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法警官摸二鳳（1）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到處都在慶祝——元宵。

    石頭他們也不例外。

    許半仙拿着一串鞭炮攤在門前。

    石頭舉起柴頭往引線上一點。

    啪啪啪！

    “撿鞭炮嘍！撿鞭炮嘍！”孩子們一同跑了出來。

    石頭嚷道：你們胡鬧，你們一旁呆着去，鞭炮還在響，它炸到你們咋辦！

    徐敏軍得意道：我不怕。

    “你不怕，你過來。”石頭撿了一個鞭炮塞進徐敏軍後背。

    徐敏軍掙扎道：你幹啥！幹啥！

    石頭應道：你不是不怕嗎！我看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

    “放在衣服裏面，會把人炸出血的。”徐敏軍答道：

    石頭拽着徐敏軍，說：你怕血啊！我不信。

    “大哥，他還是小孩，你別嚇他。”許半仙喚道：

    石頭應道：他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我今天不讓他······

    “嗒嗒”

    “大哥，王警官開車來了。”許半仙說道：

    石頭鬆開徐敏軍，道：你小子命好，我改天再找你算賬。

    徐敏軍提着衣領，連忙跑到一旁。

    石頭嚷道：東兒，你進去告訴我爺爺、奶奶，我和許叔到鎮上去了。

    東兒答道：好的。

    “離兒，你在家裏好好呆着，你不許瞎鬧。”許半仙說道：

    許離回道：噢！

    “大家今晚都到福叔叔的麪館——集合，我跟許叔叔也會在那。”石頭喚道：

    “外公，你進去我家坐坐，我去找媽媽······”徐敏月叫道：

    “月兒乖，外公不坐了，外公是來接人，外公改日······”王警官說：

    “王警官，咱們走了。”石頭喊道：

    王警官應道：馬上就走。

    “大哥，我去把車門打開。”許半仙說道：

    王警官邁着腳，問道：小主，軍兒今兒咋了？他往日見到我——嗓門大開，剛纔見到我，一頭扎在牆角······

    “王警官，想必你也知道！他平日裏膽大包天，用俗話說，他就是一個熊孩子，好言好語和他說話，一點也不好使，我剛纔嚇了他幾句，把他嚇得渾身犯哆嗦······”石頭接道：

    “是啊！軍兒太調皮。”王警官附和道：

    石頭說：我跟你說，軍兒和我幼時很像······

    “大哥，你上車。”

    “傅老闆娘，石頭小主說了今天會來我們飯館，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

    “小宋（夥計），你到門口看一看！”

    “穎（傅穎），我去裏面瞧瞧運兒他們。”

    “小主快到了，你去把他們帶出來。”

    “我都到了好一會，他們咋還沒到！”林凡站在麪館門口，說道：

    福星應道：你來得比較早。

    林凡接道：我才不早，我來那會，天上很亮了。

    “你急啥！現在還早。”福星回道：

    林凡答道：還早哇！都上午了。

    福星說：管它上午還是下午，你等着就是。

    “這段時間的白天短，轉眼一天······”林凡喚道：

    “哪天不是二十四個小時！”福星答道：

    林凡望了一眼福星，說：二哥，你就會和我擡扛，你明知我是啥意思！白天的時間不長······

    “大哥來了。”福星打斷道：

    林凡瞥眼看去，嚷道：大哥，你可算到了，我等得腳都麻了。

    石頭推着車門，回道：你們快點上車。

    “小主，你讓我把車停穩了······”王警官叫道：

    “你們先別過來，先別過來。”石頭伸出手，道：

    “二哥，二嫂，你們開開門。”

    “運兒，你把門打開。”

    “我來開門，是姑姑。”

    “菊兒（郝菊），你瞧姑姑給你帶了什麼！”

    “糖果。”

    “菊兒真聰明。”

    “姑姑每次都是帶糖果。”

    “菊兒，你讓姑姑進來。”

    “姑姑，姑姑，我們也要糖果。”郝運（郝龍長子）、郝子（郝龍小兒子）跑過來，齊道：

    “運兒，子兒，你們不許纏着姑姑。”郝龍嚷道：

    郝鳳掏出一把糖果，說道：運兒，子兒，你們拿着糖果到一邊玩去，我和你們爹孃有事要談。

    “弟弟，我們出去。”郝運喚道：

    “你們就到門口玩，你們可別走遠了。”傅老闆娘叮囑道：

    “妹妹，你去把門帶上，二哥有話對你說······”

    “停停停，你們把車停到那邊。”

    石頭把頭探出窗外，微笑道：宋哥你好！我們多年沒見！

    “小主，你折煞我了，我是飯館的小夥計，我不配你叫大哥······”小宋答道：

    “什麼配不配！我叫你一聲大哥！”石頭接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闆娘聽見了，她不開了我才怪。”小宋回道：

    石頭說：我叫你哥，傅老闆娘開你做啥！

    小宋搶道：小主，你還是叫我小宋吧！我聽着舒服。

    “小主，你就在這裏下車，我把車停過去。”王警官喚道：

    石頭說道：我下了。

    小宋拉開車門，請道：小主，你請！

    “福兄弟，林兄弟，許兄弟，你們等我去放車門。”王警官熄着火，說道：

    福星推着車門，應道：王警官別動！我們自己來。

    王警官喚道：車門要從外面開——容易些！

    “王警官，我會開。”石頭嚷道：

    王警官接道：小主，我哪能讓你動手！

    “王警官，有我呢！”小宋搭着車門，說：

    “妹妹，多少年了，你還在做着那種春秋大夢，你們彼此都已爲人父母，他過去沒把你當回事，此時此刻，他能認出你來就算不錯了。”郝龍說道：

    郝鳳打斷道：我不敢乞求別的！我能夠看着他就行。

    “常言道：眼不見爲淨，你看他一眼又一眼，你不是在給自己添堵嗎！”郝龍應道：

    “我樂意，你妹妹願意看他。”郝鳳答道：

    “郝鳳妹妹，你我都是女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也很明白，你們的相識是錯誤······”傅老闆娘說：

    “我不認爲是錯誤，我們之間有着美好的回憶。”郝鳳說道：

    傅老闆娘應道：錯誤也好！回憶也罷！你們之前的種種成了過去，它再也回不到從前，你見了他，你能說什麼！他又能聽你什麼！你最多去把那張窗戶紙捅破。

    捅破以後，你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

    你今天見他，他還能與你說話。

    若是······

    “運哥哥，爹孃和姑姑在裏面那麼久，他們說些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過去聽聽······”郝菊喚道：

    “我們不能過去聽，爹孃發現我們偷聽，爹孃會打我們······”郝運搶道：

    “運哥哥，我們小心一點，他們發現不了。”郝菊應道：

    “萬一發現不了！”郝運答道：

    郝菊接道：啥萬一！哪有這麼多萬一！

    “不妥！”郝運回道：

    “運哥，你沒有聽老師說過這話嗎！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郝子說：

    “沒文化，真可怕，這是論語，它不是老師說的。”郝菊道：

    “兩位小少爺和小姐，你們爹孃在裏面嗎？”小宋問道：

    郝運應道：宋叔，我爹孃和姑姑都在裏面。

    小宋回道：你姑姑來了！

    “她來了好一會。”郝菊應道：

    “小宋，他們都是傅老闆娘的孩子？”石頭走上前，詢問道：

    小宋叫道：兩位小少爺和菊小姐，你們快叫小主，快叫幾位大伯。

    孩子們瞄了瞄石頭，鞠躬道：小主好，幾位大伯好。

    “幾位快起，你們不要叫我大伯，我沒有你們爹孃的歲數大！”林凡應道：

    “三弟，就你多嘴。”福星說道：

    石頭嚷道：林凡，你快去敲門。

    “小主，幾位爺，我去，我去。”小宋接道：

    石頭說：小宋，你別去！讓他去。

    林凡挪着身，嘀咕道：我去就我去。

    “你就會雞蛋裏挑骨頭。”石頭唸到：

    林凡小聲道：我們幾個當中，你就會打壓我。

    “你倆小聲點，外面有人。”傅老闆娘說道：

    郝龍說：他們來了。

    “可能不是他們。”傅老闆娘拉着門，喚道：

    “呃！傅老闆娘，我差一點就······”林凡舉着手，正要往下敲。

    “林兄弟快進包間，快進包間。”傅老闆娘答道：

    “大哥，你快過來。”林凡喊道：

    傅老闆娘伸出頭，喚道：石頭小主，福兄弟，許兄弟，王警官，你們快進屋，我在這等了你們半晌。

    石頭應道：傅老闆娘，傅姐，讓你久等了。

    “小主，隔了幾天，我們又見面了。”郝龍走出包間，笑道：

    石頭微笑道：又見面了。

    “小宋，你去端飯菜上來。”傅老闆娘叫道：

    石頭說：傅老闆娘，我們剛到這裏，我們歇會——再動碗筷。

    “石頭小主，這都晌午了······”傅老闆娘接道：

    “傅姐，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姐，你爲啥和我這麼見外！你叫石頭就石頭，你在後面加個小主幹嘛！”石頭跨進包間，說道：

    傅老闆娘點着頭，答道：是是是，石頭。

    “石頭。”郝鳳叫道：

    石頭擡起頭，微笑道：郝鳳小姐，你也在這！

    郝鳳喚道：我來看舞龍······

    “我們也來看舞龍，舞龍要到晚上······”石頭道：

    “對呀！我想在二哥、二嫂這裏玩到晚上。”郝鳳應道：

    “運兒，你們幾個過來。”郝龍嚷道：

    石頭誇道：郝少爺，傅姐，你們真好，你們幾個小孩都很聽話，我在外面和他們聊了幾句，他們很有禮貌，很懂事。

    “石頭，你把他們說得太好了，他們幾個很皮，我煩都煩死了。”傅老闆娘接道：

    石頭說：小孩子不皮，還是小孩嗎！

    傅老闆娘瞟了一眼石頭，笑道：對對對。

    “傅姐，看你臉上的笑容——我能斷定，你對這幾個孩子十分滿意。”石頭喚道：

    傅老闆娘答道：不是滿不滿意，他們是我的一切······

    “二嫂，我們女人的命就是這樣。”郝鳳打斷道：

    “我堅信，所有的母親都一樣，像我小時候，我家裏非常窮困，父親嗜酒如命，每天喝得醉醺醺，家裏靠我母親做點零工維持生計，我母親經常說，不是我們兄弟，她早就離家出走了······”石頭說道：

    “石頭，沒想到，你的童年如此悽慘！”傅老闆娘感嘆道：

    石頭接道：兒時的一些事情，我不想多提······

    “大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何必把它······”福星喚道：

    “小主，你不必將過去那些事情埋在心裏——耿耿於懷，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小主今天這般出色，這般英雄了得，不就印證了剛纔那句話。”郝龍說：

    “二少爺說的極是，往事可以回首，卻不能耿耿於懷，自己把它記得深，它就會把自己傷得深。”許半仙應道：

    “老闆娘，飯菜來了。”

    “把它拿進來。”

    小宋打開包間的門。

    服務員一一把飯菜端上桌。

    傅老闆娘嚷道：石頭，王警官，幾位兄弟，你們嚐嚐，這些都是我特地爲你們準備的。

    “傅姐，你費心了。”石頭回道：

    傅老闆娘應道：費啥心！我們做飯館的，天天都是搗鼓這些！

    石頭說道：不同，不同。

    傅老闆娘辯道：哪裏不同了！

    “傅老闆娘這份心，我們心領了。”福星答道：

    石頭附和道：福兄弟說得不錯，傅姐這份心，我們領了。

    “小主，你快動筷子，你再不吃，飯菜就該涼了。”郝龍叫道：

    林凡接道：二少爺，你有所不知！我大哥愛吃涼的。

    石頭應道：你休要聽他胡說！我吃飯速度快，涼一涼！

    “小主，小主······”

    “洪媽，是你。”石頭一擡頭，笑道：

    洪媽說：小主，我想見你一面，真難！

    石頭回道：洪媽，你說這話！

    “臭石頭，你自己都跟別人說，你愛吃涼的，我說就不是了，你分明是······”林凡嚼着飯，默唸道：

    “小主，我今早得知你會來我們飯館，我在廚房盼了你半天，一聽說你來了，我急急忙忙跑來，可是，我的身子不爭氣，跑兩步就喘······”洪媽摸着胸口，喘道：

    “洪媽，你受累了，你坐下來歇會。”石頭站起身，去攙洪媽。

    “小宋，給洪媽拿碗筷來。”傅老闆娘喊道：

    洪媽揮着手，說道：老闆娘，別給我拿碗筷，別給我拿碗筷，我到廚房吃。

    傅老闆娘應道：洪媽，石頭在這，你陪石頭在這吃。

    洪媽應道：我習慣了在廚房吃。

    “洪媽，我們難得碰面，今兒聚在一起，你陪我吃頓飯都不肯！”石頭推着飯碗，說：

    洪媽瞅着石頭一臉真誠，喚道：我吃，我吃。

    石頭夾着菜——送往洪媽碗裏，說道：洪媽，這些菜有營養，煮得也好，你多吃點。

    “夠了，夠了。”洪媽護着碗，答道：

    “小主，你別顧着給洪媽夾菜，你也吃。”郝龍嚷道：

    石頭端着碗，回道：大家吃，大家吃。

    他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吃。

    孩子們盯着石頭，不由自主的笑起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