娘與夫人他們的私交——不淺，他們夫妻對你娘都很敬重，你娘的金口一開······”畾伯答道：

    “畾伯，你知道我娘的脾氣，咱不說這點小事，就算事情再大兩倍，她也不會去求馮老爺他們，除非，事情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水水打斷道：

    畾伯說道：你娘不會去求，我就會去求。

    “不是，你去跟劉偉之通通話，總比我去找他說——好使。”水水一把拉住畾伯的手臂。

    畾伯看了一眼水水，說：看來，你小子真想加入民團。

    “我真的想。”水水接道：

    畾伯遲疑了一會，嘀咕道：我咋覺得你小子“另有目的”！

    水水微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從你說民團起，我就猜到了你心裏的小九·九。”畾伯應道：

    “畾伯，你也明白，磊子那夥人和我們兄弟一直以來——不冷不熱，民團裏面多數都是那夥人，他們在民團學了功夫，我們兄弟不得被他們！”水水論道：

    “水水，你多考慮了，他們學了功夫也不能把你們兄弟怎樣！他們之所以能進馮府，還是你娘介紹的，他們不論何時都會對你娘有所顧忌！”畾伯回道：

    “我們不在是小孩，我們不能啥事都靠娘。”水水答道：

    “正因爲不是小孩，他們更加不會亂找你們兄弟的麻煩。”畾伯辯道：

    水水說：他們學，我也學，我要“以防萬一”。

    “水水，你天真的有點可愛，你有沒有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你在裏面學了功夫，你也無法與其抗衡，何況，你臨時抱佛腳——有用嗎！”畾伯冷笑道：

    水水合上嘴，久久不出聲。

    “水水，你還想加入民團的話，我去幫你說，不過，你別怪我向你潑冷水！我說的那些問題，雖說不是絕對，但也不可忽視，它很可能發生······”畾伯說道：

    “畾伯，我入民團的事，你費費心！”水水喚道：

    “石頭，石頭。”

    “大伯，你是！”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根伯。”

    “根伯，我在草垛上躺了一會，腦中迷迷糊糊，一時······”

    “石頭，你爲啥躺在草垛上！你想睡覺！你回去家裏睡。”

    “我想出來吹吹風。”

    “石頭，你沒事吧！”

    “我沒啥事！”

    “那你繼續在這呆着，我幹活去了。”

    “根伯，你慢走！”

    “石頭，早上涼快，你別在這呆太久。”

    “我今早咋了！老是想着那些陳年舊事，它停在腦殼裏——靜止不動，它憋得自己好難受，好難受。”石頭摸住腦門，默唸道：

    他在草垛上躺下，深深的呼着氣“呼～”

    “常常聽人說：酒能解千愁，我去喝兩口酒。”

    “可這身體，加上······”

    “事到如今，我不管了。”石頭爬起身，一步一挪地走回家。

    “水水，偉之還沒過來嗎？”畾伯走過來，問道：

    水水提着腳，徘徊道：他大概要到上午才會過來。

    “水水，關於進民團的事，我建議你去找夫人，畢竟，民團裏面——最有說話權利的是她。”畾伯喚道：

    水水應道：我去找她，她會同意嗎！

    “她同不同意我不敢說，但是，她能給你明確的答案，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她不至於對你產生別樣的看法。”畾伯回道：

    水水想了又想，說道：畾伯說的在理！我去試試看！

    畾伯讓着路，說：你現在就去。

    水水整理着衣領，小聲道：我怕她會不同意。

    畾伯推着水水，嚷道：你放心去吧！

    “倩倩，倩倩，酒在哪裏！”石頭一跌一撞的跨進屋。

    倩倩回道：酒在娘的牀底下。

    石頭嚷道：你出來拿一下。

    倩倩答道：我在廚房裏面做飯，你自己去拿。

    “啪”竈門口掉滿柴頭。

    倩倩附身去撿地上的柴頭。

    當她把柴頭丟進竈裏，愣道：壞了，他說拿酒。

    她拔腿就往外跑。

    石頭在牀頭拿了一罈酒，大口大口的喝。

    幾口酒下肚······

    石頭張上嘴，說道：好東西。

    “石頭，你把酒放下，你不可以喝酒。”倩倩跑進房間，叫道：

    “我想喝酒，我要喝酒。”石頭應道：

    倩倩搶着酒罈，喚道：娘不喜歡酒，你把它給我······

    “你再搶，我會打你喲！”石頭拿着酒罈東躲西藏，恐嚇道：

    倩倩很是無奈，說：你最好別喝醉！我做飯去了。

    石頭看見倩倩走出門，唸到：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管得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