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雙喜臨門（19）

    “大嫂，你扶我哥回去家裏睡吧！”土堆喚道：

    倩倩瞄了一眼土堆，說：這麼多客人在這······

    “我哥醉成這樣，他在這也是躺着。”土堆接道：

    倩倩應道：他再躺一會，應該會醒！

    土堆回道：喝醉了酒的人哪會這麼容易醒！

    倩倩說道：我從來沒有照顧過醉酒的人，讓我照顧他，我實在！

    土堆說：你回去煮碗薑湯給他喝，然後用溼毛巾幫他敷頭······

    “土堆，那邊的客人吵着要見你，你咋跑到這來！”小梅走上前，叫道：

    土堆答道：我大哥喝醉了，我過來看一看。

    小梅應道：今天的客人這麼多，大哥喝醉了又咋地！你讓他在這趴會。

    “再說，這有大嫂照顧，你擔心啥！”小梅續道：

    “小梅說得對，你大哥有我照顧，你過去那邊見客。”倩倩接道：

    土堆邁出腳，說：大嫂，你快把大哥攙回去。

    “我馬上扶他回去。”倩倩攙着石頭一晃一晃的走。

    土堆見到倩倩攙着石頭一跌一撞的走。

    他走過去，喚道：大嫂，你讓我來攙大哥。

    倩倩說道：二弟，你和弟媳快去見客，我一個人能把他扛回去。

    小梅一把拉住倩倩的手，說：大嫂，你讓土堆把大哥送回去。

    “你們要去見客，我······”倩倩辯道：

    “大嫂，我們先把大哥送回去——再來見客。”土堆搭着石頭，打斷道：

    小梅牽着倩倩的手，嚷道：大嫂，我們回家吧！

    倩倩尷尬道：真的不好意思！

    土堆說道：大嫂，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這點小事······

    “愛菊，看着兩個兒媳手牽手的走，你內心作何感想！”仙月（劉驚天媳婦）喚道：

    “他們牽手回家而已！能有啥想不想！”愛菊應道：

    仙月說道：你不覺得這一刻很溫馨、很幸福嗎！

    愛菊微笑道：這就幸福了。

    “幸福就是這麼簡單，這種簡單的幸福——我擁有不了，我的膝下只有一個小子······”仙月答道：

    “這很簡單，你讓他多娶幾個媳婦······”英子面向劉偉之，說：

    “他敢。”仙月豎起眉毛，嚷道：

    “不許偉之多娶，你和劉伯晚上辛苦點，爭取再造兩個兒子。”愛菊接道：

    “愛菊，你胡咧咧啥！咱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你說這個。”仙月板着臉，氣憤道：

    劉驚天說道：她和小平子一樣，兩個老不羞。

    呵呵～

    “二哥，你爲啥現在才來！福兄弟他們剛走不久！”水水埋怨道：

    土堆應道：大廳裏的客人那麼多，我脫不開身！

    “三弟，你大哥喝得站都站不穩，你二哥是送他回來！”倩倩說道：

    “大哥的身體不好，他咋喝酒了！而且，喝成這樣！”水水趕緊去攙石頭。

    “福兄弟他們要走，大哥可能因爲他們！”土堆回道：

    “因爲誰也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水水答道：

    “你們快別說了！你們快把石頭扛進屋去。”倩倩叫道：

    “愛菊，客人都到齊了，爲什麼還不開飯！”平伯說：

    愛菊望着四周，喚道：客人到齊了，我家那幾個小子！

    平伯回道：你的幾個兒子沒在這，大家就不吃飯了。

    愛菊應道：你胡說八道。

    “你說我胡說就胡說，你快點讓我填飽肚子······”平伯嚷道：

    “波子，你叫幾個人過去擡飯，咱們開飯了。”愛菊喊道：

    平伯拍着肚子，唸到：終於開飯了，我的肚子餓得凹了進去。

    “兩位兄弟，你們可以走了，石頭有我在這照顧。”倩倩喚道：

    “大嫂，我去幫大哥熬碗薑湯。”小梅說：

    “小梅，不必麻煩你了，我會去熬薑湯。”倩倩答道：

    “二嫂，今天是你和二哥的新婚宴，你們不宜在大廳上缺席，你們快去接客，我陪大嫂在這照顧大哥。”水水說道：

    “三弟，你也和他們夫妻倆過去大廳，大廳上差不多在吃飯，你吃完飯幫我送碗飯過來。”倩倩吩咐道：

    “咱們就聽大嫂吩咐。”小梅恍然道：

    水水應道：我們快走。

    土堆提着腳，提醒道：大嫂，大哥多半會吐，你在牀頭放個盆子。

    “二哥，福兄弟他們離開的時候，叫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們幾個祝你們夫妻恩愛白頭。”水水掏着衣兜，論道：

    土堆瞅着水水手中的銀光頭，感嘆道：他們有心了！

    “好人一生平安，福兄弟他們一定會幸福、平安。”小梅說道：

    “還有這些，他們讓我把它交給大哥。”水水抓着一袋銀子，喚道：

    “大哥、大嫂就在裏面，你把它拿給他們就是。”土堆回道：

    水水小聲道：這樣不行。

    土堆沉默了片刻，說：還好你提醒了我，大哥這個人脾氣拗執，爲人清高，這袋銀子直接拿給他，他不會接。

    “大哥要是肯拿，他們也不會把銀子交到我手上。”水水接道：

    “大哥真是，錢又不會燙手，別人願意給他，他拿着就好了。”小梅喚道：

    “二嫂，你不瞭解大哥，大哥非常愛面子，他從不輕易向人示弱，像錢這種東西，他更是······”水水說：

    “他不會輕易收別人的錢，他覺得別人拿錢給他，就是在可憐他。”土堆打斷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的這種想法，我一點也不懂。”小梅回道：

    “水水，我們把它交給娘，讓娘去花這錢。”土堆心生一計，說道：

    水水想了想，誇道：好，好極了。

    “小梅，剛剛這事，你不能去跟任何人說起！免得！”土堆囑咐道：

    “你們兄弟的事，我不摻和，你們愛咋咋地！”小梅應道：

    “二哥，二嫂，前面就是大廳，咱們快點進去吃飯。”水水喚道：

    “水水，剛纔那事，你要把嘴巴放嚴實點。”土堆叮囑道：

    水水回道：我明白。

    “咱們幹，咱們幹。”石頭躺在牀上，自言自語道：

    倩倩擰着溼毛巾，低聲道：石頭，你十多年沒有在家，咱們也變生分了，你讓我好好看看。

    石頭眯着眼睛——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倩倩拿着溼毛巾敷在石頭額頭上，一手順着石頭的身子往下摸。

    “二鳳，你不要！”石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二鳳，誰是二鳳！”倩倩輕聲道：

    倩倩正在沉思之際。

    忽然，廚房裏面傳出一陣沸騰聲。

    倩倩朝着廚房跑去。

    “土堆，你大哥現在怎樣了？”愛菊夾着飯，問道：

    土堆拿起碗，回道：大哥現在躺在牀上，大嫂在他身邊照顧······

    “他回去吐了沒有？”愛菊追問道：

    “我離開那會，他還沒吐，現在就！”土堆接道：

    “土堆，你把碗拿來，我去幫你盛飯。”小梅嚷道：

    土堆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盛。

    “石頭，你把嘴張開。”倩倩舀了一勺薑湯“吹了吹”。

    吹着，吹着，倩倩把勺子放到石頭嘴邊。

    一秒，一秒，時間像是停在一秒。

    石頭的嘴巴緊閉，鼻子上的呼聲震天。

    倩倩拿着勺子，叫道：石頭，石頭，你張嘴，我熬了薑湯給你喝。

    石頭躺在牀上，沒有一點反應。

    倩倩叫了幾聲後。

    她把薑湯含着嘴裏，低下頭去喂石頭。

    當她的嘴巴與石頭的嘴巴對上那刻。

    她的瞳孔張得老大老大。

    她慌忙擡回頭。

    一個不注意，她喝掉了薑湯。

    她重新含了一口薑湯，彎下腰去喂······

    眼看就要碰到石頭的嘴脣。

    她一口吻下去。

    “噗～”倩倩被石頭吐了一臉。

    倩倩晃了晃腦袋，嘀咕道：太臭了。

    她放下勺子，直往廚房鑽。

    “小潔，你陪爹慢慢吃，我去給大嫂送飯了。”水水說道：

    “你快點去，送完飯快點回來，我有事要與你商量。”小潔說：

    水水答道：我把飯送到那裏——就會回來。

    “水水，你大哥如果醒了的話！你把他也叫過來，說我要和他聊幾句。”朱高（小潔爺爺）嚷道：

    “爺爺，我大哥醉成那樣，他沒有半天、一宿的醒不過來。”水水回道：

    朱高應道：他醒了，你就叫他過來。

    “水水，你聽爺爺的。”小潔接道：

    水水瞟了一眼小潔，說：好吧！

    朱高看見水水離去的身影，唸到：我的話不好使啊！

    小潔應道：爺爺，水水這人就是老實，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根筋。

    “怪不得人家說女生外嚮，這才嫁過來多久，你就幫着外人說話。”朱高說道：

    “爺爺，你這話就不對了，水水是小潔的老公，他是這個世上和小潔最親的人······”粒伯（禮伯）說：

    “對對對，這個外人是我，是我。”朱高嚷道：

    “爺爺，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親爺爺。”小潔說道：

    “丫頭，我不是小孩子，人家扇我一巴掌，再給我一些糖，沒用。”朱高回道：

    小潔說：爺爺，你一直以來嘴犟，你明明是小孩，非不承認，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你的年紀······

    “小潔，你嫁過來一年，你嘴上的功夫，確實見長了，竟然和你爺爺槓上！”朱玉貴（小潔的爹）圍上桌，打斷道：

    “玉貴，你或許還不清楚，愛菊一家子的嘴皮子——都不錯。”朱高喚道：

    “爺爺所言不假，我們李村上下，有誰不知道愛菊一家人——伶牙俐齒！說出來的話能讓人······”禮伯附和道：

    “伶牙俐齒又如何！你和爺爺說話的態度就得改一改！”朱玉貴瞪着小潔，兇道：

    小潔低着頭，應道：是。

    “玉貴，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你整得那麼嚴肅幹嘛！咱們喝酒，喝酒。”朱高一手端着碗，叫道：

    “爺爺言之有理，咱們喝酒，喝酒。”禮伯端起碗，嚷道：

    “唉！搞得我滿頭大汗，總算把它弄乾淨了。”倩倩拿着抹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嫂，吃飯了。”水水踏進門，喊道：

    倩倩靠着牆，沒有吭聲。

    “大嫂，飯來了，你吃飯了。”水水重申道：

    “你把飯放在桌上，我過會再吃。”倩倩有氣無力的說：

    水水放下手中的飯，問道：大嫂，這裏出了啥事！你說話的聲音怎麼······？

    “你大哥吐了一通，我把這裏擦完了抹，抹完了擦，我累得腰酸背痛。”倩倩捶着腿，回道：

    “大哥吐了。”水水接道：

    “可不是吐了，薑湯上都讓他吐了一口。”倩倩應道：

    “大哥吐了好哇！他睡會就會沒事。”水水說：

    “他沒事，我有事。”倩倩兩手去捧飯碗。

    “大嫂，你哪裏不舒服嗎？”水水疑問道：

    倩倩反問道：誰不舒服了？

    “大嫂，大哥睡着了，你在這裏一邊吃飯、一邊守着他，我過去大廳那邊了。”水水察覺自己有點失態，喚道：

    倩倩回道：你不等我吃完飯——把碗拿過去。

    水水挪着身，答道：你把碗擱在這，我中午再來拿。

    倩倩看向門口，嘀咕道：水水走得這麼急！他怕是有事情！

    “娘，你也放下了碗，我們回去了。”英子說：

    “我難得來一趟愛菊家，我想在她家住一宿。”之花回道：

    “娘，你很少去我家，你來了這裏，你去我家玩兩天······”英子辯道：

    “我過兩天再去你家······”之花應道：

    “英兒，你娘想在這裏和我待兩天，你就讓她在這······”愛菊說道：

    “她想在這待幾天都沒問題，只是，我的假期！”英子打斷道：

    “我在這裏多住兩宿，後天中午，我會準時到你家。”之花說：

    “不許變了，我今兒回家去了。”英子答道：

    “英子，酒席還沒散，偉之他們還沒吃飽飯！”愛菊喊道：

    英子說：我在那邊他們就吃飽了，他們在那······

    “愛菊嬸，客人都吃飽了，狗子問你打不打鞭炮散席！”平頭跑過來，嚷道：

    愛菊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去問問粒伯，這些事情粒伯說了算。

    “嬸嬸，我去那邊了，那邊的小孩子在叫我。”英子喚道：

    愛菊回道：英子儘管去。

    “愛菊嬸，我們閒着無事，我們過去那邊收拾碗筷吧！”一個村婦說道：

    “這位弟媳婦，你再坐會，散席的鞭炮還沒響，我們不能去收碗筷的。”之花解釋道：

    “之花姐說得在理，這是對客人的尊重。”愛菊稱道：

    “噼啪噼啪”

    “這樣可以了吧！”村婦說：

    愛菊瞅到門口濃煙滾滾，喚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