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雙喜臨門（6）

    第二天清早，霧氣漫天。

    福星三兄弟一起走在李村的村口。

    林凡沒能忍住心中的喜悅，笑到“想起昨天就好笑，那幫龜孫子被我們整得哭爹喊娘。”

    “你笑啥！說到昨天——我就惱火，我們差點······”許半仙應道：

    “差點也是我們贏了。”林凡接道：

    許半仙回道：是我們贏了，你沒贏。

    林凡辯道：你的意思是！

    “昨天不是你，我不會豁出這條老命······”許半仙責備道：

    “那個波子使詐······”林凡打斷道：

    “你總是把自己的無能推到別人身上，你咋不說自己太笨！”許半仙搶道：

    “好了，那幫人受到了血的懲罰，他們會變老實的。”福星說道：

    林凡說：他們敢不老實嗎！他們昨天那個樣子······

    “樣子說明不了什麼！你沒聽過這句話嗎——吃屎的狗不改常（比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許半仙說道：

    “要讓他們改掉這個壞毛病，的確不易，我們也不會日日夜夜在這盯着。”福星喚道：

    “照這麼說，我們昨天白忙活了。”林凡道：

    福星說道：三弟此言差矣！

    短期之內，他們不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林凡應道：我們何時怕過那幫人！

    許半仙說：土堆他們呢！

    林凡答道：他們不會武功。

    “所以說，這件事情——比你想得複雜。”許半仙回道：

    “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欠考慮，我笑的時候，你一聲也沒笑，你倒是給我想個好法子。”林凡接道：

    許半仙停住腳步，不悅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林凡說道：要你想法子，你就說我強詞奪理。

    許半仙道：你沒有強詞奪理，你是蠻不講理。

    “林凡，你往哪走！再走就要出村了。”福星喊道：

    林凡看了一眼前方，氣道：我們返回去。

    “大哥不讓我們留在這裏陪他，不然的話！”許半仙嘀咕道：

    林凡接道：他之前不同意，沒準現在就會同意。

    “你說啥瘋話！大哥是啥脾氣！你心裏沒數嗎！”許半仙應道：

    林凡回道：大哥的脾氣是拗了點······

    “大哥動不動就趕我們走，你還想去踩那顆地雷！”許半仙打斷道：

    “許老頭的話提醒了我，大哥這些天對我們的態度——明顯不對，我們做事之前——是得三思。”林凡恍然道：

    林凡續道：我們不留下來，那幫人很難長記性。

    “要讓那幫人長記性，難啊！”許半仙感嘆道：

    福星惆悵道：大哥如果不是！

    “換做昔日的大哥，磊子那夥人算個屁，大哥一個手指就能搞定。”許半仙接道：

    “昔日太遙遠，他們此時也不是大哥的對手······”林凡說：

    “我想也是，幾個小混混而已！”許半仙答道：

    福星皺起眉頭，說道：按正常的思維邏輯——我們沒必要擔心！問題是，大哥的身體！

    “二哥，你過慮了，大哥站着不動，那幫人也打不過大哥。”林凡接道：

    “三弟，你又來了，大哥——今非昔比！”福星道：

    “福兄弟，我們再多的擔心，再多的不安，都是枉然，唯有讓它——順其自然。”許半仙說道：

    福星想了片刻，應道：許兄弟說得在理，願大哥自求多福。

    “二哥，土堆他們建新房的事——還得推遲一個星期，這幾天，我們去哪玩！”林凡喚道：

    福星回道：你還有心情玩，新房建成後，我們想見大哥一面都難。

    林凡答道：有啥難不難！我們想大哥了，我們坐車來看大哥就是。

    福星說：你想得倒是簡單。

    “當然簡單，我們兜裏有錢就行。”林凡接道：

    “我們這段時間陪着大哥——哪也別去！”許半仙喚道：

    林凡應道：你們不去，我去。

    福星邁着腳，小聲道：隨便你。

    “你們兩個穿着一條褲子——不可理喻。”林凡跺着腳，嚷道：

    許半仙回過頭，譏笑道：我們不可理喻。

    林凡板着臉，說道：二哥，建房子的事，我們抓緊點，我們趁着這幾天做好準備工作······

    “你玩你的，這些事情不用你管。”福星答道：

    林凡論道：大哥回來這些天，一直和我們睡，他都沒和自己的老婆睡，歸其原因就是房子，我私下裏常常想，我要是大哥！我能做到嗎！不能，那是暴殄天物。

    “你閉嘴，我們也都進了村，村子裏人多，你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福星喝道：

    林凡捂着嘴，回道：哦！

    “福兄弟，你們跑哪去了！你們快點進屋吃飯。”石頭站在百步外，喊道：

    福星應道：大哥，我們不是回來了嗎！

    石頭接道：我叫你們就在屋前屋後轉轉，你們偏不聽。

    “大哥，我的肚子餓了，咱們進去吃飯。”許半仙跑上前，喚道：

    “小紅，你聽誰說愛菊家要建新房？”大夫人問道：

    小紅回道：我在廚房裏聽見僕人們相互叨叨。

    大夫人說道：那些僕人吃飽了飯——撐的，到處嚼舌根······

    “夫人，此話可信度百分之八十，我早上經過府門那會，我聽到平伯也在和別人談這事。”小紅打斷道：

    大夫人唸到：平伯也說這事，這事八成是真的。

    “夫人，管它是真是假！愛菊沒有跑來告訴你，你可以裝作不知道！”小紅說道：

    大夫人說：這事裝不了，也不能裝。

    “夫人，你對愛菊很好了，你在她面前幾乎放下了所有的姿態。”小紅辯道：

    “小紅，你勸我對愛菊這夥人好，我照你說的做了，事情也像你我預期的在走，如今！”大夫人說：

    “夫人，你對他們這夥人好是一碼事，你也不應忘了，自己是主子，自己要對這夥人——恩威並施，讓其······”小紅喚道：

    “你那種想法，我不是沒有，我也想在他們面前博點面子，但是，事實不允許，前兩天，石頭來到我們府上，他看我的每一個眼神，我都不敢直視，我故意避着······”大夫人喚道：

    “夫人，你在他面前，你不需要顧忌太多！”小紅接道：

    大夫人說道：我在誰的面前，我都不需要顧忌，我想隱藏自己。

    奈何，在他的面前，我心中的那份愧疚······

    “夫人，你要狠心點。”小紅道：

    “我不能狠心了，府裏唯我獨大，當初三妹光芒四射，她把我的光環奪了去，我是給她逼得沒辦法！”大夫人道：

    小紅喚道：過去的事——夫人不必再提！

    “我也不想提及往事，石頭和我說的那番話，他分明是在敲打我！”大夫人應道：

    “夫人，石頭十多年不在家，他啥都不清楚！你不要自亂陣腳。”小紅勸道：

    大夫人回道：他不在家，他的孃親，他的兄弟都在府上······

    “他們縱然掌握了一些消息，石頭也不會與夫人針鋒相對，他的娘和兄弟都在府上做工，夫人對他們怎樣！他們應該能夠感覺到，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的心稍微捂捂就會熱。”小紅說道：

    “愛菊他們那邊我有信心穩住，石頭這邊就！他的性子非常野，更何況，他在外面這麼多年······”大夫人說：

    “夫人也說他在外面這麼多年，他更會明白爲人處世的一些道理，世上的事，從來沒有黑與白。”小紅答道：

    “小紅，你去把愛菊叫過來。”大夫人叫道：

    “夫人，馬上就要吃飯了。”小紅稟道：

    大夫人應道：我們就在房裏吃。

    小紅回道：夫人，這樣不好吧！

    “你去大廳說，說我的身子不適，我早飯就在房裏吃。”大夫人嚷道：

    小紅遲疑道：這個！

    “大哥，我們吃飽了飯，我們想去外面走走。”許半仙抹着嘴，喚道：

    石頭回道：你們出去可以，走遠了太麻煩，像早上······

    “大哥，築房子還要等上幾天，我們這幾天想把你們村多看幾遍。”福星說道：

    “你們想看幾遍都行！”石頭應道：

    石頭續道：一日三餐務必給我分清。

    “大哥，你不讓我分清，我也會分清。”林凡接道：

    “對呀！有個飯桶在這，別說三餐！六餐也會分得清清楚楚。”許半仙應道：

    “許老頭，我沒有吃你的，我吃多吃少關你屁事。”林凡嚷道：

    “林凡，當着幾位嫂子的面，你說話注意一點分寸。”福星喊道：

    “二哥，許老頭說話太難聽。”林凡惱怒道：

    許半仙辯道：我說你喜歡吃飯，這話難聽！

    林凡答道：話是如此，可那個味！

    “啥味！你沒穿鞋的臭腳味。”福星調侃道：

    “二哥，你也向着他！”林凡急道：

    福星說道：我向誰了！

    林凡接道：你幫着許老頭打掩護。

    “大哥，你陪我到對面取點東西。”土堆叫道：

    “土堆兄弟，我們陪你去。”許半仙說：

    土堆謝道：謝謝兄弟們！我有幾句話想與大哥單獨說說。

    “大哥，土堆兄弟，幾位嫂夫人，我們幾個先出去了。”福星站起身，禮道：

    土堆微笑道：咱們中午見！

    “你們對這的地形不熟，你們不準亂跑。”石頭叮囑道：

    許半仙應道：大哥，我們不會亂跑。

    “夫人，你叫愛菊過來有何事！”愛菊鞠躬道：

    大夫人笑了笑，說道：愛菊，我找你非得有事嗎！

    “夫人，正值用餐之際，你沒有事情，你不會叫我過來。”愛菊作揖道：

    “愛菊就是聰明，誰見了都會喜歡！”大夫人誇道：

    “夫人，飯菜已備好，請你用餐！”小紅請道：

    “愛菊，你坐下。”大夫人喚道：

    愛菊埋着頭，回道：老僕站着就好。

    “愛菊，夫人叫你坐下去，你就坐下去。”小紅嚷道：

    愛菊瞄了一眼大夫人，謝道：謝謝夫人！

    大夫人說：你謝都謝了，你還不坐下——吃飯。

    愛菊慢悠悠的坐下身。

    “小紅，你快幫愛菊夾菜。”大夫人說道：

    小紅拿起筷子就夾！

    愛菊握住筷子，喚道：夫人，你到底有啥事！你不把事情說清，“這飯”我吃不下。

    大夫人微笑道：愛菊，你一點也沒變。

    “我跟你開門見山吧！你家建新房的事······”大夫人續道：

    “夫人，你咋知曉！”愛菊打斷道：

    大夫人回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咋就不可以知曉！

    愛菊說：“建房子的事”是前兩天顧大哥······

    “我氣的是，全府上下傳得沸沸揚揚，我卻矇在鼓裏。”大夫人答道：

    “夫人，建房子要錢，我手上的錢不夠，我和平伯他們說，我是想跟他們借點······”愛菊恍然道：

    “他們能借，我也能借。”大夫人搶道：

    愛菊思索了一會，辯道：夫人，你是主子，我向你伸手！

    “你別說了！你家建房子的錢——我出，全部我出。”大夫人比劃道：

    “夫人，使不得！”愛菊應道：

    大夫人應道：爲啥使不得！三妹可以給你田地，我也可以給你房子。

    “夫人，三夫人把老僕視作姐妹······”愛菊回道：

    “三妹能把你視作姐妹，你就不能把我當作姐妹！”大夫人說：

    愛菊愣道：夫人！

    “愛菊，夫人出錢幫你建房子，乃是莫大的恩賜······”小紅說道：

    “小紅，愛菊十年如一日，每日勤勤懇懇的爲府上做工，而今家裏面遇到一點難處，我有義務、有責任去爲她解決······”大夫人叫道：

    “夫人，我！”愛菊繃着臉，接道：

    “愛菊，你把我當回事，你就接受我的一片心意，你不屑我的這種做法，你大可不理會。”大夫人道：

    “愛菊，夫人這麼幫你，你還惹夫人生氣的話！”小紅喚道：

    “小紅，你多啥嘴！我哪裏生氣了！”大夫人嚷道：

    小紅答道：是是是。

    “夫人，你給老僕這麼重的禮物，老僕受之有愧。”愛菊喚道：

    “啥重不重！痛快的一句話，你接不接受！”大夫人回道：

    愛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應道：老僕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好，飯菜涼了，咱們吃飯。”大夫人大笑道：

    “愛菊，你整天都幹粗活，你多吃兩個雞腿補補身子。”小紅夾着雞腿，說道：

    愛菊回道：我沒幹粗活，我做的都是一些雜活。

    小紅夾了一塊扣肉，說：你跟我不同，你要洗衣服，掃地等等！

    “我，我就是吃幹飯。”小紅微笑道：

    “小紅，你這話說的。”愛菊應道：

    小紅遞着扣肉，叫道：愛菊，你吃塊扣肉。

    愛菊接着扣肉，喚道：我來，我來。

    “愛菊，小紅夾了給你，你快吃掉。”大夫人喊道：

    愛菊禮道：夫人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