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21日早晨，太陽照在天空上特別耀眼。

    敏兒走進外間，喊道：二鳳姐，圓兒，你們別縫手帕了，咱們出去外面乘涼。

    “屋裏此刻還不是很熱，我多縫兩條手帕——再去乘涼。”二鳳停下手中的活，喚道：

    “敏兒嫂子，你去把凳子和茶具擺好，我和鳳嫂子再縫一會——就會出去。”圓兒接道：

    敏兒挪着腳，說道：你倆一會自己出來，我去擺凳子了。

    “鳳嫂子，這邊有兩條手帕掉到了你身後，你幫忙撿一下。”圓兒說：

    二鳳轉過去撿手帕。

    “咕嚕咕嚕”

    “鳳嫂子，咱們吃完飯不久，你這麼快就餓了。”圓兒喚道：

    二鳳應道：我不是餓了，我昨晚沒有蓋好被子，肚子有點······

    “鳳嫂子，你的身子不適，你不要幹活了，你出去外面歇着。”圓兒打斷道：

    二鳳答道：我沒事。

    圓兒回道：鳳嫂子，窗臺上放滿了橘皮，你泡點橘皮茶喝······

    “沒必要喝，我自己的身體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二鳳搶道：

    圓兒一聽這話，說：鳳嫂子不想喝，那就不喝。

    “我去趟廁所。”二鳳撐着肚子——直往屋外跑。

    圓兒盯着門口，嘀咕道：二鳳姐就是太犟。

    不，死犟死犟。

    她拉過一塊布，小心翼翼踩着縫紉機。

    “二鳳姐，你急急忙忙跑去哪！”敏兒捧着茶具，嚷道：

    二鳳沒理敏兒，一直往前跑。

    敏兒喚道：二鳳姐要去幹嘛！她爲啥跑這麼急！

    她放下茶具，說：我去找圓兒問問。

    “喲！碰到鬼了不是，我從來沒有刺到手，今天咋！”圓兒一個手指含在嘴裏，慢慢的吸。

    她挑了一塊小布，把手指纏了一圈又一圈。

    “圓兒，我姐爲什麼跑那麼快！她跑出去幹什麼？”敏兒問道：

    圓兒應道：鳳嫂子能去幹啥！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不舒服嗎！”敏兒接道：

    圓兒回道：是不舒服，我叫她泡點橘皮喝，她還不肯。

    敏兒說：她不肯泡，我去泡。

    “敏兒嫂子，你別泡！鳳嫂子的脾氣，你不是不瞭解，沒有經過她允許的事情，她不會配合你，你把橘皮茶泡好，她不喝咋辦！”圓兒叫道：

    敏兒答道：她不喝，我們喝，橘皮茶對人的身體沒有害，我把橘皮茶泡好——再說。

    圓兒應道：也對。

    “圓兒，你和我出去泡橘皮茶。”敏兒叫道：

    圓兒看了看受傷的手指，回道：好。

    “哇！好舒服。”二鳳揉着肚子——走出廁所。

    “等會更讓你舒服。”二鳳被人捂着嘴，用力往旁邊拽。

    二鳳掙扎着······

    “事到如今，你最好乖乖地聽話，你讓我高興了，我也會讓你活得舒坦，你讓我活得窩心，我就會讓你——不得安生，我找不到一輩子相伴的人，我可以成爲別人一輩子難忘的人。”這人小聲道：

    這句話落下。

    二鳳沒在掙扎。

    她順着這人來到旁邊的雜屋。

    剛一進屋。

    這人一把推倒二鳳。

    二鳳躺在稻草堆上，把臉側向一旁。

    這個人關上門，說：小寶貝，你想煞我也！今天這一刻，你讓我好等。

    忽然，二鳳身上被人壓得喘不過氣。

    “你這混蛋，你色膽包天，石頭在家，你過來尋死！”二鳳拼命去推這個人。

    這個人應道：非也，我不是過來尋死，我是來找我的小寶貝。

    二鳳道：石頭一旦發現這事，你必死。

    這人回道：你少嚇我，今天是趕集的日子，石頭他們去了街上，你們家裏剩下兩、三個女人。

    二鳳罵道：你這賊子······

    “你罵，你隨便罵，你怕別人聽不見的話，你大聲罵，我這段日子爲了你——卯足了勁，我在郝鎮長面前寸步不離、言聽計從，我在那塊臭石頭面前卑躬屈膝······”這人打斷道：

    “你不許罵他。”二鳳一拳打向這人胸口。

    這人握住二鳳的手，說道：你還在護着他，你清醒清醒，你不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爲他的女人，你已經給人mm.

    而且，跟殺死自己親生女兒的兇手······

    “死壞蛋，壞蛋。”二鳳輕輕的捶打這個人。

    “對對對，你要這樣打，爽死我了。”這人眯着眼睛，說：

    二鳳合上眼，眼角的淚水一滴一滴。

    “小騷貨，你爲何不打了！”這個人喚道：

    二鳳兇狠狠的瞪着這人。

    這人似乎有所感應。

    他睜開眼睛瞅着二鳳，說道：你哭啥！我爲你把刀架在脖子上······

    “你放我走，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二鳳啼泣道：

    “不可能，我一想到你，鳳儀院那些風塵女子——我看都不想看。”這人答道：

    二鳳應道：我們這樣糾纏下去，我們都得死。

    “爲了得到你片刻的溫存，我傾盡了所有······”這人脫着二鳳的衣服。

    “敏兒嫂子，鳳嫂子去了廁所好一陣，她咋還不回來！”圓兒說：

    敏兒回道：再等等看。

    圓兒接道：敏兒嫂子，我去看看鳳嫂子。

    “圓兒留步，二鳳姐經常這樣，你去了又能怎樣！她指不定還會罵你。”敏兒叫道：

    “鳳嫂子的脾氣越發古怪，鳳嫂子起初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和她相處讓人舒服得不得了，可近兩年！”圓兒止住腳步，喚道：

    “因爲小鳳兒走的緣故，讓她性情大變。”敏兒說：

    圓兒感嘆道：人生在世，世事無常······

    “你快打住，咱們聊點別的，這些話讓她聽見，可不得了。”敏兒說道：

    “敏兒嫂子，咱們喝茶，喝茶。”圓兒嚷道：

    “媽，我的眼皮跳個沒完，我去那邊歇歇。”石頭擦着眼眶，喚道：

    徐紅萍應道：你是左眼皮跳還是右眼皮跳！

    石頭眨巴眨巴眼睛，說：是右眼皮。

    徐紅萍唸到：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那是！

    “呸呸呸！你到凳子上休息會。”徐紅萍呸道：

    石頭應道：我聽人說——左眼跳災。

    “是是是，左眼跳災。”徐紅萍擦着額頭的汗，答道：

    石頭邁着腳，說道：媽，你老學許兄弟那一套，你把自己整得神經兮兮。

    “許兄弟今兒去了看風水，要不然讓他給你！”徐紅萍接道：

    石頭答道：你們太迷信，吃飯都要算下方位。

    徐紅萍說：“有些事情”你必須信。

    石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默唸道：你們兩個着了魔。

    “你走開，我要走了。”二鳳系着鈕釦，輕聲道：

    “我不讓你走，我們再來一次。”這人抱着二鳳，說：

    二鳳回道：我出來了幾刻鐘，我再不回去！

    這人應道：我半年沒有睡你，你讓我多睡兩遍······

    “你想讓他們發現嗎！”二鳳兩眼瞪向這個人。

    這人看着二鳳，說道：你走。

    二鳳站起身，急匆匆的走。

    “你以後識相點，我每逢趕集這個點就會到這等你，你給我記住了。”這人叮囑道：

    二鳳一手拾掇身上的衣服，一手去拉門。

    “媽，這麼熱的天，我去買瓶水給你喝。”石頭喊道：

    徐紅萍回道：不用買水，我帶了水。

    “老闆，我買兩條手帕。”

    “你要哪種樣式的！”

    “我買兩條健康手帕。”

    徐紅萍拿着手帕，說道：石頭，你想買啥東西！你自己去買，我就不買了。

    石頭直起腰，說：媽，我去前面轉一圈，我一會就來。

    “鳳嫂子，你去了廁所那麼久，我的茶都喝了兩、三杯。”圓兒喚道：

    二鳳兇道：喝了幾杯都是你喝的，它不是我喝的。

    圓兒縮着身子，嘀咕道：鳳嫂子，我沒說——是你喝的。

    二鳳應道：你喝多少關我屁事！你別跟我叨叨叨！

    圓兒說道：鳳嫂子，我不過多說了一句······

    “我不喜歡聽這些。”二鳳搶道：

    “那你喜歡聽什麼！”圓兒接道：

    二鳳回道：我什麼都不想聽！

    圓兒說：鳳嫂子······

    “圓兒，你快給二鳳姐倒茶。”敏兒朝着圓兒搖了搖頭。

    “石頭，你過來除大伯這裏坐坐。”除大伯嚷道：

    石頭說道：除大伯，你得做生意······

    “石頭，你到一旁坐着，你陪我嘮嘮嗑，又不妨礙我做生意······”除大伯答道：

    “除大伯，林凡今天沒來賣貨哇！”石頭走過來，喚道：

    除大伯回道：他在家裏陪素蘭。

    “林凡不愧是個好老公，他對媳婦那個好，我們幾個也都望塵莫及。”石頭稱道：

    除大伯接道：好啥好！我說他做得有點過頭，素蘭還得幾個月才生，他每天圍着素蘭轉······

    “除大伯，林凡對你女兒這麼好，你好像不樂意！”石頭說：

    “沒有不樂意，我就是覺得有點多餘，男人要賺錢養家，雖然，我們家裏不差那點錢，想當年，老婆子懷着素蘭那會，我一天也沒陪過······”除大伯論道：

    “你別想當年！此時不比彼時，時間在變，人也在變，面對的事情自然會變。”石頭答道：

    “的確是，那時的條件、壞境都不允許，我們那代人沒你們這代人懂情調，懂搞浪漫。”除大伯應道：

    “老闆，這個東西怎麼賣！”

    “它賣一文錢一個。”

    “老闆，我買一個。”

    “客官，你把它裝好。”

    “大哥，你也在這！”

    “福兄弟，今天爲啥是你送餃子過來！”

    “麪館今天的生意比較好，外公和邢兄弟他們走不開······”

    “福兄弟，你進來坐，外面的太陽大。”

    “除大伯，我把餃子放在凳子上。”

    “你把它解開涼一涼。”

    “福兄弟，你這麼忙都要送餃子過來，我往後親自去麪館吃。”

    “大哥，我們麪館還沒忙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送餃子這點人手——還是擠得出來，我親自過來送餃子，主要因爲：我們兄弟有些天沒有見面，我想過來見見你。”

    “福兄弟，你可是老實人，你不能言不由衷。”

    “大哥，我們打交道多年，我是啥人！你心裏清楚，我對天下人說謊，我也不會對你說謊。”

    “你不會對他說謊，你就會對我說謊。”

    “除大伯說笑！我做人做事一向以誠爲本，我對其他人尚且如此······”

    “福兄弟，我們兄弟有段日子沒有聚了，你選個日子，咱們幾個聚聚。”

    “日子由大哥定，地點由大哥定。”

    “我定怕是不行！我每天都有時間，你們不同，你們有工作，也有事情要辦。”

    “時間靠擠，大哥振臂一呼，我們幾個絕對聽大哥的吩咐。”

    “你別說得這麼義正辭嚴！這不是衝鋒陷陣。”

    “哪都一樣！”

    “你們先聊，我去把那碗餃子吃掉。”

    “對了，大哥那碗餃子——我放在你們的攤位上。”

    “福兄弟，這些年來，你爲我們費心費神，我們吃你的，還要你把餃子送到手裏······”

    “除大伯，這話見外了啊！我和你的女婿——婿郎，石頭大哥，許半仙兄弟，我們之間是生死兄弟，我們能夠幫到彼此，我們都會伸手幫，我們也都非常願意幫。”

    “福兄弟，我替家人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

    “大哥，我們非要這樣嗎！”

    “你聽我說，你對我家的恩惠······”

    “福兄弟，你們麪館的餃子做得越來越棒，我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吃了一個，就想吃第二個······”

    “福兄弟，我爸和我說，你還吩咐······”

    “你莫在這吵吵！你快吃餃子，吃餃子去。”福星推着石頭走。

    石頭回着頭，喚道：福兄弟，你讓我把話說完。

    福星繼續推着石頭，嚷道：你還要說啥！你快去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