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石頭撐住素蘭的胸（2）

    “林凡，你進來拿碗筷。”裏屋傳出一聲素蘭的聲音。

    林凡放下茶碗，說道：我來了。

    “林凡，你跟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你充大爺，你在家，完全就是一孫子。”許半仙譏笑道：

    林凡答道：瞧你那奸笑，太招人煩了。

    許半仙說：在北平生活了十年，你擺過幾次碗筷······

    “這能一樣嗎！在北平那會有人伺候，在家裏，我要照顧家人······”林凡應道：

    “你得了吧！你照顧家人，你不是怕老婆，你會拿碗筷！”許半仙打斷道：

    林凡邁着腳，喚道：我懶得跟你說，你以爲！我家像你們那邊，你們那邊女幫手多，你們坐着什麼都不幹——張口就有飯吃，我家可不行。

    石頭接道：確實如此，我從北平回來後，我幾乎沒做家務。

    “石頭，你們不能比。”除大伯說道：

    石頭面向除大伯，說：爲啥不能比！

    除大伯言辭閃爍，喚道：你們，你們還是那個問題，你家的女幫手多，我們家裏，我們家裏需要有人打下手。

    石頭眼珠子一轉，愣道：喔！

    “石頭，你喝茶。”除大伯叫道：

    石頭端起碗，說：除大伯，你對林凡······

    “大哥，和我爹說我啥！”林凡捧着碗筷，說道：

    石頭應道：你的耳朵挺靈，我剛一開口，你就聽到了。

    林凡辯道：不是我的耳朵靈，是我碰巧聽到！

    石頭續道：除大伯，你對這個女婿滿意不！

    除大伯答道：滿意，我十分地滿意，他平時洗碗洗菜，對我女兒——更是言聽計從。

    許半仙附和道：的確不錯。

    “俗言道：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三弟這麼外向、活潑的人，能被弟媳調教得服服帖帖，着實難得。”福星誇道：

    林凡擺着碗，默唸道：素蘭誇我就！

    “林凡，你不忘初衷就好，你當初爲了素蘭姐······”石頭喚道：

    “過去的事，大哥何必再提······”林凡打斷道：

    “女婿，你此言差矣，追憶是一種美德，只有懂得追憶過去的人，方能珍惜眼前，方能把眼前的事做好，做完美。”除大伯應道：

    “受教，受教，除大伯這番話——讓我茅塞頓開，我之前認爲！想着過去是種變態的行爲，人要向前看，追憶過去純屬無用！”石頭接道：

    除大伯說道：石頭，除大伯是個粗人，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就知道！人生就和小孩子學走路一樣，站起來摔倒，摔倒繼續站，慢慢的，慢慢的，記住哪個姿勢不被摔。

    自然而然，也就會走路了。

    “除大伯，你的比喻俗了一點，但不可否認！這個比喻很貼切。”福星稱道：

    許半仙回道：不俗，我們皆是世俗之人。

    石頭答道：許兄弟說得對，我們都是世俗之人。

    “林凡，你讓讓！餈粑來了。”素蘭捧着一盆餈粑，說道：

    石頭應道：素蘭姐，你們也做了餈粑。

    素蘭說：我們從你家回來就做了。

    “哇塞！是蚯蚓餈粑（形狀像蚯蚓，故得名）。”石頭看到盤中的餈粑，驚訝道：

    素蘭喚道：我們煮得匆忙，它用清水浸一段時間，浸軟後再煮，那就更好，倉促之下，不知餈粑煮軟了沒！

    石頭夾了兩條餈粑“嘗了嘗”，答道：軟了，軟了。

    “石頭，我來幫你盛。”素蘭放下餈粑——去搶石頭手中的碗。

    石頭端緊碗，喚道：我自己盛。

    素蘭掙扎道：我幫你盛。

    石頭伸出手，輕輕往後擋。

    素蘭推着石頭的手，說：石頭，你是客，哪能讓你動手！

    石頭手上一用勁，整隻手撐在素蘭胸上。

    頓時，屋裏——鴉雀無聲。

    石頭連忙縮回手。

    素蘭紅着臉，說道：我來給大家盛。

    “我的肚子還飽，你們吃。”林凡站起身，正要往外跑。

    “女婿，你去哪！”除氏走進大廳，嚷道：

    林凡拉着臉，回道：娘，我去外面吹吹風。

    除氏接道：餈粑煮好了，你吃完餈粑——再去。

    另外，這麼冷的天，你吹哪門子風！

    林凡轉過身，一直跑向屋外。

    “當家的，女婿咋了？”除氏疑惑道：

    除大伯說道：你呀！你過來吃餈粑，一個婦道人家，你管那麼多幹嘛！

    “素蘭姐，我們要吃餈粑，我們自己會動手。”石頭喚道：

    “石頭，福兄弟，許兄弟，我來替你們舀餈粑······”除氏說：

    除大伯一腳踢在除氏的腳上。

    除氏對着除大伯，說道：除鳴，你踢我幹啥！

    除大伯衝着除氏眨了眨眼。

    “除鳴，你的眼睛進了東西嗎！”除氏喚道：

    除大伯的眉頭拉得老高。

    除氏瞟了一眼福星他們，低聲道：大家吃餈粑。

    石頭端起餈粑，大口大口的吃。

    除大伯說道：石頭，餈粑出鍋不久，你小心燙。

    “這麼久了，她還沒忘掉石頭。”林凡踢着地上的雪，氣憤道：

    林凡續道：石頭，石頭，臭石頭。

    “啪”樹上掉下來兩塊冰塊。

    林凡本能地往後閃。

    奈何，地上的積雪一層一層。

    他一腳跨出去。

    他就跟耍猴一樣“手舞足蹈”。

    一番的折騰後。

    他雙手撐在雪地上，嘀咕道：他·娘的，越冷越颳風（形容人在不順時，碰到糟糕的事情）。

    他試着往上站。

    當他直起腰時，樹枝被風吹得“咯吱咯吱”的響。

    林凡仰起頭。

    “砰”

    “林凡，你摔跤的姿勢太迷人了，你給我們重新表演看看。”許半仙嚷道：

    林凡趴在雪地上，罵道：你個死老頭······

    “林凡，你起來。”石頭走過去攙林凡。

    林凡撐着地，自己站了起來。

    “三弟，大哥叫你，你怎麼理都不理！”福星說道：

    林凡拍着衣服上的雪花，回道：我不想理，他不該過來我家。

    “林凡。”許半仙叫道：

    “對不起！我是不該過來，我剛剛雖然不是有意······”石頭賠禮道：

    “不管你有意無意！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我換作是你，我到你家跟嫂子這樣，你心裏啥感受！”林凡接道：

    石頭應道：我······

    “你吃飽了餈粑，你就快走。”林凡答道：

    石頭說：我走。

    福星喚道：林凡，大哥跟你道過歉了，你也看到了，大哥剛剛不是故意那樣······

    “不是故意都那樣，故意——那還得了。”林凡搶道：

    許半仙說：林凡，你太小肚雞腸。

    “我小肚雞腸，你老婆給他睡兩晚試試！”林凡應道：

    許半仙罵道：林凡，你混蛋。

    “說到你身上，你就罵我混蛋，事情壓在我身上，我找誰說理去，我老婆本身對他餘情未了，他今天做出這種舉動······”林凡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上你家，再也不會出現在素蘭姐的視線裏。”石頭低着頭，鞠躬道：

    林凡說：你沒必要這樣！我們是兄弟，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交往。

    再說，你和我爹孃是老熟人······

    “熟歸熟，我可以不來你家。”石頭答道：

    林凡喚道：素蘭呢！

    石頭回道：我儘量不見她就是。

    林凡應道：你不見她，她會以爲是我從中做了手腳。

    “你要大哥咋辦！”許半仙接道：

    林凡小聲道：照我說的做······

    “他們說得這麼小聲，我一點也聽不到啦！”素蘭側着耳朵，唸到：

    她踮着腳去看窗戶。

    只是，透過窗戶，她看不到什麼！

    “當家的，素蘭陪我在廚房，她一眨眼就不見了，她出去了嗎！”除氏走到大廳，說：

    除大伯應道：我坐在這裏，我沒有看見她出去呀！

    除氏撓着頭，說道：她去哪了！

    除大伯腦子一轉，喚道：老婆子，你去雜屋（屋裏放着一些雜物）看看！她可能去了雜屋！

    除氏回道：她去雜屋做啥！

    “老婆子。”除大伯板着臉，叫道：

    除氏輕聲道：我去雜屋瞧瞧！

    除大伯看着除氏走出大廳，感嘆道：不省心啊！

    “按你說的，咱們進去。”石頭嘀咕道：

    林凡喚道：大哥，你走前面。

    “素蘭，你來了這裏，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滿屋子找。”除氏說道：

    素蘭答道：我一個大活人，我走不丟。

    “俗話說得好，娘的心裏有兒，兒的心裏沒娘。”除氏接道：

    “娘，你說到哪去了！我要吃喝拉撒，我常常膩在你身邊行嗎！”素蘭皺着眉頭，說道：

    除氏應道：你嫌我老了，嫌我成了老太婆······

    “娘，你越說越離譜，你莫名其妙。”素蘭嚷道：

    除氏說：那你跟我說說！你跑到這裏作甚！

    素蘭惱怒道：娘，你很煩，很煩。

    除氏答道：你再煩我，我也是你娘。

    “是，是，是，親孃，親孃。”素蘭焦急道：

    除氏微笑道：傻丫頭，你也做了母親，你體諒體諒娘······

    “除伯母，我找素蘭姐說點事情，你出去一下好嗎！”石頭叫道：

    除氏扭過頭，說道：石頭來了。

    “娘，石頭說了，他找我有事請，你出去外面。”素蘭推着除氏，喚道：

    除氏挪着步子，應道：好，好，好，我出去。

    素蘭關上門，說：我娘囉嗦死了。

    “素蘭姐，剛纔對不起！”石頭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素蘭回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

    “可是，有人很在意，任我咋說！他都不信，硬說我們有點那啥！”石頭答道：

    素蘭接道：你說他，你不用管他，他就是愛疑神疑鬼。

    石頭道：我怎能不管！他是全心全意愛你的人。

    “他的愛，讓我感到很累，很累。”素蘭搶道：

    石頭說道：他剛纔和我說了，他會順着你的意，放開你的手，讓你心想事成。

    “混帳，我在妙齡的年紀給了他，爲他生下一個女兒，他今天敢說這種話，他明明是在氣我，他想撇下我——也成，除非，他能讓長江的水倒流······”素蘭怒道：

    “素蘭姐言之有理，時間回不去，你我他都在變，我不是當年的石頭小哥，你也不是當年那個婀娜多姿的素蘭姐，就像剛剛，我摸到你的胸，你的胸明顯有些下垂······”石頭應道：

    “石頭，你！”素蘭繃着臉，嚷道：

    石頭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素蘭姐，難道不是嗎？

    素蘭被石頭問得啞口無言。

    石頭續道：我過去沒對你做過出格的事，如今更加不可能，如今你有家庭，我也有家庭，我們各自要爲自己的家人負責······

    “石頭，我過去的的確確對你有好感，我現在也沒想把你怎樣！你赤·裸裸的對我進行言語攻擊，你意欲何爲！”素蘭打斷道：

    石頭說：你別怪我說話直！爲了能讓旁人安心，我們就要把話挑明。

    素蘭紅着臉，說：你不是把話挑明，你是在踐踏我的尊嚴，我喜歡過你——是真的，可我沒有死皮百咧的要你娶我······

    “素蘭姐，你誤會了。”石頭喚道：

    素蘭應道：我誤會啥了！

    石頭回道：我是說！

    “你給我出去，出去。”素蘭雙手推着石頭。

    石頭時不時的回着頭，喚道：素蘭姐，你聽我解釋，讓我解釋清楚。

    素蘭拉上門，吼道：你滾，你滾。

    石頭敲着門，喊道：素蘭姐，素蘭姐······

    素蘭趴在門上，啼泣道：嗚嗚嗚～

    “當家的，裏面發生了何事！裏面爲啥這麼吵！”除氏喚道：

    林凡說道：娘，裏面沒事，你讓他們吵。

    除氏說：一個個神祕兮兮！

    “老婆子，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少摻和。”除大伯說道：

    “除大伯，除伯母，你們放心，我大哥和弟媳就是談談往事······”福星叫道：

    “兩位兄弟，咱們走。”石頭踏進大廳，嚷道：

    除大伯接道：石頭，你一進來就走，你再坐坐！

    “除大伯，我們改日聊。”石頭答道：

    除大伯應道：不等改日，咱們今天······

    “爹，你讓他們走，我有點事情要跟素蘭商量。”林凡喚道：

    除大伯瞅向石頭他們，愣道：這！

    “除大伯，除伯母，我們告辭了！”石頭伸出腳，說道：

    除氏看見石頭他們走出大廳，不解道：女婿，你有啥事瞞着我們！

    “爹孃，我日後再和你們細說。”林凡直往雜屋跑。

    除大伯喚道：老婆子，你靠近火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