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你賤不賤（2）

    下午時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平伯躺在椅子上——噴嚏打個不停“阿嚏～阿嚏～”

    “秋天的天氣就是這樣，早晚的溫差很大，身體動不動就感冒。”平伯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不對呀！我這次感冒，像是那個小子咒的，他一大早上就咒我感冒。”平伯愣道：

    平伯續道：他等會從這回去的時候，我要狠狠罵他一頓。

    他系着鈕釦，罵道：臭水水，死水水，爛水水······

    “平伯，你罵我幹嘛！”水水伸着頭，嚷道：

    平伯回道：我罵你算是輕的，我還想打你，你那張屁股嘴，一大早咒我感冒，我真感冒了，你滿意了。

    水水辯道：我沒有咒你，我提醒你！

    “誰要你提醒！你那把破嘴，你說那些好話半句也沒靈過，一說屁話——字字都會成真。”平伯答道：

    “小平子，你又在訓人。”畾伯靠在水水身旁，說道：

    平伯應道：這小子嘴臭，他咒得我感冒。

    “你常常咒我死，我不是好好地活在這嗎！一句話而已！你搞得吹胡子瞪眼，枉你活了這麼多年。”畾伯接道：

    平伯說：問題是，他的嘴巴超臭、超靈驗。

    水水回道：借你吉言！願我說的都能靈驗！

    平伯應道：我說了，你的是屁股嘴！

    “水水，咱們回家。”愛菊一歪一歪地走來。

    “平伯，我本想叫你去我家裏玩！”土堆說道：

    平伯答道：你家又沒好吃的！去你家做啥！

    “小平子，你天天惦着吃，你吃得多了會把自己撐死。”畾伯喚道：

    平伯道：你都沒死，我哪敢死！

    “畾伯，咱們快走，石頭在家等着咱們呢！”愛菊喊道：

    畾伯撐着雨傘，說：愛菊，你走前面。

    平伯坐在凳子上，唸到：她說石頭，石頭不是！

    “愛菊等等！愛菊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平伯愣道：

    水水回過頭，說道：平伯不想去我家，我們也沒辦法，我們先走了。

    “二柱（門奴），你把門看住了。”平伯喊道：

    二柱答道：我馬上來。

    平伯慌慌張張地穿着鞋，說道：我得帶把雨傘，還得穿件外衣去。

    “福兄弟，雨下得越來越大，這幾天怕是晴不了！”許半仙站在門前，喚道：

    福星應道：晴不了就晴不了。

    許半仙說：晴還是會晴的，哪有一直下雨的天！

    “我倒希望它一直下雨。”福星探着頭，小聲道：

    許半仙看了一眼福星，嘀咕道：福兄弟，你是說！

    “福兄弟，許兄弟，你們倆個過來坐。”石頭喊道：

    福星回道：大哥，我們悶在屋裏老半天，我想瞧瞧外面的景色！

    石頭應道：你們站在那邊有了好一陣，你們過來找張凳子坐下。

    “謝了大哥！我們這樣站着挺好。”許半仙謝道：

    “大哥，他們喜歡站，你隨他們去。”林凡說道：

    “林兄弟，福兄弟他們都在那邊站着，你不過去陪他們說說話！”土堆說：

    林凡應道：我才不去，我沒有站的癖好，我坐着舒服。

    “林凡，你還要不要水？”石頭拿着水壺，問道：

    林凡見勢，微笑道：大哥，我來，我來。

    石頭推着林凡的手，嚷道：多大點事，你要喝，我給你倒。

    林凡合上嘴，竊喜道：你們乾巴巴的杵在那裏！哪能享受我這種服務！

    “大哥，你娘回來了。”福星叫道：

    土堆應道：今天還沒到下工的點，娘咋就回來了！

    “嬸嬸還帶了兩個人過來。”許半仙說：

    石頭問道：我三弟有沒有回來？

    許半仙答道：他在後面跟着。

    “大哥，平伯來了，我去把房裏那張椅子搬出來。”土堆說道：

    石頭不解道：這裏有凳子，你爲啥要去搬椅子！

    土堆解釋道：平伯坐慣了椅子，他坐不慣板凳。

    石頭附和道：平伯是蠻挑，但也不至於！他啥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

    土堆邁着腳，應道：他這人就是這樣，你不順着他，他就會變着法子來整你，來折磨你。

    “這點和林凡一樣。”許半仙接道：

    林凡罵道：你放屁。

    “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石頭嚷道：

    許半仙說道：就是，一點都不文明。

    林凡小聲道：你文明。

    許半仙回道：我比你文明。

    林凡望向門口，默唸道：啥人這麼叼！

    “嬸嬸，你們快點進屋。”福星推開門，喊道：

    愛菊收着雨傘，說：福兄弟，你進去一點，我們要把雨傘放到那個木桶上。

    “愛菊，他兩是！”平伯喚道：

    “平伯，畾伯，你們倆個進屋坐。”石頭叫道：

    “你小子走了十多年，突然冒出來······”平伯回道：

    “石頭，這些年你變了，變得比過去成熟了。”畾伯說道：

    石頭接道：畾伯指的成熟是說外表吧！

    畾伯笑道：哪裏都有。

    “兩位大伯，你們喝水。”水水倒着水，喚道：

    “畾伯，我跟你話都沒說兩句，你就說我成熟！”石頭說道：

    “自你回到家的那一刻起，你就詮釋了我說的這句話，你變得有了擔當，有了自己的責任，你離開的期間，你知道你娘是如何過來的嗎！你知道你的兄弟是如何過來的嗎！你知道倩倩是如何過來的嗎！”畾伯論道：

    “他大伯，你別說了！”愛菊哽咽道：

    “平伯，你坐這。”土堆擺在椅子，叫道：

    平伯說：你小子還有良心，不像這塊石頭“又臭又硬”，我和他搭話，他理都不理我······

    “平伯，我剛纔顧着和畾伯說話，一時沒有和你······”石頭打斷道：

    “我忘了，你們是親戚，你們碰了面，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也正常！”平伯續道：

    石頭應道：平伯，你不要誤會！

    平伯接道：我誤會了又咋地！

    “平伯，我聽他們說，你很難纏，沒想！”林凡說道：

    平伯回道：你是誰！你少在一旁叫喳喳。

    林凡說：你的年紀一大把，還想在這爲老不尊、倚老賣老！

    平伯瞪着林凡，嚷道：你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林凡答道：我是我娘生的。

    “林凡，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福星皺着眉頭，兇道：

    “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兄弟，你前面這個姓林，旁邊那個姓福，那邊那個姓許。”石頭指着福星他們，介紹道：

    林凡喚道：我們無論姓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兄弟。

    “你是石頭的兄弟，你對我尊重點、客氣點。”平伯道：

    林凡辯道：我記得有句俗話，叫做“龍頭不擺龍尾怎樣擺（表示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們這些人中，你是龍頭級別的人······

    “好哇！牙尖嘴利，不愧是愛菊家的朋友，親人。”平伯稱道：

    “我最不喜歡有你（平伯）這樣的朋友，成天就會瞎扯。”愛菊面向平伯，說道：

    平伯應道：我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我有那麼差勁嗎！

    愛菊回道：你不差勁，我們差勁。

    “愛菊，我來了你家好一會，倩倩爲何不出來見我！”畾伯喚道：

    “畾伯，你到了我家，你勢必會在我家吃晚飯，大嫂正在裏面做飯，她不方便出來！”土堆接道：

    愛菊應道：這麼早做飯！

    “娘，夜幕即將降臨，幾位兄弟習慣了這個點吃晚飯。”石頭叫道：

    “愛菊，馮府也是這個時間段吃晚飯。”畾伯說：

    愛菊扭過身，說道：我去廚房幫忙了。

    “娘，有一個事，我想跟你說，天氣這麼熱，你讓倩倩她們關着門躲在屋裏······”石頭嚷道：

    “娘，我們可不可以不關門！”水水喊道：

    愛菊提着腳，微笑道：你大哥回來了，咱們不關門。

    “大哥，原來因爲你。”林凡看見愛菊走進裏屋，小聲道：

    “這也不難理解，兩位嫂夫人是女人，家裏留着倆個女人在家，確實讓人不放心。”許半仙喚道：

    林凡說：我看不是這樣，怪就怪倩倩大嫂長得太漂亮······

    “林凡，你說話前——過過腦子好不好！”福星叫道：

    “二哥，倩倩大嫂不漂亮嗎······”林凡嚷道：

    “你小子忒不會說話！倩倩是我們這的大美女······”平伯接道：

    “二哥，你看看！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倩倩大嫂都不漂亮的話！試問世界上還有美女嗎？”林凡應道：

    平伯答道：這話沒毛病。

    “林凡，你媳婦素蘭······”石頭說道：

    “林凡，你媳婦比倩倩還漂亮？”平伯問道：

    林凡回道：大嫂漂亮，大嫂漂亮。

    “林凡，你昨天還說，你的素蘭最最漂亮。”許半仙說：

    林凡應道：她在我眼裏最漂亮。

    許半仙搶道：你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你們！”石頭嚷道：

    林凡沒在說話，默唸道：你又想攆人走了吧！

    “石頭，你有個這麼漂亮的老婆，你應不應該感謝我們！”平伯喚道：

    石頭應道：應該。

    平伯接道：你要感謝！你去拿壇酒出來。

    “平伯，我們不喝酒。”福星說道：

    平伯說：你們不喝，我喝。

    “平伯，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與你商量。”土堆喊道：

    平伯瞥了一眼土堆，說道：啥事不能在這說！非得揹着大夥······

    “我找你嘮點私事。”土堆回道：

    “石頭，我和你說，咱不說倩倩漂不漂亮！漂亮這個東西當不了飯吃，倩倩進了你家的門，她就是你媳婦，你要真心實意的對她，你千萬不可以動手打她，或是做出一些虐待的行爲。”畾伯道：

    石頭說：畾伯放心，就衝倩倩在我家照顧我娘那麼多年，我絕對不會虐待她。

    畾伯喝了一口水，說道：石頭，我們都是男人，我相信你“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畾伯，平伯剛纔說，你和我大哥是親戚！”福星喚道：

    畾伯答道：我是倩倩的親大伯。

    但是，我與倩倩的事，倩倩與我家裏的事，說來話長，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

    我們以後——再談。

    “畾伯，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石頭遲疑道：

    “你當然不明白，你沒有經歷過的事，你怎樣明白！”水水應道：

    石頭調過頭，笑道：我們的水水長大了。

    “大哥，你不在家這些年，我們沒少受罪，不管是在屋裏，還是屋外。”水水說道：

    畾伯接道：你一出走，我爹威逼你娘籤了“約法三章”······

    “你爹都不在了，這個——約法三章作廢。”林凡打斷道：

    畾伯說：作廢是可以。

    然而，做人要講誠信，自己許諾過的事，自己豈能當作若無其事！

    “是啊！我娘經常教育我們做人要講誠信。”石頭答道：

    “如今大哥回了家，一切的難題也都迎刃而解。”水水喚道：

    畾伯感嘆道：石頭終於回來了。

    不然的話，那些風言風語，非把愛菊逼瘋不可。

    林凡輕聲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迂腐。

    “大哥，你走了那會······”水水探着頭，說：

    石頭深深的鞠着躬“對不起！石頭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