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雙喜臨門（5）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英雄。”磊子不屑道：

    石頭回過身，喚道：磊子，狗子，平頭，你們好！

    “我們當然好，我們吃得好、穿得好，哪裏都好。”狗子接道：

    石頭說道：好就好。

    狗子說：我們好，你不一定好，看你穿得上扣不對下扣（形容不修邊幅，穿着隨便），全身髒兮兮······

    “狗子，人家是英雄，你尊重人家一點好不好！”磊子喚道：

    “我夠尊重他了，我不是看在他和我們一塊長大，我早就把他拉去村口示衆。”狗子答道：

    “狗子，我們十多年沒見，你一看見我就要拉我去示衆，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石頭回道：

    狗子應道：你出現在這，你就把我惹到了，磊子哥是咱村的護林員，你偏偏帶頭來這砍伐樹木。

    “狗子，你冤枉我了，我到山上沒有砍伐樹木，我砍的就是一些雜樹枝。”石頭辯道：

    “不管你砍啥！這座山上——你不應該來。”狗子說：

    石頭微笑道：我是本村人，我山上也不能來了！

    狗子道：不能。

    石頭接道：我上山之前，上山就有一些人。

    狗子說道：別人能來，你就不能來。

    “爲什麼我不能來？”石頭問道：

    “因爲我見到你非常——不爽，小時候，你沒少打我。”狗子解釋道：

    “這句話換我說比較合適，小時候，你們一夥人像螃蟹一樣——橫着走，如今長大了，你們還想壓人一頭。”石頭應道：

    “算你有眼力勁，我們壓你一頭怎麼啦！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想到山上來，你必須得到我的同意。”磊子嚷道：

    石頭說道：你的霸道勁還是這麼足！

    “彼此，彼此。”磊子說：

    “磊子，我們上山砍幾根雜樹枝而已！你不依不饒的有意思嗎！”土堆從草叢中鑽出來。

    磊子答道：我沒啥意思！我就是不讓你們砍樹。

    土堆喚道：我們沒有砍樹，我們走了行吧！

    “砍沒砍樹，你說的不算！”磊子應道：

    “磊子，你的言外之意！”土堆接道：

    磊子說道：我們這些人在這抓了一個現行。

    土堆應道：磊子，幾根樹枝的事，你非要把它鬧大，你不怕我娘······

    “你們瞅瞅！他啥事都提娘！他除了有個娘，他就是一窩囊廢。”磊子打斷道：

    大夥參差不齊的笑到“呵呵～”

    “我是個窩囊廢，你讓我們下山。”土堆說：

    “我們不下山，我們就在山上砍樹枝。”石頭嚷道：

    磊子冷笑道：好哇！有骨氣。

    “不過，我當了這個護林員，我有權讓你從這滾下去。”磊子續道：

    石頭說道：這座山是村裏的，它不是你——磊子一個人的，我想來山上！

    “喏！他說話依舊那麼硬氣，他以爲還是少時，我們少時讓他揍了個遍，現在嘛！”磊子取笑道：

    “現在怎樣！”福星他們一同走出草叢。

    磊子說：你們幾個從哪冒出來的！

    “我們幾個從哪來的不打緊！你們想動我大哥，你們就得問問我們。”林凡答道：

    磊子朝着石頭，說道：我這兩天都沒見到你——石頭，我聽旁人說，你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樣······

    “我混得咋樣！我還沒你混得好，你在我們村裏面呼風喚雨。”石頭接道：

    “石頭，咱們多年沒見，你敢不敢像少時那樣！陪我練練手腳！”磊子應道：

    “磊子哥，他向孃親告狀怎麼辦！”狗子說：

    “石頭，我們還是老規矩，無論誰輸誰贏！我們都不能向人告知。”磊子喚道：

    石頭回道：我從小就沒告狀的習慣，每次都是你們告狀。

    “你打了我們，你去哪裏告狀！”波子（磊子的玩伴）接道：

    “波子，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再也不會讓他欺負。”磊子小聲道：

    許半仙嘀咕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石頭，你太沒出息了，你找不到人陪你作伴，你也不至於找個遭老頭子，我作爲你的鄰居······”狗子譏諷道：

    “你莫狂！你葬父都不下跪，你對得起拉扯你長大的父親嗎！”許半仙打斷道：

    狗子答道：我沒有父親。

    許半仙接道：你有爹孃嗎！你不會是從莊稼里長出來的吧！

    狗子低着頭，回道：我！

    “石頭，單挑，還是羣毆。”磊子叫道：

    “無論單挑或是羣毆！你過了我這關——再說。”福星答道：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磊子說：

    福星應道：這話我贊同，我啥都怕！唯獨不怕死。

    “你不怕死，我成全你。”磊子接道：

    “我也不怕。”

    “我也不怕。”

    “今天的戲很有看頭。”磊子笑道：

    “我們要不要來個三局兩勝！”福星喚道：

    磊子應道：如何三局兩勝！

    福星解釋道：第一局，我們比下山，第二局，我們比上山，第三局，我們比背誦農村的二十四節氣。

    磊子琢磨了片刻，說道：這樣也好。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們贏了，啥條件都依你！”福星接道：

    “我們贏了，你們也一樣。”林凡說：

    磊子回道：君子一言，八匹馬也難追。

    “你提啥君子！你與君子不挨邊。”林凡答道：

    磊子笑了笑，輕聲道：你們等着給我下跪吧！

    福星瞪着磊子，默唸道：你們這幫人都是混蛋，尤其是你——目中無人，等會有你好受的。

    “二哥，咱們開始。”林凡喚道：

    “第一局下山就讓你上。”福星愣道：

    “波子，這是咱們的出生地，這一局你上。”磊子喊道：

    “我們說好了，誰先到下面那塊三角的田埂上，誰就是勝利者！”波子說道：

    林凡應道：準了。

    磊子叫道：波子，你過去那邊。

    “大哥，這幾個兄弟能行嗎！”土堆皺着眉頭，惆悵道：

    石頭說：二弟，你放心。

    “1，2，3，跑。”福星大喊道：

    “波子，快跑。”磊子嚷道：

    只見波子和林凡跟箭一樣的往下躥。

    不一會，波子就到了三角田埂上。

    磊子他們歡呼道：耶！

    土堆探着頭，焦急道：大哥，這！

    “咱們不急！咱們等等！”石頭閉着眼睛，喚道：

    “石頭，波子先到下面，我們小勝一局。”磊子笑道：

    石頭回道：恭喜！恭喜！

    磊子嬉笑道：是要恭喜。

    “這個林凡。”許半仙拍着大腿，喝道：

    “許兄弟，接下來的兩場，我們不可以輸。”福星喚道：

    許半仙應道：我知道！可······

    “我們不能輸。”福星答道：

    許半仙嘀咕道：萬一！

    福星說：沒有萬一，世上只有一萬。

    “喂！朋友，接下來——你們要派誰比！”磊子喊道：

    福星回道：他們人都還在下面，等他們上來再比。

    “福兄弟，看他那副得意的勁！”許半仙小聲道：

    “讓他得意幾分鐘，他過會不要哭就好。”福星應道：

    “大哥，咱們過去福兄弟他們那兒。”土堆喚道：

    石頭應道：我得在這砍樹枝。

    土堆拽着石頭的手，焦急道：這種情況下，你還有心思砍樹枝。

    “大哥，二哥，下面有個坑，那個波子把我引到坑裏面去。”林凡喘道：

    “兄弟，你輸不起，你比啥！你盡是找藉口。”磊子嘲笑道：

    林凡接道：誰找藉口！

    磊子說：你找藉口。

    林凡罵道：你放屁。

    “林凡，你快過來。”福星喊道：

    “兄弟，你的脾氣不小，你還罵人了。”磊子譏諷道：

    “磊子哥，剛纔那一局，我沒讓你失望吧！”波子說道：

    “磊子，這一局由我來，你們派誰應局！”福星喚道：

    磊子叫道：狗子，輪到你了。

    狗子走上前，說：我不和無名之輩比，你把名字報上來。

    福星介紹道：我姓福，單名一個星字。

    狗子介紹道：我叫李雙苟，小名狗子。

    “原來是狗，是條吃屎的狗。”林凡應道：

    “你神氣啥！一個敗病之將。”狗子回道：

    林凡吼道：你給我重說一遍。

    “狗子，你莫逞口舌之快！你把心用在比賽上。”磊子嚷道：

    “你準沒準備好！咱們走了。”福星喚道：

    許半仙喊道：1，2，3······

    “停，停，停，誰先跑到山頂那棵大松樹下面就算贏。”磊子打斷道：

    許半仙大叫道：起跑。

    福星拔腿就跑。

    狗子嘴裏唸到：他娘的，還挺厲害。

    眼看福星就要爬上小山坳。

    “啊！我的腳。”狗子尖叫道：

    福星動了惻隱之心，調頭往回跑。

    當他跑到狗子身邊。

    狗子的呼叫聲變成哭喊聲。

    “哎喲喂！哪個天殺的在這放了一個野豬夾！我的腳都快夾斷了。”狗子雙手按住腳部，啼哭道：

    由於野草遮住了腳部。

    福星心中稍有疑惑。

    他彎着腰——慢慢往下蹲。

    “啪！”福星的眼角一陣痠痛。

    緊跟着，福星的胸口狠狠的飛來一腳。

    福星全身往後倒。

    “我讓你跑。”狗子嚷道：

    福星回道：你玩陰的，你使詐。

    “這不是使詐，這叫兵不厭詐。”磊子他們一塊跑過來。

    福星順手拉住狗子的腳一拖。

    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福星往上一跳。

    他的兩腳站在地面上。

    他一手摸着胸口，急匆匆地衝上山。

    “大哥，福兄弟好樣的。”土堆喜悅道：

    石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那是。

    “磊子哥，他······”狗子說：

    “你滾下來，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磊子板着臉，叫道：

    狗子慢吞吞靠向磊子。

    頃刻，福星跑下來，喚道：狗子，我們搬回一局。

    “有啥了不起！這一局是僥倖而已！”狗子輕聲道：

    “這是第二局，咱們一比一平，下一局，你們派不派石頭上！”磊子說：

    福星應道：今天是我兄弟和你們比，我們不扯大哥。

    磊子接道：下一局由我親自上。

    “許兄弟，咱們今天的成敗靠你了。”福星喊道：

    “咱們這一局不比二十四節氣，咱們來點實際的。”磊子說道：

    許半仙回道：你想來啥！

    磊子答道：比如力氣活，耍弄手腳這一類的。

    “死磊子，他都一把年紀了，他走步路都要有東西扶着······”林凡嚷道：

    “磊子，咱們有話在先，第三局是比二十四節氣。”福星打斷道：

    磊子辯道：啥話都可以改！

    “死磊子，你想動手腳，你換我來。”林凡叫道：

    “林凡，你平日裏看不起我，老說我老了，我今天就證明給你看，爲了大哥，我幹啥都行！”許半仙說道：

    “許老頭，你不要逞英雄。”林凡喊道：

    “大哥，許兄弟的年紀這麼大，他！”土堆說：

    石頭應道：你打住，咱們往下看。

    “磊子，你不就是想撂倒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許旺財的獨門功夫，我要讓你摔個四腳朝天。”許半仙挽着袖子，喚道：

    磊子盯着許半仙，默唸道：你和我爹的年紀差不多，照說，我應對你以禮相待，奈何，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顧不了那麼多。

    他跟瘋了的獅子一般，對着許半仙撲過去。

    許半仙看着磊子來勢洶洶。

    他一個勁地後退。

    一棵大樹幹擋住了許半仙。

    許半仙驚慌之際。

    磊子揮拳襲來。

    許半仙把頭一偏，提起腳踹向磊子的下盤。

    磊子隨即倒在許半仙面前。

    “許老頭，你太棒了，太棒了。”林凡豎起大拇指，誇道：

    “磊子哥，磊子哥。”狗子他們一同奔上去扶磊子。

    磊子擦着額頭，回道：沒事，沒事。

    “磊子，三局下來，我們贏了兩局，你該兌現承諾了吧！”福星喚道：

    “這場比賽，你們贏得，贏得馬馬虎虎······”磊子嚷道：

    “何爲馬馬虎虎！”福星應道：

    磊子論道：第二局，你回來的這麼快，你到沒到山頂，我們站在下面也看不見，第三局，那個老頭把我打趴下，純屬意外，它算不了數。

    “第一局，我還着了你們的道······”林凡接道：

    “那是你的失誤，算是實力上的懸殊。”磊子搶道：

    林凡握着拳頭，氣道：實力上的懸殊。

    “你們想要耍賴。”福星說道：

    磊子回道：我們不是耍賴，這件事情不作數，石頭事先也沒答應比賽。

    “大哥，他們······”土堆眉頭深鎖，喚道：

    “我們躲在那邊聽你說話的口氣不小，我們想着過來與你們比比，這與我大哥沒關係。”福星說：

    “是沒關係。”狗子應道：

    狗子續道：反過來，我們贏了，你們也會說沒關係。

    “你們想在這撒潑。”林凡握緊拳頭，一拳打向狗子。

    立馬，磊子他們圍住林凡。

    福星一個跳躍，跳到林凡身旁。

    福星和林凡伸出腳。

    他們一腳一個。

    “啊！”土堆捂着嘴，驚訝道：

    磊子他們護着臉，呻吟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們還有幾捆柴沒砍，你們去砍。”福星叫道：

    磊子趴在地上，應道：我們砍。

    狗子瞄了一眼山間，說道：我們沒有拿刀。

    “你們用手刨，我們連樹根也要背回家。”福星說：

    狗子他們一一看向磊子。

    “你們看我作甚！快點刨。”磊子嘶啞道：

    頓時，狗子他們一塊刨着雜樹。

    一刻鍾過後，磊子他們手上全是血淋淋。

    “磊子，狗子，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石頭喚道：

    “大哥，你不能心軟。”許半仙說：

    石頭瞅着許半仙，嘀咕道：你們忙了大半天的成果，你們愛咋咋地。

    “你們看啥！快刨。”福星兇道：

    磊子抓着泥土，啼泣道：我們刨，我們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