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王警官欲送孩子們上學

    十二月初七中午，大雪紛飛。

    徐紅萍的家門被風吹得“呼呼”直響。

    石頭叫道：東兒，你去把大門關上。

    東兒剛要邁步······

    “東兒，你坐下，我去關。”許半仙起着身，喊道：

    石頭說道：許兄弟，你坐你的，你讓他去關。

    許半仙挪着腳，應道：這種小事不必麻煩！

    “就因爲它是小事······”石頭辯道：

    “噠噠”

    “我外公來了。”

    “我要去找外公。”徐敏軍拔腿就跑。

    “爸，我跟離弟他們出去了。”東兒喚道：

    石頭回道：這麼冷的天，你們出去做什麼！

    “姑父，我外公就在門外，我們出去看外公！”徐敏月說：

    石頭答道：你外公自己會進來，你們用不着跑出去。

    幾個孩子相互對視着。

    “離弟，你坐下吧！”東兒喊道：

    “姑父，我哥哥出去了······”徐敏月說道：

    “小主，今天的雪下得太大，一早上就有半尺來厚。”王警官拍着袖子，嚷道：

    “外公，外公。”

    “東兒，離兒，你們乖。”

    “外公，我不乖嗎！”

    “月兒也乖。”

    “王警官，這種天氣，你開車過來不方便。”石頭說：

    王警官應道：這場雪剛下不久，我想着，把孩子接去學校！

    沒曾想：路上的雪那麼厚！

    “這一路上，你受了不少苦吧！”石頭接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說的極是，我的車輪子打滑了幾次，車身也被石塊劃了幾道痕跡。

    “王警官，你有沒有事？”石頭問道：

    “多謝小主關心！人沒事！”王警官謝道：

    “王警官，等會回去的時候，你不許開車走。”許半仙倒着茶，說道：

    “許兄弟說得在理，不等雪化了，你不能開車。”石頭應道：

    王警官遲疑了片刻，說：我把車放在這！

    石頭答道：等到雪化了，你再來開它走。

    許半仙遞着茶，喚道：過一會，我拿張大薄膜把車蓋上。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把車蓋好。”王警官轉過身，嚷道：

    “王警官，你喝杯茶再去。”石頭叫道：

    王警官回過頭，回道：我把車蓋好——再喝。

    “王警官，你把茶喝了再去。”許半仙拉住王警官，說：

    王警官看了一眼石頭，慢慢的坐下。

    “王警官，天氣冷，你趁熱喝了它。”許半仙喚道：

    王警官端起茶，一口一口的抿。

    他抿着，抿着。

    然後，大口的把茶吞下。

    他提着腳，道：許兄弟，你去拿薄膜。

    許半仙回道：王警官，薄膜在我家，我回去拿。

    “外公，我出去幫忙。”徐敏軍叫道：

    “爸，我也出去幫忙。”東兒見徐敏軍跑過去，說道：

    石頭打着手勢，說：去，去，去，你們都去。

    孩子們爭先恐後的跑。

    “外公，你抱我。”徐敏月喊道：

    王警官應道：月兒，外面冷，你留在屋裏。

    徐敏月起着小跑，嚷道：我要出去。

    “你們出去了，記得把門帶上。”石頭囑咐道：

    “外頭下着雪，你們站在屋檐下，誰也不準過去！”王警官說道：

    東兒接道：外公，我們都在這站着，我們怎樣幫忙！

    王警官答道：你們不用幫忙，我和許兄弟會把車蓋好。

    “外公，你不要我們幫忙，我們就去那邊堆雪人。”徐敏軍說：

    王警官回道：你個小滑頭，我就知道你在打歪主意！

    “外公，你答不答應！”徐敏軍搶道：

    “答應你個頭，你們過去那邊玩雪，你們會把衣服弄溼，天氣這麼冷，你們感冒了咋辦！”王警官接道：

    徐敏軍辯道：怕我們感冒是藉口，你怕我姑父才是真的。

    王警官說：我怕他！

    “你們去做壞事，我當然怕責罵。”王警官續道：

    “王警官，你過來搭把手。”許半仙嚷道：

    王警官瞟了一眼許半仙，回道：我來了。

    徐敏軍跟着王警官跑。

    “哥哥，你回來。”徐敏月喊道：

    徐敏軍止住腳步，說道：妹妹，我們去那邊堆雪人。

    徐敏月應道：哥，你不能去，姑丈發現了······

    “他同意我們出來玩，他發現了，他也不會怪我們。”徐敏軍辯道：

    徐敏月說：他同意我們出來玩，他沒叫我們出來玩雪。

    徐敏軍答道：管他呢！

    “東哥哥，我們過去那堆雪人。”許離喚道：

    東兒應道：你們去，我不去。

    “東哥哥，你怕了······”徐敏軍說道：

    “你不怕，你就不會被嚇出尿來。”東兒搶道：

    徐敏軍撓着頭，說：我！

    “軍哥哥，姑父的力氣很大，他打你，你會很疼的。”徐敏月叫道：

    徐敏軍回道：傻妹妹，誰捱打不會疼！

    “不同的疼。”徐敏月答道：

    徐敏軍應道：都是疼，哪有不同！

    “你不信，你試試看！”東兒接道：

    “許兄弟，你拉緊了嗎！”王警官嚷道：

    許半仙回道：拉緊了。

    王警官應道：你把它系穩了。

    “許兄弟，你們在這幹啥！”福星喊道：

    許半仙說道：我們在蓋車。

    “福兄弟，你從老家回來了。”王警官開懷道：

    福星說：我早上就到了。

    “親家，你會來我家，你也不說一聲，你用車載我一程，省得我······”唐伯趕上來，喘道：

    “我也是早上才有過來的念頭。”王警官答道：

    唐伯應道：行了，行了，咱們進屋吧！

    “許兄弟，你走前面。”王警官說道：

    “王警官，你走慢點，你小心腳下。”福星提醒道：

    王警官低下頭，喚道：多虧福兄弟提醒！

    不然的話······

    “東哥哥，咱們進去吧！”徐敏月喊道：

    東兒應道：外公他們就要過來了，他們過來······

    “幾個小滑頭，外面下着雪，你們蹲在這裏不冷嗎！”唐伯嚷道：

    幾個小孩子一起晃着頭，回道：嗯～

    “離兒，你進屋去。”許半仙喊道：

    “許叔叔，我們想去堆雪人。”徐敏軍說道：

    唐伯應道：就要上學去了，你們是想把衣服弄溼嗎！

    月兒答道：我們會注意的。

    唐伯接道：你們怎樣注意！

    “月兒，你跟外公進屋。”王警官拉住徐敏月，嚷道：

    東兒看見屋外的人逐個進屋，說：軍弟，你快走。

    “大哥，福兄弟從老家回來了。”許半仙叫道：

    石頭擡起頭，應道：是嗎！

    “石頭，你媽她們有沒有開始做飯？”唐伯詢問道：

    石頭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唐伯嘀咕道：我們倆個過來了，不知她們做沒做我們的飯！

    石頭說：爸，“下雪天”你回來做啥！

    “福兄弟要來我們家，我陪他回來。”唐伯辯道：

    石頭喊道：王警官，許兄弟，福兄弟，你們過來烤火。

    “親家，福兄弟，你們在這坐，我進去廚房看看。”唐伯叫道：

    王警官接道：親家儘管去。

    “王警官，你喝茶。”許半仙捧着茶，喚道：

    王警官回道：你把它給福兄弟。

    “你們幾個的衣服溼沒溼？”石頭對着孩子們，問道：

    孩子們異口同聲道：沒。

    “小主，他們蹲在屋檐下，我沒讓他們出去雪地。”王警官答道：

    石頭應道：他們的衣服沒溼就好。

    “小主，如今福兄弟回來了，你們幾兄弟何時去我府上坐坐！”王警官說：

    石頭回道：王警官莫急！我們還要去趟林凡家，然後再去你家······

    “王警官，我們兄弟去你家，得要延遲兩天，主要這天氣······”許半仙打斷道：

    “也是啊！天空不作美。”王警官道：

    石頭說道：王警官，我們過兩天一定會登門拜訪。

    王警官回道：我在府上恭候各位！

    “多虧我進去了，她們才煮了幾塊餈粑，我們差點就沒得吃了。”唐伯踏進客廳，唸到：

    “爺爺，奶奶在煮餈粑嗎！月兒最愛吃餈粑了。”徐敏月接道：

    徐敏軍答道：我也愛吃餈粑，我去看煮餈粑。

    “軍兒，廚房只有那麼大，你去湊什麼熱鬧！”石頭叫道：

    “軍兒，餈粑就快煮好了，你進去做啥！你給我在這坐好。”唐伯說道：

    徐敏軍繃着臉，一步一步往後退。

    許離挪着凳子，喚道：軍弟，你坐我旁邊。

    福星說：許兄弟，搬凳子這個孩子是你的對吧！

    “是的，我們離開奉賢鎮後，圓兒爲我生下這個兒子，他叫：許離。”許半仙應道：

    福星唸到：許，離。

    許半仙解釋道：我當時要去北平，所以，我給他取了一個“離”字。

    “取得好，很有紀念意義。”福星稱道：

    許半仙回道：福兄弟過獎了！

    福星站起來，說道：我沒從老家帶什麼東西過來！我在奉賢街買了一包糖果！

    孩子們一同湊上去，說：我要糖果，我要糖果。

    “離兒，還不謝謝福叔叔！”許半仙嚷道：

    “謝謝福叔叔！”

    “謝謝福叔叔！”

    “大哥，這是東兒吧！”福星拿着糖果，叫道：

    石頭應道：是他。

    “福叔叔好！”東兒禮道：

    福星遞着糖果，微笑道：東兒真懂事。

    東兒續道：我聽爸常常說起你······

    “大哥，這倆是？”福星疑問道：

    石頭答道：他們倆是我大虎哥的孩子。

    福星接道：大哥，你不是有個女兒叫小鳳兒嗎！

    石頭合上嘴，默不吭聲。

    唐伯湊到福星耳邊，偷偷的說：小鳳兒的事，我日後跟你細說。

    “王警官，你還要茶嗎！”許半仙提着茶壺，喚道：

    王警官回道：你再添一點。

    許半仙倒着茶，問道：大哥，你呢？

    “馬上吃餈粑了，我不喝了。”石頭說：

    “你們過來吃餈粑了。”敏兒捧着一沓碗筷，嚷道：

    福星喚道：大哥，王警官，外公，許兄弟，你們讓讓，我把火盆端進去。

    許半仙退了兩步，說道：福兄弟，你輕點。

    “嫂子，你把碗擺過去一點。”圓兒捧着一盆餈粑，說：

    敏兒推着碗，說：你當心了。

    “媽，我想吃餈粑。”

    “媽，你幫我舀。”

    敏兒應道：你們倆個等會。

    “軍兒、月兒過來，奶奶這有，奶奶給你們舀。”徐紅萍捧着半盆餈粑，叫道：

    “奶奶，你幫我舀，幫我舀。”

    “你們一個一個來。”

    “東兒，你自己盛。”二鳳進入客廳，嚷道：

    徐紅萍接道：二鳳，你要盛多少餈粑，我幫你盛。

    “福星見過外婆！見過兩位嫂夫人！”福星走上前，作揖道：

    徐紅萍說道：福兄弟，十年沒見，你年輕了不少，你的額頭也變亮了。

    “外婆說笑！十年了，我的年紀大了，我有變老的機會，哪有變年輕的份！”福星應道：

    “福兄弟，你待會再嘮，你過來吃餈粑啦！”許半仙喊道：

    福星說：外婆，我過去了。

    徐紅萍道：福兄弟，我聽說你愛吃餈粑，你要多吃兩碗餈粑。

    福星回道：我是得多吃兩碗餈粑，你們做的這種餈粑，我很少很少吃到。

    “奶奶，你快點幫我盛。”徐敏軍嚷道：

    徐紅萍說道：軍兒別吵！我們煮了那麼多餈粑，會有你吃的。

    徐敏月嚼着餈粑，說：會有我吃的嗎！

    徐紅萍答道：會有，會有。

    “你嘴裏含着餈粑，你瞎叫個啥！”敏兒說道：

    “旺財，你把碗接住。”圓兒喊道：

    “親家，餈粑都涼了，你快吃。”唐伯叫道：

    王警官夾着餈粑，說：我在吃。

    福星喚道：王警官，你吃得太慢，我第二碗都吃了一半。

    王警官辯道：我跟你比不了，你吃東西向來比我快，這是習慣，一時改不了的。

    “你們少說話——快吃餈粑。”石頭嚷道：

    徐紅萍說道：東兒，軍兒，離兒，月兒，你們動作快點，吃完餈粑，你們要去上學······