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徐紅萍給石頭磕頭（2）

    “咔嚓～”

    “轟轟～”

    “圓兒，你帶着孩子們回去，你再帶一些雨具過來。”許半仙囑咐道：

    “離兒，軍兒，月兒，咱們回家。”圓兒叫道：

    軍兒回道：我不走，我要在這陪東哥哥。

    月兒應道：我也不走。

    許半仙說：你們聽話，你們下午還要上學······

    “我下午不去上學。”軍兒搶道：

    “你們不能耽誤學業。”許半仙答道：

    軍兒說道：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想去。

    “圓兒，你等啥！你快去拿雨具。”許半仙嚷道：

    圓兒說：這些孩子！

    許半仙接道：他們不走就不走，你讓他們留在這。

    石頭把二鳳娘倆放在一塊，一直盯着他們娘倆看。

    “大哥，事已至此······”許半仙安慰道：

    “爹，快要下雨了，我們想要進去裏面避雨。”離兒喊道：

    許半仙挪着腳，想到“事情來得太突然，這些事情不管擱在誰的身上！誰都無法接受！尤其在這頃刻之間！”

    他閉上嘴，沒在吭聲。

    石頭併攏雙腿，慢慢往下跪。

    “滴答滴答”

    “姑父，天上在下雨，你進來屋裏避一避。”軍兒喊道：

    許半仙朝軍兒“搖了搖”頭，示意軍兒別出聲。

    軍兒沒能讀懂許半仙的意思，叫道：姑父，姑父～

    “軍兒，你讓你姑父靜一靜。”許半仙嚷道：

    石頭抱住二鳳母子時不時的發笑。

    “旺財，這雨來得這麼快，你快給大哥披上。”圓兒喚道：

    許半仙應道：你把雨傘和雨衣給我。

    圓兒快步走向許半仙。

    許半仙接過雨具，說道：大哥，我用雨傘替你撐着，你把雨衣披上。

    石頭行屍走肉似的——抱着二鳳母子“一晃一晃”。

    許半仙瞅着石頭的舉動。

    他把雨傘擋住石頭，自己卻被雨淋得溼漉漉。

    “旺財，你把雨衣披上。”圓兒喊道：

    許半仙回道：我不披了。

    不一會，地上積滿一灘灘血漬。

    “姐夫，雨下得這麼大，你進去屋子裏面躲雨。”敏兒啼泣道：

    “嫂子，大哥他！”圓兒哽咽道：

    敏兒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那股酸味不由自主升了起來。

    她放慢腳步，手中的雨傘隨風吹到地上。

    “媽，你的傘掉了。”月兒叫道：

    “敏兒嫂子，你拿傘遮住身子。”圓兒喊道：

    “媽～”軍兒嚷道：

    “許兄弟，你把傘給我，你讓我來撐。”敏兒說：

    許半仙應道：嫂子，你帶着孩子們回家，孩子們下午還得上學去。

    “媽，我下午不去上學。”軍兒回道：

    敏兒轉過頭——瞪着軍兒。

    月兒拉住軍兒，說道：軍哥哥，媽生氣了。

    敏兒一手抓住許半仙的雨傘。

    許半仙喚道：嫂子，你把雨傘撐穩了。

    “旺財，你回去換身衣服。”圓兒叫道：

    “噠噠”

    “圓兒，王警官他們來了，你和孩子們快走。”許半仙急急忙忙跑向茅草屋。

    軍兒應道：我不走。

    許半仙說：軍兒，家裏面亂成一團麻，你不要給大人們添亂。

    “軍兒，此時此刻——大人們無暇顧及你······”圓兒附和道：

    軍兒答道：我······

    “離兒，月兒，你們跟我走，你們一會坐車上學去。”圓兒嚷道：

    “我不是你們的離兒，我輪不到你們教訓。”軍兒邁着腳，默唸道：

    “我的二鳳啊！我的東兒呀！事情爲啥變成這樣！你們讓我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徐紅萍冒着大雨跑過來。

    敏兒回過頭，啼哭道：媽，他們都是被這個壞蛋害的。

    徐紅萍摸着額頭，向法警官的屍身走去。

    “奶奶，你的衣服也溼了，你會感冒的。”月兒說道：

    徐紅萍踢着法警官，罵道：壞蛋，我踢死你，踢死你。

    “月兒，咱們走。”圓兒喊道：

    “媽，你勸勸姐夫吧！他坐在這裏半天沒吭聲了，二鳳姐要是沒走！她如何放心！”說着，說着，敏兒的聲音越來越嘶啞。

    徐紅萍調過頭，勸道：石頭，你的身子不適，恰恰碰上這事，天氣又！你不愛惜自己······

    “大哥，你起來。”許半仙喚道：

    石頭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着前方。

    “石頭，發生這種事情——誰都痛心！但痛心歸痛心，你此時的模樣，讓人看着！”徐紅萍撲上去抱二鳳。

    石頭抱緊二鳳，嚷道：誰也不準動我的老婆！

    “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女兒。”徐紅萍大哭道：

    石頭拍着二鳳，嘀咕道：你們別碰她。

    “大哥，我們來晚了。”福星、林凡跑了過來，泣道：

    石頭瞥向福星他們，冷笑道：呵呵～呵呵～

    “大哥，嫂子他們走了，咱們先把嫂子他們送回家······”福星哽咽道：

    “福兄弟，大哥從吼了一聲之後，他就沒有開口說過話。”許半仙喚道：

    林凡啼泣道：遭了，大哥之前也是這樣。

    “小主，你別嚇我們！”王警官撐着雨傘，哭道：

    唐伯捂着嘴，哭得稀里嘩啦。

    “媽，我回去做點午飯給大家吃。”敏兒泣道：

    徐紅萍哽咽道：我和你回去。

    敏兒回道：媽，圓兒在家，我回去就行了。

    “你們都回去，我留下來陪大哥。”福星接道：

    “我也要陪着大哥。”林凡說：

    “我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們不走，我也不走。”許半仙說道：

    “許兄弟，你的年紀要比我們大，你裹着溼透的衣服······”福星應道：

    “我不怕。”許半仙答道：

    “親家公，咱們回家。”徐紅萍面向王警官，啼泣道：

    王警官應道：親家母，你們走。

    “爹，這裏沒凳子，你去家裏坐。”敏兒喚道：

    “親家，你這邊走。”唐伯提起腳，小聲道：

    “許老頭，你明天感冒了，你可別怪我們沒提醒。”林凡說道：

    許半仙回道：我沒有那麼弱不禁風。

    林凡應道：你在我面前逞什麼強！一把老骨頭而已！

    許半仙氣道：你！

    “你倆閉嘴，這是啥時候！你們還在一旁狗咬狗！”福星喝道：

    林凡，許半仙一同望向石頭。

    立刻，他們合上了嘴。

    “親家公，車裏面的小徐，你要不要去把他叫下來喝口茶！”徐紅萍擦着眼角，喚道：

    王警官回道：這會的雨這麼大，我們還是等會吧！

    唐伯應道：等會就該吃飯了。

    敏兒起着步子，說：我去拿茶給徐大哥喝。

    “嗚嗚”

    “萍兒（徐紅萍），你想哭便哭，你這麼一驚一乍······”唐伯說道：

    “我一想起二鳳和東兒！”徐紅萍泣道：

    唐伯接道：要怪就怪那個姓法的，不是那個姓法的——我們的二鳳也不會······

    “二鳳乖巧、懂事，她極少外出······”徐紅萍應道：

    “我也奇怪，我們家二鳳從未離家過······”唐伯沉思道：

    徐紅萍說：二鳳離開過，她離開家的時間不長。

    唐伯止住腳步，愣道：你是說！

    “前兩年去找石頭那次。”徐紅萍嘀咕道：

    唐伯喚道：那次親家和敏兒都去了······

    “對呀！我們那次沒有發現有啥不對勁！”王警官應道：

    徐紅萍說道：除了那次，二鳳沒有在外留宿過。

    唐伯想了想，唸到：萍兒（徐紅萍）說的不錯。

    “我想不通，那個姓法的怎樣搭上我們家二鳳！”徐紅萍啼哭道：

    “媽，那個混蛋對二鳳姐施暴，他控制了二鳳姐兩年，他還害死了小鳳兒，他用我們來威脅二鳳姐······”敏兒撐着雨傘，說：

    王警官一聽這話，心裏開始慌了。

    敏兒續道：那個姓法的親口說的，二鳳姐也默認了。

    後來，二鳳姐羞愧自殺······

    “畜生，我們家跟你有仇是不是！你還我女兒······”唐伯痛哭道：

    王警官把傘一丟，直衝茅屋跑。

    “爹，你的身上都溼了，你快撐着傘。”敏兒叫道：

    “親家公，咱們到了家門口，你還要去哪！”徐紅萍喊道：

    王警官答道：你們回屋，我有事情要和小主談。

    徐紅萍抹着淚水，嘀咕道：咱們回屋。

    “許兄弟，茅屋裏有傘有雨衣，你過去挑一件東西遮着。”福星嚷道：

    許半仙回道：我全身溼透了，我遮不遮都沒啥區別！

    福星接道：這種天氣——淋點雨也無妨，問題是，你的身體！

    許半仙小聲道：我的身體挺得住，可大哥！

    林凡瞟了一眼許半仙，趕緊去攙石頭。

    石頭扭着身子，說道：別碰我！別碰我！

    “小主，我有罪，我不該叫那個畜生和我們去找你，以致令夫人與那個壞蛋有了接觸，也給了他可乘之機。”王警官全身趴在地上，賠罪道：

    林凡嚷道：王警官，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說清楚！

    王警官啼泣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年許兄弟給家裏打過電話，我們得知小主身體不適的消息，我們就想去看小主，特別是二鳳夫人，她的心更是不安，我們商量之後，決定由我、敏兒，陪同她去北平看望小主，我把那個不安分的義弟也叫去······

    “你爲啥叫他去！”林凡搶道：

    王警官應道：他不安分，我怕他留在家裏，他會給奉賢鎮的家人帶去麻煩。

    林凡接道：你就沒想過他會製造麻煩！

    王警官回道：那會我和敏兒······

    “我們回來了，你爲什麼不稟明我們？”許半仙皺着眉頭，追問道：

    王警官解釋道：我們去北平時，我們半路就回來了。

    而且，我們在外的時間不長。

    許半仙捶着胸，懊悔道：我不打那個電話回，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一切怨我，怨我。

    林凡哭道：是要怨你，你的一句話，你連累多少人，你害了多少人。

    “我該死，我該死，大哥，你一掌劈了我吧（許半仙跪在石頭跟前，泣道：）！”

    “噓！你們安靜，你們別打擾我和二鳳姐睡覺。”石頭噓道：

    “大哥，我不該打那個電話回家，你打死我，打死我（許半仙雙手拽着石頭的手）。”

    石頭把臉貼着二鳳母子，說道：誰也不許搶我的二鳳姐！誰也不許搶我的東兒！

    “小主，事情怪我，你打我！罰我！甚至殺了我，我沒有任何怨言。”王警官跪着爬向石頭。

    “王警官，許兄弟，你們倆個起來，你們就算把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那又如何！我嫂子他們能夠活過來嗎！不能！”福星喚道：

    “是啊！不能，俗話說得好——血債就得血來嘗，我把大哥的家庭害得支離破碎，我就······”許半仙去拿二鳳身旁的匕首。

    “許兄弟，你幹啥！”福星叫道：

    “你們滾。”石頭吼道：

    許半仙嚇得全身哆嗦。

    “大哥，出了這種事，我們！”林凡說：

    石頭嚷道：滾。

    福星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往後退。

    “你們幾個進去裏面玩，你們呆在一旁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讓人心煩。”唐伯板着臉，說道：

    軍兒應道：我們沒吵，我們說了兩句話······

    “你們還沒吵，你們就差把整坐屋子擡起來（形容吵得厲害）。”

    “爺爺不是嫌我們吵，爺爺喜歡東哥哥，不喜歡我們······”

    “軍弟，咱們裏屋玩去。”離兒喊道：

    軍兒回道：裏屋沒啥好玩！

    離兒說：咱們到房間玩。

    月兒湊到軍兒身旁，嘀咕道：姑姑和東哥哥死了，爺爺的心情不好，你少說兩句。

    離兒挪着腳，喚道：軍弟，咱們進去房間聊。

    唐伯見到軍兒他們離去的背影，嘆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