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徐紅萍給石頭磕頭（1）

    七月一日上午，天空上烏雲密佈。

    敏兒她們還是搬着凳子——圍在大樹底下乘涼。

    那些孩子們皮的很。

    他們一會躲貓貓，一會老鷹捉小雞，門前到處都是他們的嬉笑聲。

    “軍兒，你玩歸玩，你不可以欺負妹妹。”敏兒嚷道：

    軍兒回道：你就會說我欺負妹妹，東哥哥和離哥哥你就不說······

    敏兒說道：他們兩很懂事，又聽話，就你像一匹脫了繮的野馬“桀驁不馴”，你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一點也不會忍讓，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她不惹我！我打她幹嘛！”軍兒答道：

    “我懶得和你浪費口舌，你打妹妹一拳，我就打你兩拳，你踢妹妹一腳，我就踢你兩腳······”敏兒應道：

    “姑父不在家，我才不怕你。”軍兒說：

    敏兒接道：小小年紀敢和老孃叫板，老孃不打你！

    “媽，老孃是啥意思？”月兒詢問道：

    敏兒解釋道：老孃就是娘的意思。

    “敏兒嫂子，你對小孩子說話的語氣溫柔點。”圓兒說道：

    敏兒說：我不是一個溫柔人，我說話就愛直來直去。

    “媽，你偏心，你喜歡妹妹——你不喜歡我。”軍兒嚷道：

    “你這壞小子，你給我站在那裏別動！看我怎麼收拾你！”敏兒邁出腳，氣憤道：

    軍兒挪着身，答道：我又不傻，我會站在那裏讓你打！

    “敏兒，你和圓兒在這坐，我上茅廁去了。”二鳳叫道：

    敏兒止住腳步，說：二鳳姐快去快回，天上這麼黑，我們也要進屋去了。

    “是呀！看這天色是要下雨了。”圓兒應道：

    敏兒接道：今天不一定會下雨，之前晴了那麼久······

    “喲！憋不住了。”二鳳撐着肚子——往前跑。

    “媽，我不知咋了！我突然頭昏腦脹。”石頭說：

    徐紅萍驚道：你快到一旁坐下。

    石頭續道：還有，我的心跳得異常的快。

    “大哥，你坐下。”許半仙拉着凳子，叫道：

    徐紅萍答道：石頭，你去找個醫生看看。

    石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道：我到家後，我會讓傅醫生替我瞧瞧！

    徐紅萍急道：你和許兄弟快回家去。

    “我們剛到集市就走······”石頭摸住額頭，小聲道：

    “我不是沒有一個人擺過攤，你身子不適，你回去家裏好好的休息。”徐紅萍打斷道：

    “外婆，我和大哥就先回家了······”許半仙喚道：

    “快走，快走。”徐紅萍揮着手，嚷道：

    許半仙扶起石頭——跌跌撞撞的走。

    “許兄弟，石頭這個樣子，他站都站不直。”徐紅萍叫道：

    石頭應道：媽，我剛起身腳步不太穩，我過會就沒事。

    “外婆，我會到前面叫輛黃包車送我們！”許半仙回道：

    石頭叫道：許兄弟，我能走。

    許半仙說：是是是，大哥能走，大哥能走。

    “敏兒嫂子，今天的溫度不是很高，我進屋縫手帕了。”圓兒說道：

    敏兒接道：今天的溫度確實要比往日低。

    但是，屋裏沒有風，十分的悶熱。

    “沒關係！一點點熱而已！它不礙事。”圓兒拿起凳子往屋裏走。

    敏兒想着“她都進去了，我留在這裏幹啥！”

    “軍兒，你跟東兒過來搬茶桌了。”敏兒喊道：

    離兒說：東哥哥，你讓我跟軍弟去搬。

    月兒說：我去拿茶具。

    “那個姓法的今天沒來，他沒來更好。”二鳳默唸道：

    二鳳甩了甩手，滿心歡喜的哼着歌。

    當她蹲在水溝旁洗手時。

    她的身後伸過來一隻手。

    二鳳潛意識的回頭。

    噓～

    “他們還不出來，我要去哪玩呢！”東兒一個人漫步在曬穀平上，說道：

    東兒愣道：對了，我去豬圈看豬。

    他提着腳，直往豬圈走。

    “東哥哥······”月兒跨着門檻，喚道：

    “你叫東哥哥作甚！”軍兒說：

    月兒應道：我叫他捉迷藏。

    軍兒接道：我的小妹，東哥哥往那個方向走，你叫也是白叫。

    月兒回道：往那走就不能叫啦！

    “不是不能叫，是叫了也是白叫。”軍兒答道：

    “月妹妹，你哥是說，東哥哥要去廁所，你即使叫了，他也沒空搭理你。”離兒解釋道：

    月兒說：這可沒準！那條路去很多地方，東哥哥也許不是去廁所！

    再說，姑姑還在廁所，他們不會一起上廁所。

    “一起上廁所有啥奇怪！他們是母子。”軍兒說道：

    “軍弟，你現在還會跟你媽一塊上茅廁嗎？”離兒問道：

    軍兒遲疑道：不會。

    “疼。”二鳳輕聲道：

    “我的小心肝，我輕點。”法警官去捏二鳳的大腿。

    二鳳側過頭，默不吭聲。

    “壞蛋，我告訴我爸去。”東兒推開門，嚷道：

    法警官轉過身，一把抓住東兒。

    二鳳睜開眼一看，尷尬道：你放開我的東兒。

    “媽是壞人······”

    法警官捂住東兒的嘴，說：我放他走，我們的事就會公佈於衆，到時候你我······

    “你放開他。”二鳳眼裏含着淚珠，喚道：

    法警官應道：我不能放。

    二鳳一頭撞向法警官。

    法警官被二鳳撞得連退幾步。

    此時，東兒脫離了法警官的手。

    東兒深吸了兩口氣，喊道：敏兒舅媽，圓兒嬸嬸，你們快來抓壞蛋。

    法警官一個健步抓住東兒。

    二鳳雙手拖住法警官的腳。

    法警官用力一踹。

    二鳳就跟皮球一樣，讓法警官喘得飛了起來。

    東兒哭道：媽。

    二鳳掉在草垛上，叫道：東兒，快走。

    東兒剛一踏出門檻門。

    他就讓法警官壓在門檻上。

    二鳳走到法警官身旁，拼命地打法警官。

    法警官隨手一推。

    二鳳就倒在牆角。

    法警官用力地掐東兒的脖子。

    二鳳連哭帶喊的推着法警官，嘶叫道：你個天殺的，你殺了我的女兒，又要······

    “事已至此，我已無退路，我一不做二不休······”

    “媽，那個壞蛋在裏面，你殺了他。”軍兒嚷道：

    敏兒拿着匕首刺向法警官。

    法警官一閃。

    敏兒調過頭，朝法警官刺去。

    法警官握住敏兒持匕首的手腕，另一支手一拳打在其手臂上。

    敏兒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

    法警官伸出手去撿匕首。

    圓兒對準法警官一腳踹過來。

    法警官頭一仰，整個人倒在地上。

    圓兒和敏兒各攻一方，一同攻向法警官。

    法警官向上一跳，一腳就將敏兒她倆踢倒。

    軍兒他們見情況不對，叫喚道：來人吶！來人吶！大家來抓壞人。

    這句話剛落，旁邊來了兩個人。

    他們倆個一起衝向法警官。

    法警官拾起地上的匕首，直指前方。

    這兩人手上沒有拿東西。

    他們沒敢上前。

    二鳳縮成一團躲在草垛裏“哭哭啼啼”。

    敏兒拿着衣服裹住二鳳。

    圓兒試着拉出東兒。

    法警官見此一幕。

    他兩腳靠向東兒。

    圓兒看見法警官靠過來，她往一旁挪了挪。

    東兒躺在地上回過來一口氣“咳咳咳～”

    法警官想着“自己跟這些人耗時間，自己耗不起，等會石頭他們！”

    他握着匕首——刺向東兒的胸口。

    “噗”東兒嘴上的血噴得老高老高。

    圓兒喊道：東兒。

    敏兒他們幾個一塊圍向法警官，說道：殺人犯，死殺人犯，我們要你血債血嘗。

    法警官握着匕首左試右試。

    大家相互讓着路。

    法警官剛走幾步。

    前面跑過來一大羣人（他們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農具）。

    法警官不得不往回走。

    月兒他們“晃了晃”東兒，啼哭道：東哥哥，東哥哥······

    “各位大哥、大嫂、叔叔、伯伯，大家打死他，打死這個壞蛋。”敏兒手指着法警官，嚷道：

    法警官恐嚇道：你們誰要攔我！我捅死他。

    “各位大哥，大嫂，你們讓一讓。”石頭喊道：

    鄉親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姐夫，他把東兒殺死了。”敏兒哭道：

    石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東兒，他咬緊牙關。

    法警官看到石頭來了，譏諷道：石頭，人人稱你是英雄，說你是大英雄，我也在你面前低聲下氣——好些年，可我幹了你老婆後，我就不認爲你是英雄，你頂多是個狗熊，我忘了跟你說，你老婆那個叫聲，真的太銷魂了，我玩了她一、兩年，我每次都爽極了，就像第一次······

    “畜生。”許半仙氣沖沖的衝向法警官。

    石頭一手拽住許半仙，惱道：讓他說！

    許半仙答道：大哥～

    石頭瞪了一眼許半仙。

    許半仙擦着眼角，緩緩地後退。

    “臭石頭，你這會很痛苦吧！你讓我做了十幾年的小人，我終於做了一次大人，你我站在同一平行線上說話，我在你面前敢說我字，我今兒看見你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真讓我興奮······”

    “姐夫，你殺了他。”敏兒痛哭道：

    “今天這種場面，我深知，我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我索性送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女兒不是枉死，是被我弄死的，你老婆當時也在場······”法警官冷笑道：

    “什麼！”石頭快速逼向法警官。

    法警官雙手握住匕首，嚷道：我有刀，我殺死你，我殺死你。

    瞬間，石頭死死的壓住法警官。

    法警官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手上的匕首不知怎地拋出一米多遠！

    石頭握緊拳頭，怒道：啊！

    “大哥，他已經死了，你別打了。”許半仙瞅到石頭一拳一拳打向法警官，阻止道：

    石頭再也壓制不住想哭那股勁，啼哭道：哇哇～

    周圍的人誰也沒有出聲，一個個抹着眼裏的淚水。

    石頭湊到東兒屍首前，哭得泣不成聲。

    二鳳跑出門外。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不停地刺着法警官的心臟。

    刺着，刺着，她把匕首對向自己胸口。

    頃刻間，二鳳的胸口噴出鮮紅鮮紅的血。

    “二鳳姐～”敏兒啼泣道：

    大夥站在一旁，相繼地搖頭。

    石頭看了一眼二鳳。

    他放下東兒——就往二鳳跑。

    “轟”

    “轟隆”

    “各位鄉鄰，今天這裏出了事情，感謝大家的幫忙！我們改日會登門答謝，馬上就要下雨了，許某請諸位速速散去，以免······”

    話到此處，大家井然有序的從四面散開。

    “許兄弟，我去叫我媽回來。”敏兒說道：

    “你把福兄弟跟你爹也叫來。”許半仙接道：

    “二鳳姐，你爲何要這樣！”石頭抱着二鳳，嘶啞道：

    二鳳笑了笑，回道：這是，這是我，我要走的路。

    雖然，它不讓我選擇，我不是，不是一個好妻子，我讓你蒙羞······

    “二鳳姐，你別這麼說！”石頭啼哭道：

    “起初，他對我施暴，後來，他殺了，殺了我們的女兒，還用，用各種言語，來，恐嚇我，我考慮，考慮到家人，我，我屈服了他······”二鳳鼓着勁，說道：

    “二鳳姐，你不要出聲，你停下來歇會。”石頭抱緊二鳳，叫道：

    “我不說，我以後，以後就，就沒，沒機會說了。”二鳳哆嗦道：

    石頭答道：你說啥傻話！我們還要相伴到老。

    “石頭，這一年來，我不讓你，你碰，就是因爲，因爲我不，不乾淨。”二鳳嚷道：

    石頭哽咽道：二鳳姐，我去北平那些年，我在感情方面——對你有愧，我在北平······

    “我不管，我的身心，屬於，屬於你，石頭，一，一個人（這句話說完，二鳳合上了雙眼）。”

    石頭察覺到了異樣。

    他低頭看着二鳳，哭道：二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